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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西配房中。

柳叶刚一进门,就感受到了房间内诡谲的气氛,外间站满了人,但都堵在外间朝里间张望着,她心中顿时一慌,连忙朝里间去。

就看到小姐衣衫凌乱的正缩在床角啜泣,而一旁站着光着膀子的牛二,柳叶脑中“嗡”的一声,霎时间什么都明白了。

她眼前一黑,几乎站立不住,悲痛瞬间冲垮了理智。

“小姐,小姐……”柳叶喃喃的上前,声音颤抖的几乎不成线,到了床边,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姐的手,她反而不敢触碰了。

她猛地抬起头,充血的眼睛死死盯住牛二,牛二被这样的一双眼睛吓了一跳,他能感受到,这双目光的主人想将自己千刀万剐。

“你个天杀的畜生!猪狗不如的东西!我跟你拼了!”

柳叶哭喊着,不管不顾地就朝牛二脸上挠去,“我杀了你!我让你害我家小姐!”

谢牛氏正暗自得意,见状吓了一跳,她知道柳叶这是真起了杀心,慌忙上前死死拦抱住柳叶,口中假意劝道:“柳叶!柳叶你别慌!别这样!”

柳叶却像是疯魔了一般,力气大得惊人,拼命挣扎着要扑向牛二,哭骂声不绝于耳:“放开我!让我杀了这个畜生!他毁了俺小姐,我也不活了!我跟他一命换一命!你放开我!我今天一定能死他!”

谢青芝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在原主的记忆中,柳叶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小时候因为饥荒,被亲娘扔在了他们家门口,小小的女孩差点冻死在冬日里。

那时闫氏刚生了青芝没多久,看孩子可怜,就留下来给青芝作伴。青芝的小名叫芽芽,因此闫氏便给她取名柳叶,那时小丫头已经有了记忆,自此将谢氏母女当做救命恩人。

只是没想到小姐三岁的时候,闫氏去世了,自此只有他们主仆两人作伴。

她性格强势,懂世故又聪慧,还是个极其忠贞护主之人,闫氏去世后,她便用自己小小的臂膀、保护着她的小姐免受谢牛氏的欺压。

看着柳叶这般模样,谢青芝心中微涩,她知道柳叶此刻的悲痛与愤怒全是真情实感,只是这戏做得越真,牛氏和周围的人才越不会起疑,所以她只能暂时硬起心肠,等之后再慢慢跟柳叶解释。

谢牛氏被挣扎的柳叶弄得鬓发散乱,脸上也着了几道指甲痕,狼狈不堪,只得提高声音呵斥,“好了!柳叶!我已经差人去请老爷了,就算这事要说法,也是应该由老爷处置,你算什么人?!”

此言一出,谢青芝便注意到跟在谢牛氏身旁的老妈子不见了。

外面恰好响起了脚步声,她心下顿时了然,这是有话语权的人来了。

柳叶动作也停了下来,胸口剧烈起伏着,喘着粗气退至青芝一旁,眼泪却流得更凶,“恁都等着,老爷来了一定会给俺小姐一个说法嘞!”

谢青芝松了口气,气定神闲地朝自己大腿狠拧了一把,刚刚都是假哭没有泪,现在便宜爹来了,她得演得真一点。

只是没想到原主的身子这么怕痛,剧烈的刺痛让她眼泪一下汹涌而出,止也止不住。

好了,倒不用她多痛几回了。

从原主过往的记忆中,谢青芝也能窥见几分,外界都以为这个便宜爹很宠原主,实则也不过是个糊涂蛋,只相信自己见到的听到的。

那牛氏虽然没脑子,却是个会演戏的茶艺达人,小小的女孩哪里玩得过她,那谢文宪还一直以为女儿是长大了知羞懂事了才变得话少的,常常不问后宅之事。

这个牛氏既然敢用亲弟兄来害原主,估计是仗着可以轻易拿捏原主和便宜爹,以为在事出之后和牛二划清界线便能脱身。

可惜。

她穿来了。

不仅可以不嫁给表哥,她还可以利用此事,顺水推舟,如此一来,那牛氏从现在开始,便自食其果地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只要谢兰芝在闫家一天,那这便是牛氏一家永远不可摆脱的原罪!

加之便宜爹偏听偏信的自以为是,以后无论她做什么,永远可以利用他们自己递上来的错处,只消她一句“若不是当时太太兄弟,我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那这个错处在谢文宪这里,就永远都无法被绕开。

不仅她今后行事能更方便一些,还能借此来圆了她性格大变的异常,更是对原主在天之灵的一种告慰。

既如此,那她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牛氏一家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

-

房门再次被推开。

谢文宪冲了进来,一众妇人自觉散至两旁给他让开了路。

“芽芽,我嘞芽芽哎——”谢文宪一眼便瞧见了缩在床角、衣衫不整哭得浑身发颤的女儿。再一看旁边还站着个光着膀子、脸上带着血道子的牛二,他眼前猛地一黑,身子晃了两晃,几乎要栽倒。

“老爷!”谢牛氏惊呼一声,忙上前去扶,却被谢文宪猛地一把甩开。

“你看看你嘞好弟兄!滚!”谢文宪气的脸色涨红,指着牛氏的鼻子痛骂。

而后他的手指颤抖地挪向牛二,额上青筋暴起,虽然不想相信,他还是问出声,“你……你这畜生!你对俺闺女做了什么?!”

牛二被谢文宪吃人般的目光吓得一哆嗦,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按照先前谢青芝教的话,磕磕巴巴地嚷道:“姐、姐夫……不,谢老爷!我、我就是……就是太稀罕大小姐了,才一时糊涂……”

谢文宪眼前发黑,身子晃了两晃,指着牛二的手指抖得不成样子:“你、你这畜生……当真……当真得手了?!”

牛二灵光一闪,把心一横,嚷道:“事、事都成了!反正也嫁不成闫家表少爷了,不如把大小姐许给我吧!我以后一定好好对她!”

“放恁娘嘞狗屁!”谢文宪暴喝一声,气血上涌,眼前金星乱冒,几乎站立不住,猛地朝门外吼,“来人!来人!给我把这畜生捆了!塞进柴房去!”

外头候着的觅汉陈大几个立刻冲进来,七手八脚将牛二扭住,拖死狗般往外拉。

那牛二还不死心似得,“老爷,你就把大小姐许给我吧,反正咱们都是一家人……”

谢文宪气的追着牛二踹,“你个障儿犟嘞,王八犊子!看老子回头不能死你……”

一脚踹在了牛二胸口,牛二露出难受不已的表情,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那谢牛氏忙上前抱住谢文宪的腿,哭嚎:“老爷,你绕了他吧,你饶了他吧,他就是一时糊涂,事已经这样了你总不能真把他打死啊……”

“孩子可怜啊……”一旁的妇人们唏嘘不已,但无一人上前去拦。

那牛二被拖了出去,谢文宪喘着粗气,转向床脚哭的浑身发颤的女儿,心口疼的直抽抽,声音放的轻柔,颤声问道:“芽芽……我苦命的儿……他、他真的……欺辱了你了?”

呵呵,怎么可能,不过不得不说,牛二和牛氏不愧是一家人,这演戏水平都是一脉相传的在线,教给他的话基本上也都说了。

唯一让她不满意的地方就是乱加戏,还许给他,想得挺美,真以为谢文宪是傻子吗?

“清白”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简直看的比命还重要,哪怕是在文明深度开化的现代社会,也有很大一部分人把这东西看的很重。

他们精心编织了这样一个名为“贞洁”的牢笼,妄图将女性关进去,任由他们肆意凌虐贬损。

谢青芝觉得,只要她自己不在乎就没人能用这个东西困住她,还能反过来去利用,来达成她想要的目的。

想到这里,她将脸埋得更深,哭得凄楚绝望,肩膀剧烈地抖动着,一个字也不肯说。

这无声的悲泣比任何言语都更具说服力,谢文宪顿时老泪纵横,捶胸顿足:“怪我!都怪我啊!没护好你……我对不起恁早死的娘啊!”

旁边一个心软的老婶子看不过眼,抹着泪劝道:“老爷,恁这话叫孩子可怎么答?大小姐这会儿心里正刀绞似的,恁就别逼问她这些了……”

众人纷纷附和,看向谢青芝的目光里充满了怜悯。

而一旁的谢牛氏拿着帕子捂着脸,看似哭的伤心,实则帕子下的嘴角已经翘的快压不住了。

成了成了,没想到这事真的如她所想的那样成了,她的兰芝有机会了!

-

看着财主家的觅汉带着人从后院拖出来一个人,前院顿时乱作一团。

恰在这时,一个老妈子也跟着从后院出来了,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与惊骇,挤进人群中间,压着嗓子却又足以让周遭人都听见:“了不得了!真出了滔天嘞大事了!”

众人立刻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追问。

“咋回事?快说啊!”

“新娘子咋了?”

老妈子咽了口唾沫,眼睛瞪得溜圆:“谢家大小姐……让她那后娘嘞兄弟、那个混账牛二给、给糟蹋了!就在新房里!听说……听说衣裳都撕破了!谢老爷气得差点背过气去!牛二都亲口认了!这不刚才你们也看见了,都把他捆起来塞柴房了!”

“嚯!”

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响起,整个前院顿时炸开了锅。

“天爷啊!这可是塌天嘞大祸啊!”

“大小姐那般品貌……真是可惜了了!”

“啧啧,闫家这亲还怎么结?新娘子还没出门就……”

所有的目光,或明或暗,再一次齐刷刷地聚焦在了角落里的程天赐身上。

有人说:“天赐啊,你还不快过去看看,那可是恁大姨子啊,出了这样的事,恐怕谢家有的忙了,今天咱这大席还能吃得上吗?”

“都啥时候了,还惦记着吃大席,吃吃吃,就长个吃心眼子。”

“不长吃心眼子咋长这么大的,真是的,我管他们家出啥事呢,我礼都送了,就为了这顿大席,不让我吃还有天理嘛!”

“……”

程天赐站在原地,身形依旧挺拔如松,鸦黑的眸子深不见底。

面对这几乎要将他淹没的窃窃私语和各样目光,黝黑的面庞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眉头几不可见的蹙紧了些。

若真有事情,谢老爷自会叫他过去,他且在这边等着吧。

后院又出来一个人,丝毫不理会前院人的攀扯,腿脚麻利的跑去传信了。

-

终兴镇子上,闫宅。

同样是张灯结彩,一片喜庆气象。

一顶华丽的花轿停在院中,只等吉时一到,便出发前往谢庙村迎亲。

后院堂屋里,闫学申陪着老母亲说话,媳妇闫刘氏在一旁打着扇子,新郎官闫瑞平也含笑坐在下首。

“娘,你就放心吧,把青芝娶回来,放在跟前看着,妹妹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闫学申语气欣慰,“往后咱一定好好待她,断不叫她受半点委屈。”

闫老太太捻着佛珠,满脸是笑,连连点头:“好,好,娶回来好,我这心里啊,就踏实了。瑞平啊,往后可要好好待恁表妹。”

闫瑞平温声应道:“奶奶放心,孙儿晓得。”

正说着,忽见家里做活的觅汉绳子脚步匆匆地进了院子,朝堂屋望来,一脸欲言又止的焦急模样。

他一眼瞧见老太太端坐正中,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脸上挤出个僵硬的笑。

闫老太太人老却眼毒,立刻觉出不对,放下佛珠,沉声问:“绳子,慌里慌张嘞,出啥事了?快说。”

近来老太太的身体不是很好,绳子不敢在老太太面前说这个,吓得冷汗直冒,急中生智,挤出个笑脸道:“没啥大事,老太太!是……是镇东头赵老爷家来送贺礼了,排场大,非得请东家过去说句话儿呢!”

他随口报了个相熟财主的名字,老太太闻言,神色稍缓,“哦”了一声,重新坐稳了。

闫学申却是经年的老江湖,一眼便看出绳子神色慌张绝非为此,他不动声色地站起身,对老太太道:“娘,那我先去前头看看。”

闫刘氏最是知机,也跟着起身,笑道:“我也去瞧瞧,若是带了女眷来,老爷一个粗笨汉子,怕是招呼不周。”

老太太不疑有他,摆摆手:“去吧去吧。”

闫瑞平也要起身,却被老太太叫住:“瑞平你再陪奶奶坐会儿,吉时还早,等前头来请再出去不迟。”

-

闫学申夫妇随着绳子快步出了后院,一到前院僻静的配房,闫学申立刻甩上门,脸色沉了下来:“到底出了什么事?!”

绳子哭丧着脸压低声音道:“东家,太太!不好了!刚谢家跑来报信,说……说青芝大小姐……在闺房里被、被那牛家嘞无赖给……给污了身子了!叫东家太太速去谢家商讨。”

“什么?!”闫学申如遭雷击,猛地倒退一步,撞在门板上,发出“哐”一声闷响。

闫刘氏更是惊得脸色煞白,手一松,掌中的团扇“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闫学申的手狠狠拍在门板上,青筋暴起,“绳子,备车,去谢家,我绝饶不了他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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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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