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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显魂

这日,晏棠梨兴冲冲地说在御花园亭后发现了一窝新生的小兔,非要拉晏温酒捉一只送给六妹妹玩耍。晏温酒虽对他那套“亲手捉的才显心意”的说法不以为然,却还是实打实地出了力。二人忙活到日头西沉,总算逮住了其中最漂亮的两只。

“要我说,捉兔子可比讨姑娘欢心累人多了!”晏棠梨拭着汗嘟囔。

晏温酒投去讶然一瞥:“十六弟竟也懂得如何讨姑娘欢心了?”

晏棠梨挑眉:“什么话!我们妹妹难道不是姑娘?十三哥你心思不正!”

“是是是……我心术不正。”晏温酒从善如流。

二人正争论谁更“心思不正”时,宫门口停着的一辆将行的马车闯入二人视线。晏温酒本不欲多事,奈何身边这位不是那么想的。

晏棠梨随手拦下一位内侍,指着那马车问:“那是何人?看规制不像宫里的。帘上缀的玉佩个个价值不菲,什么来头?”

内侍忙行礼回话:“回殿下,是吴王殿下。他母亲正要接他出宫。”

“接走?”兄弟俩交换了一个不解的眼神。恰见车帘微动,一道素白身影翩然入内,虽只一瞥,却也觉清冷如谪仙,想来便是他们那位十哥:吴王晏玄澜。

晏棠漓奇道:“父皇不是说要趁十哥还在,把洗尘宴办了吗?”

这时祁善缓步而来,先向二人见了礼,吩咐小内侍将什么物件送至吴王车驾前,才温声解释:“十殿下的母亲殷阁主病重,殿下需赶回阁中侍疾。加之端怀太子阴寿在即,陛下决定改去京郊皇陵祭拜。”

听说要去祭拜那位素未谋面就早夭的二哥,晏温酒与晏棠漓顿时面露不快。

祁善瞧出他们的心思,和声道:“二位殿下不必忧心。陛下只携太子与七殿下登台祭奠,典礼结束后,其余人可在行宫附近自在活动。老奴还需通传其他殿下,先行告退。”

晏温酒实在想不出死人骨头堆旁边又什么好活动的,脸色愈发沉了。晏棠漓小声抱怨:“一会儿打压,一会儿宠爱,回回还要捎上我们这些无辜的!”

不过十六殿下很快又振作起来,凑到晏温酒耳边低语:“说起宠爱,我听说十哥小时候也曾极受宠爱,后来却因一桩宫廷秘事失了圣心。”

“……?”晏温酒瞥了他一眼。

“我就知道十三哥也想听!据说十哥的母妃出身江湖,是一阁之主,巾帼豪杰。她红颜绝艳,横扫武林,却一直寻不得如意郎君。当年父皇年轻力壮,挽开了无人能动的重弓,得了殷阁主青眼,后来便有了十哥。”

晏温酒听得意犹未尽:“这就完了?”

“哪能!听说殷阁主对父皇并无真心,不过是想借种要个优秀的继承人。父皇知晓后,大发雷霆。结果人家阁主女侠根本不在乎,转头就出宫去了。据说她还觉得十哥性格不好,后来又和不同人生了好多孩子就为了选个最优秀的。”

哪个帝王能忍被当作借种的工具?晏温酒忍俊不禁,却嘴上劝道:“好了,背后议论父兄,仔细挨板子。”

晏棠梨白他一眼:“明明你听得比我还起劲。”

“有吗?没有。”晏温酒别开脸,拒不承认。

端怀太子晏问汤二十年前夭折于长安,皇帝却早已将他安葬在距奲都不远的庆陵,盼他百年之后常伴身侧。据说,陵寝规制空前宏大,曾有不少官员因修缮礼制问题被痛失爱子的皇帝贬谪问罪。如今都城虽迁,最疼爱的儿子长眠于与自己遥相对望之处。即便晏承济不提,皇帝迟早也要亲往祭拜。

孩子们虽不支持,不理解、不情愿,但父命难违,该去的一个躲不了。

正当晏温酒准备上山时,余光瞥见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那人骑着马,佩着剑,一身深蓝常服。

晏恒濯也看见了他,远远笑着招手,却没有过来的意思。晏温酒暗叹自己没出息,一把拉过晏棠梨道:“你去回禀陛下,我忽然身子不适,怕冲撞了二哥亡灵,就不上去了。”不等晏棠梨反应,他已溜下了山。

晏温酒赶到时,晏恒濯正低声吩咐下属。见他来了,晏恒濯三言两语将人打发,随即揽过他的肩笑道:“小十三,又来找我了?”

晏温酒问:“你方才让人盯着谁?又是逆党?”

“哪儿来那么多逆党,”晏恒濯拍拍他,“是让他们去看着老七,别让他在大典上发疯。”

“七哥既如此,何必非要来,让人闹心。”

晏恒濯笑笑:“这哪成?那可是他亲二哥,和咱们隔了不同的娘呢。”

晏温酒抬头看他:“你是我亲九哥。”

“……”晏恒濯近来总被他猝不及防的真心话噎住,也不知何时才能习惯,“行啊,正好我缺个知心的弟弟,往后你就跟着我混。”

二人正说着,晏莱潇忽然打马而来。见晏温酒在此,他毫不意外地笑了笑,对晏恒濯道:“见着谢珩了吗?”

“姐夫?不曾。你去二姐那儿找找?”

“你傻了吧。二姐有孕在身,怎会来此。罢了,我自己去找。”话音未落,晏莱潇已策马离去。

晏温酒疑惑:“四哥怎也不上山?”

晏恒濯笑而不答。

“九哥?”晏温酒侧首望他。

晏恒濯趁他分神,忽然抄着他的腰将人抱上马背,无视晏温酒埋怨的眼神,笑道:“我俩在沙场上杀伐太重,怕惊扰二哥安宁,就不去凑热闹了。”

晏温酒握住缰绳,低声道:“荒唐。”

“嗯?”晏恒濯挑眉。

“为国征战本是忠义之举,竟要为一个死人委屈避忌,岂不荒谬?”

晏恒濯轻笑一声,不再接话。他抚了抚马鬃,转而道:“这马一直没取名。老三博览群书,你跟着他长大,文采定然比我这个只念到八岁的人强。小殿下,屈尊给取个名吧?”

晏温酒神色微妙:“三哥文采好,你怎不找他?偏找我这个半傻子?”

“……噗,这也值得置气?”晏恒濯接过缰绳,牵马缓行,“若我说,我看重的不是文采,而是人呢?”

晏温酒一个不稳,险些栽下马来。

“哈哈,小心点儿,”晏恒濯轻笑,“快取名吧,不然它可真要甩你下来了。”

晏温酒低头看了看马儿光亮的鬃毛,沉吟道:“就叫它逐月吧。”

“逐月?好。”晏恒濯凑到马耳边低笑,“往后你就跟着十三了,知道吗?”

晏温酒一怔:“九哥这是何意?”

“马太多,养不过来了。它既跟我同姓,你便当个好叔叔,替我养着它。”

晏温酒淡淡反问:“我们不也是一个姓么?”

“哦,倒忘了,”晏恒濯恍然大悟,“那更好了,肥水不流外人田。”

晏温酒沉默片刻,轻声道:“愿逐月华流照君。”

晏恒濯似乎未曾听清。从马背上望去,他的背影依旧挺拔,却不健硕。背上可曾负过伤?晏温酒心念一动,不由伸手轻触他的脊骨。

“嗯?”晏恒濯回首,虚点他一下,“想挠痒也别在马上,仔细摔着。”

晏温酒却问:“哥,你背上受过伤吗?”

晏恒濯垂眸,长睫掩去眼中神色。晏温酒凝望着他,执意要等一个答案。

“无事,”晏恒濯抬眼笑道,“从前自然有过,但只要不伤在脸上,便不打紧。”

想到那日他血溅大殿时他从容的模样,晏温酒对他的话深表怀疑。正要再问,远处忽然传来骚动,连山顶的哀乐也戛然而止。

晏恒濯敛起笑意,皱眉望向疾奔而来的小兵,伸手扶稳他:“别慌,出了何事?”

那小兵与晏温酒年岁相仿,脸上泪汗交加,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晏温酒眼尖,见他腿上渗血,急道:“九哥!他受伤了!”

又有禁军赶来报信。晏恒濯安抚好小兵,撕下衣襟替他包扎,吩咐人带下去疗伤,这才看向面色苍白的禁军队长:“究竟怎么回事?”

“七殿下,他……他……”队长吓得唇色发白,语无伦次,“有人行刺七殿下!他……他……”

晏恒濯厉声打断:“老七人呢?!”

那队长竟直接瘫软在地。

幸而章溯及时赶来,言简意赅道:“二位殿下,祭典有变。山上有人声称见端怀太子显灵,惊扰了七殿下。殿下下山时遇刺,如今昏迷不醒。”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回禀:“刺客当场自尽,却散落大量纸张,如今被风吹得四处都是。属下虽已命人尽力拾取,但……效率太低,纸上的内容,只怕已被不少随行官员看到了。”

晏恒濯不问也知那纸上绝非好话:“不必捡了,欲盖弥彰。老七可还有气?”

章溯抱拳:“殿下伤势沉重,我等不敢移动。”

“将老七抬到陛下跟前,只要有一口气,就必须抬过去。”晏恒濯眼神一冷,“得让陛下知道,若非禁军提前看护,他这宝贝儿子连这口气都留不住。”

“是!”

“先去寻谢驸马,告知他与老四,万不可调偃月营上山。再让谢珏来见我。之后你带一队精锐上山护驾,山下由我亲守,去吧。”

章溯领命疾去。晏恒濯回头看向马上的晏温酒,二人目光相接的刹那,晏温酒已明白他的意思,当即翻身下马,说什么也不肯再让他抱下来。

晏恒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踉跄落地,自袖中取出一枚短笛向旁吹响。无声无息间,一道黑影自林间掠出,跪地待命:“大帅。”

晏温酒想起凌崇叛乱时,于乱军中十步杀一人的鬼魅身影,装束与眼前之人如出一辙。

“沉戈不在,你护十三殿下上山,送至陛下处即可返回。”晏恒濯吩咐完,轻拍晏温酒的发顶,“别怕,去吧。”

晏温酒却反手拉住他的衣袖:“我独自上山太显眼,会暴露这位暗卫哥哥。再拨几个兵士与我同行,才好掩人耳目。”

晏恒濯轻笑颔首:“好,我的小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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