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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艳鬼

从皇帝那里出来,晏恒濯今天惊心动魄的使命算是完成了。他和晏闻泽同病相怜地互望一眼后,就准备打道回府。不过有人就是不给他休息的机会。

“老四啊…”晏恒濯的语气像死了几百年得不到解脱的幽灵般怨气深重,“您有何贵干啊?”

晏莱潇抛给他一个东西:“消息我都听说了。我请姐夫去查了,这是他给你的。”

他这位姐夫姓谢名珩字良玉,是兵部尚书兼中书令谢其谋的长子。长了一张骗人骗鬼的脸,成功把陛下最宠爱的二公主,晏恒濯的同母姐姐给骗去了。

晏恒濯对这个姐夫态度一直处在“骗走我姐姐的混蛋”和“行事还算靠谱的好人”之间动摇。而谢珩此时雪中送炭的行为无疑让晏恒濯心里那杆秤往好人方向偏了偏,他打开一看,居然是一份名单。

晏莱潇:“姐夫说了,只要他弟弟还在你手底下一天,谢其谋就不敢妄动。他不动,新贵们也不会往你背后捅刀,你可以放心查案。”

晏恒濯扫着那名单:“看出来了。父皇今日丝毫不提禁军失察之罪,太子也没有趁乱吧老七遇刺的事情甩我头上。这事就不是冲我来的。”

“你是捡到便宜了。杀了陛下的心头大患,收服了少爷们的军心,还把谢珏扣下当了人质。”晏莱潇扶着刀,正对着皎皎月光而立,不知道还以为他是什么江湖游侠,“只是可怜七弟,刚回家就被人刺杀……九弟,无论如何,我都不信是太子手足相残。”

“老七死不了。”晏恒濯看了眼被露水浸湿的坐垫,想了想还是站着吧,“虽说老七作为嫡子确实会威胁到他的位置,可他们两的关系不说,太子不会蠢到干锅水东移到自己脑袋上的事。”

晏莱潇站了起来,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他:“坐吧我不累。你想说,世家不安分?”

“太子手下势力复杂又有新贵又有世家。世家从我们二哥死后就开始失势,几乎是走投无路选的太子。两拨人面子上的和平迟早有破的一天。”晏恒濯敲了敲额角,“会不会是世家想改换门庭,把自己从太子手下剥出来?”

晏莱潇笑了:“你也说他们失了势,还被你我前后被杀了那么多人,改换门庭去投奔谁?谁敢要他们?”

晏恒濯随手吃了个桌子上的葡萄,差点儿给自己酸哭了:

“咳咳!杀了几个又不是全杀了,再说了世家的特点不就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嘛。空壳子没人接手,所以才要咱们的好二哥活过来呀。”

晏莱潇惊讶道:“你真相信二哥还魂未死?”

“狸猫都可以换太子,何况太子还是个死的。”晏恒濯百无聊赖地把葡萄皮一点点剥了下来,“世家这步棋,能不能如愿,就看陛下怎么想了。”

“陛下不会允许世家复兴,外戚干政的。”

“世家不服太子。是因为太子只是个空头嫡子,不是先皇后亲生,也不是他秦松的亲外孙,这心注定就不在一块儿。老七又发疯,这辈子看到头了。”晏恒濯懒洋洋道:“如果我是秦松,没有别的选择,我就选陛下。”

晏莱潇:“这么怡然自得,是有办法了?”

“咱们救回来的人,现在来救咱们了。”

“你说小十三?”

“妖言惑众,搅动人心。让陛下和太子都不顺心。这种事儿,除了世家愿意看到,还有一个,就是逆党了。”晏恒濯不知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陛下现在处境尴尬,世家之首秦松是老二老七的亲外祖,他们若此刻站出来,替陛下安定风波,陛下难以拒绝。可如果这事情沾上逆党,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晏莱潇茅塞顿开:“世家之中本就有和逆党关系不明的人,若在这种情况下强行入局,实在是自掘坟墓。十三这话说的好啊,帮陛下退路都铺好了。”

“老三现在是还没想到这层。等他明白十三给咱们老爷子当挡箭牌的时候,你看他吧。”提到晏詹清,晏恒濯的表情像吃了十课酸葡萄一样难看,“到时候你替我应付他,我去护着十三。”

晏莱潇正欲说什么,余光瞟到一抹身影。夜色沉暮,只会少年的眼神带着几分明亮地看着他们。

晏恒濯与晏莱潇一个对视,开怀道:“一个两个都到我这儿来,有金子?”

晏莱潇从善如流:“那是,我们那里屋漏偏逢连夜雨,还是你这儿好,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啊。”

晏温酒煞有介事地看看屋顶,一脸附和:“四哥说的是。这屋子看着就冬暖夏凉,是个遮风挡雨的好地方。”

“给你遮风挡雨的可不是屋子。”晏恒濯将位置让给他坐,“这么晚来找我啊?”

晏温酒抿了抿嘴,不笑了,垂着眼睛,看起来颇为委屈:“三哥生气了。我不敢回去。”

晏莱潇笑得一脸灿烂,他本就生得侠气,这么一笑更显意气风发,在他这帮不正常的兄弟里显得格格不入。不过他笑的显然不是时候,冷不丁就被瞪了一眼。

晏莱潇其实笑得是他们兄友弟恭的温馨场面,偏偏被人理解成“幸灾乐祸”,他一时无语,不过也没生气,摇了摇头说:“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晏恒濯叫住了他:“你的刀留下。”

“…知道了。”

晏温酒正疑惑之际,晏恒濯已经转了过来,他抱着自己的破袖子,半蹲下来与他平视:“老三生气不让你住,你怎么不去找十六?到我这里,真不怕火上浇油?”

晏温酒:“我就想找你不行吗?”

“那你可惨了,我睡得晚起得早。这样吧,你睡到住殿去,我到侧殿睡。”

晏温酒没他的接话:“你要四哥的刀做什么?”

晏恒濯摊手:“没想过,拿它帮你去抽老三一顿出气怎么样?”

晏温酒真是不懂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晏恒濯笑嘻嘻地解释:“我早起是要练武的,刚好你可以多睡一会儿。”

晏温酒追问:“你自己的刀呢?”

晏恒濯故作头疼状抱着脑袋龇牙咧嘴地说:“哎呀,你这么一说…我还真不记得了,怎么办?”

晏温酒:“那我送你一把新的吧。”

“好啊,”晏恒濯兴高采烈地说,“我拿去禁军营里显摆显摆。”

眼看他不按照常理出牌,晏温酒嘴角一撇,佯装不满道:“那你要再丢了怎么办?我才不给言而无信的人。”

“逗你的。”晏恒濯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刀没丢,只是禁军只能带剑护驾,我不方便带身上。”

“你怎么老是逗我?”

“哈哈,因为你招人喜欢呀。”

晏温酒这下满意了。

晏恒濯弯着眼睛,继续说道:“我的刀现在在暗卫手上。局势不定我不好叫他出来。反正老四不可能勤勉如我早起练刀刀,我借他一用。你如果要玩儿,先玩老四的吧。”

“玩?”晏温酒很不喜欢这个字,微微蹙眉。

晏恒濯丝毫没察觉到自己这个玩儿字伤到了少年的自尊心,还没头没脑地追问:“难道你想学?”

晏温酒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他一把拨开蹲在面前的人,头也不回就把晏恒濯一个撇在了院子里。

晏恒濯颇为无奈地摇头,刚要起身,就有什么东西盖到了他背上,不等他回头细看,去而复返的晏温酒已将门“嘭”一声关上了。

晏恒濯听见里面传来上锁的声音。只是金枝玉叶的小殿下似乎并没有能力修好一把长年失修的锁闩,折腾了半天还是坏的。

晏恒濯撑着头,心安理得地拢了拢小孩儿给他的披风,就这么饶有兴致等着。直到里面再也没有了摆弄门锁的动静,他才站了起来敲了敲门:“早些休息。有什么事,就到隔壁来找我吧。”

门内的人不出所料地没有回答他。晏恒濯失笑,又耐心等了一会儿,确定晏温酒真的不打算理他了,方才转身回了侧殿。

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卷宗,晏恒濯心如死灰,心底一番挣扎后,还是将最上面的那本翻开了。

晏温酒到底还是半大的孩子,心情大起大落后自然与他挑灯夜读的九哥截然不同,挣扎片刻后,就倚着床上靠墙的一面睡着了。

他醒来时天光已然大亮。由于睡姿不当,晏温酒感觉自己头皮以下就没有不痛的。他潦草地洗漱后步入庭中,一眼就看到了晏恒濯的身影。

晏恒濯看起来刚练完刀,额前的碎发都被汗濡湿了,眼睫上挂着的水珠不知是晨露还是汗水,眼下的红在出汗过后更明显了,勾人心魄得好似狐妖艳鬼。

虽然错过了他挥刀舞剑的风采,但一醒过来能看见这样一副“活色生香”的美人图,晏温酒觉得也算不亏。那点“隔夜仇”也被他见色忘形,抛之脑后。他接过下人递上来的水,亲自送到晏恒濯手上。

晏恒濯不知道是他,看也没看接了就喝,喝完就大爷似的吩咐:“再帮我打盆水来洗个脸。”说完,就自顾自去去收拾满地的狼藉。

下人将水送上来,十三殿下再次先发制人,先把盆里的毛巾握在手里。晏恒濯一看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笑了笑:“有劳殿下帮我擦脸了。”

说着,他颇为自觉弯下腰,闭上了眼睛。

晏温酒静静欣赏了一会儿这张近在咫尺的面容,才在他脸上擦了起来,特意避开了他额头上的伤口。晏恒濯被他轻手轻脚的动作弄的有点痒,瑟缩了一下,说:“我怀疑你用毛巾在我脸上画画。”

晏温酒本来没这想法,听完反而玩心大起,就在他眉间瞄了个笑脸:“你猜我画了什么?”

晏恒濯闭着眼睛说:“嗯……我猜你写了个王字。”

晏温酒一挑眉,把毛巾扔回了盆里:“虽然九哥你猜的不对,但我已经擦完了。”

“擦完了就走吧。汇报的人已经在等着了,咱俩一块儿去。”晏恒濯虽然没明白他话中的因果逻辑,也没有纠结,正事要紧。

见到汇报的来人,兄弟两都不免感到意外:“沉戈?”

言沉戈依旧沉默,是他身边的刑部官员给二人回话:“二位殿下,陛下有旨。让所有人立刻回京,庆陵暂时封查,用于追查刺客和逆党。除了太子和雍王,所有人即可动身回京。”

晏恒濯看了眼那说话的小官,年轻而面生。他与言沉戈交换了个眼神,见他点头,才说:“陛下让刑部也跟着帮忙了?”

“还有大理寺。”

“又把太子的刑部带进来,又不让太子下山。陛下这是不给世家一点机会啊。”晏恒濯心里发愁:要是这样,这鬼如果不抓出,世家怕是会狗急跳墙。

言沉戈:“有消息我会让人传给您。”

晏恒濯了然,对晏温酒说:“走吧,咱们下山。”

晏温酒却明白了什么,拉住他的袖子:“陛下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放在七哥遇刺上,咱们就真能这么大张旗鼓去查案了吗?”

“不是去查案,是先送你下山。”

晏温酒:“你不走?”

晏恒濯意味深长:“我要去找个人。”

“谁?”

“你会知道的。”

每次都是这样。晏温酒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但他也没打算强留下来拖后腿。

正事面前他不能任性。这是他告诉自己长大必要有的原则。

山脚下,果然站着一脸无奈的三殿下。

晏詹清没看跟着的晏恒濯,只对晏温招手:“过来吧,杜康。”

长兄如父,晏詹清虽然对他宽厚纵容,可到底大了晏温酒十余岁,已经很难像对待平辈那样玩闹在一起了。

晏温酒从他并不带笑的神色中窥探出他还没有完全消气,他能屈能伸,果断开口道歉:“三哥,我错了。”

晏詹清摇了摇头,轻叹道:“你没错。是我自欺欺人太久。”

晏恒濯在旁边看着他的样子,差点笑出声来,暗叹几声罪过。

晏温酒敏锐地察觉出两人之间似乎有一把把无形的武器正在交锋。只是两人都心照不宣地不想让他发现,但胸口憋着的那口气却让晏温酒都替他们难受。

晏詹清还是把戏做全了:“九弟,我和十三先行一步。”

晏恒濯皮笑肉不笑:“恭送三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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