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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吴老太爷

车内随后又下来一位知书达理的中年太太,她身着素色旗袍,手腕带着一直莹白的玉镯。

沈晏宁走向庭院时,目光中带着些许疑惑,不由低声问了一句。

紧跟其后的吴佳怡有心介绍道:“那是父亲的二房,也是我二哥的生母。

沈晏宁闻言,这才心下了然。怪不得觉得那女子面部神态有些熟悉。原来二表哥生了一双同她极为相似的微微上挑的凤眼,只是放在男子脸上便是带着英气,在她面上则更添几分古典风韵。

“宁儿,一路辛苦。”

沈老太爷声音洪亮。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马甲,头发虽已半白,步伐却依旧稳健。

据沈晏宁所知,这位外祖父已年过七旬,但看上去倒是精神矍铄,毫无老态。

“姥爷,晏宁代家父家母向您问安。”沈晏宁并十分不习惯这种亲人之间的过分客套。

毕竟,他们并未他真正熟悉的亲人,不是吗?

而且,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他总是觉得沈老太爷眉宇间似乎藏着心事。

“跟我来书房一趟。”沈老爷没有在他人面前过多寒暄,直接领着他上了二楼,走到一间僻静的书房。

书房十分敞亮,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将秋阳毫不保留地引入室内。

沈晏宁在沈老太爷对面坐下,手边是一壶刚沏好的龙井茶,茶香袅袅,沁人心脾。

“听你母亲说了,这次来上城,是打算在那侦探所工作?都想清楚了?”沈老太爷开门见山。

“是的,姥爷。我已经决定了,并且不想倚仗吴家的关系。只是想先练练手,为日后接管家族生意做些准备。”沈晏宁语气平静却坚定,“另外,等工作定下来,我打算在侦探所附近租个房子,来往方便,也能节省不少时间。”

“你若想清楚了,我也不拦你。年轻人确实该多历练。”沈老太爷打量着外孙,见他气色比年前好了不少,面容白净,举止沉稳,只是不免担心他这初来乍到的会受人欺负。

上城这地方,商贾云集,龙蛇混杂,人心叵测。

“记住,遇上什么难处,要是解决不就别硬撑,尽管来找你表哥帮忙,他会替你打点。”

“我知道的,姥爷。”沈晏宁从善如流地应下,有外祖父这句话在前,日后许多事情,行事起来倒也方便许多。

“沈家就你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你父亲倒也放心,就让你带一个仆人过来,真是心大。”沈老太爷摇了摇头。

沈晏宁轻笑:“是我自己要求的。既然说了要出来锻炼,哪还能兴师动众地带一推人伺候?那岂不是成了花架子。”

“也罢。人在上城,总归有个自己人照应,遇到事情也好及时处理。”沈老太爷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下来,“你这样想,我也就稍安心些。”

这时,一位女仆轻敲房门进来通报,午餐已经备好,众人均已到齐,只等他们二位了。

今日的吴府,因着沈少爷的到来,厨房的仆人格外忙碌。为了迎合他的口味,厨娘特意做了好几道江城风味的特色菜。

餐厅里,长桌上餐具熠熠生辉。除了因未外出办事未能赶回的吴老爷,沈晏宁算是见齐了目前在府上的吴家成员。主座上自然是吴老太爷,而他身旁那个一向空着的位置,此刻坐着的,正是他,沈晏宁。

这顿饭,最终在长辈们关切的嘘寒问暖与略显刻意的热情中结束了。

视线转回张默言这边。自他回到警所后,就一直面沉如水,周身气压低得骇人。不过话说回来,他平日里也总是一副冷峻模样,此刻倒更像是将那份惯常的疏离与淡漠,淬炼成了实质的寒冰。

警所二楼督查队的办公间里,林洛安假意翻看一本卷宗,手指却在桌上飞快地比划着暗号。

他对面的周延,张漓等人都在整理笔录,眼角余光却将周延的手势尽收眼底。

林洛安(手指曲指,暗指张默言办公室方向):{老大回来就阴着脸,看来是在吴少爷那受阻了。}

周延(用指尖轻点两下嘴中,表示赞同欧尼,同时眼神示意“慎言”):{噤声。}

张漓(手指做出敲门的动作,又指向正拿着一叠文件站起来的陈勇,面露焦急):{糟!陈勇那傻子要撞枪口!}

周延(猛地抬眼,看见陈勇果然正了正他那身力挺的警服,一副要去汇报工作的样子,他急忙地仰头,用口型无声阻止):{先别去!}

但已然晚了。

陈勇显然是没留意两位兄弟的手部交流,或者说,他满心都是刚查到的线索,只觉得重要,必须立刻禀报。他走到队长办公室那扇厚重的实木门前,曲指“叩、叩、叩”敲响。

里面沉寂一瞬,传来一道冷冽得几乎能掉冰碴子的声音:“进来。”

陈勇毫无所觉,推门而入。那门“吱呀”一声合上,隔绝了内外。

周延、林洛安乃至其他几个看似埋头工作,都不约而同地、极其细微地耸了耸肩,或是调整了一下坐姿,仿佛只是久坐了的自然活动。

陈勇的性格比较活泼大大咧咧,不像周延他们稳妥沉静。那顾彦少年的案件,背后迷雾重重,线索指向吴旺德,却又处处透着蹊跷,绝非表面那边简单。

办公室内,张默言正翻开那份刚出炉的调查报告,视线落在“茶色庄”三个字上,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穿透纸背。

“老大”陈勇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带着一丝汇报工作时的笃定,“我们查了“茶色庄”,也找到了那个叫阿德的家仆,这是他的审讯笔录。”

张默言手中拿着那份审问报告,正逐字翻阅。

身侧的陈勇继续汇报着关键发现:“但现在发现,那名仆人的身份很有问题。”

为了确保信息准确,他们重新核对了吴家所有仆役的档案,才发现蹊跷:那对夫妇交代的与他们单线联系的“阿德”,根本就不是吴旺德贴身的那个心腹家仆,而只是一个在吴家干了不到半年的扫地杂役,地位低微,毫不起眼。

“查出那茶庄的幕后老板了吗?”

张默言的视线仍未从报告上抬起,声音平稳,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力。报告白纸黑字写着,明面上,“茶色庄”是吴旺德一人名下的产业。

陈勇的语气变得有些迟疑:“所有明面上的调查记录都指向吴旺德。我们总觉得...应该还有另一个人存在,但没人见过那人的样貌年纪,神秘地很。”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多心了,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幕后老板?

张默言终于抬起眼,指尖轻轻点着“吴旺德”的名字,嘴角勾起一抹冷然的几乎算不上笑意的弧度。

“这位吴旺德,有些能力。”

陈勇莫名地感到后颈一凉,他了解老大,当他评价嫌疑人为“有能力”时,通常意味着这人问题很大。

那个看似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难不成背后还藏着惊人的秘密?

“茶色庄那边继续派人盯着。”他放下报告,也不再多问些什么,毕竟明面信息很容易调查出来,而那些隐藏在背后之人,怕是需要些时间才能调查清楚。

“老大,那叫顾彦的少年,需要我去安排个住处吗?”陈勇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人还在警所安置着,虽然作为受害者,但在事件彻底查清、确保他能安全之前,总不好一直留在那里,也不够稳妥。”

他稍作停断,见张默言目光再次转向他,便继续补充,“我看那少年腿部有伤,虽然表面镇定,但终究是受到亲人的背叛,如今独自一人在这上城,无依无靠,警所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您看,是给他找个临时的住处,还是联系他的其余亲属将其接走。”

不知为何,陈勇心头早已预感到,老大八成会选择先给那少年找个住处。

果然,张默言头也未抬,声音没有什么波澜:“先临时安排个住所。”

语音落下,他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意味深长的弧度。

他指尖轻叩桌面,眼底掠过一丝近乎狩猎般的兴味。

他正是要看看,那个一头卷发、眼神里藏着警惕,心底却纯良未泯的沈少爷,究竟何时能主动找上门来。他笃定,只要顾彦还在他这里,那位善心的沈家少爷就绝不会坐视不管。

慈善者总会心软的很,不会放弃任何他想庇护下的人:

尤其是顾彦这样,带着未愈的腿伤、脸色苍白、显得格外脆弱可怜,还无助的少年模样可怜少年。

那副模样,恰是能精准叩动对方心弦的东西。

思绪又转回上午在吴府的情形:面对众人寻问,那小少爷绷紧下颌,极力否认与他有任何关系的模样清晰浮现。尽管他们确只是在北上的火车上短暂地碰上两面,可当时看着对方急于撇清关系的神态,张默言心底仍无端窜起一股尖锐的不快。

那股莫名的不爽,至今仍盘桓未散,丝丝缕缕地缠绕在心头。

.....他就这么拿不出手?

而另一边的沈晏宁,显然丝毫不会知晓那位张警官此刻百转千回、躁动难安的心思。

张默言自己或许都未曾完全理清,那在吴府被断然否认时涌起的不悦,与此刻对沈少爷固执的“兴趣”,其见微妙难言的牵扯。

他不愿深究那份执念的来处,只将其结于狩猎者对被忽视的本能不快,却刻意忽略了那或许更接近一种被拒绝后的不甘与……在意。

他有些烦躁地将这份心绪压下,眼下只好强迫自己专注于手头的事务,翻看先前的调查报告,想要借这些冰冷的文字和逻辑驱散脑海中那个挥之不去的卷发身影。

陈勇汇报完后,总算聪明一会,知道老大是没了心思再问,便极有眼力见儿稍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见一室寂静留给显然想要独处的老大。

而此刻,那扰得张默言心烦意乱的“罪魁祸首”,却正悠然走在吴府的回廊下。午后的阳光暖融融地洒在他的肩头,心情竟是难得地松快了几分。身侧紧跟着的正是刚从仆役西院寻回来的福宝。

他本就不打算在这“陌生”的吴府待上太久。如今他既然已经到了上城,也拜访过了吴老太爷,那么眼下最要紧,便是前往那家侦探所报道。只是不知,那位素未蒙面的负责人,是否已经看过他苦心写的那封推荐信?那封信可是耗费了他真正半日的思量,字字推敲,竭力将自己的长处与决心陈述分明,希望那人能明白自己的决心,给个就职的机会。

想来那信件已经寄出四日,他们也该看完考量过了。

沈晏宁不欲惊动吴府众人,并未让管家安排车马,只示意宋玉去街口拦了一辆黄包车。他驻足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衫,确保无不妥之处,这才弯腰上车。待坐稳后,他向车夫清晰报出“全城事务所”的地址。

车轮滚动,载着他与宋玉穿过午后熙攘的上城街巷。

一路人流如织,市声喧闹,各自为生计忙碌着。

沈晏宁原本以为,侦探所这类倚重口碑与人流的营生,总会设在热闹的街市之间,才好招来客源。

却万万没承想,黄包车最终停在了一条僻静深巷的入口。巷口寂静,几乎听不到主街的喧哗,唯有一块半旧的木招牌悬在檐下,低调地写着“事务所”三字。

门窗紧闭,若不是从半掩的窗帘缝隙中瞥见内部有人影走动,沈晏宁几乎要怀疑这家事务所是否早已歇业倒闭。

一声“叮铃---”一声清脆的门铃声响起,打破了室内的沉寂。

沈晏宁推门而入,侦探所内的景象映入眼帘:这里显然处于工作状态,正是一种忙碌而沉默的节奏。一位身形精干、面带倦色却目光锐利的中年男子斜靠在主桌旁,手边是一本已经冷透的茶水,他正漫不经心地翻看着一本旧书。

不远处,两位年轻助手正埋头于高大的书架之间,指尖飞快地掠过一排排卷宗,精装地抽找着所需文件,动作一气呵成,不拖泥带水。事务所另一侧,还有三四位文书模样的人正伏案疾书,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清晰可闻,无人交谈,各自沉浸于眼前的工作。

这里没有外来客人的打扰,只有一种蓄势待发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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