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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看我像不像她

韦府。

姜蕖来到偏院,如上次那般,见李彩欣靠坐着圈椅等她,不过数日,由李府变成韦府,由李彩欣变成了韦家少夫人。

但身份的变换似乎让她更憔悴了些,姜蕖内心感慨着世事变迁,表面笑着上前去:“少夫人。”

李彩欣抬起眼,指着旁边的椅子,说:“姜姑娘请坐,今日找你,并不是为了作画。”

“不是为了作画?那是?”

“随意聊聊而已,姑娘别紧张。”李彩欣立起身来,吩咐丫鬟沏茶,“绘梦师,鲜少听闻,我于书中看到过,但在书里叫祝由师,这两者好像有异曲同工之处,通过祝由,去其执着,心病于是就有转机。而绘梦师,通过绘梦,画出病人心中事,了却遗憾。”

姜蕖不知李彩欣此番为何意,因自己过往来路不清,她有些担心,怕是李彩欣知道些什么,故意来此套话。她表面装作淡然地回话:“少夫人说得有道理,两者确实有相似之处。”

“效果的话,还是有的,上次你帮我画的那副,我很喜欢,跟你说了一番话,心里也得到宽慰继而极少做梦了。”

“如此便好。”

茶雾飘上来,被一只纤手轻轻扫开,李彩欣五指又落在杯沿处,说话的时候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地意味:“我相公韦昱之前去找过你作画,除了那幅画……他可有说些其他东西?”

原来她此番目的是为了问这个,姜蕖知晓她意图之后反而放松下来,可一般这种有关雇主的私密事,不得轻易告知旁人,但李彩欣是他妻子也算不上外人,因此她有些犹豫。

李彩欣似乎看出她的为难,又说:“大夫说他是心病,我们问他他也不肯如实告知,我身为他的夫人,尽我所能地去做,实在没办法,只能问问你,知晓病根所在才能找办法医治,你说是不是姜姑娘?”

说者语气悲切,泪眼婆娑,姜蕖看得动容,于是她没了顾虑,将那日所述如实告知。

“他最近生病了,身子不爽难免夜里睡不好,噩梦缠身亦是正常不过,大夫说是心病,可依着那画也不过心理作用,好了几日并未药到病除。”李彩欣听完皱眉叹息,愁容满面地又问,“姜姑娘可还有其他办法?”

“恕我直言,绘梦疗愈确实只是心理慰藉作用,确实是有人通过这个方式得到治愈自己自己心中缺憾之事,只是……”对上李彩欣急切的目光,姜蕖狠心点明现状,“只是韦少爷如今病重如此,若想治疗,得先知道他的心病所在,才可对症下药。”

李彩欣又如何不知,只是这所谓的心病,没人知道是什么,故此才会拖到如今病入膏肓之际。

李彩欣向姜蕖道谢,让丫鬟送她出府时还给了银两,姜蕖再三婉拒却被塞进怀里。

“姜姑娘拿着吧,今日虽未作画,但也理应按时辰付工钱。”

如此,姜蕖没再推脱。

夜深月沉时,韦府下人们伺候完主子们睡下后寂静得很,偶有值班家丁来回走便再无声响。

唯有内室依然亮着烛火,李彩欣坐在案桌旁,桌上摆放着韦昱的那张画,她就这么盯着看了许久,直到子时,她听见韦昱苏醒的声音。

韦昱昏睡了许久,再睁眼时眼睛酸涩无比,醒来第一时间伸手摸了摸枕边,发现找不到画他急得颤颤巍巍撑起身子,转头看见走过来的李彩欣。

李彩欣将他的急切看在眼里,她心里莫名不舒服,还是将画递给他,问:“你是在找它吗?”

韦昱一把夺过画卷,爱惜地抱在怀里。

就这么一瞬间,李彩欣觉得可笑无比,她笑他,她也笑自己。

“韦昱,我一个大活人站在你面前,你却如此对我,羞辱我很有趣?”

韦昱没说话,甚至没看她,于是也看不到她眼中的悲恨。

得不到回应的自顾自说甚是无趣,李彩欣自嘲一声便走出内室。

韦府乱成一团,可外面世界和谐安宁得很。

榛州下了好大的雨,雨幕一片连着一片,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街道上来往行人骤少,因着天气的缘故,茶楼的生意也略显清冷了些。

姜蕖整天都没出门,忙活完了闲活,得了空闲后她回了后院屋内。

屋外滴答声不曾间断,屋内寂静无声,姜蕖坐在案桌后,她右手提着笔,几次想落笔却又都落不下,她凝神回想至出神,思绪不知飘了多远直到淅淅沥沥的雨声传了一声呼唤将她拉回神,惊觉一瞬,笔尖墨汇聚成团,滴落在宣纸上。

惊得姜蕖一身冷汗。

来不及多想,呼唤声由远及近,到门口。

姜蕖将笔置好,起身去开门,是堂前小二李岐。

“李哥,唤我有何事?”

李岐是个跛脚的人,而今是不惑之龄却没有成家,因着腿脚不变的缘故,得了楼主应允在此谋生。

“小蕖,前堂有人找你。”

许是来得匆促,李岐额头上都起了些细汗,他是本地人,说话却夹掺着外地人的口音,闲聊时,姜蕖得知,他曾在外地呆过一段日子,沾了那地方的口音。

“就是那日来过馆里喝茶的宋公子。”除了宋和泯,她想不到会有谁来找自己。

宋和泯还会再找自己,是姜蕖意料之外的事,如他本人所述,因着往事作茧自缚,这种情况作再多的画意义不大,他需要靠自己走出来。

姜蕖到前堂时,宋和泯坐在堂中右侧,见姗姗而来的姜蕖连忙起身行礼,来者诚意满满。

许是见的次数多了,两人渐渐熟络,像极了朋友的气氛。

“宋公子今日怎会来此?寻我可有要事?”

“倒是无事,不过雨天闲着也是闲着,想着你也不会太忙,便来叨扰你了。”说着,宋和泯倾身沏茶,面带歉意,“还请姑娘莫怪。”

“无碍。”姜蕖笑着回道,又问,“公子今日来是需要作画吗?”

“近来可安睡,不画了。”他答道,随即转头将目光落到窗外,像是远眺又像是近看,他喃喃道,“时间过得真快啊,不知不觉又一年过去了。”

姜蕖对他突然其来的感伤不知所以,但仍笑着附和他:“是啊,过往已是过往,公子也该走出来了。”

宋和泯苦涩一笑后摆手,像是并不大碍的意思。不知想到什么,他问道:“听说姑娘去过韦家,是为李……韦少夫人作过画?”

姜蕖生意与人往来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除了上次韦昱在茶楼闹的动静稍微大一点之外,她从未跟旁人提起过与李彩欣作画一事。

虽然没有刻意隐瞒,有心之人一查便知的事,但姜蕖还是觉得不太对劲。她抬眼看宋和泯,试图从他神情中发现些什么,但没有,他不像那故意打探的有心之人,倒是像无意间提及而已。

“确有此事。”姜蕖说道,并不意外他的好奇心。

“可有说是,什么缘故吗?”宋和泯急促问道,察觉到自己失态,又补充道,“抱歉,我只是……毕竟她是彩嫣的亲人,我习惯性……”

姜蕖对他苍白而又无力的解释并不作何表态,她只是说:“韦少爷病重,当妻子的难免心焦难眠,如此而已。”

“那她……”还想追问些什么却被走进茶楼的人打断了。

“小二,来一壶热茶!”

听着声音有些熟悉,姜蕖侧身看去,还真是丁郝,自然还有唐砚知。

“得嘞!天气微凉,大人是需要去楼上开个厢房?”唐砚知来的次数多了,李岐自然认识,于是问道。

刚想说上楼,却有人唤到:“唐大人!若不嫌弃,在下请吃茶!”

唐砚知环顾四周,看到了角落的姜蕖两人,应约而上。姜蕖还没反应过来,唐砚知便坐下来了。

“大人政事不忙?竟有空来茶楼喝茶?”许是见过几次,觉得唐砚知平易近人,宋和泯说话并不拘谨,但手上不忘沏茶。

唐砚知眼眸微抬,笑意浅浅:“我一介闲官,何事哪有吃喝重要?”

这话放旁的官说,旁人都只会觉得谦虚谨慎,但落在唐砚知口中说出,还真有点,贪图享乐的意味。

但宋和泯说这话,不合规矩。

他说出这话时也不在意旁人的目光,轻抿了口茶水,出人意料地反问宋和泯:“这雨看着难停,宋公子这天气不在家中读书备考,怎么也来茶楼吃茶?”

这话姜蕖只觉得唐砚知是好奇反问,并无什么轻蔑之意,但落在宋和泯耳中算是难听了。

只见他脸色难看,又不在意地笑着说:“学久了也难免闷得慌,便出来走走,路过茶楼,想着姜姑娘在此,便想着进来看看。”

“是么?”唐砚知拾起一杯热茶一饮而尽,并不再多言。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来那日姜蕖给他作的画,也他之前的一些过往经历,想起他也是挑灯夜读的众多学子之一。

又联想到去年尚在亶都时,那次会试的时务策考题新颖又难解,他好奇地提起并问了同为读书学子的看法。

未料宋和泯一脸茫然的神情让唐砚知惊疑:“宋公子这是……不记得了?”

宋和泯抿嘴地惭愧笑道:“时务……嗯……真是抱歉,兴许是之前生病后的后遗症,好多事都想不起来了,因此大人提到的考试策问内容,更是模模糊糊,具体都记不清了。”

唐砚知虽心中疑虑,但对此表示同情和理解,也不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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