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掉后,温景然又给孟晚发了好多喝醉酒后的注意事项,最后还是郑重的感谢。
孟晚轻笑,“看来温景然是动真心了。”
正好沈叙白推门进去,看到温景然给孟晚发了一长串消息,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
下一秒,他俯身压了过来,双臂撑在桌前,把她整个人圈在怀里,侵略性十足,“聊什么,这么开心?”
孟晚不知道沈叙白吃的哪门子的醋。
“怎么不说话?”
孟晚凑上去亲了亲他,“宝宝,你又吃醋了?”
说完,沈叙白眼里烧起了火,“你再叫一次?”
本来叫完就害羞,刚要退开,但退无可退,索性鼻尖蹭着他高挺的鼻梁:“宝宝……”
尾音还没落地,被他狠狠吻住。浓烈的占有欲,像是要将她吃到肚子里。他的手扣着她的后颈,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腰线滑下去,将她更紧地按向自己。
直到孟晚喘不过气,轻轻推他,他才稍稍退开,眼底的火还在烧,声音哑得厉害:“孟晚,记住了,只有我能让你这么叫。”
孟晚瞪了他一眼,“流氓……”
沈叙白突然凑到她耳边,用粤语说,“宝宝,我好中意你。”
尾音轻轻颤了颤,“中意”两个字说得格外缠绵。
她偏头躲开,但沈叙白不会轻易放过她,鼻尖蹭着她的耳朵,又用那带着点鼻音的粤语重复了一遍,这次更轻:“真的,好中意你。”
“晚晚,你旁边怎么有个男人?啊啊啊,你不会背叛沈总了吧。”
孟晚僵硬地扭头,孔雪娇揉着眼睛从桌上爬起来,眼睛冒着光。看来确实醉糊涂了,人都认不出来。
但周围人听见声音看了过来,孟晚的脸腾地红透了,又气又急:“他就是你口中的沈总!”说完又看了看旁边人,像在告诉他们,她没有背叛!!
沈叙白倒是镇定,但他不知道孔雪娇醉了,语气平淡:“吵醒你了?”
孔雪娇说:“我本来就没睡。不对,你为什么和晚晚靠那么近!她有老公!”
沈叙白闻言,不仅没恼,还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一脸无奈的孟晚:“你朋友挺上道。”
孟晚扶额叹气,把两个醉鬼打包带走。
一个真醉,一个假醉。
孟晚没送孔雪娇回家,给孔母打了个电话,告诉她雪娇在她家,不用担心。
收拾好后,孟晚趴在沈叙白身上,说孔雪娇和温景然领证的事情。
“我觉得温景然喜欢雪娇,不然怎么会领证?”
沈叙白揉了揉她的头,语气格外慎重:“温家人都善于隐瞒情绪,温景然的父亲二婚又生了一个儿子,现在想进温氏,温景然是掌权人,一个人对着一大家人。而且他现在到了适婚的年纪。据我了解,温父已经塞给他好几个女人了。”
孟晚的指尖在沈叙白胸口轻轻画着圈,听完他的话,动作顿了顿,抬头看他:“所以……你是说,他和雪娇领证,不一定是因为喜欢?”
“继续摸。”沈叙白勾了勾她的下巴:“不好说。温景然那个人,心思藏得深。但温家那摊子浑水,他需要一个足够信任、又能让温父暂时放下戒心的理由,来挡掉那些别有用心的安排。”
他顿了顿,补充道:“孔雪娇性子直,背景干净,又喜欢他,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但要说完全没感情,也未必——温景然不是会拿婚姻当儿戏的人。”
沈叙白没说,温景然和他一样,一旦选择一个人,那就是一辈子。
孟晚听话地画圈,但有点替孔雪娇担心:“雪娇那性子,要是知道自己可能被当成挡箭牌,得炸毛。
“未必是挡箭牌。”沈叙白的手不老实地钻进衣服,“或许对他来说,这是最稳妥的方式——既护了想护的人,也挡了不想见的麻烦。温景然看似温和,手段却硬,他做的决定,总有他的道理。”
孟晚脸色通红,把脸埋回他颈窝,闷闷地说:“希望是我想多了。雪娇那么开心,我不想她受委屈。”
“感情的事,外人看不透。他们既然敢瞒着所有人领证,就一定有应对的底气。你呀,操太多心了。”
他使劲地捏了一下:“比起他们,你不如多想想我。”
孟晚嘤咛,抬头咬了咬他的下巴:“不想你,大流氓。”
“不想我?那刚才是谁趴在我身上,连气都喘不匀?”
孟晚被五指姑娘揉的说不出话。
“真的不学车了?”
孟晚不知道他怎么在这个时候问问题,偏过头,不想说话。
下一秒,整个人被翻过来。“
车翻了,我教你如何自救。”
话音未落,他的吻落下来,从颈侧到美背,像在耐心拆解一个珍贵的礼物。
“沈叙白……”
他低笑一声,捉住她的手按在头顶,另一只手顺着脊椎缓缓下滑:“第一步,放松。”
窗外的月光被云层遮了大半,房间里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和压抑的轻吟。
孟晚被他折腾得没了脾气,只能任由他用这种霸道又无耻的方式,一点点“教学”,直到最后意识模糊,迷迷糊糊只记得他贴在耳边说——
“别怕,有我在,怎么都能救你。”
第二天,孟晚醒来身边没人,但边上放了一套衣服。她实在懒得动弹,太累了,大腿肌肉酸痛,和她练一天车没区别。她是真的不喜欢练车。
躺到稍微舒服点,孟晚才颤颤巍巍下床,屁股有点疼,她拿出手机,愤愤地打字:“今天晚上我不在家住!!!”
发完后面跟了800个感叹号。
沈叙白一秒后,回了一句:离家出走?
孟晚差点没摔在地上,总感觉沈叙白在嘲讽她!
“随便你怎么想,今天晚上就是不和你一起睡。”她咬着牙打字,发送键按得重重的,仿佛这样就能增加几分气势。
刚把手机扔到一边,房门就被敲响了。“晚晚,还没醒吗?”
孟晚这才想起孔雪娇昨晚留宿了,啊啊啊啊。
她迅速披上沈叙白的浴袍,扶着墙走到门口。
“雪娇,我刚才在……”
还没说完,孔雪娇扯开她的浴袍,大声欢呼:“沈叙白!我就知道你俩昨晚没干好事!”
她叉着腰,在孟晚身上扫来扫去,“可以啊晚晚,□□死了!”
孟晚身上全是红痕,从锁骨蔓延到腰下,能看出男人的**很强。
孟晚又羞又窘,手忙脚乱地把浴袍拢回来:“雪娇,我和他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孔雪娇挑眉,故意凑近一步,压低声音,“昨晚那动静,我在客房都听见了——”
孟晚一惊,她昨天晚上叫的有那么大?
孔雪娇悠悠地说:“假的,我昨晚跟个死鬼一样,什么都没听见。但……”
“孔雪娇!”孟晚又气又急,伸手去捂她的嘴,偏偏脚下还没站稳,踉跄着差点摔倒。
“战况怎么激烈?”
……
最后孟晚抛下羞耻心,让孔雪娇扶着她走下楼。
反正孟晚是不想再见到孔雪娇了。
她的脸只剩下皮了。
晚上,沈叙白刚进门,就收到了孟晚小姐的连续白眼。
“怎么?腿软的没离家出走?”
孟晚抓起旁边的抱枕扔到沈叙白身上。“都怪你。雪娇都知道了。”
他挑眉,语气无辜:“我做什么了?”
“你还说!”孟晚脸颊又开始发烫,“雪娇都笑了我一天了,说我走路姿势不对,说我……”后面的话实在说不出口,她只能狠狠剜他一眼,“都怪你!”
沈叙白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他倾身靠近,不顾她的挣扎,强行把人揽进怀里:“怪我,都怪我没控制住。”
他的声音低哑,带着点刻意的哄意:“那明天我轻点?”
“你还说!”孟晚伸手去捂他的嘴,却被他按在怀里。他低头,鼻尖蹭着她的耳垂:“不说了。那……今晚还离家出走吗?”
孟晚被他弄得没了脾气,只能闷闷地说:“走不动了。”
“下次再这样,我就……我就真不理你了。”
“好。”沈叙白应得干脆,但她没看见,沈叙白唇角势在必得的笑。
下次?下次再说下次的。
……
又过了一个月。
春天的青城马上到尾巴了,夏天快到了。与此同时,沈叙白的生日也快到了。
温景然出差也回来了。
他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孔雪娇,只不过是他没想到的地点。
此时的深港酒吧。
孔雪娇又约孟晚出来喝酒,主题就是“讨伐温景然”。
深港酒吧,顾名思义深夜的港湾,年轻人居多,氛围也比较活跃。
孔雪娇把一杯威士忌推到孟晚面前,自己先仰头灌了大半杯,冲口而出:“温景然那个混蛋!一个月了,没有给我打过一次电话。”
“沈叙白忙起来也这样。”
孔雪娇抬起头,“真的?”
舞池里的音乐突然换了首慢情歌,灯光暗下来,她脸上的落寞格外清晰。她其实不是真的想讨伐谁,不过是攒了满肚子的委屈,找不到人说。当初领证时的冲动和雀跃,早就被这一个月的冷漠磨成了刺。
孟晚点点头,喝了一大口酒。“大老板都这样。”
正好这时,旁边有大学生在玩真心话大冒险。美女当然十分欢迎。
孔雪娇正憋着气,愣了愣。孟晚拉了拉她,示意她别掺和。
但她就像放松一下自己,灌下杯底最后一口酒,拉着孟晚坐到旁边。
瓶口晃晃悠悠停在孔雪娇面前,几个年轻人瞬间炸开了锅。
“姐姐!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扎着高马尾的女生眼睛亮晶晶的,语气里满是雀跃。
孔雪娇假装想了想,“大冒险。”
“好哦!”高马尾女生眼睛更亮了,跟同伴们凑在一起嘀咕了几句,然后凑到孔雪娇耳边,笑嘻嘻地说,“那……麻烦姐姐去跟那边吧台那个穿白衬衫的帅哥说一句‘我好像见过你,你是不是欠了我钱’?”
孔雪娇抬眼看向吧台,才发现是她一个月没见过的新婚丈夫。
一股莫名的火气窜上来,孔雪娇勾了勾唇,借着酒劲站起身,故意把步子迈得又稳又媚。
她走到温景然面前,歪着头打量他,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附近的人听清:“帅哥,我好像见过你。”
温景然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脸,没说话。
孔雪娇往前凑了半步,几乎要贴上他的嘴,吐气如兰:“你是不是……欠了我钱?”
周围传来男女压抑的低笑,但她心里却没什么快意,反而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温景然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带着点沙哑:“欠了多少?”
孔雪娇愣了,没料到他会接话。
他凑近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欠你的,我慢慢还。”
孔雪娇猛地后退一步,瞪着他:“谁要你还!”
她想佯装镇定走回去,只不过脚步虚浮,差点撞到人。
回到座位上,孔雪娇抓起桌上的酒猛灌一口,但还是压不住心头的慌乱。
高马尾女生凑过来,一脸八卦:“姐姐,他是不是真欠你钱啊?”
孔雪娇呛了一下,含糊道:“嗯……欠了好大一笔。”
玩了五六把,孔雪娇一直在输,每次都是喝酒,整整喝了三大瓶,没有人能拦得住她。
桌上还剩三杯酒。
孟晚看她实在喝不下了,站起身拿起一杯。
“她的酒,我替她喝。”
温景然打完电话回来就看到孔雪娇抱着酒杯坐着,旁边孟晚一杯接一杯的喝。
他走上前,拿走孟晚手里的酒杯。
“还有几杯,我来喝。”
但在喝醉的孔雪娇眼里就不一样了,她吃醋了。
孟晚愣了愣,刚想说“不用”,就见他已经拿起第二杯,同样一饮而尽。
空杯被轻轻放在桌上,他看向还抱着杯子发怔的孔雪娇:“走了。”
孔雪娇站起来,没看温景然,拉着孟晚的手走出酒吧。
孟晚希望他们能说开,于是自己打了辆车先走。
温景然走过去,停在她身后半步的距离,声音比刚才在酒吧里放软了些:“我送你回去。”
“离婚吗?”孔雪娇的声音不大,但有力。
温景然显然没想到她会说离婚,眼眸骤然沉了下去,“孔雪娇,你再说一遍?”
“我说,要不要离婚?你要是觉得麻烦,我随时有空去办手续。”
“麻烦?”温景然低笑一声,但这个笑声听得人发寒。他突然上前一步,攥住她的手腕,“我温景然在你眼里,就是个怕麻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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