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尝了。蛋糕是被沈叙白一口一口喂完的。孟晚看见沈叙白就烦心，原来只想尝一口，结果全吃完了。
孟晚坐在桌子上，胃里被甜腻的蛋糕填得满满当当，心里又烦又闷。
“你故意的吧。”
沈叙白站在她两腿之间，眼睛里写满了满意，他把用过的纸巾扔进垃圾桶，动作干净利落，“你自己说‘好吃’的。”
“我那是……”孟晚噎了一下，确实，好吃是好吃，但喂的方式她不喜欢。都是他的错。她皱着眉往旁边挪了挪，离他远了些，“我本来只想尝一口的，谁让你一直喂。”
“好了，都怪我，带你回家。”
孟晚： “知道我生日，还这么闹。”不是寿星最大吗，总感觉她生日是在给沈叙白谋福利。
回到家，孟晚收到了沈叙白的礼物，一个画册。她以为画册里是自己的照片，一直没翻开。原因是收到礼物的下一秒她被带到床上，运动消食。
只是男人手段越来越花了，在床上做了一次，孟晚想上厕所，直接被提进了卫生间。淋浴头淅淅沥沥的水声连带着女人的娇喘。如果仔细看，就知道孟晚悬在空中，背靠在墙上。
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她死死拽着沈叙白的头发，整个人陷进**里，下意识想要攀附他。她第一次知道自己潜力原来这么大。
最后一次，孟晚被放在洗漱台上，嘴巴红，哪里都红，像接受了一顿凌虐。“沈叙白，不要……”
水流的越来越多。水声混着呼吸声交织成美妙的旋律，孟晚的脑子渐渐发懵，只能攀着他的肩膀维持平衡。
晨光漫进窗边，孟晚是被颈侧的痒意弄醒的。沈叙白手臂牢牢圈着她的腰，嘴靠在她的脖子上。她动了动，骨头缝里钻出来的痛意。
昨晚那些更荒唐的画面突然涌进脑子里，她被沈叙白一边幢一边问，身子被弯成各种形状……
“醒了？”沈叙白埋在她颈窝蹭了蹭，“饿不饿？”
孟晚没好气地推他：“起开。”嗓子还有点哑，听起来没什么威慑力。
他低低地笑：“要不要看看礼物？”
孟晚这才想起那本被忘在一边的画册。都怪沈叙白，都没看见礼物。沈叙白抱着她，拿过旁边的画册，被子不小心滑到肩头，孟晚看到身上没有一块好地方，大腿根更疼了。
“我要看。”
沈叙白抓着她的手，嘴角上扬：“真的要看？”
孟晚不知道他在犹豫什么，不是送她的礼物。她直接翻开。
“沈叙白！”
孟晚都不好意思说，画册里都是两人睡觉的不同姿势，比古代的宫女侍寝更加有冲击力。真的是送她的礼物吗？总感觉自己掉进了狼窝。
沈叙白是孟晚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男人，所以她学到的生理常识都是沈叙白教给她的。对孟晚而言，沈叙白不仅是恋人，更像是她探索亲密关系的引路人。
她喜欢沈叙白身上散发出来的荷尔蒙。属于沈叙白独有的、鲜活的气息。像春日里破土而出的藤蔓，带着蓬勃的生命力，悄无声息地缠上她的心跳，让她在靠近时忍不住心慌，却又贪恋被包裹住的幸福。
她越来越习惯沈叙白的各种取悦她的方式，好像能体会到浓浓的爱。
“你好好学，咱们以后就按这个标准来。”
-
到四月的最后一个周末，孔雪娇和温景然才从希腊回来。孟晚终于看到了画册的最后一页，是一家三口的合照，沈叙白，岁安和她。岁安蜷缩在孟晚怀里，沈叙白抱着她们。
孟晚盯着画里那团毛球，没忍住笑出声。
这也不怪孟晚，谁能没有异心的从第一张翻到最后一张，简直就是受罪。
岁安不知什么时候跳上沙发，用脑袋蹭她的手，喉咙里发出呼噜声。
孟晚把猫抱进怀里，指尖挠着它的下巴，低头看画册里的一家三口。沈叙白端着水果走过来，弯腰在她额角亲了下：“终于看完了？”
“谁让你画这些……”
“原来只想画我们俩的，怕你真的扔了这本画册，所以才加了最后一页。”
孟晚瞪了沈叙白一眼，意思就是说她还得感谢他？
“怎么样？都学会了吗？”
孟晚啪地合上手里的画册，“沈叙白，你正经点！”
沈叙白低笑起来，伸手把她带到怀里，岁安被挤得“喵”了一声，从两人中间钻出去，跳到地上舔爪子。“我在问你画技啊，不然你以为？”
“你还好意思问画技？”画技好有什么用，不会有人喜欢这种画。
“不准确还是不明显？”
就是太准确了，她想起里面那些被他画得清清楚楚的细节，哪里是“不准确”或“不明显”的问题，分明是太真、太细，细到她不敢多翻，总感觉玷污了灵魂。
“嗯？”
孟晚被他缠得没脾气，只能埋在他怀里闷声道：“画技再好也没用，反正我要把这本破画册藏起来。”
“藏哪儿？”沈叙白故意逗她，“衣柜最深处？还是床底下？”
“要你管！”
他低低地笑，从额头亲到嘴角：“藏起来也没用，我脑子里还有好多没画的。”
-
遇见Jassso是在下雨天，她手里拿着一根烟，短发红裙，在巷口格外显眼。旁边是大学城，年轻人来来往往，只敢看不敢上。
过于强烈的反差吸引——周遭是少年人的青涩热闹，她却像一幅独立于雨天之外的画。
还没等孟晚过去，旁边出来一个男人。
男人穿着件深色风衣，身形挺拔，手里拎着把黑色长伞，伞沿压得很低，只能看见下颌线绷紧的弧度。他没看周围探头探脑的学生，径直走到Jassso面前，伞面微微倾斜，正好替她挡住雨。
“又在这儿抽烟。”男人的声音隔着雨丝传来，不高，但有种莫名的阴沉。
Jassso抬眼，勾了勾红唇：“许你开会迟到，不许我透口气？”
男人没接话，伸手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递到她面前。铁盒包装的薄荷糖。Jassso挑眉，却还是接了过来，倒了两粒在手心，含进嘴里，清凉的气息瞬间压过了烟味。
“学生都快把你当景点看了。”男人的目光扫过巷口那些假装路过、实则偷瞄的年轻人，语气无奈。
“看就看呗。”Jassso靠着墙，红裙在深色风衣旁愈发扎眼，“总比看你那张冰块脸强。”
男人低笑了声，把衣服披到她身上，能看见指尖已经碰到了她的锁骨。Jassso没躲。“车在巷尾。”他收回手，重新把伞往她那边挪了挪，“进去吧，别感冒了。”
Jassso嗯了一声，没动，然后伸手，拽着他，往自己这边拉了拉：“走了，张先生。”
两人并肩往巷尾走，渐渐远离了那些年轻的目光。雨还在下，孟晚看着他们越走越远。那个男人好像是张秦，男人遇到真爱后都会变帅吗？
没等她细想，孟妮发信息问她要不要去青城大学逛逛，最近学校办活动，人很多。这时，聊天框里又多了孔雪娇的消息，说可以去青城大学玩玩，让孟晚先去，她开完会直接找她。
孟晚想了想，确实没事干，也很久没回过母校了。孟妮学的是新闻学，八成是又想拉着她当“挡箭牌”。上次回学校，孟妮硬拽着她去社团活动凑人头，接受采访。结果被学弟追着要联系方式，还是孟妮笑着解围说“这是我姐，已婚人士”。
熟悉的路，熟悉的门，到处都是熟悉的感觉。孟妮扎着马尾，白T灰裙，背着粉色帆布包等在门口。
“姐！这里！”孟妮眼尖，先看见了她，挥着胳膊跑过来。
“又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什么叫‘又’啊，”孟妮压低声音笑，“就是我们系搞了个‘校友专访’，缺个优秀学姐的案例嘛，你最合适了。”
孟晚挑眉：“合着我就是个**案例？”
“哪能啊，”孟妮晃着她的胳膊撒娇，“主要是想你了嘛。自从你搬到沈叙白那儿，我就没见过你几次。”
孟晚被她晃得没脾气：“少来，上周不是刚见。”她上次回家待了两天，因为沈叙白太磨人。
“那不一样嘛，”孟妮扁扁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我都好久没和姐姐单独待一起过了。再说了，你跟沈叙白住一块儿，我总不能天天去当电灯泡吧？”
这话戳中了孟晚的心。自从搬去和沈叙白同住，确实少了许多和妹妹独处的时间。她看着孟妮脸上的小委屈，心里软了软，语气也放柔了：“专访完了陪你逛一圈，想去哪儿都行。”
“真的？”孟妮眼睛一亮，立刻拽着她加快脚步，“那快走快走！争取早点结束，我带你去看我们新盖的传媒楼，超气派！”
只是没想到校友专访的阵仗这么大，还有专门的摄影棚。
孟晚被拉着走进化妆间，几个穿着校服的女生正围着镜子补妆，看见孟晚进来，都好奇地抬了抬头。孟妮熟门熟路地把她往梳妆台前推：“姐，坐这儿，我们系的御用化妆师，手艺超棒！”
一个戴眼镜的女生立刻递过化妆刷，笑盈盈地说：“学姐别紧张，简单化个上镜妆。”
孟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T恤牛仔裤，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确实和这阵仗有点不搭。她抬手捋了捋头发：“不用太复杂吧？就是聊几句而已。”
倒也不复杂，只画了眼妆，眼线尾端微微上挑，添了几分平日里没有的明艳。
“姐，还有这套礼服，超上镜！”
孟晚看着手里的裙子，疑惑不解，这么隆重？她被孟妮半推半就送进换衣间。
湖蓝色的缎面长裙，肩带是细巧的珍珠链，正式又隆重。
“孟妮这丫头，到底瞒着我什么？”她对着镜子扯了扯裙摆，好看是好看，总感觉有点怪怪的。
摄影棚里早已架好机位，背景板是青城大学的校徽和“杰出校友访谈”的六个大字，主持人正拿着手卡和工作人员核对流程，见她过来，笑着迎上来：“孟学姐，准备好了吗？我们马上开始。”
访谈比想象中轻松。从大学时的专业学习聊到毕业后的工作经历，再到锦食斋的成功，主持人的问题温和又有分寸，偶尔提起她当年在学术竞赛里拿奖的事，孟晚笑着摆手：“都是运气好，当时多亏了老师和同学帮忙。”
“孟学姐，最后一个问题，你在大学有遗憾吗？”
孟晚沉默了两秒，忽然笑了：“说起来，还真有一个。”
“遗憾是我和我男朋友没有一起上大学。读大学的那四年，我没有那么快乐。”
台下有人发出低低的叹息，有人提问：
“姐姐和男朋友是异地吗？”
孟晚摇摇头，“那时候我不知道他的消息，只知道他去了国外。”
“卧槽，这不是小说情节里面的剧情吗？”
“偶像剧照进了现实？”
“姐姐那他后来回来了吗？”
孟晚笑着说：“回来了。事出有因，我早就原谅他了。”
有人笑着喊：“那必须原谅啊！这剧情反转也太甜了吧！”
采访最后是合影留念。拍完照，孟晚还没换衣服，被孟妮鬼鬼祟祟地拉去了图书馆门口。图书馆算是孟晚的乌托邦，但晚上早关门了。
“姐，你往上看。”孟妮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雀跃。
孟晚抬头的瞬间，呼吸骤然停住。
图书馆的上空出现一片星海，拼出了一行字：“孟晚，嫁给我。”无数盏小灯在夜色里闪闪烁烁，像把星星揉碎了洒在天空上。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猛地回头，孔雪娇递给她一朵玫瑰，“别回头了，看前面。”
孟晚顺着孔雪娇示意的方向望去，沈叙白站在台阶上，目光牢牢锁在她身上。
周围不知何时聚了很多人，孟鹤舟，孟妮，孔雪娇，Jassso，温景然，祁峰，张秦。
孟妮站在最前面，举着手机录像。
沈叙白一步步走下台阶，每一步都像踩在孟晚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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