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昭也迅速变了脸,“那你就别管这么多!”
他用力地推开阎守庭,从餐桌边沿滑下来,已经不想再在这个没有意义的话题上纠缠太多,“要做就快点做,别废话。”
阎守庭往后退了一下,却没有收回手,而是撑在阎昭腰侧的桌子上,似是还有话要说,但几秒时间里,他都没有再开口。
阎昭的心也缓缓平静,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问出那种问题,就算是直觉,他也觉得不寒而栗,牵扯到□□关系就已经让他觉得事情无法挽回,更别不要说掺杂过多的情感。
走到这一步,他已经站在了悬崖边,有一半的身体摇摇欲坠,再有一步,他就会摔下这个深不见底的悬崖。
和未知的恐惧相比,他宁愿保持现状。
所以在阎守庭又吻下来的时候,阎昭选择闭上眼,说不上回避还是接受,只是在越来越激烈的亲吻里,他张开了嘴巴,被浓郁的香气灌满。
阎守庭的手,在他身体上游移,阎昭呼吸急促起来,连继续接吻都做不了,猛地攥住了阎守庭的手,将自己的细颤也传到阎守庭的手上,于是,阎守庭反握住他的手,将他拽入怀里。
明明这个人是害他沦落至此的罪魁祸首,可在这一刻,阎昭却有一种被他从悬崖上解救的庆幸,那种若有似无的失重感消失了,但他的心并未落到实处,而是狂跳不止。
阎守庭将阎昭又抱回桌子上,身体挤进他的两腿之间,捧着阎昭的脸,端详似的,出其不意地亲阎昭的嘴唇
阎昭不看他,目光总是飘忽不定,被亲得喘不过气来便像是失焦,眼里也覆着水色,显然也有些情动。
阎守庭的手摸到他的胸口时,阎昭狠狠地瑟缩了一下,弓着背,就连长腿也忍不住地抬起来,想要蜷缩身体。
却忘了阎守庭在他面前,难以避免地碰到阎守庭,阎守庭看似没有注意到,却抽出手来按着他。
阎守庭甚至只用了一点力气,就将阎昭往他那边带。
阎昭无处可逃,不得不用手撑着身体。
修长的手指,渐渐升高的体温,阎昭抖得越来越厉害。
阎昭低低叫了一声,脑袋变得沉重无比,纤细的脖颈已经覆着一层汗,他吞了一下喉结,一下子抓住了阎守庭肩膀,想要叫停。
阎守庭将阎昭掀翻,阎昭趴在桌子上,被两种极端的温度裹挟,伸手扣住了餐桌的边沿,手背筋脉绷起。
“等、等下……”阎昭还没准备好,但无论怎么叫阎守庭都不停下来。
……
阎昭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下意识地往逃避,结果又被拖回去,阎守庭拉着他的手臂,将他上半身拽起来,阎昭失去依靠,身体摇摇晃晃。
Alpha牢牢地将阎昭禁锢在自己怀里。
一瞬间,阎守庭只觉得自己进到一个极为隐蔽的位置,完全是生理性的嘶声抽气。
但这让易感期的Alpha十分受用,腺体释放出更多兴奋的信息素。
“呃!”阎昭却直接叫了出来,本能的直觉让他觉得危险。
阎昭的反应让阎守庭意识到那里是什么地方。
Beta的生zhi腔。
……
阎守庭没动,绕到前面去查看阎昭的反应。
他摸索着,就只是轻轻碰一下,阎昭都敏感地瑟缩。
阎昭人都要晕了,但又好像没有,一张嘴,没吞下去的口水啪嗒啪嗒地滴落,“我……我怎么了?”
阎守庭事后心有余悸,甚至想不起那一瞬间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他不能把阎昭逼得太紧。
从阎昭的那句话里,他就可以看得出来,阎昭所承受的东西已经超负荷,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让阎昭感到恐惧。
但阎守庭易感期之后想起那一刻的失控,心还是会跳得极快。
等阎昭腺体的标记消失,阎守庭的易感期已经结束。
阎守庭带着阎昭回了家,两人在路上一路沉默,阎昭自知逃不了一顿家法,但看在即将和沈家联姻的份上,他没有再被关禁闭,但他仍然需要到齐家给阎青然道歉。
阎青然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在家养着没有去上班,反而是见到消瘦的阎昭有些惊讶:“怎么瘦了这么多?”
阎昭摇头,重复说:“对不起,青然哥,如果不是我……”
阎青然打断他,问道:“他们是怎么和你说的?”
阎昭低着头,心里难受,不敢看阎青然的眼睛。
齐钦被阎青然撵出房间,两人在小沙发上坐着,旁边的阳台大开,微风吹拂,白纱浪一样的翻涌,往外看去,是一片夏末的碧绿。
“这件事的错并不是全部在你身上。”阎青然轻声说,“我之前和你说,为了要孩子,我一直有在吃药,但这对我来说,就像是完成某种任务,一个疗程的药吃完,我就让助理再去拿,但是我已经很久没去看医生了。”
阎青然欲言又止,最后也只能勉强笑笑,眼神落寞,“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我以为我不会有孩子……”
阎昭刚要说话,阎青然便继续道:“医生说,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其实并不适合生育。”
阎昭看着风渐渐大了,起身将阳台门关上,阎青然窝在沙发里坐着,相较于前段时间的疲累,他的脸色已经红润许多。
阎昭站在原地,看着他。
阎青然说:“所以,这不全是你的错,如果一定要追究,只会让更多人内疚,我不想让一个未出生的孩子背负那么多愧念,他已经离开了我,应该早些往生极乐,等我准备好了的时候,再迎接他回来。”
阎昭对他说:“一定会的,青然哥,能做你的小孩,真的会很幸福。”
“真的吗?”阎青然笑了笑。
阎昭点点头,说得笃定,“真的。”
阎青然不置可否,说:“我也觉得,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只希望他平平安安,做个快乐的小孩。”
阎昭道:“那我希望他是一个勇敢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朋友。”
齐钦敲了敲门,冷着脸靠在门边,看向阎昭,手里还拿着一沓文件。
阎青然扭过头,“给我吧。”
“千钧是离了你转不了吗,”齐钦道,“我要去管理部举报。”
阎昭也觉得阎青然这个时候最应该做的是休息,“青然哥,你好好休息吧,这些事等你上班再处理也来得及。”
“我现在已经好很多了,整日闲着也没事做,不如把之前的项目归档一下,也不是什么很劳神费力的工作,就当是打发时间了。”
齐钦不语,坐在他身边,给他递文件,再把阎青然整理完的文件放在对应的文件夹。
阎昭没有再留下打扰他们相处,拒绝了阎青然让他留下一起吃饭的挽留,离开了齐家。
这一周,阎昭都在家里,回绝了一切社交邀请,他的黑卡和副卡都被停掉,就算是想出去,也做不了什么,就算身边有人愿意买单,阎昭也拉不下这个脸,索性直接不出门。
这天,沈浮图的电话打来,通知他去试一试订婚的西装,还特地让阎昭带几个朋友,参考一下修改意见。
阎守庭开车送他过去,问他:“去哪儿?”
阎昭直接说了地址,分心给江佳宇发去消息。江佳宇跟他联系了很多次,阎昭便联系了他,让他一起,也算是一个参考。
“去做什么?”阎守庭发动车,却没有踩油门,停在原地。
“试西装。”阎昭扣上安全带,也不回避,“你去吗?”
阎守庭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
阎昭说:“不去那就送我去。”
阎守庭这才说:“下午还要开会,应该没空接你,早点回家。”
“好。”阎昭看着窗外,淡淡回应。
到了地方,阎昭平淡地下了车,拂了拂额前的刘海,跟早已等着的沈浮图打了个招呼。
沈浮图看着送他过来的车,笑说:“阎董这个做哥哥的不来给你参考一下吗?”
阎昭摇头,说:“我叫了朋友。”
江佳宇也来得巧,还带着孟云,想着孟云也算是半个模特,眼光应该比他好,刚好孟云也说要找阎昭当面道谢。
定制了两套西装,一套黑白,一套双银灰,先试的是黑白那一套,但是似乎并不是很契合两人的气质,被阎昭一票否决。
阎昭进试衣间换另一套的时候,沈浮图悄不作声地也走进来,阎昭愣了一下,说:“你的试衣间在另一边。”
“我知道。”沈浮图只看着他,仍在走近。
他按着阎昭的腰,Alpha的脸庞凑近,吻住了阎昭的嘴唇,呼吸交错:“怎么又跟我这么生疏?”
阎昭靠着墙:“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沈浮图微微一笑,说:“你一直不联系我,我以为被你甩了。”
“……被家里关禁闭了,”阎昭耸肩,“你懂的。”
“瘦了。”沈浮图想摸他的脸,被阎昭默不作声地避开,沈浮图看了看自己落空的手,笑了一笑,“我让家里出面帮你求情了,不谢谢我?”
阎昭只好说:“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沈浮图目光渐深,看着他穿着西装马甲而被掐出的修长身形:“其实这套还挺适合你的。”
“不喜欢。”
“那好吧。”沈浮图发出邀请,“晚上去我那里?”
阎昭犹豫了,不是为别的,只是想到自己身上肯定还有痕迹没消,便拒绝:“下次吧。”
一连被拒绝两回,沈浮图也不见生气,只是点点头,再次低头吻下来,这次吻得很深,分开时两人都在喘气。
唇舌交缠,沈浮图鼻翼微动,忽然说:“阎董的信息素这么霸道吗,你身上都沾了他的味道。”
阎昭浑身犹如被寒冬腊月里的一盆凉水浇下来,心里摇摇欲坠,感觉下一秒就要坍塌。
他扭过身,继续更换衣服,掩饰手指的颤抖:“我又闻不到,估计是因为在他车上打了个盹,他没戴颈环。”
“你们Alpha鼻子这么敏锐吗?”阎昭抬起头,脸上的表情已经很好地收敛,甚至抬起手闻了闻,“就当是喷香水吧。”
沈浮图挑了挑眉,抱臂,歪着头,却是说:“你是不是骂我是狗呢?”
阎昭跟他打趣,只想快点转移话题:“别对号入座啊。”
两人换了第二套西装,质感极好,隐隐有种低调的光泽,并肩站着的时候,一时间都没人说话。
沈浮图主动揽着阎昭的腰,问:“怎么样?”
江佳宇跟孟云看着阎昭神色不那么抗拒,这才反应过来捧场:“般配!般配!”
晚饭是沈浮图订的地方,孟云却有些如坐针毡,引得江佳宇频频看了她好几眼,她今天一天状态都不太对。
孟云重新挂起笑脸,实际却还是心不在焉。
因为她给他哥发去的消息,自那通电话之后,他就再没回过,电话甚至也打不通。
她担心孟天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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