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阎昭恍恍惚惚,被阎守庭抱到床上,两条长腿还悬在床沿,还没来得及往上撤,脚踝便被攥住,阎守庭将他拉了回来。
他浑身酥麻,像是过了电,阎守庭的身体压了下来,掀起他的上衣,阎昭只看到他低下头,紧接着,小腹就感到被舔舐的触感。
阎昭猛地伸手,抓住他的脑袋。
阎守庭则是扣住他的手腕,并不是阻止,而是卸了阎昭的手劲,阎昭被他舔吻的动作弄得思绪乱飞,手指自然地抓住阎守庭的头发,在胸口被含住啃咬的时候,阎昭的身体倏地往上一弹,又无济于事地落下来。
“啊!阎、阎守庭!”阎昭忍不住地叫。
阎守庭顺着他手指的力气,头偏过去,灼热的呼吸打在阎昭手腕上,阎昭下意识地觉得危险,手还没来得及抽回来,便被阎守庭握紧。
先是舔,然后是衔咬和亲吻,明明是湿润柔软的舌头,阎昭却觉得自己的皮肉都被剥开,舌尖将血管挑起,而牙齿咬碎了骨头。
一片黑暗里,阎昭耳畔都是自己的喘息声,他只感觉自己快被Alpha吞吃入腹,想要说些什么,表现出来的却是紧紧地揽住了阎守庭的肩膀,额头贴了上去,低声地重复:“阎守庭,你真是讨厌死了!”
阎守庭已经无暇回答,只是在他颈侧啄吻时咬了他一口,阎昭抱他抱得有多紧,他就用同样的力气将阎昭牢牢地锢在自己的胸膛和臂弯里,阎昭闷声喘气,也开始咬他,到最后发展成两个人的唇舌纠缠,黏腻的亲吻声在暗里一声声地落下。
亲够了,他就和阎昭十指相扣。
手心宛如柔软的棉花,每一次的摩擦都像是炸出了几颗火星,好似下一秒下一瞬就会引起燎原之火。
阎昭掀起眼皮,又缓缓地合上,脸也偏过去,只是耳朵透出无法掩饰的红。
他的力气用得很大,阎昭的手指没有扣紧他,只是虚虚地张开。
阎昭转过脸,朝他看过来。
接着,他看向两人十指相扣的手,有些不明所以,像是被阎守庭突如其来的力气抓疼了。
却并没有挣扎的意思。
看起来阎守庭已经沉下了眼,下一秒会发生什么都不得而知,阎昭知道易感期的Alpha情绪会被放大数倍,但弄不清原因,他学着去理解,凑过去在阎守庭身上蹭了蹭。
他的手自然地收拢,指腹搭在阎守庭的手背上。
阎昭说:“为什么要一直牵手啊?”
阎守庭没有说为什么,只是不肯放手。
这不是过去了,现在他已经没必要再忍耐。阎昭,阎昭不是已经被他抓在手里了吗?
在阎昭想要偏过脸的时候,阎守庭俯下身来,宽大的手掌钳着他的下颌,强行将他的动作扭了回来,阎昭吃痛地叫了半声,后半声被阎守庭的唇堵住。
阎昭张开嘴,舌头乖顺地伸出去。
舌尖传递着躯体的温度,相互触及到的时候,如同交尾的鱼,难舍难分地交缠。
“唔……”阎昭嘴唇被碾得泛红,呼吸都紧巴巴的,阎守庭施舍的空气少得可怜。
阎守庭平时里斯斯文文,桃色新闻片叶不沾身,吻技不能说是烂得令人发指,而是太蛮横霸道了,不给他半点反客为主的机会,完全就是趁机发泄Alpha的掌控欲。
阎昭三两下就被弄得毫无脾气,只能任由阎守庭折腾。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竟能感觉到丝丝缕缕阎守庭的信息素,不用猜,房间里肯定都是阎守庭的信息素味道。
清冽的,带有草本气息的信息素,应该和以此为原料和灵感调制的酒水香气有着本质的区别。
阎昭愣了一下。
下一刻,就倏地睁大了眼。
阎守庭不满他的分心,趁机将手指塞进他的嘴巴里,屈着指节夹着他的舌头把玩。
阎昭唔唔地摇头,舌头被揪出来一点,像是控制不住自己口水的小狗。
阎守庭目光移到阎昭湿漉漉的眸子上,呼吸加重,然后他用另一只手捂住了阎昭的眼睛,掌心被阎昭的睫毛扫过,阎守庭触电般地抖了下。
他放过了阎昭可怜的舌头,手伸下去,抬着阎昭另一条腿架在腰侧,然后转而捂住了阎昭的口鼻,那双眼睛露出一丝迷惘,睫毛湿成几簇,眼角还聚着泪水。
阎昭扒着他的手,试图摆脱束缚,阎守庭压着他,手心挤压着阎昭的嘴唇,察觉到有些湿润,应该是口水。
“小狗。”阎守庭看着他的眼睛,变相地用手掌挑弄他的嘴唇,“舔。”
阎昭没反应过来,阎守庭却不再跟他重复了。
“唔唔!”阎昭不明所以。
阎守庭在他屁股打了一巴掌,阎昭整个人都被这不轻不重但是xing暗示意味极浓的一巴掌打蒙了,这才伸出舌尖在阎守庭的掌心舔了舔。
阎守庭松开了手,阎昭脸颊上已经留下了痕迹,他眼神一凝,张开嘴,猝不及防地咬在阎守庭的虎口上。
阎守庭表情一变,轻轻吐出两个字。
“坏狗。”
他再次跟阎昭接了个吻,绵长湿润,嘴唇分开时依依不舍。
虎口上的牙印像是特殊的文身,在握着阎昭大腿的时候,那个牙印还是会吸引阎守庭的视线。
一进去,阎守庭就控制不住,恨不得将阎昭永远栓在自己身边,让他等这么多天,阎昭就该一辈子被他锁在这里给他生孩子。
阎守庭没有停留,手掌抚在阎昭的肚皮上。
Beta干瘪的生zhi腔很难孕育生命,阎守庭那时候不敢试探,害怕会有一个错误而畸形的结果,可现在,那道枷锁也消失了。
在他的易感期,不管有没有他引诱的成分,阎昭都是自己撞上来的。
Beta需要外界的刺激,阎守庭咬在他的腺体上,注入他的信息素。
Beta的腺体不能被标记,再深的痕迹都会褪去。
阎守庭是个很耐心的人,一遍又一遍地消失也没关系,他可以乐此不疲地刻下标记。
……
太过了,还没缓过来就有新的刺激席卷,一波接着一波,神经系统都无法缓释和处理,时不时就有一波爆发,过了头就成了煎熬和折磨。
Alpha得到了发泄,内心也生出对伴侣更强的占有欲。
阎守庭长长地叹了口气,易感期的燥欲和不安都被抚平。
他低头去亲阎昭,明明是他故意而为,偏偏还要惩罚似的咬着阎昭的嘴唇,“宝贝小昭,宝贝昭昭,叫哥哥。”
阎昭听得清楚,却不愿意,在这种时候要是真的听信阎守庭的话,那和**有什么区别?
末了只能抓着阎守庭的手臂,喉咙里溢出求饶的声音:“不要,不要——”
他想要趁机逃离,很快被易感期的Alpha察觉,阎昭还是对阎守庭的了解太少,也意识到是自己把自己送进了狼窝。
“慢,慢点……”他吸吸鼻子,认命似的不动弹了。
阎昭双颊发红,阎守庭就捏着他的脸,手指拨开阎昭额前汗湿的发丝,他弟弟年轻而柔软的身体散发着热气,浸润着属于他的薄荷味道的信息素。
阎守庭毫不掩饰自己的**和想法。
“慢点怎么能打开你的生zhi腔?”
阎昭一听,脑海里的那根弦才算是彻底清明了,也铮的一声断了。
“不行!”
阎守庭刚要抓他,阎昭往前一躲,失控地摔到床上,立刻就要撑着手臂爬起来,急道:“这,这个是真的不行,我不干了,我不干了……”
黑暗中,阎守庭像是笑了一声,他一把将阎昭捞过来,胸膛贴着后背,用膝盖将阎昭的腿分开。
“没有你这样的,小昭。”阎守庭用鼻尖在他后颈嗅闻,闻到的都是自己的信息素,“为什么不行?
“你不是愿意接受我了吗?”
阎昭心如擂鼓,被阎守庭的身体限制了行动,他扭过脸,艰难地呼吸:“不一样,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阎昭说不出来,不断地摇头。
阎守庭一下又一下地吻在他的腺体上,像是点头:“是不一样。之前我没有这个想法,是因为害怕生出一个畸形的怪物,现在不一样了。”
阎昭瑟缩了一下,脸颊被抬起来,阎守庭的嘴唇靠近,气息交错,阎昭受到蛊惑似的,双唇张开,这下他是真的听到了阎守庭的轻笑,阎守庭将手环在他的身前:“我说可以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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