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去市集的小路就好比熟食店里的香肠串一样长。女巫为消磨时间,开始谈及她自己的一些故事。
“我的师父菲诺门娜·洛芙芒戈收了五个徒弟,她的女儿克莱尔和侄子阿尔伯特。巴里,朱丽叶塔和我。阿尔伯特年纪最大,他和克莱尔能学到的魔法比我们更多,但至少我们三个也能有份糊口的工作。虽说我们只是随处可见的情绪贩子,但情绪魔药销量一直都不错,‘缠结酊’效果也好,你无需担心。嗯……等制好爱情药水,我就要准备回师父那里一趟了。”
“说实话,我真想和你谈谈我的舅舅韦尔登。噢,他和他妻子都是混蛋。他们差点把自己的儿子逼入妓院当男妓,我舅舅还曾在他六岁的小女儿面前说荤话。但是我母亲却很敬重她这位一言难尽的弟弟,也许只是因为他们一起长大,且他有时候会送一些礼物给她。当然,我讨厌他们的原因还有他们嘲笑我是个没什么用的低等巫师。我好像忘记提及我舅舅舅母也是巫师了,他们会的魔咒比我更多,也比我更早钻入狼人的肚皮里。好吧,只是一个比喻。他们事实上是被狼人撕成了肉条,以至于拼凑不得。但它其实并不是好事,因为当晚有个心肠很好的女士也被咬死了。芭芭拉女士总是对孩子们很友好。为什么要让无辜者经受无妄之灾呢?”
“您遭受的诅咒是什么回事,玛德琳妮?可以告诉我吗?您的病情总是时好时坏,这很奇怪。”
玛德琳妮闭上眼摇摇头,她说:“只是小事。只是遇到了……一个胡乱指责的怪人而已。”
在玛德琳妮即将八岁的时候,她要女仆带她到集市里去玩耍。她蹲到街角墙角摘起小野花。一个女巫在砖墙后骂骂咧咧地冲出来,她在距离小玛德琳妮的不远处被小石子绊了一跤,她爬起来,居然指着小女孩破口大骂。女仆当即反驳女巫,“我们根本没有碰到你分毫!你这疯子!”女巫顶着乱糟的黑发对被吓哭的小女孩龇牙咧嘴地丢下诅咒:“你这头蓝眼睛的丑陋母牛!我诅咒你为你所爱的事物死去!我诅咒你被无数的人背叛!你这没有教养的小婊子!”女仆当时连忙把哭泣的小玛德琳妮牵走去找卫兵,却忘了让人看住女巫。从此女巫便消失了。
小玛德琳妮心里很害怕,整天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她的父母珀莉和塞缪尔为长女请了众多医师和巫师,但这些都是无用功。巫师下的诅咒,只有原巫师可解。可是下咒巫师不知去向,赏金任务无人完成,从此玛德琳妮便与药片少有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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