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找不到“痴狂者的呼吸”。她和蓝眼睛小姐在斯浦灵里胡乱地兜着圈子,她们在长有杨柳的湖边看到一个春风洋溢的棕发男生。“哦,天呐!这真是完美的艺术!今年不会出现比它更美妙的作品了,我该拿它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办呢?”
她们在河边逛了一圈,只见泥地上又站了个搓手顿脚的男作家。“不不不,我写的都是什么垃圾!今年不会出现比它更糟糕的文章啦!我该拿它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办呢!”女巫拾走了他遗弃的废稿。
她们在河水流淌的小木桥上遇到克里斯蒂娜的橙色花瓣——她的好友乔茜·度浦。她充满柔情与渴望地,向那棕发少年告白。作家表情茫然,他开始叹气,又忽然变得开朗。然后他与乔茜抱在了一起。女生欣喜若狂。
她们在河边餐馆发现热情的乔茜和冷漠的作家。
她们在柳叶吹拂的湖岸,听见手舞足蹈的作家在激情地描述一个文思枯竭的穷作家与一个富家女的爱情故事。
她们在情人常去的薰衣草山坡,巧遇正在野餐的无微不至的温柔乔茜和不甚耐烦的作家。
她们在森莱丹辛庄园与乔茜·度浦作暗示性的委婉劝说。白裙少女昂起脖子嗤笑一声,“你们凭什么对他人指指点点?”
她们从两间灰色砖墙砌成的小屋中间狭窄的过道踏过。作家愉快地吹着口哨,他衣冠整齐,香水浓郁,“乔茜,乔茜,我美丽的作品,我命中注定的缪斯。”
玛德琳妮评价说,这是一种颇受争议的、很冒险、很艺术的行为。
女巫评价说:
“是‘痴狂者的呼吸’!天呐!玛德琳妮,我们必须要得到它!我们必须要得到它!”
她们赶往男作家的庄园,老女佣应声打开门上的小窥视窗。
“说了多少遍了?阿尔伯特·鲁纳缇珂先生忙着呢。无论是谁都别想来打扰他创作。快回去吧!”
“没门!没门!4个月后到黑锦鲤剧院找他吧!”
*
这段时间,两双眼睛对爱情魔药剩下的材料束手无策。期间琳赛卖掉了几瓶情绪魔药。而玛德琳妮有天再次向女巫发出邀请,“假如您愿意的话,您可以来森莱丹辛多住上几天。是的,我确实想找个人多与我说说话。况且您对这里的花园有所兴趣,您之前的请求,我便也可以趁这些日子去完成,去分享给您一些栽培花儿的小想法。”
琳赛·昂赛顿缇是一条很容易上钩的鱼。
*
深夜,她们身子伏在草地上。
琳赛掐着嗓子:“后天我们入剧院。《塔蒂阿娜》后日上演。”
玛德琳妮珉唇:“可是我们不够买票的钱。”
琳赛凑过去,温暖的吐息缠绕在蓝眼睛小姐的耳廓,“我们偷摸进去,拿到‘痴狂者的呼吸’就走。”
然后女巫猛地抓住那只午夜甲。
*
女演员愤怒推翻两日后黑锦鲤剧院幕后房间内的木椅。“这差事谁想干就干吧!我在这只喋喋不休、东挑西拣的公鸭身旁呆不下去!”
“噢!真是敬业的好脾气呀,格拉蒂丝!等着交罚款吧!交巨额罚款!女主角没有你出演,我的剧会更好!安娜!——安娜!——现在你是女主角了,好好干。”
“天呐,感谢……真的非常感谢您……”这位姑娘颤颤巍巍,她高兴地几乎昏了头。
“那您还在这愣着干什么,安娜?”作家阿尔伯特·鲁纳缇珂表情既诧异又愠怒,他用他那鸭子似的嘴巴大吼一声,“赶快去准备啊!我聪慧的女主角!”他瞪着急忙逃走的女演员安娜,转身时差点用他的高鼻梁撞凹了女巫的玻璃瓶。“感谢您,先生。”女巫甜甜地说。阿尔伯特生气地涨红了脸。
“什么?什么!你们是从哪儿……”
“鲁纳缇珂先生!请您赶快过来一趟!”一个男演员打着手势喊他。待他转头回去,那两个奇怪的女人已经消失了。
“好吧,好吧。”他喃喃自语后便折返回去,热烈又暴躁地指挥工作。
两人在剧院门口遇见了饰有紫色花苞的青色长裙的乔茜·度浦,她正挽着她女性友人的手臂。她面无表情地向玛德琳妮和女巫微微颔首,接着就朝着黑锦鲤剧院深处走了进去。
后来斯浦灵开始传唱这位作家的歌曲。
“啊,塔蒂阿娜。给我一颗海星,一个粉色的心情。”
“啊,塔蒂阿娜。给我一句话语,与一朵开花的字句。”
“美丽姑娘,请不要吝啬您的爱意。”
“啊,塔蒂阿娜……塔蒂阿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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