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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三十八章 应是落红误几回

自打这人进屋来,女子眼神流转间,表情有如过山车,上一秒又怎会在意呢,下一秒就叫她直眉楞眼。

“说点儿你不知道的。”

静默里,辛岳凝视了她片刻,先自开口。

顺着声音,女子再度注目的瞬间,有一种错觉。若非光线太冲晃了眼睛;要不是旧日那晚生出“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再说”的虚妄;乍一看来人这眼神清冽不说,好个凤目情韵最堪寻,与之前在酒吧偶遇的男子,意象融合,长的近乎像!区别在于,面前这个男人似睁似藐、凛凛威颜,颇具肃飒气质风来徐。

女子坐定身子有心听下去。

“你的那位同伙,现已到案。这鳖孙儿,可是有点儿意思呢!看来这档子‘美人局’,你俩事先没咋串通好。该说的,不该说的,简直弱爆了。直嚷嚷你给他安了一顶非常‘环保的帽子’。还有那位港商,他可不想露脸。这单生意,你干得漂不漂亮不知道,先前的敲诈勒索升级演变成涉嫌抢劫倒是实打实。”

此话一出,但见女子轻笑一声,唇角勾起一抹玩味。

反观辛岳不露声色垂眸翻弄了几页纸,猛地抬首,和女子对视了□□秒,接着又说:“我非常确定以及肯定,说到涉案金额,还有同案犯供述、当事人指证,除了说明你所遇非人外,到时候被采纳为定案的依据,够‘下大狱’了,这个账……你咋不掂量一下?”

辛岳懂得察言观色,见女子有点迟疑,也没再咄咄逼人、出言压力。话锋一兜转,直接表明来意。

“我来澄清疑问、补充细节,而非跟你一番讨价还价。我聊的是让你争取能正常生活、更好生活下去的机会。你在这么拉胯的人身上,大半个青春都搭上,别太高估了人性。”

话才出口,女子别过脸去,手上却无意识地抠起美甲。

如此癖好,不难看出,她那眼神满是幻灭的希望转瞬又堕入思维迟缓中。

辛岳单拿凤目扫视了两下,言语稍加停顿,放慢语速道:“人不能‘既要又要还要’。人活的还是要简单点儿好。如果就是简单生活,在哪都一样;如果**叠加高于收入,也是在哪都一样。既然你暂时不想说,不如换一种方式,我来回答,你听我讲,也可以反驳,但沉默不语被视为默认,明白吗?任爽。”

如炬的目光下,见他隐约嘴角浮现着笑,单是那对眼睛会叫征服一切,仿佛在说:“你还是招了吧。”

“你源自江苏如皋人,没错吧?”见女子若有似无地点了点头,辛岳盘问继续。

“要说如皋这地方,虽我还未去过,但素来也是被叫得响的‘历史文化名城’。那里民风素雅淡泊,‘以人择善而从’著称。要知道我们警界有着神探盛赞的李昌钰博士,就是你们那的家乡人。再回来说说你,本科学历,蛮不错的,驻留大连也近三年了。职业女性当之无愧,据查事发前两年,还在一家合资公司任职文案工作。我只是好奇,原本做得好好的,怎的说不干就不干了呢?一经了解,终于晓得了,差点成为那家企业老板财务状况的‘合伙人’。所幸,人家正室悍妇手段了得、及时出手纠偏,才给了你转作旁人撞大运。就没有别的来财之道?”

女子听闻也不抬头,半闭着眼睛不吱声。

辛岳见状与在旁的小马交换了下眼神,在此高压环境中,结合到案人问讯后的表现,单凭心理成因,该念的“往生咒”是绕不开的一步。

于是又道:“半年没下来,这期间,坑蒙像他阔佬这样都几人次了?貌似美傻了,可惜末了,弄得人家血压都蹭蹭的,不告你告谁?”

辛岳嘴角微微上扬,眉宇坚定给人一种安心的力量。

女子心头一闪,眼虽抬起,敏感的神经仍旧在跟全世界较劲。

小马明显着不服她这身傲气,接过话茬:“这时慢慢耗,不必担心在里面吃不好、睡不好的。人家扛得住几个回合。依我看,这债主冤家一个个的赖赖唧唧,讯问笔录里要她表个态,顶天了。上来的邪乎劲儿,怎么都跟信教一样一样的。”

想来女子还是有一定的定力,对别人合理的怀疑也不予理会。

辛岳继续顺着思路走,从容应对。

“要知道,你现在所作的陈述,可以影响案件的认定,但定案还须依靠直接证据。我们会予以查实。很多时候,无话可说并不能给内心带来沉默的力量。于案情于事无补,甚至会丧失自首和坦白的机会。书本不是白念的,其实我觉得你挺有想法的。说说吧,到底咋想的?事儿讲清楚,我们也好下班。”

女子绞着手指头,听辛岳变换了口吻,才慢搭搭地引首以望,泯然一笑反问道:“你什么意思?法律规定,疑罪从无原则。我不过是想开养生馆,他做加盟商,有何不妥?正所谓‘两人一个锅要补,另一个要补锅’……所以,你懂的。哪里就犯案了?”

女子自我辩护的无伤大雅。

办案小马见这厢盘问,竟如此配合,停做笔录写不下去了:“说的轻巧。感情都成了别人对你诬告、陷害,是这意思不?这钱花的不烫手?那啥……咱能吃相不这么难看吗?”

“哈利路亚!警官先生,我不过是多收了三五斗,多留个心眼儿而已。没事儿,你不在我的食谱上。千万别反应过度。”

只言片语、张嘴开合里,感觉小马憋着气儿没下来。

女子也不见好就收,说三道四不咯牙:“想把我送进所里去,再后来,好结案、好移送、好定罪。糟老头子,想推卸责任给别人。关键这一上来你们就特么‘平等但区别对待’,九七香港早回归母亲怀抱了,警察是要为他这号人帮忙才屁股吗?”

辛岳表情专注地看她被抓了还理直气壮质问,够飒。可想而知,这人虚火萌发是向官方反向求证来了。那就给出老成见到的说法,辞严义正划重点。

“客观事实面前,职业使然,我们不会厚此薄彼,既为谁撑腰更要为哪个开脱罪责的。遵循还原事实真相,将涉嫌拘留的可判性加以明确。可要提到‘母亲’一说,依我看,亲妈都认不出你来。如今这副样子,生活难以为继吗?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惋惜。”

说话间,女子见那秀长的眼睛内含半丝质疑,整个人显得严肃但不教条刻板,不由地回避起眼神,有所思虑低下目光,转而一扬头,该梗脖梗脖,咬着嘴皮挑明了问:“这可怎么说好呢?背靠家庭?呵,填不满的窟窿。寻个臂膀?哼!指望谁?细想想,凡来尘往,莫不如此。可我没得选。别的不说,那‘老灯’被羁押了?这不废了吗?那行。”

“哪行了?我们若是信以为真他的话,不排除对你的怀疑就坐实了。法律跟你讲客气?要将被告人羁押不是不可以,但得够条件。据他讲,他可被你掏得挺深哪!”

这一问一答,看着眼前这个爱钱如命的女人,都到这会儿了,还满脑子想当然所以然。辛岳的回复直接给她否了。

女子神情失望之余,忽又来了精神头,语出惊人道:“我要报警!有人打劫,劫色!”

此话一出,说得小马他人连同腹横肌、臀大肌差点没给弹出椅子去,任谁蹿个子都没他快,捂嘴偷笑,一句不让:“哎哟我去,思路够清奇了。这个玩笑开的有点大。这给你一惊一乍的,这操作……无所不用其极了。表演还真不能太过了。”

说这么多,着眼当前嫌疑人情绪多变,接下来辛岳双臂交叠,目光一起,看向她:“愿闻其详,欢迎举证。主张法律权利,这没错。但‘口嗨’得分清场合。尤其作伪证要承担的后果,不用我们多说。”

女子闻言,眼波闪了闪,凄然一笑道:“比起曾经‘穿一条裤子’,好的没法再好了那会儿,这老东西,跟想象中的男人就不是一个概念。再继续就没意思了。”

语气顿了顿,又接着道:“他‘硬凹造型’我管不着,之前说要给我买楼,还好好的,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不过这样也好,我不装了,我跟他摊牌,不然还怪便宜了人家。”

“像你们这种女人,心都挺硬的。不过,这人也够抠门的,愣是一点血都不想出。既然你们双方都觉得自己不‘二五眼’,那就说说你们是在哪认识的?什么时候?早说早了,没见我们所里所外一摊事等着呢。”

小马接茬儿一顿感慨后,埋首开始做起笔录。

女人幽幽看过来,冲他翻了个白眼,不屑道:“自然是‘夜未央’健身俱乐部了,昂……午夜后吧,应该是。”

“午夜后?还健身?嗳,任爽,讲真话,这很难吗?”

之所以这样问,小马听来感觉太不着调了。好比是“白纸上坟---在糊弄鬼”。

“阿Sir,咱能不与社会脱节,成不?一看你这点跟现代人生活就不在一个层面。”

女子抬头看天,转做不以为然再一翘唇角道:“也是,看你勉为其难地坐到现在这个职位,我这么告诉你,倘若再高出几级……自然会明白对于某些人来讲,午夜之后才是生活的真正开始,还是多关注自己肩头能多上个‘几杠几星’吧。”

这话够酸爽。

认知被人吊打,小马登时有种让人一通“胸口碎大石”的绝活,痛点不大,却倍感难受。

这回是真被刺激着了,反唇相讥便问:“几个意思?又来本事了哈?任爽,我们在问你犯案经过,无缘无故听你讲故事吗?身子坐直了。”

有一说一,任爽冲他不理不睬的神气劲儿,简单直接。微表情里,回怼问话,声线慵懒:“讲真话吧,你又甩脸子。还想听真相不?”

“说与不说,主动点儿,结果是不一样的。我同事就这脾气,别介意啊,你最好想清楚再开口。”

辛岳示意她继续,提点一二使得女子面上衔来一丝怅然。

“你想啊,正值午夜后的思维活跃度在经运动节律异常高涨下,是最不让人思考的。那晚照常出了一身粘汗外,遇见这“老灯”虽未膀阔腰圆、油肠满肚,但长得圆圆乎乎,一看好富态。关键全套范思哲的健身装,嘎嘎新,让人一望而知他这种人来此真正的目的。我心说,没人了,实在没人了,就凑合一下吧。”

“时兴钓凯子跑去健身房?”

“办的卡,我得赚回本金不是?”

任爽见辛岳用指尖柔压了几下额角,沉默了一气儿,又继续她的后形式思维。

“于是装晕。当然,我确有‘低血糖’症不假。”

话到此处,她直了直身子,用倦眼瞧着辛岳叹了口气:“像我这样夜猫子坐在这儿不是犯困而是乏力。可他一个快五十的人了,却偏爱什么‘老木逢春’,还真十个男人九个色。想他财大气粗,能哐哐砸钱。谁知小气吧啦。我从大三便在外租房住,连个属于自己的窝都没有,的确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更别提给家里起妆楼。自此,我与房赌毒不共戴天,关键这老狐狸说变卦就变卦。他那投资贼有意思,没啥硬资产,就是吃着营商的政策红利,用地特批,产业园稳赚不赔。一旦‘白手套脏了就扔掉’的玩法,凭啥得钱一半进他自己口袋?我想从中捞一票,他却不买账。好吧,就当给他最后一个补偿我的机会,一分也不能少,他却说我不讲武德。哪像他,道德婊!”任爽快意的语气里,睫毛毫不动摇。

“他的问题,你可以来举证。只要是重事实、讲证据,一经查实,交由法办,甚至从重议罪。他怎么评价你的,你知道吗?‘就像一个吓人的黑洞’,这说法儿你认吗?”

听到这些话,辛岳瞳孔微沉,反问后又想了想,眼光闪闪,再行说道:“我还记得你们如皋有座明代古石桥。凝结先人智慧,桥上留有刻字两句话,‘愿天常生好人,愿人常行好事’,以激励后人。”

几番话下来,怎样的玄妙,就该着这位车马底子偏有味那点善念,挠一下就上来了。

“世道艰险为人难,虚与委蛇的家伙,可笑这人前脚喊我女菩萨,后脚就摇人。别跟我谈什么普世价值。”

都说原著中找规律。但凡玉帝哥哥称呼对方为女菩萨的,那都是气质容貌绝艳无双的主儿,会“障眼法”的,才是真的“女菩萨”。

随着任爽不时显出疲乏、腻烦的样子,加之身子卡位在讯问椅里,气咻咻地喘息着似坐不住了,相比这人前一刻还有鼻子有眼是什么人的对头,谁知演幌没上两样,跟着手抖、身体也往后倒。

“卧槽,怎么回事?那么想了断自己?别是骗人的。这一天热闹劲儿,我也是服了。”

一桌之隔的二人这时讶然起身围过来,辛岳眼瞅着女子在小马一声声赞扬中失去自我,眸光加深,赶忙询问道:“你哪不舒服?任爽,能听见我说话不?”

“我突然头晕、犯恶心,手心冒冷汗。该不是一天没正经儿吃东西为了瘦身。”

“看情形,没准儿是低血糖饿晕了。”辛岳看她强打精神,眼皮没想明白似在纠结该睁开还是闭合,完了还被铅黛描长的眼线晕黑了眼睑下方,竟然“美”得不相上下。

而小马今晚问讯没讨到便宜,趁此现在可逮着机会酸她几句:“要当‘排骨精’,早说嘛,这下真不用装晕了。”

辛岳一边替女子解开审讯椅的固定,让地儿出来,一边念念有词,不忘支招:“低血糖严重的会出危险。整天吃饭糊弄学,那瘦能叫美么?那美能当饭吃?这样不是事,得抓紧补充点糖分,快去给整块儿糖来。”

小马听到吩咐,出门前不忘来上一句:“真是一秒不能闲着。穷折腾啥?我现在想胖都难。”

想到肚子空空如也,任爽难受归难受,还是将辛岳为她倒来杯热水暖了暖胃。

人就站在自己面前,眼神休要推辞,停了约莫有半分钟上下,见其凤眼扬辉、眉目传神,耐人寻味。冷不丁地与那晚酒吧里见之不忘的男子完全像!任爽不由得暗自称道。

“感觉如何?需要就医不?任爽。”辛岳见她一门心思地盯过来,搁以前,多少让人不自然。时下,只教病的不轻。

“也别紧张,对付低血糖,最好的办法就是平日里兜里揣上几颗糖,可以起到很好的缓解作用。所以呀,吃饭也得愉愉佐佐。你这算轻的。”

辛岳话不多,留心观察女子的反应:“听说你父母身体也不大好,你这些事我想,你也不想让他们知道吧?”

见她半倚靠在那看了会儿,连带眼神也有点儿空,辛岳不禁又心软下来。

“到啥时,你得先是你自己,然后才是任何人。你还年轻,好好爱惜自己吧。”

开始掐到目前,任爽没挨几句重话。可现在她却眼皮难抬先低头。

片刻之后,小马急吼吼地回屋带来。难得他带点情绪化的同时也带了块儿“德芙”跟面包递与任爽,少不得意难平道:“也就属他心细。哝~兑现了吧?低血糖,说你有,你最好有,不然白瞎了这块儿糖。这还不够意思?换作别人早就……”

许是不想继续斗嘴;许是真没劲儿了;再或许是看在总有个例的份上,任爽接糖不接茬儿,掰下了一块填入口中,两三气吃了,却未必蒙他的情,小马没出口的另外半截话,被人如愿奉还一个“爱谁谁”。

趁她缓解的功夫,辛岳才将将宽下心来,补上一句:“你若在这当间儿出了问题,我们得难辞其咎。”

“还是叫我‘任娘’吧,‘任爽’只是我的官方称呼,熟知我的人,私底下都惯会这么叫我。”

女子若有所思,她没多答。

对比之下,这颗令人温补的糖,还是挺治愈的。

“说正题之前,插个题外话呗,警官?”

见任爽吃着东西,就着问话,小马会意地与辛岳互换了个眼色,小声嘀咕着:“这是又回血了,用糖感化就这么神奇吗?”

“可以说来听听。”辛岳回应道。

“你有兄弟吗?”

“为何这么问?”

辛岳一听到女子这话虽说半真半假、半吐半露的,可既要理会,便不能当作秋风过耳,不闻不问的。

“也没什么出奇的地方,只不过看你长得顺眼,想起与我先前在酒吧遇见的一男子……你俩挺像的,嘎嘎帅。但要比你年轻几岁,也说不上哪里像,可能是女人向来的直觉吧。”

“啊哈~瞧上你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若论女人的好色程度要好过男人脚臭的五倍不止啊。够能收放自如的,记得溜明白也没人上当。”能让小马咬肌回缩,表演型动作,也是可以了。

“真有那么像?这人做啥职业的?姓啥叫啥?家住哪里?你俩好上了?前提是,我对现在的这个‘你俩’该理解到什么程度?”

“长相这块儿,就这双狭长细目,却不多见。唉,是前男友倒好了。你这问话,俨然又是一派职业病的口吻。”任爽把问题反抛回去。

试想想自己这双眼,说啥的都有。不久前,有人才幸灾乐祸说瞪得不够大,就那个叫‘滕脂柔’的女子,嘿,我差点就信了。嗳~当下着重点,怎么忽然扯上她了。

正当辛岳片晌的走神之际,多半是辛岳嘴角不动声色的笑涡,令任爽惊讶地脱口而出:“就是这笑,简直让人上头,差在他的微笑带点孩子气,还不至于看走眼。”

见辛岳垂眸半信半疑,任爽说话直截了当:“我承认,人家对我有滤镜,说到底,人穷衣裳破,说啥都是错。不然也不至于还得自己想招儿挣钱。可反过来想,像我这样式的,啥事儿别太当真了。那‘定军山’酒吧缘浅一面,后来才得知,人家身价可不菲,乃货真价实的公子哥---牟氏集团的二少爷嗳。我近前凑兴,别人爱怎样怎样喽!牌面不能输。不过,当时那女的,好讨厌哦!”

任爽一时吴侬软语、嗲声嗲气,以致于教人听了不胜受用。

“咱能不夹着嗓子说话不?就你这样‘咿咿呀呀’作态,难保不让人是天天上当、当当不一样。”

对于辛岳想要获取的信息,却意外无处不在。

好歹层层递进,次次“破相”,可谓是“撇不下多情数桩”,为此那似经人“倒一手”的港商案件,终究审案告捷。

这案子的确挺敏感的。有些话,听听就好。偏偏辛岳认真了。

权当“应付差事”这回,不妨去打探一下虚实也好。辛岳暗自打定主意,转念之下,对于半路冒出的“像兄弟”这话,好容易奔了心中去,一面好奇、一面质疑,然不容抗拒。让遏抑的心事一头欲哭不能,另一头像是密云雷电交作下,漏进一线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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