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做不到如前世的殷知寒那般风光无限,她也要成为那受万人朝拜的皇后娘娘!
说不定日后殷知寒还得向自己低头行礼呢!
郁沉秀不屑地想到。
儿女私情终究不是什么长久之计,只有实打实的权力才是最为紧要的。
而今成了商贾之女的殷知寒,早就输掉了所有。
郁沉秀整装待发,已然决定奔赴自己全新的未来。
可这样的未来却并不是所有人都想要。
“皇兄!你得帮我想想办法啊!”穿着一身男装也难掩娇俏的少女抱着慎王的胳膊使劲摇晃。
“我不想留在大燕!你努努力啊!”少女愁眉苦脸,“这大燕皇室的儿郎,哪个我都不喜欢。”这些天她一直在打听大燕皇室子弟的消息,可她早就心有所属,哪想留在大燕?
慎王只能沉默。
难道他就想留在大燕吗?不过是再没了退路罢了。
当初离开都城时,新帝便早就和他俩说明此次目的。
“若是和谈顺利,你们便随意行事。可若有什么差错,便由你们其中一人与大燕和亲,以示诚意。虽然朕也不愿你们二人都留在大燕,可若是实在不得已,你们也好自为之。”
大食新帝说是这么说的,可和他打了这么多年交道的慎王怎么会不知道自家这个兄长是什么黑心眼?
巴不得他们这些碍眼的家伙再也不要出现在他眼前。
“十三你别着急了,眼下大燕选秀都已经开始,你着急也没用。老实呆着,别出来惹人眼。”慎王好心提醒。
安和公主眉头紧皱,嘟着嘴满脸不情愿。“可这驿馆如今风口浪尖的,哪里低调的起来?。”
慎王最近其实也早就头疼不已。
虽说早就做好吉祥物的准备,但也没人告诉他要这般两头受气啊!
大燕的将军出了事,怀疑是大食所为。
这很正常。
毕竟他自己都觉得这事八成是总使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干的。
可自己也不能真的傻乎乎去问一句,这事是不是你干的吧?
大燕则明了许多,直截了当挨个盘问。
且首当其冲的就是慎王这个倒霉蛋。
谁叫他是明面上的负责人呢?
慎王能怎么回答?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只能装傻充愣地应付一波又一波的盘问。
可这也不是个办法,虽说这次出使本就没他什么事,但也不是用来专门应付这些的啊!很让人心力交瘁的!
长叹了一口气,慎王忧愁不已。
也不知道为什么,堂堂大燕六皇子,怎么会这么闲呢?
每天跟上朝一样,起床就过来,天黑再回去。
关键是他也不做其他事情,就翻来覆去地跟在你身边喋喋不休,一边还说着见谅。
哪有这么无赖的查案法子?
“不然你帮我应付大燕的那位六皇子?”慎王提议。
“我?”安和公主转了转眼珠子,不知想到什么:“行。”
*
“这小子可真行啊!”开宁帝硬生生被气笑了。
“让他查案,他就是这么查的?”开宁帝将手中的呈报扔到桌上,无语至极。
侍立在一旁的周内侍熟练赔笑:“六殿下也是谨慎,如今这个节骨眼不适宜大动干戈。”
开宁帝有台阶就下,气哼哼笑道:“这小子就是喜欢耍些滑头!”
周内侍这下闭口不言了,脸上笑呵呵的。
开宁帝也只是随口笑骂,毕竟本就没指望燕星衍去查,不过是挂了个由头罢了。
转身拿起桌上另一份密报翻看,原本还算晴朗的表情瞬间阴云密布。
“混账东西!”开宁帝暴怒不已,将手中的密报狠狠摔在地上。
“真以为朕就眼瞎心盲,可以随意糊弄吗?!”拂袖将桌上的奏折扫落到地上,开宁帝心中那股怒火却始终难以退去。
他真没想到,他的好三儿居然敢暗中通敌!
虽说不过是对大食暗中谋害秦放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可这样的行为又与通敌有何两样?!
植党自私之人何以担当大任?!
这一刻,开宁帝对燕星朔彻底失去了期待。
大食在大燕的地盘上如此行事,燕星朔不加以阻止便罢,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
大食使臣心里怕不是早就将大燕看低?
若是定远在世,哪容得下大食这般放肆?
思及郁定远,开宁帝突然想起一桩和他有关的事来。
之前将这次秀女的名录递上来后,因着先前周皇贵妃提过七皇子婚事的缘故,开宁帝便上了几分心。
不仅老七的婚事该相看了,没娘操心的老六不也还一个光棍地晃着?
操碎了心的老父亲皱着眉翻看着名录,只觉得哪个都不满意。
这家姑娘太小胆,老六那个性子不定把人欺负成什么样;这家闺女没什么印象,性子太板正了,老六也受不了这性格......
汝阳侯府......开宁帝的手停在这页,没有再往后看。
而今,开宁帝想起汝阳侯府的往昔,不免问起:“汝阳侯府进宫的那姑娘是新找回来那个?”
得到周内侍的肯定后,开宁帝缓了脸色:“你可见过那姑娘?与知寒相比如何?”
内侍讪笑,“陛下说笑了,奴婢如何见过。”心里却免不得想起当年老侯爷每次入宫时牵着的粉雕玉琢小姑娘。
不过他倒是觉得定然比不上老侯爷亲自带出来的传人。知寒姑娘当年可是力压诸多闺秀,而今不过是个商贾人家养大的姑娘,哪里比得上她?
“也是,汝阳侯府藏的倒是严实。”开宁帝点头。全然不知郁沉秀已经在许多的大家宴会晃悠了许多圈,更不知道郁沉秀早就因赏花宴落水一事“名声远扬”。
估计是带不出手,所以不得不入宫来谋条出路。
周内侍心里门清。以如今汝阳侯府高不成低不就的尴尬位置来看,入宫其实已经是最好的选择。
开宁帝不想再处理这一摊子糟心事,准备转换一下心情再说。“走,去看看。”
想起当年定远那般风采,也不知遗落在外面的亲孙女和他有几分相似?
“摆驾储秀宫——”
只可惜,他注定要失望了。
储秀宫内正有些热闹。
开宁帝不常选秀,上次选秀还是前头几位皇子成年选妃。参选的秀女大多是京城闺秀。
今年算是大选,各地闺秀都纷纷入京,算是热闹的一届。
秀女们的名册被递上去之后,储秀宫的嬷嬷便该为她们分配寝室了。
可这寝室分配却大有讲究。
家族关系不好的若是分到一起,少不了吵架闹矛盾。地位相差太大的秀女们聚在一起也是各有不忿。
嬷嬷们可不会费心费力地考虑谁和谁关系好,胡乱分做一起,敢闹事的直接除出名册便是,哪管那么多其他?
郁沉秀其实并未认识多少京中闺秀,但对那些地方上来的秀女们态度可就没那个和善了。
自恃身份高贵的她可没想过,有些地方上的秀女,也是数一数二的二品大员之女。
其实说眼生,这么多秀女聚在一起,又有多少人是原本就熟识的呢?不过是互通姓名身份后再攀谈罢了。
原本以为郁沉秀是什么豪门望族的大家小姐,在听到郁沉秀报上家门后却不由地奇怪地多看了她几眼。
不过是个落魄侯门的小姐,怎么这般大的架子?
近来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的“真假千金”一事原本并未传远,可而今同为秀女,知道内情的其他秀女可不就得悄悄说上一二?
毕竟原本的殷知寒虽然销声匿迹许久,可曾经确实笼罩在京城诸多闺秀上方的心理阴影。
而今见到郁沉秀这个“真千金”不免多加打量,想知道是否也有什么过人之处。
郁沉秀却觉得浑身难受。
听着耳边其他秀女们自以为小声的议论比较,郁沉秀不禁挺直了腰背,姿态比在家受嬷嬷教导时还要认真许多。
只可惜殷知寒的阴影太重,秀女们打量许久,还是总结——也不过如此。
模样不过中等,气质也是一般,在这一众花枝招展的秀女中也不过平平无奇。
众人打量之后便移开了目光,只觉得稀疏平常,倒是有人眼眸微敛若有所思。
郁沉秀却心下有些失落,总觉得不该如此。
前世她虽然品阶不高,但也曾入过宫城,知晓深宫之中的宫人最会踩低捧高。
这一路走来,宫人们的态度可不像是老侯夫人所言阿谀奉承。
殷知寒前世究竟是如何成为皇子妃的?
郁沉秀陷入沉思。
储秀宫里乱糟糟的,无数窸窣的议论声和拥挤在一团的秀女交杂出混乱的乐章,直到一声惊呼打破了热络的氛围。
发出声音的是京城一品大员的掌上明珠许家三小姐。
此次大选本就时隔许久,到了成婚年纪的皇子也不止一位,朝中有心一搏的臣子自然不少。
许三小姐家室不凡,本就是热门的皇子妃人选。她一出声,众人便都关注许多。
就连教习嬷嬷也缓和脸色上前询问缘由。
“我的玉佩碎了!这可是皇上御赐的东西!刚刚有人故意撞我!”许三小姐惊怒交加,一时之间都顾不上什么礼仪,愤怒地目光环视着附近的所有人。
教习嬷嬷心中一紧。
许三小姐携带御赐玉佩入宫本是体面事,在这深宫之内,谁都会给几分面子,可如今本该担当大用的玉佩出师未捷便受了损,许三小姐能咽下这口气?
更何况损坏御赐之物本就是可大可小的罪状,许三小姐是断然不可能承担这样的风险,如今有了借题发挥的空间,定然是要抓出个“罪魁祸首”来的。
环视了方才在许三小姐周围的秀女们,教习嬷嬷在心里暗自思量着她们的身份。
意识到事情不简单,秀女们人人自危,纷纷后退一步,想要撇清关系。
只可惜许三小姐正在气头上,哪容得下她们后退?
“嬷嬷!此事必须严查!”许三小姐环视一圈,目光冷冽。
好久不见,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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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第 8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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