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脸被苏承墨轻轻捏着,“怕什么,这不有你在吗,到时间你和我一起过去。”苏承墨的手伸进苏于江兜里把手机救出来。
“你就哄我吧。”苏于江手握上苏承墨捏着他脸的手,苏承墨松开手,“没哄你。”
苏于江不信,“真的?”他拉着苏承墨的手,“那哥你亲我一下。”
苏承墨笑着看苏于江,“想我亲你?”
苏于江点头。
“来和我讲讲你看心理医生的结果,”苏承墨说,“我看看怎么样再决定。”
“那是个庸医,”苏于江抱住苏承墨,“什么都看不出来。”
苏承墨笑的有点凉,手捻着苏于江的耳朵,“看不出来还是你不想看?”
苏于江脸埋在苏承墨怀里,病房里有些沉默。
“下次我和你一起过去。”苏承墨说。
苏于江突然抬起头,“真的?”
“嗯。”苏承墨答应,然后被苏于江亲住,热切又温柔,舌尖勾缠在一起,苏承墨错开脸换了口气,看着苏于江明显开心的表情,“高兴?”
苏于江又亲了他一口,“哥,你好爱我。”
苏承墨笑了笑,推开他的脸,“高兴就去叫医生,我得问点事。”
苏于江按了床边的呼叫铃,苏承墨靠在病床上,摸了摸腺体,如果注定要分化,那就得早做准备。
医生进来以后,苏于江被轰出门。
苏承墨让门口的程春看好苏于江,别放人进来。
门神程春翻白眼,“大少爷,你能不能关心关心守了很久的我?还他妈给我派活?”
苏承墨没理他,和医生了解他现在的身体情况。
身体没问题,腺体情况不稳定,分化的可能性不高但绝不为零。
苏承墨当着医生面给赵流堰打电话,从赵流堰那了解到了有没有更稳定的分化剂,既然早晚要走这一遭,那这针只能由他自己扎下去。
不定时的分化是一把悬而未决的剑,苏承墨绝对不允许它在不该落的时候落下。
医生表示,具体治疗方案等会诊再定。
医生走了,苏承墨躺在病床上在脑子里安排事。
门口有人敲门,敲了两声,也不等人答应,门开了,程春凑着头,“我能进吗?”他在门口和苏于江面对面,尬死他了。
苏于江也站在门口,没说话,苏承墨点头让他们进来。
苏于江坐到苏承墨旁边,程春手里拎着个果篮,全是程春自己爱吃的。
程春在另一边坐下,放下果篮,从果篮里摸出山竹,开始掰山竹吃,他守了快一天,差点没被苏承墨吓死,连果篮都是赵流堰送过来的,“咋样?”
“死不了。”苏承墨开玩笑,被子下的手被苏于江捏了一下,他捏回去。
程春表情一言难尽,“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真的死不了。”说话间又掰了俩山竹吃。
“我得回一区一阵子。”程春吃完了山竹说出这句话。
苏承墨看了程春一眼,他正在揪苏承墨床头的湿巾纸擦手,“回去多久?”
程春擦完了手,“没多久,个把月,很快的。”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可惜啊,那群老古董看不惯小爷尽心挑选的发色,要我染回去。”
“害的我和老赵抱头痛哭,”程春很是不忿,“这群老东西,等小爷拿下程家,我看谁还敢说。”
“回去小心,早点回来。”
“那当然,我和老赵还约了过段时间去帝国玩呢。”云霄和帝国隔得远,要飞很久,去一趟要很久。
“你去不去?”程春问苏承墨,“看情况。”不知道那时候他的腺体好没好呢。
“那行吧,我先走了,医生不让探视过久。”程春出去了。
苏承墨看向一直沉默的苏于江,“怎么了?”
“哥和程春怎么认识的?”苏于江倾身向前,“我和哥五年不见,哥认识了太多人。”
这些人多的他心里堵,苏承墨太优秀,身边的人也很多,来来去去,多的让人讨厌,苏于江在彻底掌握苏家前,甚至不知道苏承墨的去处。
当初被苏母发现,苏于江被关了起来,苏承墨被连夜送走,恰逢苏于江易感期,苏家把他关的密不透风。
整个房间只有一个小窗户,勉强看得见一点光。
房间里摆设都很好,舒适精致,可是没有自由,那时候苏于江还不知道苏承墨被送走了,他一边想着苏承墨,一边压过难受的易感期。
还在想怎么和苏承墨卖惨,他卖了很多次,苏承墨面冷心热,总忍不住心疼他,多好啊,易感期里的苏于江笑起来,多好的一个人啊。
结果易感期出来,苏承墨早走了,房间被锁上,苏于江恍如隔世的站在门口,不敢相信。
他突然发了疯一样,一脚踹上去,他很久不动粗了,从来到苏家开始。
一脚把门踢开,苏父苏母闻讯赶来,阻止住了苏于江,他们告诉他,苏承墨发现了一切,自己要求离开的。
那天其实天气不错,苏承墨的房间外有一棵郁郁葱葱的树,斑驳的树荫照进房间的一角。
苏于江是不信的,他打心底里怀疑,但是他却不敢去求证。
更何况,他看了看未动一物的房间,走的那么匆忙,谁知道是不是自愿的。
苏于江开始了学习,他把一切情愫埋留心底,渴望有一天可以求证。
股权变动和职位变动的那天晚上,苏家老宅里发生了一场对峙。
苏于江逼问出了苏承墨的去处,也逼问出了当初的真相,那天之后,苏家的老管家退休,苏父苏母彻底退出苏家掌舵者的舞台。
苏于江从来不曾和苏承墨说过这些,苏承墨不喜欢他,说了也是没用的。
苏承墨伸手捏住苏于江的耳垂,轻扯了一下,“我认识的人多了去了,个个你都要弄清楚?”
苏承墨曾经确实是个少爷,太天真,苏于江刚回来时,他把苏于江当成误入虎穴的小黑兔,有那么点黑,但在苏家这个虎穴面前不是很值得一提。
他占了苏于江那么多年身份,理当对他多加关照,苏承墨就多照顾他一些。
其实慢慢也上心了,有过真把他当亲人的想法。
这想法生出来没多久,苏承墨被打包送到了三区,刚到三区时,苏承墨一边担忧自己的处境,一边担心苏于江的处境。
毕竟在当时的他眼中,苏于江应当还不太适应苏家。
后来听说苏于江适应良好,如鱼得水、风生水起,苏承墨放下心来,也慢慢反应过来,苏于江其实是装的,这人心机深重。
他曾回过一区,借着程春的身份回去的,谁也没见,就是过去转转,在一区中央大学里走走。
为防止被认出来,他戴着帽子,那时候已经大三了,他当时的同学们大多不在校,没人认出他来。
苏承墨在三区上的大学没中央大学好,但也不差,可是还是有点遗憾的。
他在湖边坐着的时候遇见的苏于江,那个湖很隐蔽,周围有很多树,苏承墨被蚊子咬了好几口,烦躁的要起身走开。
然后他听见身后有声音,苏于江似乎在打电话,听着像公司的事情,语气不大好,说着待会儿回公司看看。
趁着苏于江讲电话的功夫,苏承墨离开了这片湖,他顺着桥去对岸,准备出校门,回头一看,苏于江已经走到了刚才他坐的位置。
时过境迁,有些人等该见的时候再见吧。苏承墨就这样回了三区。
也许是他的出神碍了苏于江的眼,苏于江转头咬住他的手,“哥。”小狗一样,苏承墨捏着他下巴,把手收回来,手背上轻轻的齿痕。
他手指在苏于江脸上划过,点了点苏于江眉心,“你该知道的自然会知道。”然后收回手,“现在,回一区去,把你那些事收好尾再回来。”
他既然要会诊和准备二次分化,就要有万全的准备,苏于江也是这其中的一环,他不希望苏于江缺席。
苏于江眨着眼看他,“哥,我想陪着你。”
拖拖拉拉,没轻没重的蠢货,苏承墨捏着他的脸颊,“苏于江,三天内处理不好一区的公事,你就别来了。”
然后他松开手,轻拍了一下苏于江的脸,“现在立刻马上,滚回一区。”
苏于江马不停蹄地坐着最近的航班滚了,周立和常南阮一起来的,看见自己的老板,周立暗地里给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来的路上他就已经按照老板吩咐拟好了接下来两天的日程,紧凑的让他这位身经百战的秘书也是两眼一黑。
病房里清静了,苏承墨正在看常南阮带来的文件,“把三天后的会议提前到后天,改成线上,你回公司把其他文件和电脑带过来。”
打发走苏于江,他得先处理自己手头的事,三天后要会诊和进手术室的是他,他可比苏于江要担心自己。
赵流堰来的时候,苏承墨正在戴着蓝光眼镜开线上会议,看见门口的赵流堰,他关闭麦克风,朝赵流堰招手。
赵流堰进门,“这么拼?大少爷你悠着点吧。”
苏承墨按了按眼角,“程春回一区,你派人跟着了?”
“不然呢?”赵流堰坐在沙发上,从果篮里拿了个枣,他送的果篮根本就不是给病人吃的,全是些吃着费事的东西。
“程家那些老东西哪个是好的?”赵流堰咔嚓咔嚓啃枣子,苏承墨听的烦,“多派点人,还有,带着你的果篮滚出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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