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流堰出了医院,回家的路上车被别停。
司机很惶恐,赵流堰拍了拍司机的肩,下车了。
“苏总想玩车,过几天我请苏总去专业场地玩。”张嘴就是一句不待见的话。
赵流堰看着和他对峙的苏于江,发现苏于江和几天前比起来骤然变了很多,疲惫,神经质,焦躁,从前不曾显露,现在全摆在脸上,年轻,沉不住气。
赵流堰很久以前就发现了,苏于江不适合苏承墨。从调查里看,苏于江从小活的不好,这样的不好让他变成了一个极度的利己主义者。
这一点无可指摘,活下去,活的好,怎样都可以。
唯一的不好是,苏于江不该来招惹苏承墨。
苏于江自负却也自卑,他要把一切抓在手里才安心。
他在小时候受过太多苦难,没有体会过爱与喜欢,由于长年累月的失去,对任何事都有极度的掌控欲,从他要囚禁苏承墨就可以看出来。
苏于江对待感情的态度也不明朗,长久的苦难生活让他无法轻易敞开心扉。
他习惯性掩饰,习惯性欺骗,因为在以前,包括现在,这样的技巧能让他过得更好,如鱼得水。
可惜,在感情中最忌这些,苏于江没有意识到,他对待感情的态度不成熟,这会让苏承墨很累。
苏承墨从小过得不错,他的情感态度堪称成熟,这段感情里苏承墨是上位者,也是指引者。
苏承墨一直在包容,在引导这个撕咬一切的恶犬,企图驯化他。
目前来看,赵流堰哂笑一声,情况不怎么乐观。
苏于江在第二天就收到了苏承墨出差的消息,他知道,苏承墨是认真的。
看了一周的心理医生,虽然没看出什么结果,但是就诊记录在,苏于江准备上门认错装乖。
直到今天中午收到消息,苏承墨晕在了机场。
苏于江联系不上苏承墨,也联系不上他身边的任何人,他已经退步了,他接受去看心理医生,他不能再让苏承墨出事。
于是他别了赵流堰的车。
“他怎么样了?”苏于江问,他表面上看着还稳得住,其实心里是有点害怕的,怕听见什么不好。
赵流堰不待见他,“啊,还行吧,监护室里住着呢。”
苏于江喉咙一紧,要开口再问,嗓子发涩,没说出话来,然后就听见赵流堰,“没事请回吧,”
“是不是他腺体的问题?”苏于江跟没听见一样,继续开口,“他腺体出事了?他要开始分化了。”
猜的真准。
赵流堰揉了揉眉心,他是真不想掺和苏承墨和苏于江的感情,总觉得不会太顺利。好吧,主要是他就不待见这个人,“本来没那么快的。”
苏于江脸色白了一下,嘴角压的更深,他知道赵流堰在怪他,那次临时标记加深了腺体的状况,他有点神经质的拿出手机。
赵流堰看着他发抖的手,算了算了,“我问问承墨。”
没人接,赵流堰皱着眉打给了程春,“老赵,怎么了,刚回去就想我们了?”还要废话两句,赵流堰刚要问,程春突然跳起来,“我靠我靠怎么了?”电话那边比较混乱,赵流堰听见程春大喊,“医生!医生!来救人啊医生!”
程春咆哮的声音太大,似乎被人打了一下,痛叫一声,电话里换了一个人,是李诺,“情况不太好,承宝快疼晕过去了,你过来再细说。”
赵流堰当即挂了电话,坐回车上,“回医院。”然后对苏于江说,“承墨现在接不了电话,见不见你我得问问他。”
“不用问了。”苏于江亮出自己的屏幕,上面是刚刚的记录,苏承墨发的消息。
苏于江眼是亮的,似乎终于稳定了心神一样。
赵流堰恶狠狠的叹了口气,踢了一脚司机的椅背,“走。”不接自己电话但回别人消息。
苏于江立刻上车,“跟上。”
赵流堰到的时候,程春在外面上蹿下跳,扒着门上的玻璃窗往里看,李诺在狂打电话。
“医生怎么说?”赵流堰问。
两人回头,看见他身旁的苏于江,静默了一下,“疼晕过去了。”
“我去见医生。”苏于江说,李诺挂断手里的电话,“行,我带你去医生办公室。”
苏承墨是活活疼晕过去的,他刚回过苏于江想过来的消息,腺体骤然间就烧起来,深入骨髓的热意烧的人浑身发疼。
害怕疼急了出意外,他把被角塞进嘴里,牙齿嵌进柔软蓬松的被子,恍惚间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耳边有呼吸声,苏承墨睁开眼,床边坐着的人立刻凑上来,“哥,你醒了。”然后把他扶起来喂水。
苏承墨要张嘴说话,发现牙有点酸,浑身都在酸,“你怎么在这?”苏承墨就这苏于江的手喝了两口水,问道。
“不是哥同意我来的吗?”苏于江给他擦了擦嘴角,把他扶着靠在床头。
什么废话,苏承墨翻了个白眼,苏于江笑了笑,“医生说我可以进来,我就进来了。”
苏承墨之前被苏于江临时标记过,腺体对苏于江的信息素不敏感,甚至苏于江的信息素会舒缓分化过程中的痛苦。
所以医生才让苏于江进来了。
苏承墨看了苏于江冲着他笑的脸,闭了闭眼,算了,他告诉自己。
苏承墨的腺体又是一热,这回不是疼,从腺体蔓延出来的热度烘的人发痒,每一寸肌肤都沾染上热意
薄红浅淡的浮在白玉一样的脸上,苏于江靠过去,抱住他,“放松。”手附上腺体,滚烫的腺体被这温度冰了一下,苏承墨浑身一抖,“拿开。”
微凉的手轻缓的揉捏着腺体,入骨的痒似乎被这样的温度压住了,苏承墨放松了紧绷的身体,躺在苏于江怀里。
带着凉意的手被滚烫的温度同化,苏承墨闭着眼开始嫌弃,“换只手。”
然后被苏于江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腺体,苏承墨腰身一抖,然后腺体上的手换了一只。
苏于江手上的力度把握的很好,按的苏承墨昏昏欲睡,苏于江停手不按了,那股痒又浮现出来。
苏承墨不满的睁开眼,正对上凑在他脸前的苏于江,被苏于江亲了个正着,唇瓣一触即分,苏于江笑着,“哥。”
浑身都在发痒,腰背上痒得人收紧了腹,绷紧了腿,苏承墨伸手抓在腺体上,想给笑他的苏于江一巴掌,又怕把苏于江打爽了。
被揉红的腺体遭遇了粗暴的对待,苏承墨自己手下不留情,太痒了,他忍不住抓在腺体上,抓出两道痕迹来。
接着手就被拉起来,稍凉些的手擦了擦腺体,顺着抓出来的痕迹摸了摸,“太不小心了,”苏于江端详了一下抓痕,把苏承墨的手递到唇边亲了亲,“我待会给哥剪个指甲吧。”
手被苏于江握在手里,大力的攥着,苏承墨甩了甩手,没甩开,他张着嘴呼吸,热意又浮现出来,烧的人想不了事情。
苏承墨头向苏于江那蹭了蹭,腺体擦在衣服上,勉强缓解了一些痒。
苏于江把苏承墨半抱起来,将人安置在自己怀里,下巴磕在他肩上,伸手握住苏承墨的后颈。
他的手完整的盖住了苏承墨的腺体,肩颈交合,“很快就不痒了。”他靠在苏承墨耳边说。
苏承墨恍惚间闻到陈旧的纸墨味,明明是很冷的味道,却像是在火里面添上了一把柴,热意轰然在头脑里炸开,他努力的仰着头要往后躲,却被苏于江按在怀里安抚,“很快的,很快的,哥哥忍一忍。”
腺体埋在这样高浓度的信息素里,被一遍一遍刷洗,苏承墨的头脑也像是被信息素冲刷过,再回神的时候,苏于江正把他圈在怀里,握着他的手给他剪指甲。
苏承墨下意识收了一下手,苏于江力气很大反应也很快,捏住他的手,“哥醒了?”
他举着苏承墨的手看了看,递到嘴边亲了一下,“正好也剪好了。”
苏承墨嘴角一抽,收回自己的手,他本来是背靠在苏于江的胸前的,现在坐起来,感觉自己浑身舒畅,没一点难受的了。
背上一重,苏于江身子前倾靠在他背上,头搁置在他肩颈上,“哥。”苏于江伸手抱住苏承墨的腰身,“你怎么不理我啊?”然后被苏承墨拍了一下手,“饿了。”
苏承墨在病床上吃的饭,苏于江坐在他身边,专注的看着他吃,“哥,约个会诊吧。”
“约吧。”苏承墨吃的差不多,擦了擦嘴,“他们人呢?”
“我陪着哥还不够吗?”苏于江凑上来,“反正他们来也没用。”手圈在苏承墨腰上,被苏承墨拉开,指着桌上的残羹剩饭,“收拾收拾。”
然后自己摸出手机,给秘书打了个电话。
苏于江颇有些怨念的收拾,盯着苏承墨打电话,他故意把收拾声弄大,被苏承墨瞪了一眼,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额头。
“……嗯……泗城的不急,那个项目可以放一放,先把月光大厦的方案重做一下……和那边约个时间……近期?”苏承墨看了眼苏于江,“可以,你问问他们什么时候有空……”
挂了电话,苏于江也收拾完了,“约时间?”苏于江凑上来拿过他的手机,“还没好呢,约什么时间?”
“不准出去,”苏于江说着把苏承墨的手机放进自己兜里,“没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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