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承墨没说什么,看着苏于江又陷入了沉默,起居室里一时之间只有钟表的声音,过了一会儿,苏于江笑了一声,“哥,我是不是这五年一点长进都没有。”
苏承墨挑了下眉,苏于江这是被刺激到了,准备和他玩敞开心扉那一套纯情挂?
“你刚被送到第三区的时候我要去找你,”苏于江说,“他们不让,正赶上我易感期来了,我被锁在家里,哪里也去不了。”
“我那时候还没能力跟他们叫板,如果我的速度再快一点,哥,你是不是就不会受伤。”
“蠢货。”苏承墨看着苏于江的侧脸开口。
苏于江转过头冲他笑了一下,“骂的挺对。”
苏承墨眼皮一跳,完了,苏于江怎么看上去更疯了。
然后被苏于江突然凑过来亲了一下,一触即分,苏于江直起身体,“我得出门一趟,哥你好好休息。”
苏承墨摆摆手,“快滚。”
苏于江走出大门的那一刻,脸黑下来。
他在接苏承墨回来之前,把这五年苏承墨在第三区的生活轨迹调查的清清楚楚,没有查到过视神经受损的医疗记录。
有人下手抹除了这些记录,不想让别人查到,更大概率就是苏承墨自己下令抹除的消息,因为这背后的原因苏承墨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如果他不想让别人知道,那就不止视神经受损这么简单。
他要重新查,只能从其他地方下手。
苏于江招了招手,他的秘书走上前,“查一下程春在第三区认识哥以后的所以行程,他身边任何和哥扯上关系的人都要查。”现成的突破口。
苏于江接过秘书手上的大衣,“去公司。”
——
十五天后,苏于江收到了消息,他坐在办公室里批下一份文件,秘书过来跟他汇报。
“苏总,找到突破口了。”秘书拿着文件夹。
苏于江把面前的文件推开,伸手,秘书把文件夹递过去,打开看见一个店铺调查,是个药店。
“程春在大少爷刚去第三区不久就认识了少爷,他在四年前曾有一段时间经常光顾这家私人医院,我们调查过了,这家私人医院背后是一家地下医院。”
“这家医院的持有者似乎也和大少爷认识,认识的时间正是程春在频繁去过私人医院不久之后。”
秘书顿了顿,被苏于江抬头看了一眼,他继续,“我们查过了,这家地下医院精通——”秘书有点不敢说,“精通腺体改造、信息素提取等。”
空气陷入沉默,秘书不敢大口呼吸,房间里安静的落针可闻,只剩下苏于江翻看纸张的声音,他翻完了这份医院的介绍,合上文件夹,“程春去的原因是什么?”
“没查到,不过我们查询过程春当年的体检记录,没有问题。”
好,很好,苏于江把文件放在桌子上,硬塑料磕在木桌上啪的一声,“联系腺体治疗方面的医生上门,”他站起来,“回家。”
秘书给司机打了个电话,然后跟着苏于江上电梯下楼。
电梯下行后打开的那一刻,苏于江收到管家的消息,程春又上门做客了,并附了一张客厅的监控截图,这一次的程春没有上一次那么张扬,头发都没打理好。
苏于江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直觉,他跟管家发消息,让管家看好他们,加派安保人手,他坐上车,吩咐司机,“快点。”
就在车开到一半时,苏于江的电子手环滴的一声,原本一直亮着的微弱绿光在滴一声后灭了。
电子锁被破坏了。
苏于江打了个电话给管家。
苏承墨刚把最后一粒药咽下去,程春来了,这十五天也没闲着,看着没精打采的,一头金毛都不翘了。
“过得挺开心啊,”程春臊眉耷眼地看着神清气爽的苏承墨,“你清高,你害我加班加点。”
“要不是我上面有人,花了点钱提前拿到东西,你就慢慢等着吧。”程春弯腰,手上的电子芯片贴在脚铐上,滴一声,脚铐打开。
“快点的吧,这玩意只能延迟信号两分钟。”程春拉着苏承墨出门,“我他妈前两天收到消息,我在第三区的经历都要被人扒个底朝天了,你猜是谁?”
苏承墨当然知道是谁,“接应的人安排好了?”
“废话。”
俩人在卧室门口被管家拦下来,“先生马上回来了,程先生和少爷急着出门?”楼下全是安保,程春爆了一句脏话。
苏承墨理了理衣袖,“李管家,不是我为难你们,是你们老板太不懂事。”
然后手起刀落劈晕管家,拉着程春往楼上跑,“走。”
从三楼翻墙到隔壁那栋楼,跳到树上翻墙出去,保镖有一个算一个,全被苏承墨和程春打晕了。
这些保镖不敢对苏承墨下手太重,束手束脚的不敢出手,倒便宜了苏承墨,就是程春不太好,毕竟保镖敢对他动手。
在程春撂倒第不知道多少个保镖之后,绝望的大喊,“老子下次再也不掺和你这破事了!”本来熬夜搞研究就烦,现在还要打架!然后被苏承墨拉住手,接着巧劲往旁边一甩,踢飞一个保镖。
“快点,不然走不了了。”时间拖得越久,来的人越多。
“妈的。”眼看着人越来越多,程春从兜里掏出小手枪。
枪里装的是麻醉弹,这么多麻醉弹他在一区花了不少时间才弄到,本来是要用来防身的,不管了,反正马上回三区了。
有了手枪事半功倍,苏承墨翻了墙,和程春坐上接应的车兵分两路去机场。
——
苏于江看着迟迟不接的电话,“让人去机场,别让他登机,车站也去人。”
“是。”
到苏家了,苏于江看着一片狼藉的苏宅,上楼,在苏承墨的房间里发现了打开的电子锁,安静的房间,可惜,房间的主人并不需要这间房了。
他捡起电子锁,突然间抬头看向垃圾桶里空了的药板,秘书站在门口,等着老板缓过来,不想去触老板的霉头。
苏于江捡起药板,“周立。”
秘书一激灵,站的更直,“老板。”
“让你联系的医生呢?”
“在来的路上。”周立说,苏于江把药板递给他,“交给他们。”
“拦到人了吗?”苏于江问。
“还没有。”周立双手接过药板。
“加派人手,高速检票口也去人。”苏于江拍了拍手,“给我订一张去三区的票。”
——
高速上,一辆平平无奇的白色轿车随着车流行驶,程春倒在座位上,腿上放着个电脑,苏承墨坐在他旁边闭目养神,刚吃了药,有点犯困。
到了休息站,翻下高速换了一辆车。
程春看着终于快到二区的边缘,放心的闭上眼,这些天累死他了,他得睡一会。
苏承墨睁开眼,看了一眼车窗外。
晚上,两人到达了二区,在二区的边缘机场登机,直飞三区边缘机场。
第二天早上下飞机,苏承墨脸上有些冷,“得快点了。”今天可没药吃。
程春翻了个白眼,“祖宗,这还不快?”
三区是他们的地盘,任苏于江再厉害,也斗不过地头蛇,苏承墨一下飞机就从特殊通道被医院安排的车接走了,他捂住重新开始发烫的腺体,骂了苏于江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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