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姜雪容眨了眨眼。
在她疑惑的目光下,向日倾努力稳住表情,清清嗓子道:“我等下会用灵力把师姐体内的星脉全部探查一遍,找到蛊虫寄宿之处。这过程中,两股不同的灵力在体内会产生抵抗,可能会引起身体发热、乏力、战栗……”
“——这都是正常反应!”他又连忙补上一句,“师姐,你不要放在心上!”
本来她还不觉得有什么,但他这样倒是显得……
姜雪容点头:“好,我不会放在心上。”
“……”他眼神飘忽一瞬,“总之……师、师姐你尽量克制住反击的冲动,如果有什么不适要及时告诉我。”
星脉、星轮这种地方,对于修士脆弱且重要的程度仅次于神识,对于异体的入侵有本能的反抗。
“好。”她颔首,大大方方地伸出右手。
向日倾也顾不上心中那点乱七八糟的念头,给师姐解蛊最重要。
他深吸几口气,冷静下来,面色严肃地搭上她的手腕,体内的灵力从指尖倾泻而出,然后缓缓地钻进了指腹下柔软微凉的皮肤。
下一刻,他神情一顿,他的灵力竟然没有受到丝毫阻碍,就顺利地进入了她的灵脉,宛如游鱼入水,丝滑得不可思议,仿佛两人的灵力早就经过了许久的磨合,变成了彼此交互相融的一部分。
可这明明是他们第一次灵力直接在体内接触,按理来说不可能会这么顺利啊,哪怕是血亲都做不到这样。
难道这也是因为中蛊?
“怎么样?”姜雪容问。
她没感受到他说的那种抵抗感,只是感觉有一股温和的灵力在体内游走,暖洋洋的,很舒服。
向日倾按下内心的疑问,深吸口气,用灵力将她体内星脉探查了一圈,眉头却越皱越深:“找不到,找不到蛊虫……”
他不死心,又用动用灵力仔仔细细将她体内星脉探查了一圈,每个角落都没有放过,可是还是一无所获:“怎么会……”
“师弟,或许我没有中蛊。”姜雪容并不意外,“我之前说的都是真的,我是真的喜欢……”
“不可能,师姐你一定中蛊了。”向日倾难得打断了她,他不敢去细想那种可能,他怕他控住不住自己。
“一定是我学艺不精,才会找不到。”他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或者说,师姐体内的蛊是变异蛊,比普通的情人蛊更会高级,更会隐藏。”
“又或者说,师姐中的是其它类型的情蛊。”
他越说语气越肯定,也是正因如此,师姐的症状表现和古籍上记载的有所出入,对他表现出来的亲近和喜欢也不像是出于对情人般的**。
“师姐,是我没用,我恐怕暂时不能给你解蛊了。”
他一方面懊恼于自己的无能,另一方面却又忍不住窃喜。
窃喜……师姐那种温柔而缱绻的目光可以停留在他身上,再久一点。
“……解蛊的事情不急。”他垂着头,姜雪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温声安抚了一句,“时候也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好。”向日倾回过神来,意识到他刚才想了什么后,又开始自我唾弃。
向日倾,你怎么能有那种想法!那是在乘人之危,师姐如果知道了,肯定会厌恶你的!
他猛地转身,匆匆道:“那我先出去了。”
“站住。”姜雪容轻喝了一声。
他下意识停下脚步,但却不敢转头看她:“师、师姐,怎么了?”
“你去哪?”她道,“不是你之前传音说,今晚不修炼早些休息?”
可是他说的明明是让她今晚不要修炼早些休息。
但他没把这话说出口,只是说:“我去外面,找掌柜的再订一间房。”
姜雪容:“不用了,你就睡这。”
“不、不了吧,还是去找掌柜的再订一间房!”今时不同往日,再怎么心动,向日倾都不敢应下。
说完,他脚尖一动,就想遛。
姜雪容一扬手,灵力倾泻而出,门被“啪”地一声牢牢关上。
“之前我们也同住过一个房间,师弟为何这次如此抗拒?”她忽然意识到什么,“难道,是怕我对你做些什么?”
“不是!”向日倾急忙否认,脸涨得通红,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确定了,就是。
“在师弟眼里,我是那般急色的人?”
“不、不是!我没有,师姐,我没有觉得你急——”这下他急得话都说不完整了,“我没有,真的!我从来没有那样想过师姐!”
“师姐在我心目中,一直都是最最最正经的人,和那两个字毫不相干!”
姜雪容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向他靠近,向日倾本能地想往后退,却又强行按耐住了。
“那就是师弟认为,我体内的情蛊会让我对你做些什么。”她现在是对自己中情蛊的设定是越来越适应了。
她伸出一只手,轻轻握上他的肩膀,身体缓缓前倾,那张好看的脸就这么渐渐在他眼前放大,近得仿佛彼此的呼吸都在纠缠。
咕咚,咕咚,咕咚咕咚。
他喉咙在频繁滚动,被她握在手下的肩膀肌肉一瞬间绷得很紧。
就好像,在期待……她对他做些什么。
姜雪容眼中笑意一闪而过。
下一刻,她就干脆利落地抽身离开,徒留向日倾僵直在原地,眼神发直发虚,整个人像是灵魂出窍了一样。
“师弟该对我有点信心,我岂会那么容易被只小小的蛊虫控制?”
向日倾稍稍回神,猛地垂下头不敢看她,整个人浑身哪哪都觉得不对劲,从耳根到颈脖那一片都开始发烫。
“至少今天没有。”他听见她轻轻笑了,“所以师弟放心睡吧,我不会半夜对你做什么的。”
“我……”向日倾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却又害怕自己说错话、让师姐再给自己一点直球的震撼,于是选择了闭嘴。
“一切都听师姐的。”
她坐了回去:“那现在就躺下。”
“……”
他一连深吸了好几口气,虽然耳朵和脖子还红着,但头脑勉强清醒了几分。
他见她坐在床边,便自觉地走向对面的软塌。
姜雪容就坐在床头,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温柔如夏日静谧的月夜。
向日倾、向日倾承受不住她这种目光,于是默默地把一旁折叠的屏风打开,搁在了两人之间。
相对的视线被隔绝前,他看见她像是想到什么般、若有所思地眨了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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