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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刑讯逼供

“把人拖到刑房去,本官有问题要问他。”狱头连忙把到地上捂着肚子闷哼的徐世良架走。

春禾还在愣神,鼻尖全是浓郁的墨香,耳边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林春禾,你恨他吗。”

她几乎是那人话还没说完就迫不及待地肯定,“恨。大人,我恨他!”恨不得将人剁碎了,火烧成灰!

“很好,记住这种感觉。”宋知言还是那副平淡的口吻,仿佛刚才一脚差点把人肠子都踢吐出来的人不是她。

宋知言沿着狱头离开的方向往刑房去,春禾默默跟在她身后。

“大人,刑房粗鄙,您坐。”狱头谄媚地用手扫了扫长凳上不存在的灰,身子弯得脑袋几乎杵在地面。

宋知言没看他一眼,往那凳子上一坐,“徐世良,本官问,你就答。懂了吗?”

“大人问你话呢!懂了就说哈,少吃点苦头!”狱头冲绑在十字木架上的徐世良叫喊,抄起手边淹水缸里的鞭子,直愣愣地挥出去一鞭。

徐世良胸膛灰白的囚服顿时晕出一道血痕,他咧开嘴短暂地啊了一声,又紧闭上忍不住地抽气。

“王狱头,本官还没问话,你这般急切甩出浸满盐水的鞭子,使出的劲又恨不得把人直接抽昏死过去。”

“怎么,昨天夜里徐家往你兜里塞了多少银子,买他今天清醒的脑子?”

宋知言在京兆狱的门口查阅了当值表,昨天夜里值守的五人里就有王狱头。按理来讲,五更天明就该换值了。

五人之一的王狱头却还在这里。

她可不信发不出月例的京兆狱值得他这么个老滑头这么废寝忘食地连轴工作。

刚进来见着的徐世良虽然看起来不修边幅,但身上的囚服比其他牢里关着的人干净了不知多少。

昨天脸上、屁股上挨了那么多板子。此刻脸上痕迹消了大半,灰白的裤子也没什么血渍。

可见昨天夜里有人来给他上了药,还让狱卒们好好关照了他。

“大人明鉴,属下万万不敢收受贿赂啊!”王狱头谄媚的嘴角立刻紧绷成一条线。

偏偏这里最见不得人如意的,是挨了鞭子的徐世良,“我去你大爷的狗才!收了本公子的钱,还敢对本公子用刑!”

“等老子出去,定要你还得倾家荡产!”

他明明被禁锢在十字架上,却一脸趾高气扬,活脱一个灵堂供奉的跋扈老祖宗。

“王狱头,让他认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宋知言手撑在长凳面上,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敲粗糙的木纹。“你的事情,本官可以闭只眼轻轻揭过。”

王狱头不知道宋知言是如何知道自己收受贿赂的事,许是有人通风报信,又或许就是她随口的猜测。

但他却不敢赌。

宋知言是京兆府的府尹,而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狱头。她说她有他的把柄,那没有也会变成有。

“本官见桌上刑具种类多样,倒是对如何使用颇为不解,王狱头把这些都好好示范一遍,让本官长长见识。”

王狱头喉咙一滚,忐忑的心咽回肚子里,“是,大人。”

他放下手里的鞭子,转而从摆满刑具的桌面上拿起一卷小木棍,展开像两张小绳梯。“大人,此物名为‘拶子’。”

另有四名狱卒上前接过,两两分组站到徐世良伸展开的左右手边,将他的手指一一卡进木棍间的空隙。

“不用堵,徐小公子年轻气盛,想必这声音也定然洪亮得很。诸位都好好听着。”宋知言开口止住狱卒往徐世良嘴里塞布团的动作。

“开始吧。什么时候他软了脾性,什么时候就歇息。”

行刑的狱卒皆是心头一紧,京兆狱里来来往往人犯不少,像徐世良这样正当富贵的公子哥可是少见。

莫说是一一演示,单单就是这木棍、绳子做的拶子就足够让他软了嚣张的骨头。

几个狱卒对视一眼,手上顿时齐齐使劲儿,缩紧的木棍将徐世良十根手指挤压。

“啊!”

平日里他们虽是行刑的酷吏,却也没有听人惨叫的癖好。

徐世良凄惨愤恨的哀嚎响彻整座京兆狱,不知道地还以为是狱里今天买了头活猪宰杀。

当值的狱吏听着拿叫声,均是头皮发麻。

“啊!我——我说!你问——问什么——我都——啊!我都说!”

行刑的人,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瞧宋知言的神情。

虽然刚才宋大人那么说,但敢行刑的狱吏没接到她的指令,是万万不敢自作主张停下的。适才的王狱头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他们暗自瞧着,心里也冒了泡。

宋大人说到底也是个女人,这男人听着都瘆得慌的惨叫,女人又怎么不怕?

但他们预想地各种表情在她脸上都没有出现,徐世良的惨叫没有引起宋大人脸上任何的波澜。

她还是那副样子,淡淡地坐在长凳上,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触碰凳面。

宋大人身边的那个姑娘也是个能人。

徐世良叫得这么惨,她不害怕就算了,眼里除了快意的怒气,还有恨不得行刑人是自己的渴望。

“你听着怕吗?”

王狱头站在宋知言的左手边,他以为大人是在问他。正想表明忠心,却被另一侧的春禾抢了先。

“大人,民女不怕。”

春禾从来没有这般快意过,她看着徐世良被人折磨的样子,耳边是他疼痛难耐的惨叫,心中那团怒火愈演愈烈,仿佛将自己整个胸膛都灼热。

她想大吼,想朝着站在京兆府的鸣冤鼓前大声痛骂徐世良这个贼人!

仅仅是夹手指根本不够!他徐世良,简直死不足惜!

春禾死死盯着徐世良,眼睛也不眨,不肯错过徐世良此刻一丝一毫地痛苦,这都是他应得的!还不够!还不够!

“我说——啊——停下!啊!”

狱吏被她冒绿光的视线囊括,一股阴寒的凉气从后脑勺生起,瞬间蔓延全身。几人均是不由自主地颤抖几下。

“你不怕?那真是勇气可嘉。但本官听着这声音倒是怕了。”

王狱头闻声暗自长吁口气,到底是徐老爷的亲儿子,京兆狱总不能真的把刑具一一在徐世良身上试过。

可这口气还没吁出一半,耳边又想起宋知言阎王般的命令,“王狱头,去把他的嘴堵上。”

“王狱头?”没得到回复的宋知言侧目。

王狱头神情呆滞,好似三魂出窍的痴傻模样,她耐着性子又喊了他一声:“王狱头?”

“——是!是!大人!属下这就去堵住他的嘴。”

回神的王狱头鸡啄食一样地连连点头,触及宋知言视线的瞬间,腰弯得更低。

他连忙迈开脚,盯准了桌上的布团,精准快速地握在手里,左手掐着徐世良下巴往下拽,右手看准时机将布团堵进他嘴里。

被绑在十字架上的人束发乱了,那些发丝混合了不断渗出的大颗大颗的冷汗,像张不透风的渔网将人脸包裹笼罩。

犯人的惨叫消失,取而代之的仅有刑房内几人能听见的,喉咙里撕裂的闷哼。

杖刑、夹棍、鞭刑……

除了炭盆里烧得通红的烙铁,徐世良都受过了,身上那件干净的囚服变得和其他案犯没什么两样。

徐世良瞳孔里,橙红带着热浪的烙铁渐渐靠近,鼻子里仿佛冲进一团搅和着炙烤猪肉焦煳的血腥气。

喉咙里的呜呜囔囔声变得更为急促,他想逃,想扭动身子摆脱束缚,可他已然使不出一点力气。

“徐世良,你想说点什么,是吧。”徐世良眼睛睁大到极致,脖颈带着头颅频频上下摆动。

行刑的四个狱吏耳边响起天籁般的声音,这摧残人的折磨终于可以结束了。

王狱头非常有眼色地上前取出徐世良口中的湿透的布团。

“叶橙,也就是你在牙行买的,叶府转卖的婢女荷叶。”

“把你知道的,都吐干净。”宋知言起身,将狱吏放下的烙铁重新拿起,闲庭信步地走到满身血的徐世良面前。

“敢有一个字的谎话,这烙铁烧的就不会是你的衣服,而是你这张人皮。”

被血水浸透的囚衣毫无反抗之力地被烙铁贴近,嗤啦——细密浓白的水汽升腾,微弱的黑烟夹杂着令人作呕的烧焦、腥臭味。

徐世良被汗水包围的迷离眼神惊恐地聚焦。

腰侧那滚烫的热气在皮肤上游走,传来轻微的灼烧刺痛感。“她就是个贱婢!”

“啊!”烙铁被用力地按进肉里。

宋知言恍若未闻,右手控制着烙铁直直地朝里推,“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评价她。舌头没用,就割了。”

“本官相信,你死了,叶府、蒋府、孙府那群猪狗不如的东西里自然有愿意说的。”

徐世良紧咬着牙,脖颈上的青筋胀得发紫,像条蛆虫在皮囊下蠕动。

怨愤的眼神裸露出有恃无恐的挑衅,声音却是有气无力地颤抖:“你-说了-我爹-要来-赎-我!”

“是吗?本官可没同他商量赎回去的你,是活人,还是死人。”

徐世良对上她眼睛,瞳孔里虚张声势的自己一览无余,仿佛是具还魂的活尸。

他不想死,他要活着!

“我在叶良辰办的宴会上第一次遇见荷叶。她是叶良辰新带来的,她很漂亮。”

他软了态度,伪装出倾心的神色,嘴角还狰狞地勾起一抹笑。

宋知言丢了手里散完热的刑具,在他虚假的情态里捕捉到关键。

宴会,新带来的。

“宴会什么时候举行,有哪些人参与,你是怎么进去的。”

徐世良仰头,血水沿着微张上扬的唇角流出,涣散的瞳孔里是数不尽的迷离痴迷。

“那是琉璃宴,纸醉金迷,人间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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