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砂追着玉璋跑过火红的枫林、肥硕的锦鲤池,最终在公园门口扑到人,缩在人怀里气喘吁吁地嘟囔:“不行了,腰要断了。”
“那我们回家?”玉璋满足地抱着银砂,亲亲额头,手打圈按摩着他的腰问。
“不要。”银砂眼望秋景,感受着舒适的微风,好久没有溜达的心蠢蠢欲动,脸颊在玉璋颈侧蹭了蹭,直起腰手指公园前方的步行街,“走,我还能行。”
玉璋一直没掉来的嘴角翘得更高,手轻轻一拍小O的腰:“真的吗?”
银砂羞愤地转眼盯,目光明晃晃威胁:你再说,以后就别想上我的床。
“哈哈……”玉璋开怀地牵起银砂的手,“走,老公领你溜溜。”
银砂一拳垂在他肩上,俩人打打闹闹的进了步行街。没走多远,就看见鹤雯孤零零地坐在糖水摊边,一口一口吃着糖水,那朵佛兰德斯红罂.粟还带在鬓边未摘下。
“过去吗?”银砂问玉璋。
“不了,这时候她会想一个人静静。”玉璋握着银砂的手揣进自己口袋,脸上的笑意缓慢退尽,“第一次见到落光年时,他单纯的像个傻瓜,被朋友骗到那当□□都不清楚,一惊一乍的,胆小的要命。”
银砂偏头看他,玉璋嘴角快速勾了一下:“不过那天在别墅,火光将他的一只眼睛映成了红色,看上去爷们极了。”
眼珠一红一蓝吗?
银砂心头划过一抹异样,就像他第一眼看见落光年时产生的警惕心,说不清道不明,又抓不住感觉的来源。
“他……”银砂刚准备将疑惑说出口,玉璋剧烈的咳嗽打断他的话,他赶忙轻轻拍玉璋后背:“怎么了,感冒了?”
“咳咳……”玉璋满脸充血,脖子暴起青筋,眼睛不受控地咳出生理泪水,喘不上气般躬下腰。吓得银砂拍背的力道愈发加大,焦急地转回身看远处的糖水摊,人来人往间鹤雯已经不在了,“玉璋,玉璋!”
“咳咳,没事儿,”玉璋嗓子拉风箱一般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咳,口水呛到了,别怕,咳咳咳。”
“口水呛到……”银砂哭笑不得地回了神。
玉璋做了数个深呼吸将气息调匀,他抬手拭掉眼角的水,哑着磁性满满的嗓音自我调侃:“差点成为气象局第一个被呛死的人,好险就名垂青史了。”
“.…..”银砂很无语,“什么史,野史?”
玉璋瞳孔微亮,一口热气吹在近在咫尺的耳中,银砂激灵下一躲,被他扯回怀里,“野史多半很香.艳,很考验史官功力的。”
银砂明白他说什么,耳根连着脖颈瞬间通红,眼神控制不住地飘向半山腰,人却假装淡定地推开他:“没关系,为了历史真实性,我可以亲自执笔。”
玉璋惊喜地挑下眉:“那回家后先写一小段,让我先检验下合不合格。”
“写可以。”银砂大步向前走,“不过得看我心情。”
“那要怎么做,宝贝才能开心?”玉璋两步追上Omega,轻轻撞下人肩膀揶揄,“和老公说说呗。”
“哼~”银砂又大步拉开距离跑走,“看你表现。”
“怎么表现呐?”玉璋满面春风地追上去。
俩人在糖葫芦摊停留,买两串山楂橘子跑进猫咖撸软乎乎的布偶猫,玉璋差点被猫挠,银砂哈哈笑,看完猫猫,他们又钻进大头贴机器中,开始拍各种风格的贴贴照。
好久后,银砂停在棉花糖小摊前,蓝眸晶亮地看糖丝在竹棍上缠绕出一朵朵蓝白色的云,嘴巴微张的和身边小朋友一起“哇”出声。玉璋付了钱,看他脑门上热出的细汗,又瞅了眼两米外的冰激凌车,徘徊两分钟叮嘱他在这等棉花糖,一步三回头地去买冰激凌。
玉璋等冰激凌时,一动不动地盯Omega。
忽然间,那股汹涌的血气又冲了上来,腥甜的味道翻腾上了喉咙,他忙用手绢捂住唇,急促的咳嗽过后,雪白的丝绸上晕开刺眼的红。
“先生,您的香草冰激凌。”
店员递来两个蛋卷,玉璋默不作声地卷起手绢揣进衣兜,拿着冰激凌来到银砂身边。
“呀,冰激凌~”银砂左手棉花糖,右手照片,哪个也舍不得放开,就着玉璋的手低头咬掉冰激凌的小山尖。
“把相片给我。”玉璋被Omega的小猫样儿萌得笑出声,“你拿着吃。”
“不要,我自己拿。”银砂舔着嘴巴将相片举到眼前,隔着白色小袋子看上面印出的人影,毫不吝啬地夸奖,“我们可真帅,简直天下第一般配。”
“这么喜欢?”玉璋用拇指擦掉他唇角的冰激凌,吃到自己嘴里。
“嗯。”银砂毫不掩饰地表达喜爱,“以后我还要和哥哥拍,拍好多。”
“好,拍好多。”
玉璋凝视着银砂的背影,看天边最后一抹红云,太阳朝升夕落,大地春生冬藏,生老病死,都是不可抗拒的自然规律。
只希望,在他的暮色来临前,可以多抱一会儿Omega,抱得久一点。
次日清晨,银砂从Alpha温暖的臂弯中醒来。
他亲昵地蹭下玉璋鼻尖,又在唇上偷个香,抬起手臂去够嗡嗡响的闹钟,腰抻得一疼,他无声地“嘶”了声按掉闹铃。
昨晚玉璋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劲儿释放安抚信息素,缠着他来了一遍又一遍,勇猛地让他发疯,虽然有点腰疼,不过他很喜欢这种被渴.望的感觉,更猛些他也不介意。
银砂淡定地缩回玉璋怀里,嗅着信息素与石楠花纠缠的气息,回味下昨晚的滋味,手不自觉地摸上Alpha腹肌。
闹钟又响了,8:20。
今天周一,玉璋上午要开全洲例会,不能再睡了。
“哥哥,起床。”银砂轻轻拍拍玉璋脸颊,玉璋没有醒来的迹象,“玉璋醒来了,上班要迟到啦。”
玉璋的呼吸很沉,睫毛微微颤着,好像还在做梦。
“让你晚上瞎胡闹。”银砂嘀咕一句,用带着牙印的手指捏着他脸蛋摇晃,提高音量喊:“着火了,快起来救火。”
玉璋还是未动地儿,银砂没由来的心里咯噔一下,他倏地收回手,缓缓坐起来,抬手推了下人肩头,Alpha顺着他的力道平躺在床上。
下一刻,银砂顾不得没有完全恢复的腺体,燃烧金属铯,抱着玉璋瞬移出家门,进入医学所。
急救室的灯开了又灭,玉璋住进特别观察房,银砂来到顾长风实验室。
“玉璋基因端粒的燃烧速度虽然不稳,但也一直在可控的区间内行进。按照历史常规态运算,哪怕出现跳跃性意外,腺体能量暴走,也不可能让躯体三倍速晶化,这也太蹊跷了。”顾长风听他来了,从骨骼细胞分析仪上移开眼,捏着鼻梁很是不解地说。
“会不会是我们做太多。”银砂想不出别的,最近只有这方面比较过度。
“不是。”顾长风说,“和Omega结合能更好的梳理Alpha腺体异能,压制晶化速度,是多多益善的好事。”
“那只剩下一种可能。”鹤雯按下骨骼细胞分析数据的存储键,摘下眼镜说,“失血。”
“什么失血?”银砂猛然想到顾长风不久前给他压制药瘾的新药,“是零度?零度核心原料是玉璋的血?”
“除了曙光药剂,这世间没有任何能让异能者体内白细胞和巨噬细胞多倍速再生的物质。”鹤雯残忍地说出事实。
“为什么?”银砂气急怒吼,“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为什么要让玉璋走这一步?你们不是他的家人吗?你们不是爱他吗?”
“正因为我们爱他,”鹤雯心情烦躁地吼回来,“所以我们尊重他的选择!”
“好了。”顾长风一拍桌子,“当初抽血的时候我做过多次推演,50ml的失血量不会造成血液环境失衡,超级促进剂他也是按时按点注射的,不一定是这个原因。”
银砂和鹤雯互相瞪着不说话。
“别瞅了,吵架能解决问题?”顾长风指着鹤雯,“去血液存储柜保险箱,将我留的那管玉璋血液拿来,做数据比对。”
鹤雯哼了一声出门。
银砂压抑着自责与愧疚,着急又无能为力地恼怒,闭上眼平复心绪。
“落光年那小子刚走,玉璋又这样,鹤雯她不好过。”
“我知道。”银砂当然明白鹤雯的心,只是他太着急了,急得控制不住自己。
“砰!”实验室门被大力推开,鹤雯严肃陈诉,“血液样本丢了。”
气象局拉响警报,各处进出门紧急封锁启动电网,禁止任何人进出。
阮凌轩亲自带队进入血库,检验现场痕迹、查看玉璋取血后的每一秒监控视频、审理可出入血库的所有人等等,所有调查几乎是同步进行。
整个气象局蓦地陷入剑拔弩张、呼吸都得小心翼翼的境地。
银砂没耐心看整个审理过程,独自一人回到特别观察房旁边的监控区。
监控屏幕内,玉璋身穿黑色丝绸家居服睡在病床上。病床上空,一个褐色的圆形仪器,宛如章鱼一般伸出八条触脚,两条贴着太阳穴,一条贴着腺体,一条贴着心脏,还有四条缠绕在手腕和脚腕上。
每隔三十秒,那些触手的环形关节就会亮起白色电流,将抑制晶化的药剂注入体内的同时,用适度的电来麻痹躯体,强行延缓腺体分化、躯体晶化的速度。
也就是强行阻止异能升阶的速度。
银砂从未见过这种仪器,鹤雯说它叫异能克制仪,他在野牛只用过异能促进仪,也是带电的,打在身上很疼。
“很疼吧。”银砂凝视屏幕里的玉璋,说话的声音很低。
旁边的治疗组组长以为银砂在和他说话,连忙接道:“您说什么?”
银砂顿了两秒问:“这次治疗还有多久结束?”
小组长看眼仪器记录仪:“还有六次,三分钟,马上结束。”
听到只剩三分钟,银砂匆匆起身等在观察室门口。
治疗结束,观察室的门解锁,银砂走进病房第一件事是将病房反锁,关掉监控,将房间调成视听屏蔽模式。
他走到床头,双手捧住玉璋的脸,拇指肚轻轻抚着唇与脸颊,低声说:“我不喜欢那些人看你,哪怕是治病,我也很想挖掉那些人的眼珠子。”
说完他倾身,舌尖灵活撬开齿缝,舔舐一圈为Alpha润了润口腔,随即试着勾起平躺不动的舌,想要为它舒筋活血。结果努力半天,那舌依旧雷打不动,就当他舔舐完上颚准备缩回时,一阵酥.麻的吸力传来。
死水般的口腔开始翻江倒海,很快就让他招架不住轻哼出声,奈何被勾起火的Alpha根本不放他走,直到他喘不上气来才放松警惕。
“啊,哈啊……”
玉璋看着趴在胸膛上的Omega,刚想伸手揽人,发现他已经不在家,瞧见头顶的仪器,当下情况一目了然。眯下眼睛的功夫他表情恢复自然,嗓音里满是笑意:“怎么趁人之危,我的小公主。”
“你才是小公主,”银砂起身瞪他,指尖点指他胸膛,“这是王子的真爱之吻。”
“哦。”玉璋当即转换话剧范,做作的请求,“我的小王子,可否帮我打败章鱼怪兽,将你最可爱的小公主放出来?”
银砂一挑眉眼,指尖钻进衣裳在某豆上打圈:“想起来?那让我先尝尝咸淡,看这笔生意值不值当。”说完埋首舔食。
“!”玉璋身体动不了,眼珠对上屋顶摄像头,羞耻感蹭蹭攀升,“老婆别搞,监控监控。”
Omega的指尖沿着腹.肌.线滑向人.鱼线,极致的痒让玉璋闷哼出声,银砂抬头舔下唇.边.银.丝:“态度不端,叫老公。”
“老公。”玉璋从善如流,“老公饶了我。”
银砂缩回摸到裤边的手,起身从兜里掏出折叠的手帕,一下下打开摊平,在玉璋很不妙的预感中,在半空抖了抖。
玉璋喉结紧张地滚了滚:“你,你你你要干嘛?”
“怕羞,”手帕盖住玉璋的眼,Omega轻笑着说,“看不见就好了。”
“这不是我看见看不见的事儿。”玉璋狠狠吹气,但银砂手帕放得位置很有技巧,既能遮光遮视线,又让他吹不起来。
一只手搭在膝盖内侧,指尖敲击琴键般缓慢向上。
玉璋:“……!”
“银砂,老公,咱回家搞,在这我……”玉璋的不能言说被握住,剩下的话伴着颤抖咽回喉咙里。
Omega在他耳边缓缓吐气:“咱不是说好了吗,这回老公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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