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境的风裹着黄沙,刮得君无铭蒙眼布簌簌作响。他攥着怀里的龙纹玉佩,指尖传来阵阵温热——自踏出剑宗密道,这玉佩就总在发烫,像有股力量牵引着他往西南方向走,那是血脉深处传来的熟悉感,陌生却又亲切。
他循着这股牵引,深一脚浅一脚走了三日,干粮早已吃完,嘴唇干裂起皮,唯有掌心的玉佩始终温热。直到走到一座破落的山神庙前,玉佩突然剧烈发烫,震得他指尖发麻,庙里传来的气息,竟与他血脉里的感觉完完全全重合。
“谁在外面?”庙里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警惕,却又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君无铭扶着门框站稳,声音因缺水有些干涩:“我……我叫君无铭,怀里有块龙纹玉佩,是夏姑姑临终前给我的。”
话音刚落,庙里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穿着粗布短衫、鬓角斑白的老人快步走出来,目光死死盯着他怀里的玉佩,双手微微发颤:“你说什么?夏姑姑……你是……”
君无铭掏出那半块玉佩,递了过去。老人接过玉佩,指尖抚过上面的龙纹,突然红了眼眶:“没错,这是陛下的玉佩!当年夏姑姑带着你逃,说要护你周全,原来……原来你真的还活着!”
“您认识我?”君无铭愣住了,血脉里的熟悉感越来越强烈,像找到了归属。
“老奴是大夏禁军统领,林苍。”老人对着他深深鞠了一躬,声音哽咽,“当年夏宫被破,老奴带着残部逃出来,等了十年,终于等到了您——瑾渊殿下,您是大夏最后的希望啊!”
君无铭浑身一震,“瑾渊殿下”这四个字,他只在模糊的记忆碎片里听过,此刻从林苍口中说出,竟让他鼻尖一酸。血脉里的牵引在此刻彻底落地,眼前这个老人,是与他流淌着相同大夏血脉的人,是他在这乱世里,除了师傅和师姐外,第一个真正的“亲人”。
林苍扶着他走进庙内,从供桌下掏出一个木盒,打开后,里面竟是另一半龙纹玉佩——两块玉佩拼在一起,正好组成完整的龙形,散发出淡淡的金光,与他血脉里的力量相互呼应。
“这另一半玉佩,是陛下当年交给老奴的,说若有朝一日见到带玉佩的皇子,便将它交还。”林苍的声音里满是激动,“殿下,这些年,我们一直在找您,巡察司的人也在搜,幸好您来了这里,这里是我们的秘密据点。”
君无铭摸着完整的玉佩,掌心的温热传遍全身。他想起师姐还在剑宗等着他,想起师傅的嘱托,想起自己是大夏皇子的责任,眼神渐渐坚定:“林统领,我知道我身上的担子。但我还有个师姐,在剑宗等着我回去,我必须护她周全。”
林苍看着他,点了点头:“殿下放心,老奴会派人去查剑宗的情况,确保那位姑娘的安全。如今当务之急,是让您熟悉大夏旧部,学会掌控血脉里的力量——只有您变强了,才能护得住想护的人,才能为大夏报仇。”
外境的风依旧在刮,山神庙里的烛光摇曳,映着君无铭握着玉佩的手,山神庙内,烛火摇曳。君无铭在确认林苍身份后,心中诸多疑问如潮水般涌来,尤其是关于当年从夏宫逃出来的其他人。
“林统领,当年除了夏姑姑和我,还有其他人逃出来吗?”君无铭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
林苍微微一怔,似乎陷入回忆之中,片刻后说道:“殿下,除了您和夏姑姑,还有两个人逃了出来。一个是先王的谋士,叶澜先生。他足智多谋,知晓诸多夏宫机密,本是先王最为倚重之人。夏宫被破时,他受了重伤,是夏姑姑拼着最后一口气,将他送出宫的。这些年,他一直隐姓埋名,暗中联络大夏旧部,为复国做准备。”
“那另一个人呢?”君无铭追问道,手指不自觉地握紧。
“另一个是夏宫的侍卫统领,沈逸。他武艺高强,是先王的贴身护卫。夏宫大乱时,他一路护着夏姑姑和您杀出重围,身负重伤后与我们失散。后来,我们多方寻找,才得知他躲在偏远山村养伤。这些年,他也在默默训练死士,等待着复国的时机 。”林苍缓缓说道,眼中满是对沈逸的敬重。
君无铭听闻,心中涌起一股热流。原来,在这乱世之中,并非只有他一人在为大夏的复兴而努力。他想着,叶澜先生的智谋、沈逸的武艺,再加上自己如今找到的旧部,复国的希望似乎又多了几分。可随即他又想到,师姐还在剑宗受苦,师傅也因自己陷入困境,自己必须尽快强大起来,才能护他们周全。
“林统领,我想见见叶澜先生和沈逸。我们必须尽快商议复国之事,同时,我也想请他们帮忙,救出我在剑宗的师姐。”君无铭语气坚定,眼神中闪烁着光芒。
林苍点了点头:“殿下放心,老奴这就派人去联络他们。相信不久之后,我们便能齐聚一堂,共商复国大计。至于您的师姐,我们定会竭尽全力将她救出。”
山神庙外,风沙依旧,可庙内的气氛却因这新的消息而变得炽热起来。君无铭深知,自己的复仇与守护之路,因这几位志同道合之人,而有了更多的底气和希望。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救出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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