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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阿榗与阿江

“阿榗,爱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

江榗懵了,她分不清现在的状况,眼下的坏境既熟悉又陌生,她闭了眼想强行清醒,指尖掐进肉里,隐隐作痛。等她再次睁开时,确定了,她现在正在高中所读的班级中。

黑板左下角还留着粉笔书写的名字:值日生江榗。

一股恐惧感袭入脑海之中,让她神经紧紧绷起,身体就像石化一样,踏不出一步。

“阿江……”

江榗站定,正前方,她以前坐着的那个角落——阿江正坐在那儿。

“阿榗,爱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

阿江再次平缓地说了一遍,双手自然搭在桌上,在江榗无言的注视之下,她随手拿起了一本书,那只反复交握、十指相扣的右手捻起其中一角,两人之间,整个教室之中,就只剩下了纸页翻篇的细细摩擦声。

她的眼眸忽地向下垂落,一股淡淡的忧愁溢出,长翘的睫毛因此微颤,在眼下撒出小片阴影。

窗户外,那棵百年的槐花树正随风舞动,它的枝干粗壮,枝桠疯长,一时之间,绿叶间的那些白,因风漫天飞舞起来,卷入了教室内。

而阿江抬起了头,突然望向了江榗。

十分平静,宛如一张白纸。

让人产生错觉,她是阿江吗?

视线的相撞,让江榗受不住,长期没有眨眼的眼睛分泌出了泪水,模糊了此刻的画面。

江榗沉沉喘了口气,像是支撑不住这副躯体般往后一退又一退,直到后背落了实处,靠在了桌椅上,以碰撞在空荡的教室中发出强烈的吱呀声。

阿江的双眼没了往日里浓浓的眷恋与爱意,换之,是一种江榗读不懂的情愫。

她身上仅穿着一条单薄的白色长裙,整个人坐在那里,背对着风,消瘦的肩颈,仿佛下秒就会被风吹得折断。

阿江却没有感觉,微抬的下巴,浅抿着的唇,不参杂任何情绪的表情高傲且神圣,身体周围化地为圈,气息的压迫不允许任何人跨入。

数片洁白的花瓣进入室内,落在了桌面、书上、亦是给地铺上一层,诡异的是,持续不断,无穷无尽,好像要将整个教室淹没在花海里。

江榗这么站定,动弹不了,眼睁睁看着花瓣越积越厚,直到淹没了小腿,攀上了膝盖处,还有往上升之势。

喉咙被无形的力量锁住,发不了一点声音。

无望、疲乏之感充斥在大脑中,随后,在花瓣淹没在口鼻时,江榗即将闭眼面临绝望,想最后看一眼那人时——

阿江笑了,神色恢复了两人相处的模样,虚幻美好得误以为是幻觉,是人临死之前的一场海市蜃楼。

她手持着书,手掌心处赫然是一片泛黄干瘪的花。

这是最后一眼。

预料中的窒息、濒临死亡的感觉并没有,等江榗可以喘过气,猛地一睁眼,她依然在教室中。

身处环境没有变化。

位置却变了。

阿江不在了,换成了她坐在这儿。

教室里一片吵闹,惊呼声、尖叫声,桌椅不断碰撞,老师在讲台上维持秩序,不断喊着:“安静!安静!”

这不是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么?

江榗回忆起,她将视线收回,回头,阿江就坐在她的旁边。

如上次不一样,江榗几乎是下意识地抬手接住了面前的花瓣,一只白皙的手却落在了她的手掌心上,指尖的触碰,让她有点痒。

阿江就当着江榗的面,两指将花瓣捻了去,笑吟吟地问她:“喜欢么?”

江榗闻声,如释重负点头,“喜欢。”

阿江了然的勾唇,她不再多言,看似随意般拿起一本书,她翻开其中一页,小心地将花夹入里面。

这次,江榗看清楚了——这本书是她在上学路,一处摊位上买的、心理健康。

令人醒目的是,上面有一句话被标红——

爱无需理由。

因为爱,所以存在。

但存在,需要爱。

.

“阿榗,存在是需要理由的。”阿江合上了书,手摩挲着封面,她低头笑着,藏着悲苦。

江榗做不了任何动作,只能呆滞望着。

可忽然间,天翻地覆,画面搅作一团,一切又一切的事物变得扭曲,然后慢慢破裂开来,江榗试图伸手去抓,去弥补,可伴随爆炸声的响起,眼前变成了一片空白。

“阿江!”江榗起身,被子因她的动作掉在了地面。她抬起手背擦掉了额头的冷汗,昨晚喝了酒,此刻头还晕痛。

江榗拍了拍脑袋想要清醒点,恍然,她记起昨晚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好像梦到了阿江,可这个过于漫长,她所能记住的内容并不多。

嘶,好像是第一次她们见面的情景,为什么会梦到这个呢?

江榗思索着,对了,阿江好像对她说了一句话。

具体是什么,她忘记了。

而且,昨晚半睡半醒中,阿江好像也对自己说了很多话,当时,江榗认为自己听得很认真,清晰明了,到了现在,一点都记不清了。

她缓了会儿,下床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被子,起身时,看见桌面上摆放着拼好了一半的乐高。

图纸上美好纯真的画面,在现实里已见雏形。

江榗拿起桌上一块拼好,还未来得及拼上树身的花瓣,明黄的颜色热烈而滚烫,快把她的手心烧焦,使她不禁想起阿江坐在桌前,努力去拼接的日日夜夜。

“阿榗,这里是春天。”

“阿榗,等拼好了,来年我们去看真正的黄花风铃木。”

“……好。”

江榗嘴唇干裂,吐出个好字后,缓缓地试图将这个小零件拼到树上,下一秒,她的手被紧紧攥住,耳边是一股湿热的呼吸,告诉她错了。

“什么?”

错哪了?

江榗想回头,可上半身被禁锢在身后人的怀里,脖子处被抵住,回不了头。

阿江头靠在她的颈窝上,削瘦的下巴加了力,嘴上重复一遍:“错了。”

她抓着江榗的手,转移了方向,将花瓣小零件往下面拼。

“这样才对。”

阿江松开了手,与江榗拉开了距离。

江榗反应过来时,就听到后面的沉闷声,她转身,就见阿江懒洋洋地躺回到了床上,似乎准备睡个回笼觉。

她神情疲惫,闭上了眼睛,手挡住了大半张脸。

宽松衣服的下摆往上翻,露出了光滑平坦的小腹,这人出于太累,连扯扯衣服的力气都没有。

江榗见此,替她扯下衣服,将一边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她在床沿上坐了小会儿,之后去卫生间洗漱,洗漱完,就给猫放粮,去给花浇水。

经过那么长的时间浇养,有几个花苞蓄势待发,开花应该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

江榗忙完这些,她回到了床边,手碰了水,现在还湿润着,她怕冰到床上的人,不敢碰。

看着,她便禁不住诱惑,双手撑在床边,屏住呼吸,亲吻这人的唇。

本想浅浅的一触即离,可后脑勺被往下压,简单的触碰变成了一个深吻,愈演愈烈,唇齿被撞了几下,生疼。

阿江睁开了浸有水雾的眼,松开手,转而滑移到了江榗下唇处,点了几下,施力捏住。

这样捏住的江榗,表情看起来实在好笑,阿江被逗笑,对着她的唇啄吻一下:“多喝水,你的嘴巴很干。”

她的手指在江榗嫣红充血的唇周围徘徊:“我吃到了你的血。”

江榗啊了声偏开头,她脱离阿江的掌控后,去客厅接了满满一杯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尽,还不忘拿着空杯子去卧室,在阿江的面前一晃。

江榗说:“我喝了,整整一杯。”

阿江弯眼,手掀开被子一角,拍了拍示意她快过来躺上去,还不忘夸奖她:

“乖孩子。”

江榗咬了咬唇,嘴巴还发着烫,她松口,别扭走过去,听话躺下。

“哪有这么夸人的。”江榗说。

这是长辈夸晚辈的话,哪有同辈人这么说的。

“那该怎么夸?”阿江对这个话题饶有兴致。

这场对话,让江榗脑子里浮出那些狗血土味儿的视频。

她无感,周吟很喜欢看,有时会抓着江榗陪她一起看,江榗反抗,但无效,只能任由身上尬得起一层鸡皮疙瘩。

她现在只要想起,身上就有跳蚤在跳,便摇头想抛掉那些画面,对阿江说,我不知道。

“真不知道?”阿江故作深思,“我知道。”

江榗:“嗯?”

阿江凑在身下人的耳边,将温柔贯彻,音量压轻,上下唇相碰发出叠词:“宝宝。”

话里都是笑。

“你真乖。”

阿江说完嫌不够,完整再来一次:“宝宝,你真乖。”

“别——”

江榗拉起被子,将烧红的脸闷在被子里,躲着。

阿江不强求,老实喊她一声阿榗。

江榗这才把被子放下,看向她时,忆起,与之昨晚里的梦交叠,就说:“阿江,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你。”

“梦到我什么?”阿江看她。

“记不清了。”江榗如实说。

很后悔。

“既然是梦,梦过就好,不记得就算了。”阿江牵住她的手。

“你昨晚是不是跟我说了很多话?”江榗抱歉道:“可能喝了酒,我给搞忘了。”

手与手比对,比着谁的大谁的小,最后,阿江张开手,手指挤进江榗的指缝里。

收紧、相扣。

她一如既往,或是从未改变,把自己全部的温柔、全部的爱奉献给此刻、眼前的人。

“没关系,时间还很长,有机会的话,我下次再跟你说。”

说好短篇的,我居然蹦出了七万字[害怕]

不可思议[三花猫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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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阿榗与阿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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