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将军带着白月光回来后,把我乐坏了 > 第14章 第十四章

第14章 第十四章

我尽量让自己的步伐看起来不是那么急切,却又快得几乎带风。

院子里,经历了刚刚那场心力交瘁的交锋,关山雁与清锳还瘫坐在地,一个抱着弓失魂落魄,一个扶着人泣不成声,像一幅被狂风暴雨蹂躏后的残破画卷。

我心口那处被攥紧的疼还没完全散去,秦景臣那畜生扇下的巴掌声似乎还在我耳膜里嗡嗡回响。

系统:“你想干什么?”

我:“你少管。”

几步走到她们跟前,蹲下身,视线与关山雁齐平。

“祁大人?”清锳第一个反应过来,脸蛋上还挂着泪珠惊讶地看着我。

我没有回应她,双眼只是直直地看着关山雁。

她反应慢了好多,缓缓地抬眼看我,那双平日里清冷如寒潭的眸子,此刻蒙着一层剧烈情绪宣泄后的虚脱与茫然,本来就还未好利索的脸颊此时看上去更是红肿得吓人,指印清晰可见,嘴角还凝着一点暗红的血痂。

“能起来吗?”我的声音有点发紧,干巴巴的。

她似乎想摇头,或者点头,但最终只是极轻微地动了一下,抱着弓的手臂又收紧了些,尝试着想借力站起来,膝盖却一软,整个人又向下滑去。

“大娘子!”清锳惊呼着要去扶,却自己也差点没站稳。

“行了,别逞强了。”我打断她那点微弱的挣扎,几乎是脱口而出。下一刻,我没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手臂穿过她的膝弯和后背,稍一用力,便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她很轻,比初次我和鲍嘉在秦府救下尝试轻生的她时似乎更轻了些,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那份纤细骨架的脆弱。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总是萦绕着的冷冽清香,此刻混杂着尘土和一丝极淡的血腥气。

关山雁似乎猛地清醒过来,惊得低呼了一声,下意识地攥紧了我的前襟,那双因震惊而微微睁大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几乎能倒映出我此刻算不上多镇定的脸。

“你……”她声音虚弱,带着难以置信的颤音。

“省点力气。”我打断她,抱着她转身就往屋里走,刻意忽略掉手臂接触到的温热体温和那一点不自在的僵硬感。而清锳则是慌慌张张地跟在后面。

我径直走进堂屋,目光扫了一圈,最终还是将她放在了那张冷硬的八仙桌上——没办法,这屋里看起来就这地方最宽敞结实,旁边的椅子看起来都摇摇晃晃的。

这场景真是该死的熟悉,跟上回在她初遇时几乎一模一样了。这秦府是不是风水有问题,专门克她?

关山雁挨着冰凉的桌面,似乎瑟缩了一下,但抱着弓的手依旧没松。

“等着。”我丢下两个字,转身又快步走出屋子,直奔院墙根那个隐蔽的狗洞。

蹲下身,我学着斑鸠叫了两声。墙外立刻传来鲍嘉压低的、带着急切回应的杜鹃叫。那个沉甸甸的木匣很快从狗洞那头塞了进来。

我捧着盒子走回堂屋时,关山雁似乎已经缓过神来了。她依旧坐在桌上,背脊微微弓着,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怀里那张旧弓的弓臂,侧脸的红肿在昏暗的光线下依然触目惊心。

清锳正拿着湿帕子,小心翼翼地想帮她擦拭嘴角的血迹。

听到我的脚步声,关山雁抬起头,眼神里的茫然褪去了一些,换上了某种复杂的、犹疑的情绪。她嘴唇翕动了几下,声音低得像耳语:“子翊哥……多谢你……又给你添麻烦了……”

我把那贵重的药盒放在她身下的桌面上,发出“咚”的一声轻响。

“我不配你送这些名贵的药材。”我声音硬邦邦的,甚至带着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负气。

一想到她顶着可能被发现的压力,天没亮就跑去我娘那儿,只是为了送这些给我醒酒养身,而我昨晚却对她做了那种轻浮浪荡的举动,我就恨不得穿越回去掐死自己。

她似乎被我的话噎了一下,眼神闪烁,轻轻垂下眼帘:“只是……一点心意,昨夜见你饮了不少酒……”

我没接这话茬,目光落在她红肿的脸颊上,那指印仿佛烙铁一样烫在我的视线里。我看向清锳手里的湿帕子,又看到她另一只手里攥着那个熟悉的小瓷瓶。

“你拿的是玉容散?”我问道。

清锳连忙点头:“是,祁大人,正要给大娘子敷上。”

我伸出手,语气不容置疑:“给我。”

清锳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关山雁。关山雁也似乎有些愕然,看着我,没说话。

我没等她们回应,直接从那小丫鬟手里拿过了瓷瓶,旋下盖子,用指腹蘸了些冰凉莹白的药膏,凑近她,动作有些僵硬,但尽量放轻了力度,将药膏一点点、小心翼翼地敷在她红肿的脸颊上。

指尖冰冰凉凉的,但是她的脸颊异常的滚烫。

堂屋里安静得可怕,只能听到我们三人有些紊乱的呼吸声。我绷着脸,全神贯注地盯着指尖下的那片肌肤,不敢看她的眼睛。她面颊的皮肤很火热,药膏的冰凉让她轻轻颤了一下。

我能闻到她发间极淡的香气,能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我的手腕。一种极其古怪的氛围在我们之间弥漫开来,稠密得几乎化不开。

她的脸颊,在我手指笨拙的触碰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骇人的红肿,慢慢透出一种……更像是羞赧的绯红,一直蔓延到了耳根后。

我感觉自己的脸颊也有些发烫,只能更紧地绷着脸,假装自己是个莫得感情的敷药机器。

“让子翊哥费心了……”她终于忍不住,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极大的不自在。

我没吭声,摇摇头就当做是回应了,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大爷的,这药膏怎么这么难抹匀?

清锳愣了半晌,最终还是眨眨眼,干咳了两声,转身向门外走去。

我感觉我的耳朵尖也开始发烫了:“这张弓……”我开口,嗓子有点哑,但还是想聊点别的转移注意力,“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关山雁像是很感激我能找出这个话题,抿着嘴点点头:“嗯……这是我爹娘在我小时候送我的。”

“哦?”我挑起眉毛点点头,“你小时候一定很皮吧,喜欢射箭玩?”我故作轻松地闲聊道,毕竟原来的祁鹤轩在关山雁五岁左右就跟着娘离开秦府了,两人从那以后再也没见过面。

“倒也不是说很皮吧,就是……”关山雁说起过去,眉眼也柔和了下来,“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出嫁,爹娘那个时候也极疼我,我用这张弓陪我爹去校场上练习射箭的时候,如果射得好,他就会把我高高举起来往天上抛再接住我,那段时间真的很开心。”

说到这里,她眼中的光芒似乎暗淡下来:“那时候从来没想过,我爹娘会在我出嫁后,待我就像待外人一样。”

“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关老将军和他夫人虽然疼孩子,但是思想还是最老套的那一种。”系统在我脑海中感叹道。

我看着关山雁落寞的神情,没来由地,我现实中父母抱着弟弟在前面走,丝毫不愿意停下脚步来等待落在后面的我的画面再次涌入心头。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想把那股子委屈和难过憋回去。

终于敷完了药,我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那一点滑腻的触感和她脸上的温热。

我把玉容散的盖子旋了回去,抬起双眼看着她还微微蹙着的眉头,看着她怀里依旧死死抱着的旧弓,看着她强装镇定却掩不住脆弱的样子。

一种冲动毫无预兆地击中了我。

我没有多想,下意识地,伸出手,握住了她放在膝上、没有抱弓的那只手。

玉容散的瓶子在桌面上滚动两圈,“啪”地摔到了地面上。

关山雁的手指冰凉,甚至带着点轻微的颤抖,与方才她脸颊的热度形成鲜明对比。

我的手心因为紧张有些汗湿,但我没有松开。

这一刻,去他的任务,去他的系统,去他的古人的礼教规矩和“兄弟妻不可戏”的狗屁道理。

我只知道,眼前这个人,她和曾经的我一样寂寞与难过。

她不该被这样对待,她值得所有的好。

我看着她惊讶抬起的眼睛,字句清晰,甚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真诚:

“我之前说,想被你当做娘家人,不是作假,是真心话。”

她瞳孔微缩,似乎想抽回手,但我稍稍用力握紧了。

“你也许还想继续和他……双宿双飞,”我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心里莫名有点发堵,“没问题,你若想,我……我会帮你,支持你。”

“但是,”我盯着她的眼睛,不允许她闪躲,“你可以无条件地依靠我。不为别的,就因为我会对你好。”

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愣了一下。这么直白,这么……不像我祁鹤轩会说的话。但它就是那么自然而然地涌了出来,带着我自己都未曾完全厘清的情感。

关山雁显然被我这番话震住了,愣愣地看着我,嘴唇微微张着。

良久,她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和不确定,她强行扯起一边的嘴角,好像我在开玩笑似的:“子翊哥……这……这会显得你我不清白……”

几乎是一瞬间,我就接上了她的话,语气甚至带上了一点连我自己都意外的执拗和混蛋劲儿:“对你好这件事,不需要清白。”

话音落下的瞬间,我自己的脸颊一下烧了起来。

呃呃呃……有点暖味了哈……这听起来简直像是登徒子调戏良家妇女的混账话。

可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我只是想告诉她,我对她好,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不需要任何冠冕堂皇的理由。

关山雁也彻底愣住了,看着我,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情绪翻涌,震惊、困惑、还有些许慌乱。

她猛地抽回了被我握住的手,指尖划过我的掌心,带起一阵微痒的触感。

她低下头,侧过脸,佯装无事地轻轻整理了一下其实并不凌乱的衣袖,声音努力维持着平稳,却泄露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天……天晚了,子翊哥你该……该回去了……”

啊这……

“你又要赶我走了?”

在我反应过来之前,我就已经把这句像小孩子被拒绝似的怨言嘟囔了出来。

一股难以言喻的闷气瞬间顶了上来,堵在胸口,涩涩的。刚才那点突如其来的勇气和燥热迅速褪去,只剩下一种像是被嫌弃、被推开的失落感。

我感觉自己像个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掏出糖却被人一巴掌拍掉的小孩。转过身,有点垂头丧气地往外走。脚步拖沓,心里把自己骂了一百遍:祁鹤轩你个**,让你嘴贱。看吧,又把天聊死了。人家根本不需要你这份莫名其妙的好。

走了两步,都快到门口了,我又猛地顿住脚步。

唰地转过身,又走了回来,硬邦邦地丢下一句话,眼神飘向别处,假装只是随口一提:“那什么……有空去我娘那边坐坐,喝喝茶聊聊天什么的。”说完,还欲盖弥彰地补充道,“她老人家挺惦记你的。”

这话说的,就好像人家今早没去坐过似的。

说完,我也不等她回应,再次转身,这次是真的打算走了,脑袋耷拉着,感觉自己从头到脚都冒着傻气。

就在我的脚快要迈出门槛的那一刻,身后忽然传来她的声音,轻轻的,却清晰地叫住了我:

“子翊哥……”

我脚步一顿,心脏没出息地猛跳了一下,几乎是立刻转回头看她。

她不知何时已经从桌面上下来,抬起头,目光落在我身上。脸上药膏的莹白和她未褪尽的绯红交织在一起,在昏暗的烛光下有种惊心动魄的脆弱美感。她看着我,嘴角微微弯起一个极浅淡、却无比真实的笑容,轻声道:

“明日……我会继续去拜访祁老夫人的,不知子翊哥……能拿些新的玉容散借我一用吗?这一瓶,”她晃了晃她捡起来的手中那只快空了的小瓷瓶,“快用光了。”

我愣在原地,看着她那双带着浅浅笑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的眼睛,仿佛有烟花在脑海里“嘭”地一声炸开,瞬间照亮了所有刚才的郁闷和忐忑。

一股难以抑制的狂喜和傻气直冲头顶,我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咧开,扯出一个大大的、绝对有点蠢的笑容。

“能!”我回答得又快又响,生怕她反悔似的,“当然能!管够!”

她脸上的笑意似乎加深了一些,微微颔首:“那……明日见。”

“明日见!”我几乎是蹦着走出她院门的,感觉脚步轻快得能飞起来。清锳在院子里收拾着被那些家丁们翻得乱七八糟的东西,看到我跟个小孩子似的步伐,也忍不住“噗嗤”一笑。

直到翻墙出去,稳稳地落地,我脸上的傻笑还没收起来。鲍嘉在约定好的地点抬起手朝我打招呼,我一瞬间以为他在跳月光下的凤尾竹。

“老爷,您没事吧?事情解决了?您这是……”鲍嘉看着我又是脸红又是傻笑的样子,一脸担忧加懵逼。

“没事!好得很!”我大手一挥,心情前所未有的敞亮,“走,回府!赶紧的!去找最好的玉容散!有多少要多少!”

大爷的,明天天气一定特别好!

“哇,你好高兴哦。”从我在关山雁屋内冲动表达自己的一厢情愿时就一直沉默不语的系统突然开了腔,“你知道你现在的个人情感值已经飙到了什么地步了吗?”

我沉浸在喜悦中,懒得正经去想:“还能飙到什么地步啊。”

“就这么说吧,按照你这种攻略下去,关山雁到时候说不定就彻底不会和秦景臣在一起了。”系统淡淡地说道。

我脸色一僵:“不能够吧,”我的笑容开始变得不自然,“你是说她开始喜欢上我了吗?”

“哦那倒不是。”系统很快的反驳道,“我是说你。你对她的情感值已经快超过正常的范围了,像关山雁这种心肠好的人,你的热情肯定会给她的选择带来困扰。”

我眨眨眼,刚刚的喜悦就像潮水般褪去:“你的意思是……我有点喜欢她?”

少年不知爱滋味,虽然我已经不是少年了,但我真的没有爱过。

即便是在高中时期,我和那个女生被那群学霸们按着脑袋贴在一起时,我也没有动过心,想必那个女生的心情也和我一样,满脑子只有屈辱。

甚至在大学,我也没有主动去喜欢过任何人,我好像根本就没有那个冲动。

系统估计是感觉到我现在开始疯狂陷入回忆,立刻出声打断了我:“你先别考虑喜不喜欢这回事,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你的任务会不会成功。”

我沉默片刻:“假如,我是说假如哈……我真的喜欢上她,我是说假如。”我在脑海里反复斟酌着用词,“我并不一定会真的喜欢上她对吧。假如我喜欢上了,然后她也没有按照我的计划愿意和秦景臣HE,那么,嗯……我的任务就算是失败了对吧。”

“对的。”系统毫无感情地说道。

“那么,我的奖励就全都没有了是吧?”

“嗯。”

“那么我就会被踢回到现实世界了对吧?”

“……不会。”系统过了一会才回应道,好像是不情愿告诉我这件事似的。

“为什么?”我拧起眉头。

“你确定想知道这件事吗?”系统的语气听起来很犹豫。

我心里一沉,感觉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你说吧。”我假装不在意地说道。

“唉……”系统叹了口气,就好像它有真情实感似的,“其实你在现实生活中已经死了。”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错嫁给年代文大佬后

狩心游戏

我在虫族监狱写小说

出格

北岛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