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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三章

为首的秦景臣身形高大魁梧,一身玄色常服也压不住那股子从沙场带回来的暴戾之气。他身旁的柏如烟,虽然婚礼上她顶顶不自在,但是此刻浑身还带着刚成婚的神气。穿着嫣红襦裙、正拿着绣帕假惺惺按着眼角。后面那些仆妇和家丁,活像一群嗅到了血腥味、蓄势待发的鬣狗。

这阵仗分明是来者不善。

“啊啊……我检测到了超高能冲突现场。”系统的声音尖利地在我脑子里炸开,“坐标:关山雁院落正门。

“目标人物情绪指标:关山雁——愤怒值急剧飙升,防御值满格。

“秦景臣——暴力倾向激活。杀意波动检测中……

“柏如烟——恶意指数MAX,表演性悲伤情绪覆盖。

“我建议你现在立马启动避险程序,或……呃,不过你好像已经深入核心战区了。”系统的语速快得几乎劈了音,带着一股子唯恐天下不乱的急促和……看热闹的兴奋?

我心脏猛地一缩,几乎是不假思索,也不顾墙壁外面的鲍嘉还蹲在墙根的狗洞旁正等着给我递东西,身体的本能反应远快过还在宿醉中挣扎的脑子,猛地一个矮身,闪电般缩到旁边一丛极为茂盛的芭蕉的巨大叶片后面,死死屏住了呼吸,将自己完全隐匿在阴影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肾上腺素飙升,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

隔着一段不算近的距离,柏如烟那带着哭腔却字字清晰、生怕围观的墙草砖石听不见的嗓音,还是顽强地钻进了我的耳朵:

“……将军!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她哭得梨花带雨,肩膀微微颤抖,演技堪称精湛,“那套赤金嵌红宝的芍药头面,是摄政王殿下亲赐予妾身的新婚贺礼,意义非凡!今早妾身开妆奁时还好好儿的,转眼就没了……府里上下都问遍了,人人皆可作证,唯有……唯有清锳姑娘,今早曾鬼鬼祟祟地在妾身院外徘徊过……妾身本不敢妄加揣测,可,可这府里,除了姐姐这儿,还有哪儿没寻过呢?”

演技不错,可以感谢CCTV、MTV、KTV了。

柏如烟一边说着,一边怯生生地、意有所指地朝关山雁那边瞥。她那眼神就算是从我这么远的距离望过去,也能看出像淬了毒的针尖,藏着毫不掩饰的恶毒。

然而就是这么恶意外露的眼神,她的亲亲老公依然看不出来。秦景臣听了她的发言之后,脸色铁青,眼神阴暗,死死盯着纹丝不动地站在院门口、将吓得脸色发白的清锳严严实实护在身后的关山雁。

他的声音沉得吓人:“关山雁,你还有何话可说?纵容贴身侍女偷窃摄政王所赐之物,你可知这是家法难容的罪过?”

我皱起的眉头此刻能夹死一只苍蝇:这栽赃手段还能再拙劣点吗?柏如烟这毒妇分明是报复昨日的婚宴之辱,也就秦景臣这个喝了点黄汤就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才会信了。

我看向关山雁的反应,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她背对着我站在院门口,手臂稳稳地护住清锳。我看不到她的正面,不过也能看得出来她没有跟我刚开始闯秦府时看到的那样逆来顺受。她虽然也没有立刻高声辩解,但当时看起来又垮又丧气的脊背此时挺得笔直,如一株风雪中孤傲的青竹,站在那方小小的院门前,竟生生拦出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关山雁的声音冷冽得像山涧寒泉,清晰地穿透闹哄哄的、嘈杂的空气,每个字都砸得人心头一凛:“将军,柏娘子。”她甚至用的是极其疏离的称呼,“都说捉贼拿赃,捉奸拿双。无凭无据,单凭一句模糊不清的‘徘徊’,就想定清锳的偷窃之罪?摄政王所赐之物丢了,不去报官详查,反倒先兴师动众要来搜我的院子?将军是觉得我关山雁看起来十分可欺吗?”

系统适时地提醒我:“关山雁的防御力上升三十个点,恭喜你,祁大人,你昨晚的醉话看来在她的心底生根了。”

我没有理会它,只是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

她就站在那儿,素衣墨发,明明势单力薄,那眼神却锐利沉静得惊人,竟一时将气势汹汹的秦景臣都噎得语塞了片刻。

秦景臣站在她的对面,眼里像压着火,不耐烦、还有点被她驳了面子的羞恼。柏如烟见他表情如此,连忙开口:

“清锳今日陪姐姐出将军府前,曾借口离开了一段时间。她去干了什么无人可知,那么我的头面丢失只有她的手能做到这种事。人微言轻,姐姐您别护着她了!”

秦景臣皱眉,转身就要下命令:“好,你们几个速速去搜,此院不查清不可。”他大手一挥,便有两个下人立刻想要冲上去伸手去控制住清锳。

关山雁一把把清锳拉得更近,伸开胳膊拦住那两个下人,冷冷道:“若无凭证,不许随便踏进,若要搜,先拿证据来。”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边小心翼翼仰着脑袋企图能看清楚那边的情况,一边在脑海中问道,“原文里也没有这一段啊。”

“我说过了,你偶尔的不按照剧情出手的路线,会导致原剧情发生改变,甚至会产生新的剧情支线。”系统似乎已经解释烦了,“因为你在婚宴上让柏如烟觉得丢脸了,于是婚后她因为迁怒关山雁而故意陷害她的剧情提前了,不过这次陷害的手段从原剧情的假装被推倒变成了陷害关山雁偷东西了。”

“那你这么厉害,一定知道他把东西藏哪儿了对吧。”我故意在脑海里捧它。

“嗐,还能有我不知道的吗?”系统很受用地回应道,“芍药样式红宝石头面一套,已经被柏如烟的心腹丫鬟翠儿于一个时辰前,趁关山雁主仆外出逛街时,秘密藏入她卧房床榻暗格里了。除了那套头面之外,她还细心地放了赤金凤簪一对,石榴石步摇一支,都是柏如烟那边的库房里记录在册的。”系统飞快地给我报出了关键信息。

“干得漂亮。”我暗自夸了系统一句,脑子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转动。

现在冲出去帮硬刚?笑死谁了,我名不正言不顺,一个外男大大喇喇地出现在她院里,只会让情况更糟,顺便坐实她“行为不端”、“私会外男”的污名。

就在我飞速权衡利弊的当口,院门口的冲突却又陡然升级。

“你放肆!”秦景臣似乎被关山雁这罕见的反抗动作激得恼羞成怒,似乎这一小小的阻拦给他蒙了羞似的,猛地暴喝一声,竟毫无预兆地抬手——

“啪!”

又是一记极其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了关山雁那上回挨了打还未痊愈的脸上。

声音刺耳得让我头皮都炸开了。我躲在芭蕉后,瞳孔骤缩,眼睁睁看着她的头被打得猛地偏向一边,绾发的素银簪子都差点被打落。

这次完完全全是发生在我面前的,不是像上回那样系统转述给我的。我感觉血液在轰隆隆地冲击着我的耳膜,双手颤抖,毫不犹豫地想冲过去——

“别出去。”系统在我脑海里警告道。

我回过神来时,身子已经起来一半了。

“快蹲下,别被别人看见。”系统有点急了,“你是想害得女主被虐得更厉害吗?”

它那平常听起来幸灾乐祸的、冰冷的声音此时罕见地带了一丝急迫。

我咬着牙再次蹲下身子,太阳穴那处感觉一跳一跳的痛。

关山雁的身体晃了晃,却硬是咬着牙,脚下像生了根一样,没倒下,也没哭,甚至没发出一声痛呼。她缓缓转回头,死死地、一动不动地盯住秦景臣。

那背影……

那跟高大如铁塔一般的秦景臣对比起来的又瘦又小的背影……

我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缩紧,疼得几乎喘不过气。一股暴戾的怒火瞬间冲垮了我的理智,可是我此刻什么也做不了。我死死咬住牙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压下那股几乎焚毁一切的冲动。

“大娘子!”清锳带着哭腔的嗓音划过燥热的空气,割得我的心头痛。

接下来应该干什么,可想而知。

我深吸一口气,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暴怒的秦景臣和不愿意屈服的关山雁吸引过去的刹那,借着茂密花木与廊柱投下的阴影,猫着腰,将身形压到最低。系统在我脑中配合地投射出清晰的院落的路径图,冷静得像个没有感情的刺客导师。我尽量做到贴地疾行,悄无声息地绕向卧房的后窗方向。

心跳声在耳膜里轰鸣,但每一步都踩得极稳极轻。

后窗果然并未闩死。我小心翼翼推开一条缝隙,手脚并用且乱七八糟地爬了进去,迅速反手将窗轻轻合上。

房间内光线略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属于关山雁的冷冽清香,与我怀中药材的味道混杂在一起,让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呸,现在不是分心的时候。

“床榻在你右手边的里间里。暗格位于床榻内侧右下角,第三块木板,按压左侧有机关。”系统精准指引。

我三步并作两步扑到床边,床对面的墙上还挂着一张古朴、保养得极好的硬弓。我没有多看,毫不犹豫地伸手摸索,指尖很快触到一处细微的凸起,用力一按。

“咔哒”一声轻响,一块木板弹开,露出里面的首饰盒。

我伸手掏出,揭开盖子,果然,华贵刺眼的红宝石头面和其他一些珠宝出现在我眼前。

盖好盖子关闭暗格,我直起身子,目光飞快扫过书案,看到笔墨纸砚,一个念头闪过,我迅速蘸墨,拿过一张素笺上飞快写下几个字,折好捏在手里。

我抱着盒子,再次潜行到靠近柏如烟院落方向的那面墙——根儿角落那个极其隐蔽的、被杂草半掩的狗洞。

我压着嗓子,对着狗洞向外学了两声斑鸠叫。

几乎立刻,墙外传来鲍嘉压低的、带着紧张气喘的回应——四声杜鹃叫声。他已经在外面等半天了,肯定现在急得不行。

我把首饰盒塞了出去,连带着那个纸条。

鲍嘉极其迅速地接过盒子。

做完这一切,我身子向后坐在地上,后背紧贴着冰凉的墙壁,惊觉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蹦跶,几乎要撞出来。

“挺厉害的,祁大人。《碟中谍》没你我不看。”系统还有闲心揶揄我两句。

“闭……闭嘴……”我在心里喘着粗气回骂。

“给我搜!仔细搜!任何角落都不许放过!”

还没等我缓过气儿来,那厢又传来秦景臣那厉声下令的动静,语气中的戾气几乎化为实质。

仆妇家丁们如狼似虎般应声,推搡开关山雁与清锳,像是已经被人指引了方向似的,直直地往卧房里冲去。

“唉,躲吧。”我叹了口气,按照系统的上帝视角,躲进了院落后面几乎没人能察觉得到的死角里。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那些在屋内搜查的仆妇们出来了,战战兢兢地汇报:“将军,娘子……没……没找到……”

柏如烟声音瞬间尖利地破音:“不可能!一定是她藏起来了!或者已经销赃了!将军!不能就这么算了!肯定是她指使的!说不定就藏在身上!”

关山雁只是冷笑,那红肿脸颊上的嘲讽弧度,刺痛了秦景臣的眼。

他似乎被这笑激得彻底失去理智,我躲在一堆胡乱摆放的打扫工具后面看着他背着手踏进屋内。没过多久就见他又大步走了出来,手中拿着刚刚我在关山雁卧房内看到的、挂在她的床对面墙上的那张弓。

“既然找不到赃物……那,关娘子你这宝贝的破弓,留着也是碍眼,不如我一起毁了可好?”他忽然如此说道。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实在不明白这突然拐了个大弯的剧情转折,一个头面怎么就和一个破弓搭上了关系……

“秦景臣!你敢!!!”

一声愤怒到完全变调的嘶吼忽然从关山雁喉咙里迸发出来,将我唬了一跳,惊讶地看向她。

而她此刻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母狮,仿佛被触碰了逆鳞似的,完全不顾脸上的剧痛和身体的虚弱,猛地就向秦景臣扑了过去,用整个身体死死地、不管不顾地护住了那张弓。

柏如烟被关山雁疯子似的举动吓得后退一步,和我一样完全没料到她竟会是这种反应。

而关山雁眼神疯狂而决绝,声音嘶哑却带着令人胆寒的戾气,一字一句从齿缝里挤出来:

“秦景臣,这是我爹娘留给我唯一的念想,是我关家将门的魂!你今天敢碰它一下,我关山雁对天发誓!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和柏如烟!生生世世,纠缠不休!”

那眼神中的疯狂与极致的怒意竟连暴戾的秦景臣都被震得心头一寒,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

就在这剑拔弩张、空气凝固到极点的时刻,一个看起来傻乎乎的姐儿连滚带爬、气喘吁吁地跑来,手里高高举着那个眼熟的首饰盒:“将军!找、找到了!在、在柏大娘子院子西墙根的花丛里找到的!”

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了。

柏如烟脸上的血色霎时褪得干干净净,失声尖叫:“不可能!是陷害!是关山雁陷害我!是她派人放的!”

秦景臣一把夺过盒子打开,脸色变幻不定,看看状若疯魔护着弓的关山雁,又看看失态尖叫的柏如烟,再看看这“失而复得”的赃物……他额头青筋暴起,最终所有的怒火化为一声压抑的、极度难堪的怒吼:“够了!关山雁和她的人从刚刚到现在一直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没出去过,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他阴沉至极地扫了一眼关山雁和她死死护着的弓,没再碰,猛地转身,厉声道:“走!”

粗暴地拽着还在哭闹尖叫的柏如烟,在一众下人噤若寒蝉的簇拥下,灰头土脸、偃旗息鼓地匆匆离去。

喧嚣如同潮水般退去,院子里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和一片狼藉。

关山雁紧绷到极致的身体骤然松懈,缓缓滑坐在地,怀里的弓依旧抱得死紧。她大口喘着气,脸颊红肿不堪,嘴角血迹未干,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里面燃烧着劫后余生的疲惫、未曾熄灭的怒火,以及一丝陌生的、破土而出的狠决。

清锳哭着扑过去扶她。

我躲在那堆工具后面,看着这一幕,心脏依旧跳得厉害,那攥紧的拳头慢慢松开,掌心全是冷汗和深深的指甲印。

那盒子当然是鲍嘉丢过去的,我专门写了字条,按照系统投射在我脑内的上帝视角画了个简单的路径图,让身手极好的他顺着墙爬到柏如烟院子附近把盒子丢进去。正好被路过的、没有很多情商的小侍女给捡到了。

我动作极轻地推开掩盖我自己的那些工具,掸掸身上的土,向那瘫坐在院落中央的主仆二人走去。

我不想再掩盖我对她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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