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年后退几步,果然来者不善,“先打电话给前台。”
见苏景淮一愣,傅锦年才吼了一声 “快。”
苏景淮这才如惊醒一般,着急忙慌的去拿起座机拨前台电话,嘟嘟嘟的几声后,“没人接。”
眉头一紧,傅锦年拿出手机,看到没信号的图标后,心里一惊,“你手机有信号吗?”
苏景淮低头一看,“没有。”
“你看窗户能打开吗?”傅锦年指挥着苏景淮,自己去走到了厨房,希望这里有菜刀之类的可以防身的尖锐物件,果然天真了,什么没有,就连锅碗瓢盆也没有。
而门口却传来了动静,傅锦年顾不上喊人,把沙发就往门口推,竖起来堵着门口,希望能抵挡一段时间。
“窗户能开一个小口。”苏景淮急匆匆的跑过来,汇报情况。
“拿着手机去那打电话,快去。”傅锦年堵在门口喊着,这是唯一的机会了。
门外的人横冲直撞,木门哐哐作响,傅锦年倒是希望只有这一个人 ,万一有一群同党,他倒是能勉强应付,苏景淮可不行,虽长得高大,却抵不过这些专业的。
刚才在可视门铃上看到那人的手上老茧的痕迹,很显然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接通了……”还没高兴几秒,由于伸的太多,没拿稳,手机就哐当一声,掉了下去。
“拿我的。”傅锦年解锁完把自己手机扔过去。
门外的声音越来越多大,脚步声也多了起来,屋内突兀的一黑,电力全都停止了。
这么看,是不想演了。
胆子这么大,这店就是黑店吧。
好在门口堆满了大型家具,除了沙发,电视,柜子以及一切大型能搬运的家具,都被傅锦年给堵在门口。
门外的人想撞开也没那么容易,但傅锦年也没完全放松下来。
唯一的希望还是苏景淮能打通电话。
可天不遂人愿,原本就是木质门,被斧头劈开了,傅锦年一怔,后退了几步。
房间里就连削水果的刀具都没有,也没有什么可以用来抵抗的。
“打通了吗?”傅锦年走到进房间,就看到苏景伸着手往外。
“没有……”苏景淮的表情也不太好,估计是第一次遇上,也算是无妄之灾了。
瞧这门那边的动静越来越大,傅锦年说,“等会你躲在房间里别出来。”
“不行,怎么能让你一个人了?”苏景淮满脸抗拒。
傅锦年直白道,“你细胳膊细腿的,出来不给我添乱,就安心待在这打电话,dad通电话是你唯一的任务,知道了吗?”
苏景淮脸色一白,哦了一声,还想反驳,就被傅锦年一个眼神给压住了。
那是从来没见过的样子,凶狠的仿佛要是拒绝,下一秒就被猛兽咬断脖子。
傅锦年出门前把门关上了,躲在了门旁边一个,反正房屋内昏暗的很,大家都看不见,那就看谁阴的过谁吧。
傅锦年也在想楼下的陆闻能不能察觉到,要是一起上来,或许还能全身而退,他一个就怕护不住苏景淮。
砰——
门被砍开了,后面的大家具也因被推而与地面产生了尖锐刺耳的摩擦声,听脚步大概三个人。
大概一分钟后,他们才算进入了房间,其中一个人对着对讲机说了句满是咖喱味的英语,开灯。
果然是一伙的。
在亮灯的一瞬间,傅锦年就主动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搂住附近一人的脖子,轻轻一拧,并捂住了口鼻。
还没来及挣扎和呼救,就被身后突然出现的傅锦年给解决掉了。
灯光一亮,傅锦年也暴露在他们身后,两人看着缓缓倒地的同伴,脸色一惊,就一起冲上来。
其中一个那斧头的人,略显笨拙,傅锦年屡次都完美的躲闪开,这可让对面气急败坏起来。
傅锦年找准时机,以标准的75度抬脚猛踹对方脆弱脖颈,那人后撤几步,捂着脖子,两眼一抹黑的倒下来。
还剩的一个显然有些许的胆怯了,同伴一一倒下,傅锦年也不会让他走的,这时候放走一个都是潜在的威胁。
那人青筋暴起,啊的一声冲了过来,一拳一脚都是致命的猛击,傅锦年拿不准,没有硬碰硬,而是在寻找对方破绽。
左闪右避的观察起对方的招式,对面的面孔是亚洲人,更偏向于东南亚地区,难不成是金三角地区的?
可是他们聚集到京城难道有什么大举动?
傅家跟他们也八竿子打不着。
傅锦年听到了房门开的声音,那人也听到了,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就给他找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利索的一掌劈在了对方薄如纸翼的后颈上,那人如软脚虾一样,砰的一声倒地不起了。
然后就看到了苏景淮那张脸,傅锦年喘着粗气,“怎么了?打通了吗?”
苏景淮点点头,“我打了最近联系的人。”
“你没打110?”傅锦年端起了茶几上的果汁喝了一口,缓解了口干舌燥。
“我忘了!”
傅锦年接过手机,看了一下最近通话,眯着眼看了下,是温晏晞。
这个回家可要好好解释一下了,还有一种莫名的心虚从后背不断攀升。
“他是谁?还备注这么亲热?小三吗?”夺命三连问是来自前任对现任的灵魂质问。
傅锦年避免争吵就当没听见。
“我知道你听见了,你怎么不是,你是不是心里还想着他,那个贱人。”
傅锦年回怼道,“他不是。”
“你为了他说我。”苏景淮咬着唇,故技重施,可现在傅锦年没心情哄着。
“留着力气跑吧,哭多了没水分,跑都没劲。”傅锦年一张口就把苏景淮的泪珠逼了回去,整张脸都通红一片。
苏景淮没想到傅锦年会说出这么直男的发言。
傅锦年想着刚才三个人的身手,最多算中等水平,而且破绽百出,派这三个人是觉得够了,还是打个障眼法。
“走吧,小心点。”傅锦年看了一眼斧头,累赘又不轻便,就走了。
苏景淮原本觉得男人就该血气方刚保护心上人,可看着眼前三个趴在地上的男人,他又觉得,老婆真帅,还是躲好吧,不然影响老婆发挥了,会被骂的。
能屈能伸也是男人本色。
就这么倘然接受了自己躲在傅锦年身后的事实。
走廊到电梯有一段距离,傅锦年的很慢,不断的扫视着周围。
走到一半的时候,前面的电梯叮的一声响了。
傅锦年脚步一顿,随着电梯门缓缓打开,傅锦年脸色一变,转身道,“跑——”
话音刚落,比他声音更快的是,咻的一声的针孔扎到傅锦年的后颈。
傅锦年拔下来一看,还没开机看清上面的英文,就眼前一黑。
耳边还有苏景淮的喊声,但无暇顾及了。
回忆到这就结束了。
陆闻了?这么长时间他一定会有反应,那大哥也会知道,这样的话,只能拖到他们来救援就好。
这些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通过绑架来威胁大哥吗?
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怼?
这些都不得而知。
而接到电话的温晏晞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了傅瑞珩,也前往了那个地址,可是赶到现场,早就已经人去楼空了,就连房间只有打斗的痕迹。
查看监控却发现全被清理掉了,要是要恢复一时半会也做不到。
“瑞哥。”温晏晞看到了走进来的傅瑞珩,时隔多年喊出了这个称呼。
傅瑞珩倒是没什么,嗯了一声,“一起走吧。”
“查到是谁了吗?”
“没有,跟之前一样车全是套牌,也不是国内的人,全是短期的暂住东南亚人,不过公安那边已经在全程监控了,还需要时间。”傅瑞珩说。
“东南亚?”温晏晞突然是想到了什么,“郑家当年不是搬离到泰国了吗?”
“你说的,我查过,没有入境的,他们现在也没有势力能干出这种事。”
“如果有人帮忙了。”温晏晞开口道。
“你知道些什么?”傅瑞珩眯着眼,“看来我小瞧你了,是做足了准备才回京的?”
“算了,锦年喜欢你,我也不会为难你。”
温晏晞倏忽顿住,一抬头问道,“瑞哥,除了陆闻,你真的没安排别的人守在锦年身边吗?”
“你想说什么?”傅瑞珩察觉到对方话中有话,开门见山道,“你怀疑我?故意钓鱼执法?”
“我不敢,我只是——”温晏晞低着头顿了顿, “害怕——毕竟当年他就经历过——这次——”
傅瑞珩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温晏晞的肩膀,“我知道,这次不会的。”
手机铃声响起了,傅瑞珩接通了电话,和那头的人说了什么,面色也越发严肃起来。最后挂完电话,整个人都处于全身紧绷的状态。
“怎么了?”
“车辆找到了——在海里——里面有锦年的血迹。”傅瑞珩双手微微颤抖。
“人了?”
“没找到,已经加派人手下海去找了,还有沿岸也在找——”
“地点在哪?”温晏晞拼尽全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也要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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