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躺了大半个月,江时终于恢复过来了,江屿每天把他伺候的服服帖帖,让江时都不想离开他半步了。
客厅茶几上的手机铃声响起,江时走过去一看,发现是自己的同事兼好友宋尧章打来的,他接起电话。
“江时,你好久回来啊?”宋尧章问。
江屿走到江时身边,瞧见他在打电话,正准备去厨房做饭。江时却突然扯住他的手,把人往怀里带。
“过完这周我就回去了,”江时对着电话那头说,又回头啄了啄江屿的嘴角,凑近江屿耳边说,“等我来吃。”
“宋尧章,一大早扰人清梦啊。”江时还是没有松开手。
“你在干嘛?”
“谈恋爱能干嘛?”
江时啧了一声,“有什么事直说。”
“你两年前救的那个小男孩叫什么沈的,说回来感谢你。”
“沈夏珩?”
“bingo!江时你真聪明!他和他奶奶一起来的,送了面锦旗,然后又送了一个小礼盒,叫我务必交到你手里。”
“哦,没什么事的话就挂了。”
“等等,我话……”宋尧章的话刚冒了个尖,江时就给掐断了。
他把手机扔进沙发里,回头抱着江屿,闷闷得问,“宝宝,我们今天去哪?”
江屿想了一会,抱着他的腰,亲了亲他的嘴,“去你一直想去的南嘉寺。”
“我们要挂缘分锁吗?”
江屿嗯了一声,准备去做饭。笛野当时跟他说过,他们缘分已定,是注定要在一起的。
不论三生三世,是生生世世。
江时跟江屿温存了一会,就开车带着他去往天峰山。
山上烟雾笼罩,钟声回荡,袅袅青烟顺着山峰而下。
江时牵着江屿的手走到栈道上,他虚虚搂着江屿的腰,另一只手捏了捏江屿的脸。
路过良缘桥后就是南嘉寺了,江时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他拉紧江屿的手,快速向前走去。
缘分树在寺前,上面挂满祈愿符纸,红色的符纸在叶隙间随风飘扬,金光撒向大地,笼罩着一层浮光,看起来梦幻而迷离。
江时买了祈愿符和缘分锁,他站在树下虔诚许愿。
许愿他和江屿岁岁年年。
江屿牵着他的手在缘分锁下一同刻上他们的名字,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香火飘散在眼前,这里钟声悠扬,供奉不断。
“施主,你好。”僧人顺着楼梯走下,站在两人面前道。
江屿礼貌的点了点头,江时则道了声好。
“施主,你我有缘,请随我进来吧。”僧人指引着两人向堂房走去。
江屿和江时一起走进堂房,堂房很大,上面供奉着神佛,横排桌子上摆放着一张大合影,江屿眯眼一看,好像看到了熟悉的人。
“笛野?”他轻轻问出声。
“是的,”僧人回答,“相逢即是有缘,江施主请坐下聊吧。”僧人倒了两杯茶搁在桌子上,指引两人坐下。
“我想你们是来探寻答案的吧,我会给你们一个答案。”
僧人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开口说,“笛野原本是我们这里的住门大师兄,有一天他下山去处理事情,结果遇到了他命中注定的劫,从此他就下了山。褪去袈裟,返世俗,尝百味,再也不回来了。”
“可是……”江屿欲言又止。
“请二位伸出手掌。”僧人不再回答问题。
两人松开相扣的手,共同伸出右手。
僧人仔细看了看,“天地良缘,最为合适。笛野已经跟你们说了吧,相信他,他是最准的,除了那个人。”
僧人说完,站起身来,指着门口,“我已说完,二位请回吧。”
江屿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朝僧人鞠了一躬,“谢谢。”
江时拔下缘分锁上的钥匙,随手丢进池塘里。池塘里沉积着数千把钥匙,各式各样的。
江屿看着江时的动作笑着说,“要是以后两人分手了,岂不是要请开锁师傅来撬锁?”
“哥,你想跟我分开吗?”
“都说了永远在一起了,问这些干嘛?”
江时嗯了一声,不在乎旁人目光,亲了亲江屿的嘴。
下山的路不好走,江屿也不想坐缆车,熬到傍晚两人才走下山,到了山脚,江屿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有十几个不知姓名的陌生来电。他怕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连忙回拨过去。
“喂,请问你是?”
“阿屿,是我,是我啊!我终于被放出来了!”季扬号啕大哭,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手机了。被关在部队的这几年,他早己变得沉默,不似当年少儿郎。
“季扬?你……”
季扬:“我爸爸终于把我放出来了!阿屿,我们出来聚一聚吧?”
江屿:“好,我和小时一起去,去璃湾吧,我请客!”
季扬:“好,就是这个手机号吗?我加你微信。”
江屿:“好。”
江屿挂断电话后,微信就接收到了一条好友申请,头像是个大大的月亮。点通过以后,对面的消息就紧跟着发了过来。
季扬:你好
江屿:好久不见
季扬:「哭哭.jpg」我好想你
江屿:哦,不说了,璃湾见。
季扬:不见不散!
几年的感情是道不散的,也是道不完的。
黑夜爬上云层,一轮明月倒挂空中。
“阿屿!”
江屿一进璃湾就看见季扬正朝他招手,他牵着江时的手就往季扬那边走去。
“季扬哥。”江时乖乖叫了一声。
季扬剃着板寸,皮肤变成了健康的小麦色,一身腱子肉。
他抬起劲瘦的手臂拍了拍江时的肩,“看不出啊,小时。”
“季扬哥你才是十八变啊。”
两人之间又开始默默的对决。
“好了好了。”江屿扯开两人,把菜单拿出来,“先点菜吧,各位。”
季扬点了些招牌菜和一瓶红酒就坐下了,江屿挨着江时坐在对面。
季扬讲了一些他在部队里发生的事,顺便吐槽了他们家糟老头子一下。
他的口中再也吐不出蒋鹤礼的名字,好像他真是那栀子花,随风飘扬。
菜上齐了,江时不停给江屿夹菜,饶是季扬也看出了一些不对。
“你们……什么关系?”季扬还是问出了口。
“情侣!”江时抢先回答。”
季扬:“啊……?不是?啊…?”
江屿点点头,“他是我对象。”
季扬:“不是……?你们……?疯了……?”
江屿耐着性子给他解释了一遍来龙去脉,季扬听后恍然大悟。
“也就是说,你们两个没有任何关系?”
“对了。”江屿回答。
三人又吃了些菜喝了几杯酒,就打算打道回府了。
其实最大的原因,就是季扬还有门禁。
江屿喝了一些酒,冷风刮过,吹得他脑袋有些晕,闹着要吃冰淇淋。
江时搂着他,笑着说,“好,给你买,给你买。”
江时走进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给江屿买了一个他最爱的冰淇淋,正准备结账的时候,他瞟到了收银台旁边放着的东西,顺手拿了一盒薄荷味的。
他把冰淇淋塞进江屿嘴里,然后抱着江屿回家了。
“哥。”江时俯下身,亲了亲嘴。
“怎么呢?”江屿拽住江时的领口,微凉的唇含住江时的嘴。
“哥,这可是你勾引我的。”江时笑了笑,摸上他哥的蝴蝶骨。
江屿闷哼一声,不安得抖动了下。
江时安抚的摸了摸哥哥的头发,怜爱地吻吻嘴角。
刚刚买的东西派上用场了,他单手撕开包装袋……
“宝贝儿,觉得痛就叫出来,我来给你处理。”江时声音低哑,里面充满爱欲。
……
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江时神清气爽的起床,顺便做了下清洁工作,然后去给江屿做早饭了。
江屿一觉睡到十二点,还是被江时连哄带骗的哄起来的。
他下床的时候,腿都在发抖。
“江时!你昨晚干了几次?”
江时干笑两声,“粗略估计应该有那么几次吧……”
“你滚!”
江时赶忙又去哄人了。
尝到过甜头的人,又怎么会收敛呢。
他抱着江屿不肯撒手,好话赖话都说尽了,才把人给哄好。
“哥,别生气了,先坐下把午饭吃了,我明天就要去上班了,以后赚钱养你啊。”
江屿冷哼一声,“我也可以赚钱养你,好不好?”
他现在一副设计稿都是百万起步了。
“那以后就哥哥养我了。”江时坐下,顺嘴亲了亲。
“得了便宜还卖乖,滚蛋!”
江屿吃了午饭后就回床上躺着了,江时昨晚虽说小心翼翼,但是可能是因为尺寸吧。
他感觉自己快散架了。
季扬又给他打来电话,约他出去玩,他只有推迟了,好好在家养身子。
他后悔,昨晚怎么一不小心就答应了呢?
下次自己一定要小心一点了。
江时跟只烂孔雀一样,一直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他看着烦,直接把卧室门也关了。
江时看不到他,就给他发微信。
江时:宝宝,原谅我好吗?「可爱.jpg」
江时:[转账5200元]
江时:对不起……我跪了……出来吃饭好不好?
江时:昨晚是我弄得太晚了……
……
江时连发数十条消息,他看见对面一直没回他,以为是江屿还没消气。
其实是房间里的江屿睡着了。
晚上九点,江屿伸着懒腰,揉着腰杆走出房间,他对客厅喊道:“小时!小时?”
江时从侧卧走出来,手上还抱着崭新的床单。
“你在干嘛?”江屿问。
“铺床。”
“你铺床干嘛?”
“我以为你不让我和你一起睡了……”江时委屈巴巴。
“怎么可能啊?宝宝。”江屿亲着江时,把人给拖回房间了。
缘分锁挂在三生桥上面,愿我们永远都在一起。
幸福萦绕在我们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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