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真的信我,至少可以舒缓疼痛…就试试嘛。”
“……”白千雪没有接,身旁的妖卫见此情况上前将裴风竹拉开“瞧见市主大人不跪就算了,居然凑上前来…”
“哎呀,瞧见市主姐姐之后我忽然觉得体力充沛!即便来个大妖我都可以应对啊!”裴风竹将手里的药塞到她手里自觉退开,伸展伸展胳膊就笑着离开了。
“市主您怎么样?”身旁人问起话来,白千雪握紧手里的药将它往衣袖里推了推“无妨,回去吧。”
裴风竹躲在不远处的矮墙后,见她没有丢开内心暗喜,准备离开之时低头发现一只肥大的黑鼠从墙下钻进了妖市大楼。
他撒点掩息粉化为一根翎羽悄摸跟了上去,见那只老鼠十分熟练地拐来拐去,这路线甚是熟悉啊……
不久后便在半月前的那间屋里停了下来,裴风竹飘落在门框上盯着他的动作,见那只老鼠精在屋里钻上钻下,最后在桌子旁边化为人形坐了下来,锋利丑陋的爪牙正一下一下地敲着桌子,抬头打量起四周“敢杀我哥哥,我今天必要让你付出代价。”
他抬手在桌上茶杯边缘抹上些东西“不是爱喝茶吗?我让你喝个够!”
屋外的白千雪本意并未想来这里,却在门外感受到了裴风竹的气息,于是推门而入,老鼠精化为原型逃到了窗外,而裴风竹被忽然推开的门吓一跳在空中飘来荡去。
“如此明目张胆。”白千雪一下将他抓在手里而后掷在地上。
“我这不是想来看看你嘛,对了,那药剂效果如何?”裴风竹落地之后跟着她走到桌旁,绕到椅子后面想要给她揉揉肩却又半空将手收回搓了搓“你看这是什么!”
一把孔雀翎羽做的扇子被展开在白千雪面前“花里胡哨。”与此同时,裴风竹脚下一踹将那桌子蹬得一歪,茶杯茶盏通通翻倒滚在地上碎得面目全非,溅起的茶水将白千雪白色的衣裙染了一片紧紧地贴在腿上。
“这又是闹哪出?裴公子。”白千雪低头瞧了瞧眸色一暗“虽然你莫名其妙但并无恶意,我查了查才知道原来是被花孔雀盯上了,你现在玩够了?”
“我不是……我只是看到有只老鼠精过来要害你才把它们推翻的,我真没有…”裴风竹迫切地走到窗前将帘子拉开,然而那里空无一物,连老鼠洞都没有。
“……”白千雪看了看窗边,随后收回目光缓缓开口“不要以为你给我一瓶药剂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玩够了就回家吧。”
裴风竹下意识地接住,低头一看还是那瓶药剂并没有动用“妖市不是你该待的地方,我也没有时间和你耗。”
“你是觉得我在和你玩?”裴风竹自嘲上前不自觉的靠近,抬手要抚白千雪的头发,却被她用内力推开“不然呢。”
“嘶。”白千雪身形稍弯,她低头看向脚踝,刚刚被茶水溅到的地方泛出点点青蓝“孔雀泪,你干的。”
“你就如此笃定这是我做的?”裴风竹又要帮她依旧是被推开,只能看着白千雪一瘸一拐地挪到椅子“说是巧合才奇怪吧,我竟还以为你毫无恶意,裴公子这真是……大智若愚啊。”
“非要如此同我讲话吗?”裴风竹脸色也冷了下来语气却还是带着些哀求“孔雀泪需以朱阳草、双心花……”
“别再自导自演了,逞英雄的戏码在我这里毫无意义。”白千雪的骨鞭已经缠紧了他的脖颈,散发出的极寒气息迅速在屋里荡开。
“市主?您怎么样了市主!”外面传来咚咚的敲门声,白千雪将他放下收回气息。
“我现在也很想知道,你究竟是不是真的不记得。”裴风竹并未再管脖颈的红痕,只是双手抱臂看着她,两人对峙一般。
“市主!市主!”
门外依然不断传来拍门声,白莲骨鞭不耐烦地将门打开“何事如此焦灼?”
“楼墙边跑出一只老鼠精,鬼鬼祟祟,跑的很是熟练。”妖卫的手里掐着老鼠脖子,他正扑腾得厉害“居然没喝?真是命大……又是你这小子,莫非是你发现了什么不成?”
老鼠精正乜斜着眼睛看着他,裴风竹不屑地抬走眼皮“再怎么不学无术,家里的东西还是知道的,岂能真让你得逞不成?来这里许多次了吧。”
他合上扇子挑了挑老鼠精的下巴逼问,老鼠精张口就咬“若非这暴君杀我哥哥,我怎会来毒害她!还我哥哥性命!”
裴风竹索性松了手任他咬着,转身看向白千雪,脸上的委屈一扫而光“姐姐现在可还怀疑我?”
“若真如他所说,那你怎么没被发现,掩息粉在妖界也算排的上号,究竟是谁派你过来的。”白莲骨鞭尽头对着他命门,仿佛下一秒就要刺下去。
“无霜大人万岁!”
“快拦住他!”黑莲妖卫同裴风竹一齐上前都没能阻止鼠妖自杀,他咬破舌尖服毒而亡,嘴里吐出血雾,白千雪将他丢在地上。
“无霜是谁?”
“前任市主。”
“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何还有人拥护她。”
“她在任时,妖市律法过于松散,导致妖市盛行拉帮结派抢劫偷盗,这样下去妖市迟早要败在自己手上!如今千雪大人初任,他们这些人自然不服,居然都算计到市主大人的性命上了,我们还要坐以待毙吗?”身旁的黑莲妖卫义愤填膺,手里的鞭子蠢蠢欲动。
白千雪抬手示意她停下,那妖卫一时间憋屈极了“大人再不上心就要像之前那样……”
“不着急,今晚我便在四周布下阵法,原以为除了外人,妖市小妖不足为惧,如今看来,这些余孽也是学精了。”白千雪向门口走了两步,却被腿上的伤困在原地,身边的妖卫将她扶坐下来,抬头看向裴风竹“孔雀泪……”
裴风竹不等人说完就过去接过“我来,你去准备药材,朱阳草、双心花……去吧。”
话落低头看了看白千雪受伤的腿不禁失笑“先是脚踝处不明伤口,又是腿上溅到的孔雀泪,你也没有说对别人很警惕啊,市主大人就不怕我也来个阴的?”
一口血喷了出去,白千雪眼瞳一缩看向裴风竹“你做什么?”
“抹点药而已,有没有感觉好一点?”裴风竹晃了晃手里的药剂,眼里漾出笑意。
是好了点,像是淤血被排出忽觉筋脉通畅……
“愣什么?”裴风竹看她低头抬手就要给她抹掉嘴角的血迹,白千雪侧了侧要退后嘴唇却不经意地擦到了他的手,两人皆是一愣,背后推门声响起,妖卫端着药推门而入“大人,药熬上了。”
“我看看?准备的这么快……”裴风竹顺势起身,宽大的袖口从胳膊滑落下来遮住手指,他暗自摩挲起来,走到药罐旁仔细查看。
……
莲花镜外的卫栖月两人依然还在抵抗蝶妖。
“怎么像野草一样烧不干净啊!死扑棱蛾子!”
卫栖月一跃而起也飞在半空,华裳生出数片羽刃飞了过去,常殊元抬剑一挥便是一片,却依然杀不尽一般。
“用业火。”
常殊元手里的剑被踏在脚下同她飞在一起,左手掐诀将右手划出一道血口,只见他用力一推散在空中的血泛出耀眼的金色点点飞向蝶妖。
面前的蝶妖浴血化为齑粉散在空中,吓得它们也再无了之前的盲勇。
“不愧是仙长,血都可御敌。”卫栖月听他说完之后忽然想起,手里业火成团越变越大,直至像个火球一般,卫栖月才让它飞过去,一下将蝶妖逼得往后缩了缩。
“走!”看它们还沉浸在恐惧里,卫栖月抓住他就跑,常殊元反手将她手腕握住“去楼里。”
卫栖月的记忆忽然像走马灯一样回忆起来,似乎是有那么一队蝶妖逃了出去,她眼瞳一缩看向常殊元“裴风竹能行吗?”
“……”
两人加了速度,进去之后常殊元一道剑气便扫开了门前的蝶妖,那首领却一跃跳进了一面镜子。
“他这是?”卫栖月顿了顿。
“莲花镜,妖市莲花一族众妖炼制而成,一般为市主所用,进去之后市主便会失忆,进入到心魔当中,若是在里面破除心魔便可涅槃而出,若是不能便只好死在其间……”
“若是心魔不解,其余入境之人会怎样?”
“心魔不解,入镜之人可在镜碎之后破镜而出。”
话落两人不等出声一齐跳了进去。
……
白千雪喝了药起身,腿上的孔雀泪已然消褪不少。
她在周围找地方布下阵眼,裴风竹在旁边默默看着,时不时跟着比划两下学一学。
“教我两招厉害的怎么样?”
“当真要学?”
“我可是从小就聪慧过人,不学两招岂不是浪费天资?”
他跟过去凑到白千雪身后期待地看着她,白千雪布完法阵退后一步站在空地上,抬手起势“莲花拳。”
裴风竹兴致满满“我知道!声名远扬,虽招式传得满天下,会的人却没有几个,可愿为我指点迷津?”
“关键在于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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