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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然后我就实话实说了呗,结果那付老头不讲武德,不光没留我吃饭,还骂我是庸医,竟将我赶了出去!”提起这事,秋千索气得不轻。

青衣低头讪讪:你上门咒人家女儿早死,不把你打死已经算积德行善了,还留你吃饭......

“不过我也没让他好过。”秋千索眼中闪过一抹阴鸷。

“什么意思?”青衣问。

秋千索却瞥了她一眼,不肯再说:“总之,我诊的脉不会错,将死之人重活过来了,你说奇不奇怪,而且......”

他挽唇轻笑,明艳不可方物:“我发现方德安死前那段时间,国公府里购置一批新茶具和各种茶叶都十分考究,不会是下人用的俗物。付骁平是个只知打仗的莽汉,喝茶如牛饮,能用得上这些的只有他死而复生的女儿。”

听他分析的头头是道,青衣不由背后出了层冷汗:得亏是秋千索,要换做谢砚,此刻她大约已经在牢里等着秋决了。

说了会儿话,秋千索抿抿唇:“有吃的吗?我饿了。”

青衣起身道:“有,你等等我去置办,走出几步,又折回来:“还是老三样?”

秋千索不想她还记得,笑意温柔:“嗯。”

既是他想吃的,自然都由青衣来置办,不到半个时辰,荣盛楼的荷叶扒鸡、千味坊的八珍糕、醉香风的玉壶春就齐齐整整摆在桌上,除了这老三样,还有酥炸桂花花片、煿金煮玉,也都是秋千索爱吃的。

坐在桌前,青衣端起酒杯:“庆祝我们劫后重生。”

“谁跟你重生?也就是你有此运气。”秋千索话中奚落不减,但还是与她碰了杯。

他这个人与青衣不同,即便满身落魄,吃东西也不显一丝狼狈,举手投足都带着优雅风流,青衣吃了两口,便盯着他看,姿容若花,妖媚不可方物,眸中如坠星辉,还跟记忆中一般无二。

“看什么?”秋千索凝眉,不悦道。

青衣神情纠结,斟酌再三:“秋千索,你今年多大了?”

贸然一问,秋千索一根鸡骨头卡在喉咙里,咳嗽不止,面上激起绯色,眼中水雾弥漫,冷冷道:“你什么意思?是嫌我老?”

“不不不。”青衣赶忙摆手:“我是觉得你,驻颜有术,容貌依旧。”

秋千索哼了声,端起酒杯饮尽:“别以为你换了副年轻皮囊,就得意起来,若是你活到我这个年纪,兴许牙都掉没了,满脸褶子,看谁搭理你!”

“这不还有你吗?旁人理不理我无所谓,只要你理我就行。”青衣赶紧乖哄,往他杯中续酒,又将盘中另一只鸡腿也夹到他碗中。

秋千索瞥了眼她的筷子端,罕见的没说什么,拿起鸡腿慢慢嚼咽起来,疑惑道:“为什么要杀方德安?”

作为青衣唯一好友,对她毕生追求也算了解,按理能有重生之机,定然会避开世间纷争,过自己的快活日子里去,怎会贸然对朝廷大员动手,秋千索实在好奇。

青衣本欲告知原委,然话在心中转了转,还是作罢。

时隔十多年,宋岑寂依旧紧盯望月楼,明显是恨意难消,她尚且有付清怡的身份做障眼法,能糊弄些时日,可秋千索毫无依仗,能侥幸活下来已是不易,何苦再拉他淌这浑水。

是以,便做忧愁样:“受人所托,忠人之事,谁叫我缺钱呢。”

秋千索正端起茶杯喝水,闻言神情严肃起来:“你缺钱?都说付骁平爱女如命,怎会苛刻至此,让你为了生计重操旧业?”

青衣赶紧否认:“那倒没有,只是我良心作祟,已占了人家女儿的身子,再偷财遁走未免太没节操。”况且不论如何,付骁平对她确实不错,青衣也实在不忍心,就这样一走了之,留他孤家寡人,无依无靠。

节操这等空物,能从她嘴里说出来,秋千索嗤之以鼻:“上一世的苦头还没吃够?万一查到你头上,可未必有第二次投生转命的好机会。”

青衣拿起茶杯含糊其辞:“嗯,知道了。”

将啃完的鸡腿骨丢在一旁,青衣递上手帕,秋千索却是恶的看了眼,如果没记错,这块儿帕子刚在马车上擦过他脸上的灰土,青衣无奈只得打水给他洗手。

饭吃完,正好衣裳铺子上门,送来两件新衣,青衣将衣服拿进来:“快看喜欢吗?”

两件衣裳,一件白底红纱外绣芙蓉纹,领口镶米粒大的珍珠,矜贵大气。另一件绣沧浪纹紫衫烟灰色罩衫,缥缈若仙,这两身衣裳无论是哪件都极衬他,尺寸大小更不劳多试。

秋千索心底暖意如棉花蓬松,瞥了眼青衣,见她仔细将领口的珍珠理好,轻声道:“别忙活了,见你安稳,我也该走了。”

青衣一愣,瞪大眼:“你要去哪儿?留在这我好吃好喝待着你还不行吗?”

“我自有去处,跟着你日日寄人篱下,万一哪日你对我起了歹心,我还得卖屁股还债!”说着,秋千索转身开始自顾自打包起东西来,凡是他瞧着好的都一样样放进包裹里,当然也包括青衣给他买的两身衣服。

青衣两眼一黑,围着他转:“谁说要你卖屁股还债了,你待在这里,我保证绝不会让你有半点儿不舒服还不行吗?”

“你能保证,那府里其他人呢?”秋千索斜睨过来:“在他们眼里,我是利用你的善心,赖在这儿不走的泼皮无赖,我可丢不起这人。”

青衣一时语塞,她能够保证不亏待秋千索,却防不住旁人的冷言冷语,秋千索向来是个高傲的人,绝不会受此辱,声音不由弱下去三分,带着央求:“可你能去哪儿啊?”

“天大地大,总有我的容身之地,哪用得着你操心。”秋千索将她挤到一边,开始搜罗多宝阁上值钱的玩意儿,见他吃干抹净真的要走,青衣便有些恼了。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还到处搜刮东西,你到底是为什么来找我的?”

这话可是毫不客气,秋千索顿住,侧过头纤长羽睫下,眸中嘲讽展露无遗:“我为什么来找你?我倒想问问你,当日你活过来可曾有试着去找过我?”

青衣陡然愣怔,若问有没有去找他,自是没有,从一睁眼,她满心惦念的只有望月楼老柳下的金罐子,见望月楼堙灭,下意识料定他死了,后面又忙于和姓宋的狐狸周旋......

而今遭当面诘问,怒意消散,愧疚如藤蔓滋生,低下头唇瓣嗫嚅不知说些什么好。

秋千索面若含霜,殷红的唇角勾起凉薄,说出的话更是句句凿心:“今日多谢付小姐破费,包袱里这些东西,我带走算是还了你我交情,自此天涯海角相逢只当陌路!”

说完,他拿起包袱就要走,青衣彻底慌了,赶紧将人拽住:“不是,你听我说,是我的错,我应该去找你的!是我没良心,我不是人!”

秋千索哪里听她多说,奋力挣扎,青衣顾不了那么多,将人从后拦腰保住,不肯让他再迈出一步,别看她身形纤瘦,但到底有功力在身,再兼带跟付骁平学过拳法,使出全力来,饶是秋千索是个男人,也无法挣脱。

很快两人的动静就引起下人的注意,但碍于青衣有令不许打扰,只好传话给吴管事,吴管事得知消息匆匆赶来,只听屋里争执不休,“嘶拉”一声,明显是衣帛撕裂声,当即急了,哪个王八崽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国公府对小姐无礼!

怒不可遏,一脚踹开客房门,正要破口大骂制止这场暴行,却见自家小姐体面全无的挂在一个半身赤/裸的男人腰上,而这个男人满面通红,羞愤异常,俨然是不堪受辱的模样。

这......这......

面面相觑,空气好像凝固,最后终是秋千索接受不了自己被人看光的羞辱,抽手用力将门关上。劲风拍面,差点儿将吴管事鼻梁骨撞断,他捂着鼻子,神情恍惚,听着里面一味:

“放开!”

“不放!”

“放开!”

“就不!”

这可如何是好,进去管吧,怕要坏了小姐的好事......呸!怕要坏了小姐名声,不进去吧,国公爷的嫁妆就要便宜给个来路不明的男人。

他陷入前所未有的两难境地......

僵持大半天,秋千索也实在累了,嗯......其实也不光是累,还有不想再继续裸奔下去,语气松软:“好了,放开吧。”

“你得答应我不走才行!”青衣执拗的像个孩子。

秋千索叹了口气:“我执意要走,你还能像这样缠着我到地老天荒不成?先松开,听我好好与你说。”

见他语气缓和,青衣探头觑了觑他神色,也不像是在生气的模样,终于缓缓放开手。

秋千索试图将衣服穿上,奈何粗布衣裳料子本就糙,被大力撕扯袖子都只剩一只,穿上活脱像个和尚,他不禁扶额,先在桌前坐下:“你现在不是望月楼的青衣,而是国公嫡女付清怡,你想过从外面随意收留一个男人的后果吗?”

青衣执拗:“我就说你是我请的老师,只要你能留下来,法子多的是。”

“方才那人应是府里的管事,他已经看到我......看到我这样,还能相信我是你请的老师?我能教你些什么?痴缠男人的把戏?”

青衣眉心紧锁,显然也不得解决之法。

秋千索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循循道:“我既知道你在这儿,哪怕没有机会再见。”

“可我不想你走。”青衣心里淤堵,声音也低下去,秋千索于她亦师亦友,她在醒来后没去找他,已经是办的第一懊恼事,现在又怎么忍心再与他分别,让他居无定所,四处漂泊。

秋千索笑了,这一笑世间万种风情不敌其一,他眼波流转:“你真以为我无处可去?”

“我是何人,怎会让自身受半分委屈,实话告诉你,若不是今日要来见你,我哪用得着将自己弄得这般灰头土脸?形势迫人而已。”

青衣抬眸,认真道:“那你现在所处何地?”

秋千索朝着正北方指了指:“京城第一富贵地。”

第一富贵地,那不是皇宫?!

青衣顿时大惊,向他腿间看去:“你!”

秋千索愣后转怒,猛然用身上半截破衣遮挡,崩溃道:“看什么看,老子不至于被形势迫成那样!”

天使们,存稿出了点问题,今天一直咔咔在修文,更新晚啦,非常抱歉~挨个亲亲[亲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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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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