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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第 113 章

房间外,贺穗焦急的走来走去,夏翎被她晃的心烦,压着她坐到椅子上,“你急也没用,安静待着。”

“我能不急吗!要不是因为救我,他怎么会失去心智力,又怎么会在地牢里吐血昏迷不醒!”贺穗根本坐不住,恨不得上蹿下跳,孔雀楼的医疗技术有限,大多是给普通人治病的,像这样的治理者,还是有特殊情况的治理者,根本没有应对的经验。

“要是宋闽在就好了。”

夏翎摇头,“他们昨天已经进入蓉城的地域和郑玉高聿风汇合了,现在赶过来也来不及了。”

“那怎么办,江淮予不会有事吧?”

江淮予毫无生气,紧闭双目躺在萧安措怀里被报进来,呼吸都快停止了的样子像跟针一样刺入贺穗的心中,上一次见他这样她心中只有愤怒,这次多了一份愧疚。

夏翎摸了摸她的头发,“别怕,他福大命大,那么多次都熬过去了不会有事。”

江淮予这次的确是来势汹汹,他本就为救贺穗损失了心力,身体大不如前,一场风寒都可以轻易要了他的命,在狱中沾染了寒气不说还被江自明的话刺激到急火攻心,这才喷出一口血。

来的大夫岁数很大,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娴熟的伸手摸了几处要命的地方,才抹去额头的汗说:“需要排血,污血淤堵住了。”

“我来。”萧安措沉声道。

他托起江淮予的上半身,卷起袖筒,一条消瘦白皙的胳膊漏了出来,大夫递上烧热的刀,萧安措忍着心疼剜了一道小口,旁边有人用小碗接着血,一处不行,几处血液流通的地方都需要排血。

一遍下来,江淮予发乌的唇总算红润了一点,但身上大大小小缠了不知道多少纱布,躺平的时候薄薄一片,跟张纸似得。

排污过程血腥痛苦,晕过去的江淮予不停的发出不适的嘤哼,隔五六分钟就呕一口血沫,疼的浑身颤抖,韩玲没忍住捂着嘴哭了。

她心疼。

萧安措睨了一眼,“出去哭,不要吵醒他。”

韩玲红着眼睛抹了泪,哽咽说:“我不哭了,给他换身衣服吧,这身衣服有潮气他穿着不舒服。”

她主动上前接触,萧安措没拦着,看着韩玲慢慢脱下江淮予的外套,露出里面干净的白色内搭。

萧安措看着换下来的衣服,心里泛酸。

小予特意穿了一身漂亮的衣服来找他,不知道是在镜子面前打扮了多久,漂亮的眼睛亮晶晶期待的望向他,他却刻意避开了,没有多看一眼。

江淮予牺牲自己救贺穗这件事,萧安措心中有气,他气江淮予不和他商量就擅自决定,同时他了解江淮予的性格,要是直白的告诉他,兴许打个哈哈就过去了,之后该怎么样依旧怎么样。在小予昏迷的时间里,他抽了一盒烟,决定用这种方式让人长长记性,让江淮予尝试一下如果没有自己在身边,身体又打不起精神会是什么后果。

可是在看到江淮予红着眼睛站在自己面前声音发抖地问“你还想和我在一起吗?”时,他恨不得抛弃所有原则,把人搂到怀里好好安慰。

一向惯着宠着的人突然被这样冷落,落寞的一个人走来走去,萧安措心尖都在淌泪,尖牙抵着舌根咬出了血。

他必须忍。

一是江淮予必须知道他的愤怒,二是为了报复韩玲,他要让韩玲看到,江自明的所作所为对小予的伤害。他在得知江淮予进入地牢去找江自明后,就打算让江自明在狱守口中知道江淮予新三城城主的身份。

江自明被关了两日受尽苦楚,仇人却在外面风光,现在还能居高临下的站在自己面前,凭借江自明那样的小人心态,一定会嫉妒到发疯,做出疯狂的举动,届时让韩玲刚好亲眼目睹就是他的计谋。

可惜萧安措千算万算没有料到,江自明会知道当年江起源掺和稻城的事情,还把这事告诉了江淮予。

江淮予当初知道的时候就崩溃过一次,他把一切过错归结到自身,恨是他毁了自己的家庭,大病一场,再醒来的时候什么都记得,唯独忘记了这件事情。

萧安措既然见过了他在梦中都痛苦挣扎着流泪的样子,就绝对不会想让江淮予再经历一次,没曾想,阴差阳错命运轮回,该逃的逃不掉。

韩玲看到江淮予**的上半身后愣在了原地,半晌才颤抖地指着他的肚子,“这,这!”

萧安措平静地接过她手中的衣服为他仔细穿好防止再沾了凉气,看到韩玲还在目瞪口呆地站着,他才开口:“小予怀孕了,是我们的孩子。”

“可是他是男的!”韩玲只愣了半分钟就开始疯狂尖叫,她抓起身边有的一切砸向萧安措,指着他的鼻子骂:“你对他做了什么,他一个男人怎么会怀孕!你们勾结在一起我不多说,但是你敢伤害他我和你没完!”

“和我没完?你算什么?”

高大的男人直起身体居高临下地望向她,漆黑没有一丝波澜的瞳孔像是能吞噬一切波光暗影,语气是厌恶的,“在北城河之后他就和你没有关系了,你们肆无忌惮的伤害他,让他痛苦时为什么没想到他会是今天的结果,他已经告诉你们了,他也是人,也有情绪,你们忽略他,真相都告诉你了,你却连听都不愿意!现在一副慈母表情只让我觉得恶心。你该感谢他对你们起过杀心,但最后关头手软了。江淮予放过你们却没有放过自己,北城河那颗凝聚他全部力量的水爆蛋,不是用来杀你们的,而是用来自我了断的。”

“强烈的负面情绪激发了他身体的异变,没过多久他的身体就变得能受孕了。”

“自我了断?!”她噔噔噔后退了几步,眼睛里尽是茫然,“怪不得,怪不得,他们都说我能活下来是个奇迹,刚好有块石头横在头顶上截断了伤害,原来那不是天意。”

“天意?”萧安措简直可笑,“你信这是天意都不愿意相信这是你儿子对你最后的宽容。你没给过他机会,他却一次次给你们机会。你带着江自明满世界旅行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在你们根本不会踏足的房子里还有一个孩子吃着冷饭在盘算着如何生活?”

看到韩玲痛苦到恨不得死去的表情,萧安措觉得万分畅快,也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你们对他的忽视,让他时常怀疑自己,他经常会睡到一半哭着醒来,会在梦里说对不起所有人。北城河之前,他常常会掏出那颗你送给他的耳钉看,一看就是一下午,在遇到相类似的耳钉时他就会买下来,戴在耳朵上时会露出笑容,那颗耳钉曾经是他的慰藉,却被你摧毁了。你对江自明的溺爱,对他的误解,对江自明的重视,对他的冷漠,他都记在心里,自己消化。北城河他想结束自己的痛苦,但是他没杀你们,而是选择自己一个人离开这个世界。不仅如此,之后有一段时间他情绪低迷,我甚至不敢让他一个人独处!这就是你们对他的伤害,远不止如此。现在你觉得是你轻飘飘的一句对不起能抹消的吗?”

韩玲听到这些宛如一把剪刀伸到体内把心脏剪的乱七八糟,她疼的无法喘息,无比憎恶自己。

“怎么...怎么会?我......”

桌上的瓷杯被失手打碎,碎成惨白的月牙,她的崩溃如同沸腾过后只剩灰烬的残渣,先是蹿出浓烈的火光,烧干了这些年来积攒的怨恨,等怨恨挥洒在空气中后,锅底余下的,是密密麻麻的后悔。

如今她想看一眼江淮予都害怕靠近只会更伤害他。

“我,我该怎么做...”韩玲捂着脸哭泣。

萧安措两腿一迈走到床前冰冷注视她的反应,“前天,江自明想杀了他,是我及时赶到挡下一击,如果我晚了一步,躺在这里的就是他的尸体。今天,你亲眼看到了江自明又想杀他,要是我们今天没去地牢会是什么后果?你的好儿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他的命,哪怕是再次废掉江自明的手脚,只要他有机会,就永远都会把江淮予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一辈子纠缠他,你明白我说的话吗?”

韩玲抖动的肩头停下了,泪水滚落,像是她生命中握不住的从缝隙里流走的砂砾,她分不清耳边的蜂鸣是自己脑子里的,还是这间屋里躺在病床上残喘的她儿子发出的悲鸣。

她肩膀又开始颤抖,仿佛狭窄民居楼间系挂着的细细的晾衣绳。

萧安措站在原地,逼迫她做出抉择。

许久之后,韩玲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犹如被蛀空的蚁穴,再看向江淮予隆起的小腹时又变得柔软遗憾。

作为母亲,她不能再陪伴在他身边,陪他度过漫长的孕期,见证这个新生命的到来了。

她擦去一切崩溃,像一个法官平静地宣布了江自明的未来,“我会亲手处理他。”

萧安措眉尾一落,“好。”

某间院子。

几个佣人忧心忡忡的站在一间门前小声议论,他们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伤口和淤青。门内不时传来一阵暴怒的吼叫和摔东西的声音。

韩玲进门的时候他们活像看见了救星,一窝蜂的围上去。

“夫人,江舵事...他从你走了之后就一直在闹腾,说什么要药?我们知道您在城主那里就没敢去打扰,江舵事好像越来越严重了他......”说话的人岁数不大显然是没见过刚才那种场景的,嘴唇都有点吓白了,犹犹豫豫半天说不出下文。

韩玲沉下一口气,“你说,他怎么了?”

“江舵事的腿,”月影骤然一朝,照清了他血色尽褪的脸,“我去帮他擦身体的时候,他一翻身双腿就像棍子一样掉下来了,我不敢碰,放,放在桌子上了。”

身后几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这事了,但还是被吓得不敢吭声。

韩玲早知道副作用是这样的,没说什么平静的点了点头,转身让旁边的下属掏出几袋晶石,“给他们分分。”

下属一袋袋分去,每一个分量都不轻,沉甸甸落在手里心却轻飘飘的。

“辛苦你们这几天照顾他了,以后不需要了,你们回家去吧。”

几人拿着钱迷迷糊糊走了,韩玲遣散了属下,一个人在院子里坐了很久,回忆这些年的所有,有江淮予的,有江自明,也有她自己的,脸上狰狞的疤痕没有面纱的遮挡被树影叠加了一层恐怖,换做平时她一定接受不了,但现在,她不再去管了。

韩玲想了很多事,有的时候不理解江自明,明明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是那么贪心?有的时候不理解江起源,当她把在首都街上听到的时候告诉他时,他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反而像是早就知道了,既然知道,怎么会继续装聋作哑的对江自明投入,江淮予不是他的孩子吗?想到最后,她又开始不理解自己,那些年真的有那么恨江淮予吗,恨到把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次次朝火坑里推?

有些结果在点燃引线前就已经无法改变了,就算是知道答案又怎么样。

韩玲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吐出了这些年淤塞在胸口的经久不散的执着,拂去身上灰尘,一步步缓慢地走到门前,此刻她无比清醒自己在做什么,即将要做什么。

两个孩子一个都留不住,是她咎由自取。

吱嘎——

一声轻响。

屋内绝望垂死的人霎时间抬起饱含希望的眼睛,“妈!你来了。”

江自明躺在冰凉的地板上,□□空空,从床上掉下来后想回去都回不去,折腾了几个小时,又哭又喊狼狈的像一条淋雨的狗,趴在地上苟延残喘,头发被汗浸透了一缕一缕贴在额上,韩玲没来的时候,他憎恨她,恨她为什么没有及时来送药,恨她明明知道自己被萧安措打伤了还丢下他一个人出去。

韩玲不在的时间越长,他就越是恨,他甚至想在韩玲来的时候一口咬下她的一块肉来泄愤。

但韩玲真的来的时候,他又不敢了,把所有阴暗恶心的想法藏在心底,再摆出一副感谢的样子等待母亲的垂怜。

他迫不及待露出可怜的模样,朝她伸出手,“妈,我疼。”

韩玲像一潭死水,死气沉沉地看着他,眼神谈不上恨也谈不上爱,这种诡异让江自明感到不安,“妈,你说话啊,地上太冷了。”

“冷吗?”韩玲噙着泪的眼睛弯了,声音缥缈似雾,“那年冬天你看到他一身破衣烂布,满身伤口拽着你的衣角喊你哥哥的时候,你觉得他冷吗?”

“妈!?”口中喊出的调子拐着惊异的弯儿,他惊出冷汗,双臂撑起自己,瞪直了眼睛,“你,你在说什么?”

“你一把火烧了房子跑出去的时候,是想烧死我,还是他?你把我父亲的救命钱偷走丢进火车轨道的时候,是想让我的家庭支离破碎吗?”

少年握着打火机站在客厅,趁着江淮予和路人聊天时将手伸到包里握住那沓救命钱时诡谲笑着的场面清晰到不像隔着数十年,倒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韩玲垂手站在那里,看起来很平常。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要药!快给我药啊!”地上的困兽伸着脖子嘶吼,病痛和畸形的身体让他散发出阵阵臭味,一下午磨出的血迹染花了地板,如同刚从裂开的地下钻出来的厉鬼,要索人命。

韩玲闭住眼睛,仍由自己缓慢坠入地狱。

其实很多年前,她就有预感江自明将来会成为一个祸害,江自明刚来家里的时候,她亲眼见过他用剪刀剪下麻雀的脑袋,用火把烧流浪猫的尾巴,故意碾过邻居家狗狗的腿。

她捂着嘴惊叫却一次都没有制止过,一开始是因为江自明是别人的孩子,她不知道该怎么教育,后面则是她在认为江淮予是一个无药可救看不到未来的孩子时,完不成抚养一个心理健康的孩子长大的使命会让她下意识把所有的关注都放在另一个孩子身上,对另一个孩子宽容包含。人总是容易陷入未完成情节中,因为害怕这个孩子也有类似的问题,她敏感的同时又在逃避。

不能再有一个失败的孩子了。所以即使江自明做出了心里不健康的行为,她却下意识的为他找补,怪罪到压力大上,于是韩玲带着江自明去旅行,去发泄,渴望他能获得一个正常的方式来纾解压力。

虚空感扑面而来,失重感萦绕盘旋。

韩玲勉强扶着桌子抬起猩红的双眼,字字狰狞,“我居然纵容一头恶魔在我的身边长大!我给你的一切都成了你吸取别人血液飞速成长的养分!”

融合药的瘾一上来是抓心挠肝万蚁啃噬脊骨的痛,江自明不停用头撞地,人类头骨砸向地面的声音让人后背发凉。

他一面抵抗疼痛一面从牙缝里挤出句话,“是不是江淮予跟你说了什么,妈,你别信他,他要害我。”

韩玲再也无法忍受,冲过去抓起他的头发疯狂砸了数十下,直到砸烂了他的前额,让他发出无法忍受的呻吟,她才怒吼道:“我早该这样打你一次!!就不会纵容你变成现在这样,你让我觉得恶心!!”

江自明神志不清,口出白沫,手脚抽搐,下意识伸手去掐韩玲的眼睛。

韩玲一巴掌落在他的脸上,清脆的声音在屋里荡开,又打落几颗牙齿含在他的嘴里混着血吞下去了。

“给我药...给我啊。”

江自明早没有了人畜无害的样貌,顶着血肉模糊嘴歪眼斜的脸咿咿呀呀的说着呓语。

她转身抓起桌上的一杯凉水泼到了他脸上,他又迷糊地睁开眼睛看她。

“我要你醒着。”

江自明的意识的确清醒了一些,他宛若机器人一卡一卡地转着头,意识回笼后虚无的眼神又染上了熟悉的戾气。

他逐渐明白,无论现在说什么,韩玲也不会再信他了,就像当时在北城河,江淮予说什么韩玲都不信的时候一样。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他不由发出凄厉的冷笑,“你让我醒着做什么,不如就让我像个疯子一样死掉。”

韩玲睨视他,“你烧孔雀楼,想让中原和首都打起来,你好在中间收渔翁之利,江淮予当众抢婚,还能把战火引到他头上。那你知不知道三天过去了,这件事是什么结果。”

“只要所有人都不好过,我就好过,能烧死一个也值得。”江自明哈哈大笑,“能烧死那个贺穗最好,我要让江淮予痛不欲生!”

“痛不欲生的只有你一个。”韩玲眼神带着怜悯,“贺穗没死,孔雀楼损失不重,萧安措为江淮予打下了中原保护仓,因为你的介入,让江淮予救下了贺穗和那个院子,首都保护仓的主舵为表达感谢将首都拱手相让,加上一早就站好队的辽东,你最恨的江淮予现在是三大新城的城主,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人,就连江起源想要见他都需要层层审核,这就是你为他做的嫁衣。”

江自明所有动作瞬间僵停,几秒后,他先是笑了,“不可能,你骗我。”

韩玲只是看着他。

他后背生寒,一股灭顶的恨意邪火般飞速冲到大脑里,撞碎了他所有理智,他抓着另一只胳膊用力到指甲里全是血肉,在这一刻发出了破碎的声音,“不,不可能,不可能!!”

这才是真正能压倒江自明的东西,他生怕江淮予会比他多些什么,日日算计,时时算计,没进江淮予嘴里的他要拦下,进了江淮予嘴里的他要抠出来,算来算去算到最后,却把最大的蛋糕亲手送到人面前,甚至给他点燃蜡烛,切块装盘摆好叉子!

他发疯的喊叫,在地上打滚,用手砸自己的身体,又哭又闹,身体的痛苦加上心灵的折磨,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血柱喷涌而出,哇的一声,一地黑血。

“我求你了,给我药....给我药...”

“等江淮予的身体好起来,会有一场盛大的继任仪式等着他,他会受到万人敬仰,之后的人再谈论起他时哪怕是出于对身份的忌惮都不敢再说一个不好的字,而你,会变成别人口中可笑的小人,永远被人嗤笑,路过你的坟墓都会扬一把灰。”

江自明崩溃到极点却没有力气哭,凸出的眼球瞪着韩玲,口中咒骂着,脚下扑腾着。

最多十来分钟,他就会再也闹不起来,孤独地死在这间房里。

韩玲最后一次喊他的名字,但不是在为他送别。

“江自明,希望你死后如果不能投胎就快点灰飞烟灭,我不想江淮予百年之后还要再见到你。”

她毫不留恋地走了。

门关上的瞬间,江自明怒目圆睁,僵持了足足一分钟——结束了短暂的作孽的二十六年。

总算死了(指指点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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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第 1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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