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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初雪

第八章

江灿攥着模糊的记忆找到这里,花店的玻璃窗上贴着泛黄的贴纸,推开门的瞬间,铜铃“叮铃”响了一声,老板正弯腰整理花束。

老板直起身抬头,愣了两秒,忽然笑了:“你回来了。”

花店的老板是家政公司照顾家里多年张阿姨的女儿,他出国那天在电话里反复叮嘱“每天一束花送在父母墓前。”

在每个清晨,老板会把一束干净的白雏菊,送到那片安静的墓园里,替他守着对父母的念想。

清晨石阶还覆着薄冰,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江灿在一排排青灰色墓碑间穿行,在一片背风的角落,他停住了脚步。两座紧挨着的墓碑,照片上的父母笑得温和,眉眼间的暖意,与周遭的酷寒格格不入。

他蹲下身,将带来的白菊轻轻放在旁边,指尖抚过父母的名字,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有没有想我?”

话音刚落,北风卷着碎雪,落在他的发间、肩头,很快染白了鬓角。他就那样蹲着,目光落在照片上,一动不动。

初雪下得密,绒白的雪片黏在检察院办公楼的玻璃上,把窗外的世界滤得只剩一片模糊的白。

汤勉眉峰微蹙,视线落在卷宗里的证据链条上。

“叩叩。”

他没抬头,只从喉咙里溢出一个极淡的“进”字。

丁正指尖刚触到办公室门把手,一股灼烈的香气就撞进鼻腔——不是寻常香薰的柔和调,是盛夏正午的烈日,张扬得毫无收敛,几乎要漫出紧闭的门缝。

办公桌后,汤勉抬眸看了他一眼,眉峰平直,眼神冷得像覆着层薄冰,指尖翻动文件的动作利落又疏离,和往常那个拒人千里的高冷模样别无二致。

可这香薰味……太违和了。

他忍不住瞥向桌角那个磨砂玻璃香薰瓶,香气就是从那里源源不断散出的——热烈、外放,甚至带着点不管不顾的侵略性,像要把这间极简冷调的办公室都烧得暖起来。以他的气质该用木质调的冷香,或者清冽的雪松味,这样的味道和他的冷脸在同一空间里共存,诡异得让人忍不住好奇。

丁正攥着个牛皮纸档案袋:“汤检察官,我这里有个案子,想先请你过目。”

汤检察官并不好说话,汇报工作时连多余表情都没有、三两句就能把人噎得说不出话、周身气场冷到能冻住空气的人,但也只有他对这类案子感兴趣,所以丁正找到他这里。

这里的案件多来自公安机关移送,也包括检察院自行侦查案件或接收的控告举报线索。一般都由案件管理部门先登记案件,再分配给承办检察官。

当然如果在这有熟人,办事就可以省下这些流程,直接交到检察官的手上。

汤勉抬眼,黑眸深邃如寒潭,目光掠过档案袋上未拆的封条,没有伸手去拿,只淡淡开口,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锐利:“我很忙。”

丁正脸上带着几分急切:“这是一起十几年前的精神病人杀人案,当初被告方鉴定有问题,受害者亲属要求追诉。”

档案袋上会清晰标注关键信息,像全宗名称、统一受案号、案由、犯罪嫌疑人信息、收结案日期、承办人、保管期限、密级等,方便案件检索和流程追溯。

果然他指尖骨节分明,没带一丝温度地接过档案袋,指腹甚至没多停留半秒,只轻轻抽了出来。

汤勉垂着眼,长睫在眼睑投下浅影,目光扫过首页关键信息时,原本疏淡无波的瞳仁骤然缩了缩。

他抬眼,周身寒气瞬间凝沉了几分,声音冷得像淬了冰:“谁给你的?”

指尖已按在档案袋边缘,指节泛白,问句不带任何情绪,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就像审讯犯人一样。

丁正比他小几岁,被他骤然沉下来的气压逼得后退半步,指尖攥得发白,喉结滚了好几下才勉强挤出声音,带着藏不住的颤音:“是、是我大学老师……”

他不敢抬眼直视汤勉的目光,视线死死钉在地面,语速磕磕绊绊,话都说不连贯:“老师交给我的就、就是当年这案子的代理律师……昨、昨天晚上一起吃饭,还、还有申诉人也在……。”

那声“申诉人”刚落地,他周身凝冻的寒气猛地一滞。

长睫倏然抬起,原本深不见底的瞳仁里翻涌着极淡的惊涛,指尖无意识收紧,档案袋的边角被捏出深深的褶皱,指节泛白得近乎透明。

他没立刻说话,喉结无声滚动了一下,薄唇紧抿成一条冷硬的线,他开口,声音比刚才低了几分,尾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却依旧克制得极好:“他长什么样?”

问句没有起伏,像在确认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可垂在身侧的手,指腹已悄然攥起,藏着十几年未宣的汹涌。

怎么会问出这么奇怪的问题,难道他是个颜控?但丁正老实回答:“我老师他比较…”他抬头看了一眼汤检察官,他好像不是在问老师,把话转了个弯:“哦哦,那个申诉人啊,长得挺帅的,左边耳朵带着两颗黑色耳钻,听老师说他前天刚从美国回来。”

江灿裹紧大衣,却挡不住无孔不入的寒意,下雪的时候,寒冷总是刺骨的,手指在密码锁上冻得有些僵硬,勉强输入那串熟悉的数字。

“滴”的一声,锁开了。

他推开那扇实木大门,一股熟悉的熏香气息扑面而来——是家里独有的味道。

妈妈向来偏爱熏香,家里的客厅、卧室,连衣帽间都常年放着一只小巧的香薰炉。

江灿反手带上门,房子比印象中更显开阔。

出国前特意嘱托张阿姨,每周过来彻底打扫一次,保持家里原有的模样,所以这栋空置多年的房子,依旧保留着家的规整,没有半分久无人居的萧索。

沙发坐垫被打理得蓬松挺括,没有半点塌陷;茶几上的玻璃面光洁如新,倒映出天花板上水晶吊灯的璀璨。

沿着楼梯往上走,扶手被擦拭得泛着柔和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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