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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分身吗

冷,不是空气里的那种,是从骨头缝里往外渗的,带着死气的凉,粘乎乎的。脑子像沉在黑不见底的海里,被滑溜溜的触手缠得死死的,使劲想往上挣,结果反倒吸了一肚子扎人的冷水。

猛地,我睁开眼。

眼前暗沉沉的,压得人喘不上气。头顶的岩石顶潮得厉害,低低地压着,好像下一秒就要塌下来。空气里味儿特杂——最冲的是血腥味,浓得化不开,混着铁锈的腥、泥土的霉,还有点让人恶心的甜,像烂了的草汁子。每回喘气,都跟往肺里塞冰碴子和凝固的血块似的。

浑身沉得像不是自己的。想动下手指,关节僵得厉害,跟生了锈的齿轮硬要卡在一起似的。就这么个小动作,一堆陌生的记忆突然撞进脑子里,横冲直撞的。

全是碎片。尖的、乱的、没温度的碎片。

胳膊和身子被冰凉的金属裹着,沉得像枷锁。眼里晃着一片模糊的红。手里攥着剑柄,能感觉到刀刃切开软乎乎、热烘烘的东西,那触感顺着手心爬上来,细得让人头皮发麻。惊吓得拧成一团的脸在眼前闪过去,那人眼里映着的……是张白得吓人、没表情的脸。是我的脸?

还有个声音。男的,低低的、冷冷的,不像人能发出来的,跟蛇在干沙子上爬似的,每个字都裹着黏糊糊的坏心眼,直接往神经上磨:“去吧。证明你的价值。”

价值?我有什么价值?

“呃……”喉咙里挤出一声短得可怜的闷哼,我猛地弓起身子蜷成一团,额头“咚”地撞在冰凉糙硬的石头地上。那不是梦。那些碎片,都是真的。杀人。被命令的,用这双手干的。

这身子,这硬塞进我魂儿里、叫“未名”的壳子,是奈落新造的武器。一个没过去、没将来、连名字都算不上的……活傀儡。活着就为了听话,挥刀子,砍指定的人。

我是谁?在另一个地方被忘了的名字是啥?为啥是我?一堆问题在脑子里撞来撞去,喊破嗓子也没人应。只有“未名”那冷冰冰的杀人记忆,跟粘在骨头上的虫子似的,甩不掉。

“嗬……嗬……”粗声喘气在死寂的笼子里特刺耳。我挣扎着坐起来,盯着自己的手。

这手挺长,挺匀称,骨头节分明,皮肤白得没血色,指甲剪得圆圆的。可现在,这双看着还行的手,正忍不住发抖。指缝里凝着深褐色的印子。手背上还有几道细划痕,结了痂,边上有点肿。这是反抗的印子?是谁的?哪个挣扎的小孩?还是绝望的女人用剪刀划的?

胃里猛地一翻,我死死咬住下唇,嘴里一股子铁锈味——是血,这才把想吐的劲儿压下去。这双手,刚杀了人。不止一个。

“咣当。”

铁链磨石头的声儿在死寂里特刺耳,跟钝刀子刮耳朵似的。笼子那扇粗铁条焊的门,被啥看不见的劲儿慢慢拉开,蹭着石头地,“吱呀”响得牙酸。

门外没人,不是想的守卫或狱卒。

就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好像光到了门口,就被啥饿疯了的怪物吞了。那黑不是不动的,慢慢悠悠、粘乎乎地流着,带着让人心里发毛的压迫感,悄没声地往笼子里钻。空气一下子更沉、更冷,墙上挂的水珠都像冻住了。

一股看不见的劲儿,又冷又粘,带着说一不二的霸道,跟涨潮似的一下子把整个笼子填满了。它无孔不入,挤得空气都少了,掐着我脖子,沉甸甸地压在心上。身体比脑子先反应——我一下子绷紧浑身的肉,跟受惊的野兽似的蹦起来,膝盖“咚”地砸在冰凉的石头地上。

膝盖撞石头的疼清清楚楚的,可被那股子压人的劲儿盖过去了。头不由自主地低得快埋进土里。后背僵得像块板,每节骨头都在无声尖叫,不想这么丢人地趴着,可挣不脱——那是从魂儿里刻进去的,硬逼着人听话的劲儿。

喘气变得特难,每吸一口都像吞了冰沙子。心在胸腔里狂跳,每跳一下都扯着浑身的神经,满是被盯上的恐惧。这恐惧太原始、太大,一下子把“我”的念头全淹了。那个在另一个地方有名字、会哭会笑的魂儿,现在小得像粒灰,被这黑糊糊的压迫感随便碾。

“未名。”

俩字从门口那片流着的黑里飘出来。声儿低,平,没一点人味儿,可带着股子让人骨头缝发冷的粘劲儿。直接敲在脑子深处,透着“必须听话”的意思。

我趴在地上,身子僵得像块石头,动不了。就眼角余光能瞥见门口那片黑的边儿。那儿好像有啥更深的东西在悄没声地聚、在动。不是影子,更像一团活的、有自己想法的浓得化不开的坏心眼。没形状,可比这笼子本身还让人绝望的冷气。

奈落。这名字不用人说,跟着那声儿刻进骨头里了。他造了这身子,给了“未名”这名字,更是悬在头顶的刀,想砍就砍的主子。

“你,任务完成了。”

他又说话了,还是那平平板板的调调,可好像有点……奇怪的满足?跟工匠看着刚做好的活儿似的。

任务?这俩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乱成一团的记忆里。红乎乎的画面又自己冒出来——吓傻的眼睛,绝望的哭喊,刀子捅进肉里的闷响……第十七个。那个在草垛后哆嗦,最后被硬拖出来的瘦小子,是第十七个。他小小的身子在我剑下软下去,那双吓呆了的眼睛,到死都瞪着我。

“做得不错。”奈落的声儿里,那点藏着的高兴好像更清楚了。跟蛇吐信子似的“嘶嘶”声,透着看别人倒霉的残忍。

一股凉气从魂儿里炸开,一下子冻住了四肢。胃里猛地抽紧、拧巴,一股子酸水涌到喉咙口,烧得疼。我死死咬着牙,下巴绷得“咯吱”响,才把想吐的劲儿压下去。嘴里全是铁锈味,是咬破嘴唇渗的血。

趴在地上像最下贱的牲口。他轻描淡写的“做得不错”,是糟践那十七条人命,也是对我这当屠刀的身子最狠的夸奖。丢人现眼的感觉和让人喘不上气的绝望,像冰冷的毒藤,一下子缠紧了心,勒得我没法呼吸。

“你的‘器’,快成了。”奈落的声儿接着飘进来,跟□□往耳朵里滴似的,“听话,是它唯一的想法。疼,是让它转得顺的油。恐惧……”他顿了顿,那片黑好像动了动,跟在慢慢品似的,“是它最好的养料。”

他说的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在我心里刚冒头的乱和不服上。听话?这身子的本能?疼?手背上那点划痕现在特清楚的疼?恐惧?现在把我钉在地上、连魂儿都抖的害怕?

原来,这些……在他眼里都是“器”的优点?我能感觉到的一切,都是他造凶器的燃料?

黑里,那股粘乎乎的心思好像更浓了。我觉得自己像被钉在板子上的虫子,每点情绪波动,每回喘气的哆嗦,甚至血流得快点,都被他那冷冰冰的眼睛看着。那眼神带着解剖似的兴趣,剥开皮,直盯着里面那点挣扎的、叫“自己”的小火苗,看够不够当柴烧。

“……是。”一个沙哑、干巴巴、完全不熟的音儿,从牙缝里挤出来。低得快听不见,还抖得厉害。这不是我想说的,是这叫“未名”的身子,在主子的意志下,从骨头里刻的听话本能,硬逼着嗓子发出来的。

丢人感像滚烫的岩浆,一下子烧过每根神经。我指甲使劲抠进石头缝里,指关节因为太用力发白。糙石头磨破了指尖,渗出血珠,有点疼。这点自个儿折腾自个儿的反抗,成了现在唯一能证明“我”还在的东西。

“呵。”

一声特短、不知道啥意思的哼,从门口的黑里飘出来。像在确认这低声下气的回答,又像在嘲笑早料到的反应。

接着,那股子压得人喘不上气的劲儿,跟退潮似的,没预兆地散了。那粘乎乎、吞光的黑,也慢慢往门外流。粗铁栅栏门又“吱呀”响得牙酸,慢慢关上,最后“咔哒”一声,锁死了。

笼子里又剩了死寂和昏黑。就墙上渗的水珠,有规律地滴在石头上,“嗒…嗒…”响,敲着紧绷的神经。

我还保持着趴的姿势,额头抵着冰凉的地,身子僵得像石头刻的。那股子压人的劲儿虽然没了,可留下的冷印子更深了,钻进骨头里。奈落的话,像最毒的咒,在脑子里转圈——“听话…疼…恐惧…养料…”每个字都像冰锥,凿着快塌的脑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几秒,也许像过了一辈子。身子里被压住的想吐的劲儿终于冲了出来。

“呕——!”

我猛地侧过身,蜷成一团,使劲干呕。胃里空空的,就一股子烧得慌的酸水和胆汁,混着血腥味,一股脑往上涌,烧得嗓子疼。眼泪控制不住地流出来,把本就模糊的视线糊得更厉害。

就在这撕心裂肺的干呕空当,一阵微弱、断断续续的哼唱飘过来。

声儿从隔壁笼子来的。调子碎的,不成样,忽高忽低,时断时续,像被风随便吹的叶子。哼歌的人好像气也不稳,带着点漫不经心,甚至故意懒洋洋的,可又透着点说不出的累和……不在乎?

是神乐。

这名字像微弱的电流,一下子戳穿了我乱糟糟的脑子。奈落的另一个分身。那个耍风的、心高气傲、想自由又被关在这儿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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