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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分身吗

“……野草啊……长在石缝里……”

断断续续的词儿,混在没调的哼唱里,能听出点儿。声不大,甚至有点虚,可就像根细韧的线,在这满是血腥、呕吐和死沉沉绝望的笼子里,愣是钻进来了。

“风一吹……它就弯了腰……雨一打……它就倒了……”

她嗓子哑,带着种跟自己没关系的随便劲儿,好像就是闲得慌,打发这没完没了的囚禁日子。可那词儿里说的——不起眼的野草,在石缝里挤着拼命活,被风雨随便糟践——却像把没形的钥匙,“咔哒”一下,把我心里被恐惧和绝望冻住的某个角给撬开了。

野草……石缝……风雨……

干呕扯得肚子抽痛的劲儿慢慢缓了,我瘫在冰凉的地上,呼哧呼哧喘气,眼泪就那么无声地淌下来,混着嘴角的脏东西,在脸上划出凉丝丝的印子。神乐那没调的、不在乎似的哼唱,像阵小却不停的风,吹着我乱糟糟又冷冰冰的心思。那野草的词儿,看着窝囊,可透着股子狠劲的活气。长在石缝里,风刮雨浇,弯了腰,倒了地……那之后呢?死了?还是……只要根还在,还有口气,就总想着……再挺起来?

这念头弱得像风里的火苗,可就是不灭。

我费劲地翻了个身,脸朝上躺在硬邦邦的地上,冰凉的石头透过薄衣裳扎进肉里。眼瞅着头顶那矮矮的、压得人慌的、满是湿印子的岩石顶,眼神空落落的。奈落的话,神乐的哼唱,村民的惨叫,小孩的眼睛……一堆碎片在脑子里转得发疯,撞来撞去。

“服从…是它唯一的意志…”

“野草啊……长在石缝里…”

“恐惧…是它最纯粹的养料…”

“风一吹……它就弯了腰…”

身子里头,一股子老大的累劲儿,跟潮水似的涌上来,一下子把所有闹腾的情绪都淹了。那是魂儿像是被扯来扯去、榨干了似的,浑身虚得厉害。脑子开始发沉,眼皮重得撑不住,直想合上。

不能睡。心里有个小声儿在挣扎。睡着了,是不是就彻底陷进去,成了奈落手里那把趁手的、冷冰冰的“家伙”?像神无那样?像……以前的“未名”那样?

可那累劲儿实在太沉,把最后一点想扛的力气都压垮了。眼皮终于还是重重地合上了。黑糊糊的劲儿温柔地裹过来。

可就在脑子快彻底迷糊过去的那会儿,左手手心,传来一阵清清楚楚的疼。

那疼很轻,像被啥小玩意儿扎了一下,又像伤口结了痂,边上绷得慌。它愣生生地在一片麻木的累里头冒出来,这么显眼,这么……真。

是那个伤口!就是那个反抗的小孩,吓疯了的时候用指甲或者啥碎木片,我抓他那小胳膊、他使劲挣的时候,在我手心划的那道印子!

我猛地蜷起身子,跟刚生下来的小崽子找地方躲似的,往角落里那堆带霉味和干草气的草堆里缩得更紧。冰凉的草梗蹭着脸蛋,有点扎痒。我死死闭着眼,胸脯跟着呼吸轻轻起伏,使劲学睡着的人那样,呼吸匀匀的。但凡有点不对劲的情绪晃悠,都可能招来黑地里那双哪儿都能瞅见的、盯着你的眼睛。奈落,他说不定就在哪个犄角旮旯,跟看培养皿里的小虫子似的,瞅着我们这些“家伙”的一举一动。

身子一动不动,装睡。

可我的右手,在草堆挡着的地方,特慢、特小心地动。每个关节弯的时候都沉得像扛着千斤担子,肌肉绷得紧紧的,憋着气,感觉着周围空气最细微的动静,听着隔壁神乐那没头没尾的哼唱还有没有。

终于,冰凉的指尖,碰到了左手手心。

那儿,一道小小的、几乎瞅不见的鼓包。伤口已经凝住了,血痂薄薄的,边儿有点翘。指尖轻轻蹭过那糙拉拉的血痂边。

疼劲儿,像道弱却特清楚的电流,一下子从那小小的碰着的地方窜开,顺着胳膊的筋,一路往上,直扎进乱糟糟的脑子里。

“嘶……”

一声特轻、差点就憋在喉咙里的吸气声,没忍住,跑了出来。不是因为多疼,是因为这感觉本身。

它这么陌生,又这么……活泛。

不像奈落那股子劲儿带来的、冷冰冰沉乎乎的、要把魂儿碾碎的压迫感。也不像动手杀人时,那麻木的、跟切烂木头似的触感。更不像趴在地上时,膝盖撞石头的钝疼——那更像是“家伙”磨坏了。

这道小小的、别人反抗时留下的、不值一提的划痕带来的疼,带着种怪乎乎的温度。它小,可尖,清清楚楚地说着“这儿破了”。它像颗扔进水潭的小石子,在麻木的感官这潭死水里,荡开一圈圈小却没法忽略的波纹。

这疼……是我的。

不是因为奈落的命令,不是因为“家伙”要转起来,而是……那会儿,在那小孩绝望地反抗时,作为“我”这么个存在,和另一个活物撞了一下,留下的印子。

指尖下意识地、更使劲地按在那小小的血痂上。更清楚的疼劲儿传来,还带着点儿弱得快瞅不见的热乎气,好像伤口里头的血在轻轻跳。

活着。

这念头,没头没脑地、清清楚楚地冒在被恐惧和绝望冻住的心湖里。不是因为奈落让我喘气,不是因为“家伙”还能用,是因为……我能感觉到疼。是“我”的疼。

原来……疼,也能让人这么……舍不得活着的感觉?

黑地里,我还蜷着装睡,一动没动。就贴着冰凉地面的脸蛋,能感觉到一丝凉丝丝的湿乎乎的劲儿顺着眼角,无声地淌下来,渗进身子底下带股烂味儿的草堆里。

笼子最里头,浓得化不开的黑像凝固的墨,沉乎乎地压着每一寸地方。就只有一丝特弱的、不知道从哪个缝里钻进来的亮,小气地在冰冷的石头地上抹出一道白惨惨、模模糊糊的印子,勉强画出铁栅栏吓人的轮廓。空气里,血腥味、铁锈味和霉烂的味儿混在一起,冰得扎人,每回喘气都像吸进小冰碴子。

我还蜷在角落的草堆里,像个被扔了的破布偶。身子僵着一个姿势太久,胳膊腿早麻得冰凉,关节那儿酸溜溜地疼。可我一点儿不敢动。装睡,是现在唯一能留着的、小得可怜的体面和挡箭牌。

所有的感觉,所有的心思,都聚在左手掌心。

那道小小的伤口,那道被小孩反抗时划的、不值一提的印子,这会儿成了黑糊糊的世界里唯一的记号。指尖小心地、一遍又一遍地描着那糙拉拉的血痂边。每回按一下,那清楚又弱的疼劲儿就像一小簇火苗,在冷冰冰的心思里头跳一下,带来一丝短却真的暖和,赶跑点儿无孔不入的麻木和绝望。

活着……疼着……在着呢。

隔壁笼子里,早就没声了。神乐不知道是真睡了,还是跟我一样,在黑得透顶的地方憋着,不敢出声。这死沉沉的静,比奈落的压迫还让人喘不上气,它好像有分量,沉乎乎地压在胸口。

时间没啥意思了,就掌心那点小疼,是唯一能抓着的东西。

突然,没一点儿预兆——

“嗒。”

一声特轻、特脆的响,像露珠从草叶尖掉下来,把死水似的静给打破了。

贴在地上的脸蛋,感觉到一丝特小的凉。不是水珠的冰,是……说不出的、带点清清爽爽的凉丝丝的感觉?那感觉一下子就没了,快得让人以为是瞎想。

我猛地屏住气,浑身的肉一下子绷紧到最紧,连心跳都像停了一下。指尖停下了在伤口上的蹭蹭。

咋了?

笼子里还是一片死静。石壁上的水珠还在慢慢凝成、往下掉,“嗒…嗒…”响得挺有规律,跟之前没啥不一样。隔壁神乐也没动静。好像刚才那一瞬间的怪感觉,就是太紧张了,瞎想出来的。

瞎想吗?

不是。脸蛋上那剩下的、一丝丝特弱的清凉感,这么真,跟笼子里又脏又冷的空气完全不一样。它弱,可带着种怪乎乎的……“干净”劲儿?就像开春的时候,头一缕化了的雪水,带着能洗干净所有脏东西的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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