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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赌债

杨薇多问了几句,也没问出什么太不对劲的地方。总归是别人的家事,她当医生的没有立场干涉太多,敲打了两句后便离开了病房。

马志远立刻凑了上来。

“阿悄?”

他笑嘻嘻地喊了声,仿佛昨晚什么也没发生过,亲亲热热道:“饿了吧。这是妈早上特意去买的包子和豆浆,都热着呢!让我赶紧给你送过来。”

傅俏依旧侧低着头不说话。

马志远只当她不过是在闹别扭,仍嬉皮笑脸地,兀自紧贴着床沿坐下。

“你别生我的气了嘛。妈已经批评过我了,不能对你这么,这么…使蛮劲儿…我,我就是太高兴了,所以多喝了点。这人一喝多,有点儿犯浑也是正常嘛,那我,我也是因为太喜欢你了…你看,我今天特意请假出来陪你…”

“阿姨还好吗?”傅俏忽然扭过脸问道。

马志远一怔,足足呆在原处十秒左右才反应过来。以为她这是向自己示好,一副想笑又不敢嘚瑟的表情,心里不禁忆起了临出门前母亲的断言。

“天底下哪有什么贞洁烈女,都是一时没想通的。我儿子一表人才,愿意娶她,那是她的福气。这女人啊,只要嫁了,迟早都会服服帖帖听男人的。不信你今天就去试试,说两句软话哄哄,还不是手到擒来?”

眼前这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好…好啊!那什么…就是我哥着急来看你,我妈拦着不让,俩人说急了,就一口气没倒上来。这老毛病了,也马上就送医院了。放心吧,还有我大哥在呢。他这常年在外不回家,好不容易回来了,孝敬一下老娘,照顾照顾也是应该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着傅俏脸上的神情,却见她始终神色淡淡,瞧不出欢喜也看不出难过。

“哦。”

她闻言轻轻颔首,略过了一会儿,倏然仰头望着他道:“现在时候还早,你要在这里陪我一整天吗?”

“当然啦!”

马志远自信满满道:“阿俏你放心,今天一天就由我来照顾你,保准服务到位!”

傅俏朝他浅浅一笑。

马志远心中的小鹿猛地踹了一脚。

“好啊。志远,麻烦你帮我打点热水来吧?”

“啊?”

马志远还沉浸在少女的美色之中,没想到任务来得这么快。

他当然不想动弹,但刚放出去的大话,怎么好立刻食言,脑瓜子一转,问道:“你是渴了吗?这儿有豆浆,喝豆浆就成。”

说着就要打开饭盒,却被傅俏拦住了动作。

她摇了摇头,“我不渴。只是想要热水洗漱,你不想去吗?”

“当然不是!”

马志远弹跳着从床边站起,拎起暖水瓶就往外走,“你等着,我这就打水去!”

水房离这里不近,打完了水,洗漱过后,她才吃上了早饭。吃过早饭,又得去清洗碗筷。这跑来跑去,他整一上午话没有和傅俏说上两句,活到是做了不少。

午饭时间,再爬上跑下地给傅俏打上了饭,两人吃完过后,脏饭盒又成了问题。

马志远明显不耐烦了。

傅俏在心底暗暗发笑,不过眼下尚不是该开口的时候,还得再添一把火才行。

“志远。”她唤道,“下午你再帮我多打几瓶热水吧?”

果然,马志远的脸色变了又变,终是忍不住拧起了眉头,“你还要热水干什么?”

“我想洗洗头发。”

傅俏说着摸了一把散落至胸前的长发,“昨天弄脏了,一直都没来得及洗。正好,你帮帮我吧?”

“你,你怎么还要洗头发啊?你头发挺好,挺干净的,不用洗。再说了,我从来没帮别人洗过,也不会啊。”马志远皱着脸道。

“那……”

傅俏看他这坐立不安的样子,“要不,你别在这儿守着了?”

马志远的双眼突然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不知在纠结什么。

她道:“你最近怎么没去和阿学他们玩儿了?我好长时间没见你和他们在一块儿了。是闹翻了吗?”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阿学”大号陈学进,身后跟了一群小弟,都是正经八百的社会混混,吃喝嫖赌,没一样不做的。

马志远有段时间常常和他们在一块儿打麻将,连骚扰“傅俏”的频率都下降了不少,只是后来不知怎么了,许是被马铁顺发现了蹊跷,强行断了他和混混们的来往。

至于是怎么断的…根据前后时间线推测,很有可能就是马志远以娶“傅俏”为条件,答应了马铁顺这个要求。

现在她再推他一把,也不算缺德到推人入火坑,顶多是让事态回到最初的轨道。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他嘴一撇,“那不都是为了你?”

傅俏装愣:“为了我?”

“我爸说要娶你就不能和他们继续来往。你看看,我为了你牺牲多大!搞不好别人要在背后怎么说我见色忘友呢。”

她强忍住反驳的**,语气柔和依旧,“既然这样,那你现在不就可以去了?反正在这里待着也没事,倒浪费你好不容易请来的假了。”

这话一出,马志远呆滞了一瞬,旋即高兴地站起来走了几步,两只眼珠子蓦地骨碌碌直转,憋了半天,还是没舍得说出一句拒绝的话来。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想去。

傅俏此时到不着急催促了,慢悠悠吊着,就是不开口。

“可…可是…”

马志远吞吞吐吐,“我还要照顾你。再说了,这要是让我爸知道…”

“我不会说出去的。”傅俏说道,“你悄悄出去,就玩一个下午,再悄悄回来。正好下午我也想睡觉休息,难道让你在这里干坐着吗?”

马志远一喜,没想到她竟这样处处为自己考量,心里顿时跟大夏天喝汽水一样,美得直冒泡,牙根子都倒着甜。

这一去就是一整个半天。

晚上九点半左右,卡在住院部关门的最后时刻,马志远回来了。

垂头丧气,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被香烟熏透了。

就是块腊肉也没有这么入味的。

马志远走的时候并没有留下晚餐的费用,要不是杨薇医生,她连饭也吃不上,只能饿着。

即便如此,傅俏也只是轻声问了一句,“这么晚了,你吃过饭了吗?”

少女的嗓音像是三月里吹面不寒的杨柳春风,是他从没听过的好听。

打见过傅俏的第一天起,她就没对自己有过一刻好脸,说过一句好话,更别提这么温温柔柔地问话。

“吃过了…”

“下午玩得不高兴吗?怎么苦着脸?”

“没什么,就摸了两把牌…”马志远的眼神躲躲闪闪,不敢正视对面人。

傅俏“哦”了一声,随口问:“输了么?”

他刚想开口,却听见她又道,“打牌输输赢赢都是常有的,也不算什么。输了多少?”

马志远没想到她非但没有像自己老娘一样开口就是责备,反而说是应该的,登时大有喜出望外的感觉,连输钱的燥郁都被冲淡了不少。

“一百多点儿。”他实话实说。

一百多块。

从“傅俏”的记忆里来看,叔叔一个月的工资才二百一十块,马志远一下午就输掉了一个工人大半月的收入。

还真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你…身上带了这么多吗?”她试探性地问道。

马志远揉了揉头发,闷闷道:“没有,欠着呢。”

傅俏安慰道:“欠就先欠着,明早回去拿不就好了?”

他的学历不过是初中毕业,多亏靠老爸的关系才在厂里挂了个闲职,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自己那点儿工资,连在外面吃吃喝喝都不够。

赌债这种额外支出,除了伸手问家里要这一条路,几乎不用做他想。

孰料马志远一听这话,当即流露出了怨气,两手环抱在胸前。

“回家拿?”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蓦地打了个激灵,嘟嘟囔囔道:“那我爸不得活吞了我?本来就是为了出来避风头的…到时候我妈也得唠唠叨叨个没完,现在还加上了个我大哥……”

傅俏问道:“这钱…你有什么办法吗?”

他的神情不虞,冲道:“什么意思?总问这个干嘛,我是那少钱的人吗?”

她立马摇摇头否定,随后又警惕似地往四下里打量了一番,稍稍朝他挪了挪,低声说道:“我或许有法子,能帮你先还上这笔钱。”

马志远闻言愣了一瞬,半信半疑地看着她。

傅俏道:“我记得…我父母曾经给我留过一个小匣子,说是结婚以后就给我。我小时候曾经在妈妈那儿偷看过,里面像是只金镯子…”

他立马心领神会,也放小了声量,急不可耐地问:“这只匣子在哪儿?”

“我婶婶把它拿走了,说是等我…结婚后就还我。可是……”

她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我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她那儿,那只镯子还在不在…”

“好啊!”

马志远一听,简直比有人从自己口袋里抢了钱走还生气,咬牙切齿地道:“看不出来,这老傅居然个这么无耻的老家伙…抢自己侄女东西,也好意思!”

“志远,我也不知道叔叔婶婶还记不记得这件事,也不知道会不会还给我,也许已经把镯子…要是镯子不在,我可能就没法帮你了。”

“什么记不记得认不认的?!”他大手一挥,“就算东西没了,这钱他也得吐出来!”

嘀嗒,嘀嗒,嘀嗒。

病房里黑漆漆的,不同节奏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床头的仪器亮光忽闪忽闪,消毒水的气味似乎比白日里淡了几分。

马志远睡着旁边的钢丝小床上,两只眼睛像是猫头鹰一样瞪着,一想到明天要做的事情,大脑就兴奋得毫无睡意。

他要去傅家。

傅俏的父亲在南方边境牺牲前是高级军官,母亲是解放前的资本家大小姐,早些年改嫁去了海外。这两人给自己唯一女儿留下的东西,在马志远想来,毋庸置疑的值钱,很可能不止是一只金镯子,连金条都说不定有。

退一万步说,就算傅家那俩老家伙咬死了不承认,自己也有借口从傅家弄出一笔钱来,至少能先补上这赌债的窟窿。

傅俏也没睡。

明天对她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一天,但明天又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了。

自己能从傅家叔婶手中取回匣子吗,而匣子里的笔记本还在吗?

最关键的是那串电话号码…时隔经年,还能接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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