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d。”百流凌山躺在地上骂了一声，狠狠看了他一眼，“要杀要剐搞快点。”
“你还想那么简单去死？想太多了。”系统给千风霄意的语气很俏皮，在这种情况下阴阳怪气效果翻倍。
何清延笑的肆意，又是一脚踩到百流凌山身上。
“不是啊哥们，你有病？”百流凌山这种技术的玩家估计没受过这种屈辱，有起身反打的前摇，碍于魔术师控制效果还没结束脑袋又倒了回去。
“嗯，是有病。所以踩你身上，顺着网线传染给你了。”何清延侧着身子，试图看清百流凌山此时的表情。
无奈百流凌山避开了他目光，面容在竞技场的阴影里看不清。
这一举动并未让何清延上升什么怜悯之情，还在挑衅。过了一会地上的百流凌山终于忍无可忍，吼出一句：“你是不是有病啊，千风霄意。”
可惜这句话没有他的HP〈HP：血条〉值下降的快。
“你再踩一下试试呢？”
“好嘞百流客官，那肯定没问题啊，包你满意。”
HP-15。
一般情况平A不暴击会有150法伤，可惜肉搏也算得上伤害技能，何清延一踩，最多造成20点物理攻击。
“……你tm还真踩啊。”虽然游戏里没有痛觉，百流凌山还是做出被人暴揍的神情——眉头紧锁，直勾勾盯着减掉的血条。
何清延还在装聋。
HP-10。
……
HP-20。
“你这狗托，怎么还暴击了？”百流凌山又叫了出来。
何清延终于说话了，是若带遗憾地语气：“真可惜，我以为可以多踩几脚，现在看来你我只能提前再见了。”
所有人眼睁睁看见这个高手被普通攻击A死，侮辱性极强。随着“Victory”几个字显示在半空，百流凌山整个人死的很寂静，显然放弃了挣扎。
“哟，现在怎么不讲话了？接着说呗。”何清延的脚还在“尸体”身上踩踏，言语间饶有趣味地挑逗。
“你最好别让我再碰到你。”死亡的玩家不能做动作，百流凌山不能有什么行为，反倒是进行了语言警告。
连观战的逐江星都心疼百流凌山，在场外的屏幕前扶额苦笑。如果是被别人揍，他肯定叫好，但被何清延这种人算计，实在可怜。
何清延看着悬浮摄像头悠然地说：“这就是游戏理解。”
这不是ER的高峰期，但同时看这场对决的人无一例外都在扣问号，伴随着“woc”“这才是真正的无剑，真剑啊”“魔术师玩家是这样的”种种抽象评论的弹幕加持下，何清延大胜而归。
他也不沉溺于喜悦，完成了PVP日常，接下来打算和好友接着组队做任务，刚走到咖啡厅门口，肩膀就被人施加了重力，险些给他撅倒在地上。
“搞什么？”何清延不耐烦，看到对方捏脸后，转换成似笑非笑的表情。
“再……再比一场，现在去空山谷单挑。”扒拉何清延的不是别人，正是百流凌山。这位高手剑还没来得及归鞘，屈身喘息，显然也是猜到了何清延在咖啡厅里，匆匆找了好一会。
何清延连个眼神都没给对方，“没理由要和你比，现在出竞技场了，赢了也没积分，不是吗？”
百流凌山不依不饶，“你想要什么。”
何清延倚在门框处，因为方才比赛的疲乏打了个哈欠，语气缓慢，“要看你给的起什么。”
百流凌山死死盯着他，比了个数字，“30个金凤石，你输了也一样。”
如果没有刚刚的胜利，何清延承认自己还会被这个眼神唬道，可现在他只是嘴角挑起，颇具轻蔑地斜了眼，“大血本啊，百流凌山。我是那种人吗？要你材料那多不好意思。”
金凤石是大多数升级系统的必用材料，虽不算珍贵，可每周产出极少，百流凌山算是押的比较大。
哪怕是披着美女的外表，何清延现实世界的压迫感，也在这一刻具象化，百流凌山应该察觉到他不是善茬，后退一步，还是壮着胆子问，“那你提吧。”
刚刚的战斗，显然给百流凌山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呵呵，我提么？”何清延也不知道，沉默了片刻后漫不经心说，“这样，谁输了谁给对方当奴隶吧。”
“神tm奴隶？你有病啊二百五？”百流凌山忍耐到极限了，立马奋起。
“哦？不赌就算了，还是你觉得自己还会输第二次。”何清延已经明白了这个人的个性，说完这句话就示意逐江星离开，一手欲拒还迎把百流凌山玩的团团转。
才刚走一步，身后果然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哪种奴隶？”
“不是，你想哪去了？”何清延转过身，终于给了百流凌山正眼。
“哟，你才是想哪去了。”百流凌山呛住了何清延，并且大为得意。
何清延名下创立了自己的工会，呼出悬浮窗，千风霄意这个ID下就能看见“风声”两个字。
但风声并不是开服工会，而是最近半个月创立的新工会，管理位置空缺。
挖这种技术好的无剑，肯定会有些麻烦。
“无所谓。”何清延自言自语了一句，和百流凌山盘算，“我说的奴隶，是在我工会种菜，拖地，打材料，还有召集队员的奴隶。”
百流凌山没料到是这种答案，一脸茫然后气愤至极：“我靠，哥这种技术给你当卖命苦奴？”
何清延语气不紧不慢：“难不成你想歪了，但现在听到我这样说，你很失望了？”
百流凌山没反应过来这个回旋镖，耳朵不知不觉变得通红，嘴上还是不饶人，“滚吧你。”
普通网游妖号很多，VR游戏的玩家，大多数都会选择和现实性别一致的体型，以免产生的割裂感。千风霄意的脸是何清延在开服之前，捏了一整天的巅峰产物，还在后期找人花钱改过。
和这样一张脸对话，脸红心跳也是正常的。
“呵呵。”何清延笑意愈深，虽说如此，他还是收到了消息：你是否接受来自玩家[百流凌山]好友申请。
见眼前人刚点了同意，百流凌山迫不及待定了时间，光速逃离现场：“既然同意了好友申请，那…我们明晚七点半，空山谷见吧。”
“okay，没意见。”何清延还没说完，百流凌山就消失了，再次呼出悬浮窗，好友列表的头像也变成了灰色，堪称光速下线的典范。
等百流凌山走开，逐江星才肘了肘何清延吐槽，“兄弟，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那么能恶心人，玩女号玩久变性了？”
何清延给了个“滚”的眼神，逐江星悻悻地没说话了。
闹完了这出，两个人结伴去做大世界采集任务，这是获得普通材料的一个重要范畴，无论是帮会任务还是装备维修，都需要这些物资。
没人打扰何清延，他却突然顿住了动作。
百流凌山胆子很大吗？居然进行这种赌注还敢下线遁，这有些不合理了。
何止是不合理，这个人那么要强。
想到这里，他嘴角上扬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往逐江星的位置喊了一声，“兴风。”
逐江星停止了砍树，回的极度迅速，“咋了。”
“明天七点你不上线的话，能把你大号借我吗？”何清延说。
“你的号不是比我好，拿我号干什么呢？”逐江星不解，自己好兄弟在游戏这个范畴花的时间很多。
“这个百流凌山应该是下线去看魔术师攻略了。”何清延轻轻戳了下好友列表，“那我用刺雪陪他玩玩，不过分吧？”
“何清延，你……你用吧，我一会把卡带送到你家。”这段话给逐江星听噎了，观察了四周没有玩家，两个人才以真名交流。
不过身为好友的江兴风清楚，这是何清延认真对待这场约战。
在创立工会风声之前，何清延是一个刺雪玩家，主玩PVP。可工会内职业数量不平衡，缺少魔术师，为了副本竞速和世界boss，就转了职业。
ER里转职虽然没有限制，也不花钱，角色属性转换仍是个大工程。
其实百流凌山那番话没错，魔术师PVP时常碰壁，长时间无法打断的僵直，让对战变得太无趣了。
[好友]千风霄意：对了，我明天用刺雪号，别去看魔术师对战。
发完这段留言，他还在游戏内多待了一个小时，但那个头像始终没有亮起来。
由于空山谷和竞技场部分地图是相同模型，自然成为玩家的约战的首选。不过今天的六点半是工会拍卖的时间，大部分人都在驻地，这个时间段空山谷没什么人。
VRMMO真是极其有代入感，何清延每次都会这样感慨，明明上一秒他还在卧室房间，再度睁眼时，与现实世界同步的天色，弥漫着萤火星光，只可惜这些都是虚幻的数据。
次日何清延登录了江兴风的账号，顺带帮着自己兄弟做了一下日常任务，才传送过来。
再次见到百流凌山，是在空山谷中心地带的榕树下。还是和昨天一样的装束，一身白在人群里格外眨眼，正靠在苍天榕树下假寐。
何清延远远地喊了一声，“来挺早啊？”
百流凌山分明看了他一眼，却没有什么反应。
何清延走过去，敲了一下对方的头，“是我，千风霄意。”
这句话点醒了百流凌山，他抬手就想给何清延一巴掌，可惜减不了对方HP，“你大爷的，你这二百五真会玩，趁我下线了才发告示是吧？”
“你骂人二百五居然没有系统屏蔽？”何清延挑了挑眉。
百流凌山双手交叉抱胸，靠在树边，轻哼一声，“陈述客观事实为什么要被屏蔽？”
“你什么时候才上线看见我那条消息。”何清延余光瞟了瞟他，手上打开了悬浮商城，开始准备PVP道具。
听到这里的百流凌山，又是一套连招打空气，表情复杂地呢喃：“晚上七点，十五分钟前，你满意了？”
何清延兴致盎然，继续挑逗着眼前的人，“你对于做我奴隶这件事真是兴致勃勃，现在离七点半还有十五分钟，你还有机会去官网看一下大神对战。”
“呵，对付你这小样，我还需要看攻略？”百流凌山的嘴比他的剑还硬。
“你的意志我认可了。”何清延还没聊几句，屏幕上就出现了系统提示：玩家百流凌山向您发出对局申请，YES/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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