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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生日

训练有素的保安彬彬有礼地把邵凌和那位路总“请”了出去,戴尔森刚才就注意到这边的异常,此时才走过来,饱含歉意地说:“抱歉,Fu,我不知道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不然今晚的邀请函压根就不会送到他手里。”

事情原委他刚才已经大致听管家说完了,傅砚珩这几年看起来平静温和了许多,但这并不代表他骨子里的冷酷凶残会淡化消失,恰恰相反,它们只是更深的隐藏起来了而已。

傅砚珩笑了笑:“说起来我这也算是砸你的场子,所以道歉就不必了。”

戴尔森的目光落在楚韫身上,意味深长地调侃道:“话说回来,要不是出了这档子事,我还不知道你们两个的关系。”

他眯起墨绿色的眼睛,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你之前给我看的那片茶园,不会就是楚先生的吧?”

楚韫歪头看了一眼傅砚珩,心想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

傅砚珩含笑的目光与他对视,随即点了点头:“是的,我之前想给你介绍的那个制茶师也是楚韫。”

戴尔森恍然大悟,彻底反应过来了:“原来如此!你在那个时候就——”

“时间不早了,我们先走一步,感谢您和夫人今夜的款待。”

傅砚珩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丝毫看不出慌乱。戴尔森眼里露出狡黠的光,感觉抓到了一个对方的小把柄。

哎,看来这人最大的软肋就是他男朋友了。

与戴尔森告别后,楚韫整个人还处于一种茫然的状态。

他向来清晰的思维此刻像一团乱麻,有很多问题想问傅砚珩,比如关于邵凌的事你知道多少,比如你这么做会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比如你之前和戴尔森说过什么……

棠华山庄被迈巴赫抛在身后,山路两侧明亮的路灯飞快地倒退,山林树木虽然是一片灰暗的影影幢幢,却并不显得可怖。

在这样的氛围下,傅砚珩一眼看透了楚韫的心思,率先开口:“邵凌的事情,我并没有特意找人去查,因为你之前说让我相信你,但我现在后悔了——”

楚韫心跳空了一拍,长睫颤动,在眼下覆出一片阴影。他张了张嘴,刚想发出一点声音,就听傅砚珩接着说:“如果我早一点知道邵凌对你做过的那些事,就不会让你独自面对他那么长时间。”

那天的医院走廊里,他从秦澜月嘴里听到“邵凌”这个名字时,脑海里瞬间想到之前闻时和他汇报的信息,放在楚韫门前的那束花是一个叫“邵凌”的人订的——

一切的谜团都有了解释。贺卡上那句处处透露着诡异的话,楚韫看到那束花时不正常的反应,都源于一个被时光沉埋的、陈年的伤口。

甚至也许在更久之前,这个叫“邵凌”的恶魔就已经一点点地渗透进楚韫的生活,那时候的楚韫是怀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再度与对方周旋、对抗的?

楚韫完全没想到傅砚珩想说的是这个,脸上神情一片空白,过了很久,他才微微一点头,眼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没关系的,傅砚珩。”

他摊开掌心给对方看,那里有一道狭长的疤痕,大概是因为时间过去很久了,已经淡到几乎看不出来。

“我很小的时候,因为妈妈需要起早贪黑地出去工作,所以常常一个人在家。我还记得有一天,我因为调皮贪玩,想要自己拿刀给水果削皮,结果削到一半,那个苹果从我手里滚出去了,那把水果刀划伤了我的手掌,留下了一道很长很深的伤口。”

“后来我妈妈晚上回来,看到我手掌上已经干掉的血迹,问我是怎么弄的,我把事情经过告诉了她,然后她就一边给我包扎伤口,一边教育我——”

傅砚珩沉沉地看着他的侧脸,又一盏路灯飞快地过去,却用光芒清晰地勾勒出楚韫的轮廓。

“用一个伤口换一个教训,让我在以后的人生中能够多规避一个错误,这不是什么坏事。甚至在以后的岁月里,这道伤疤可能更多的是一种生命的证明,与我的人生融为一体。”

楚韫笑了笑,像是把今夜所有的璀璨灯火都敛入眼中:“你所看到的今天的楚韫,正是由那些或好或坏、或欣喜或痛苦的经历打磨出来的,正是因为这样,你才会被我吸引,然后喜欢上我,不是吗?”

经历过风霜雨雪的灵魂不一定千疮百孔,也有可能会绽放出一种更加奇异的美丽。

傅砚珩的指尖在那道浅浅的疤痕上一遍遍描摹,让楚韫觉得有些痒,刚想把手抽回来,对方已经趁机把他拽了过去,低头吻上那道伤疤。

“你真好看。”

没有人不会为你所倾倒,我的理智、思维、灵魂,无论内外,都心甘情愿为你俯首称臣。

.

傅砚珩雷厉风行、说到做到,短短三天时间,邵氏药业高达八成的营收瞬间蒸发,整个集团赖以运转的现金流立刻枯竭;股票开盘即跌停,恐慌性抛盘如山崩海啸,不过数日,股价便跌穿了所有支撑位,市值缩水超过百分之九十。

随之而来的,就是邵氏药业迅速被法院裁定进入破产清算程序。昔日风光无限的生物制药巨头,此刻只剩下空荡荡的办公楼、被查封的生产线以及一堆被市场抛弃的库存和半成品。员工被遣散,高管纷纷离职,曾经灯火通明的总部大楼一片死寂。

不久,楚韫在手机上看到了一条有关邵氏的新闻推送,标题起得非常有噱头,还带了点阴谋论色彩:

【邵氏药业崩盘疑云:谁在精准猎杀?】

里面还用寥寥笔墨提到了邵家二公子被人绑架,等到被警方救出来的时候人已经疯了,估计余生只能在精神病院里度过。

这个结局倒不让楚韫觉得意外。疯狂到伤害别人的人,就应该让他在混乱癫狂和浑浑噩噩中过一辈子。

时间过得很快,几乎是转眼间,秋天的黄叶就从指尖溜走,第一场雪落在了摊开的掌心。

亿恒在实地调研的基础上,和秫阳县政府签订了技术试点合同,各种传感器和网关通信设备已经安装完毕,只待来年开春就可以正式投入使用。

入冬后的这段时间,楚韫每天的生活可以算得上是清闲,基本就是去“先春”溜达两圈,兴致来了在二楼弹段琵琶,然后翻翻茶叶古籍找找新灵感,偶尔再去傅砚珩办公室待一会。

用秦澜月的话说,楚韫年纪轻轻已经就彻底摆脱了当代社畜的苦逼生活,提前进入无所事事的养老阶段,怀疑是受到了万恶的资本主义力量的渗透,要求他立刻反思一下自己。

于是自我反省的楚韫现在正在超市里认真地挑选食材。之前他和傅砚珩玩真心话大冒险时就得知了对方的生日,就在今天。他打算给对方一个惊喜——

虽然以自己的厨艺,希望不是生日惊吓。

“鸡胸肉剁成泥,山药去皮蒸熟压成泥,胡萝卜、香菇切小丁。”

菜板上整整齐齐地摆着一根胡萝卜和几个香菇,楚韫慢刀斩乱麻,终于把难搞的胡萝卜和香菇切成了大小不一的小丁。

“所有食材放入碗中,加姜末、葱花、一个鸡蛋、一勺淀粉、一勺生抽、一勺蚝油、少许盐,朝一个方向搅拌至起筋。”

这一步对楚韫来说毫无难度,虽然他并不太懂什么叫“起筋”,但还是凭借着个人理解完成了搅拌。

“取一个盘子,铺一层油纸防粘,将肉馅捏成鱼的形状:头部捏尖,尾部稍宽,用勺子压出鱼身弧度,表面划几道纹。”

大显身手的时刻到了,楚韫戴上一次性手套,模仿图片上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开始给馅料塑形。

“……”

最后一笔纹路划好,楚韫看着面前头大身子小、鱼鳞东倒西歪的“大作”,陷入了沉思。

算了,相信傅砚珩会理解他的。楚韫呼出一口气,看了眼手机屏幕,嗯……下一步是蒸锅加水烧开,然后中火蒸十五分钟。

蒸锅上冒出源源不断的白汽,砂锅里的玉米排骨汤不断翻滚,飘出诱人的香味。

抽油烟机轰隆隆地响着,楚韫将一把蒜末扔进油热的锅中,随即立刻退到三米之外,堪堪躲过了张牙舞爪飞溅出来的油星。

听锅里的动静平息了下来,楚韫才敢有下一步动作,把蒜末翻炒两下,然后倒入西兰花和胡萝卜,大概是刚才洗菜的时候没把表面水分吸干,锅里立刻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滋啦”声——

楚韫硬着头皮开了大火,接着把铲子伸进去,中间还是不可避免地被热油烫了几下。

傅砚珩之前在公司就收到了楚韫发来的信息,让他下班直接回家。日理万机的傅总脑子里除了工作就是楚韫,而且眼看着楚韫的占比越来越大,自然没有多余的空间记住今天是什么日子。因此虽然一开始有些奇怪,但他还是特意提前下班了一个小时,让亿恒上下全体员工暗呼无名英雄长命百岁。

直到打开家门,闻到厨房里陌生的香气、看到餐桌上摆着的蛋糕时,傅砚珩脑子里那根细微的弦好像被人轻轻拨动了一下,他这才想起来,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傅砚珩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眼中罕见地出现了点无措,他把外套挂起来,然后就见楚韫从厨房里探出了头,笑道:“回来了?可以洗手准备吃饭了。”

餐桌上摆着两副碗筷,一条“清蒸鱼”在灯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清炒西蓝花看起来色泽翠绿,玉米排骨汤香气四溢,还有一碗独属于傅砚珩的长寿面。

楚韫站在傅砚珩家里的酒柜前,犹豫再三,从里面拿出了一瓶红酒,转头问道:“傅砚珩,今晚喝这个可以吗?”

傅砚珩没太注意他拿的是哪瓶,因为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个看起来不太完美、明显是某人亲手做的蛋糕上,随口道:“可以。”

暗红色的酒液缓缓注入高脚杯中,忙活了一下午的楚韫终于有时间坐下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

两人相对而坐,温暖的灯光似乎能驱散一切寒冷,哪怕外面冰天雪地,面对着这样一桌热气腾腾的菜肴,都会让人恍惚生出一种温馨柔软的感觉。

“怎么知道我今天过生日?”

楚韫的面容被蒸腾的热气模糊,看起来格外的朦胧柔软。他握着筷子,笑着说:“你忘了,之前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你亲口告诉我的。”

傅砚珩目光微微闪动,里面复杂的情绪要满溢出来:“谢谢你,楚韫。”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都已经忘记了今天是我的生日。

楚韫不想在这样的日子里勾起傅砚珩不好的回忆,于是笑着转移话题:“没关系,以后我会陪着你过每一个生日,你忘了就由我来提醒。”

他非常主动地给傅砚珩夹了一块“清蒸鱼”,咳了咳,有些不自然地说:“那个,你尝尝,我不太会做饭,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被楚韫做得歪七扭八的“清蒸鱼”居然味道不错,傅砚珩丝毫不吝惜自己的赞美:“好吃。”

随机他就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为什么会想做这个?”

楚韫也尝了一块,感觉只能说是不难吃:“我想着你不喜欢吃海鲜,就用别的食材做出来鱼的形状,这么重要的日子,取个好兆头。”

傅砚珩彻底愣住了。

吃完晚餐,楚韫往那个卖相不佳的蛋糕上插了一根蜡烛,然后点上火。应傅砚珩的要求不用关灯,于是在一片明亮的餐厅里,楚韫给他唱了一首生日歌。

蛋糕里面是酒渍樱桃夹心,表面的奶油稍微有点融了,但依旧能吃出来是茉莉味的,泛着清新的甜香。

傅砚珩从回家到现在,一直处于一种恍惚而复杂的情绪中。明明窗外还是一个寒风凛冽的冬日,他却好像被无数温暖又柔软的羽毛包裹,缓缓陷入一个美好到有些不真实的梦境。

也许是自身性格使然,也许是年少的经历塑造,在他眼里,生日只不过是一串无足轻重的数字,淹没在浩浩荡荡的三百六十五天中,除了代表年纪的增长外,几乎毫无意义。

他有些出神地想着,突然感觉喉结一凉,是楚韫把一块奶油抹在了上面。

“我的蛋糕好吃吗?”楚韫歪了歪头,轻声道。

傅砚珩目光沉沉地盯着他,眼尾上挑的弧度都带了蛊惑人心的光芒:“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傅砚珩靠在中岛台上,他身高将近一米九,楚韫需要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压下来,才能用嘴唇碰到他的喉结。

温热的触感传来,带着细细密密的酥麻和说不清道不明的痒意。傅砚珩甚至能想象到,那柔软灵巧的舌头是如何一点点舔舐掉上面的奶油,像一个不那么正经的吻。

“味道不错。”楚韫如此评价,红润的嘴唇让傅砚珩一下子想到蛋糕里的酒渍樱桃夹心。

而他也的确这么做了,用手指蘸了点红色的果酱,很有耐心地均匀涂抹在楚韫的唇上,然后低头吻了下去。

傅砚珩亲得极凶,楚韫几乎是步步后退,最后跌坐在了宽大的沙发上。

预想中下一步的亲吻没有到来,傅砚珩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把楚韫结结实实地压在了下面。

楚韫有些愕然,碰了下对方箍在自己腰上的小臂:“傅砚珩?”

没有回答,只有一片狭长的寂静。

楚韫有点慌了,费力地把傅砚珩从自己身上扒下去,然后把他放在沙发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这才敢用手试探对方的呼吸——

经过一番事无巨细的调查,楚韫觉得傅砚珩除了体温稍高之外,没有任何身体机能上的异样,反倒是薄薄的眼皮泛出些不正常的红来。

“……不会是醉了吧。”

楚韫觉得有点荒谬,但看傅砚珩的状态,又觉得这大概就是真相。

他的目光落在餐桌上剩下的半瓶红酒上,今晚他只喝了小半杯,剩下的基本上都是让傅砚珩喝了。

随即他又想起了蛋糕里的酒渍樱桃酱,他当时做的时候放了些伏特加,不会是这两样混一起给傅砚珩撂倒了吧。

楚韫一时有点想笑,在沙发边蹲了下来,手指轻轻戳了戳傅砚珩的脸,发现对方毫无反应,便大胆起来,凑过去仔细观察那张俊美的脸。

“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楚韫很小声地呢喃了一句,然后就看见傅砚珩睁开了眼睛,平静的目光落在楚韫脸上。

偷看别人被当场发现,楚韫几乎是要立刻起身,结果因为太慌张,后腰碰上了茶几的尖角,疼得他“嘶”了一声。

傅砚珩立刻坐起来,皱眉问道:“磕哪了?我帮你揉揉。”

楚韫实在摸不清这人到底醉没醉,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现在清醒吗,傅砚珩?”

这个作者就是如此yellow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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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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