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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打架

两人到了二楼中餐厅,找了个安静的位置。薄暮给吴忌点了几样清淡的菜和一盅炖汤。

等菜的时候,薄暮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还在琢磨刚才吴忌复述的事情:“你说那小子,是真蠢,还是故意跳出来当枪使的?那种场合,能带进去的,家里再怎么纵容,基本的眼色总该有吧?怎么就敢这么口无遮拦?”

吴忌饿得前胸贴后背,先倒了杯茶慢慢喝着,闻言笑了笑:“有时候,坏人绞尽脑汁的算计,还真不如蠢人灵机一动的破坏力大。我看他那样子,不像是有多深的心机,更像是被惯坏了,平时优越感十足的小孩。”

薄暮看着吴忌。餐厅柔和的光线落在他脸上,因为刚喝过热汤,嘴唇显得愈发红润,眼神清澈沉静,有种超越年龄的沉稳和通透,确实…很招人。薄暮脑子里莫名就跳出“言念君子,温其如玉”这几个字,然后又立刻被自己肉麻到了,赶紧咳了一声,掩饰般地脱口而出:“要我说,他就是嫉妒你。”

“嫉妒我?”吴忌正夹起一筷子菜,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失笑道,“嫉妒我什么?我们这才第一次见,话都没说上两句,他嫉妒我长得帅啊?”他说着还摸了摸自己的脸,开玩笑道。

薄暮却没笑,很认真地看着他:“说不定就是呢?有些人讨厌另一个人,根本不需要理由。可能就看你不顺眼,可能觉得你抢了他风头,可能单纯嫉妒你能得到文老的青眼。”他在香港这几年,确实见过不少这种因为莫名其妙的理由就针对别人的纨绔子弟。

吴忌停下筷子,仔细想了想薄暮的话,点点头:“你这么说也有点道理。或许他潜意识里觉得,我这样一个‘大陆仔’,不该出现在那种场合,更不该成为焦点,打破了他那点可怜的优越感吧。”他耸耸肩,对此并不太在意,“算了,不说他了,为一个蠢货浪费吃饭时间不值得。我估摸着,今天这事,未必全是那小子自己的蠢,背后可能也有那些老爷子们相互试探的意思在里头。”

薄暮神色一凛:“你是说……”

“嗯,”吴忌压低了点声音,“没几年就要回归了,人心浮动是必然的。有些人坚定,有些人摇摆,有些人……或许还存着别的心思。文老借着见我这个机会,说不定也是想看看各家的反应,或者借我的口,敲打一下某些不清醒的人。刚才我怼那小子的话,文老可是明确表示了支持的。”

薄暮沉默地点点头。他在香港生活了八年,对这里的复杂氛围感触比吴忌更深。他见过太多人对对英国人谄媚逢迎,当然,也有许多像他父亲李国强那样,没掉过链子,没坠了他爷爷的名头,但就是私德有亏。

“总之,你以后自己多小心点。”薄暮叮嘱道,“香港这地方,鱼龙混杂。”

“知道啦,”吴忌笑着给他夹了块点心,“不是还有你保护我吗?我怕什么。”

薄暮看了吴忌一眼,嘴上却哼道:“少来,我又不能二十四小时跟着你。赶紧吃饭!先喝汤!”

另一边,那栋灰色的私人会所内,在吴忌离开后,气氛就有点安静。

几位老者喝着茶,一时间都没怎么说话,各怀心思。

沉默了片刻,文老先生忽然像是想起什么,慢悠悠地放下茶杯,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太平酒楼的饭,味道怎么样?”

这话问得有些突兀。太平酒楼是香港一家老字号,名气不小,老板姓徐,据说是上海过来的,早些年背景有些复杂,传闻跟以前的青帮有些渊源,来了香港后洗白上岸,开了这家酒楼。在场的都是人精,自然听得出文老先生这话里有话。

几位老爷子互相看了看,不太明白文老为何突然提起这个。一个与文老交情颇深的老者笑着接话道:“还不错,他家的本帮菜算得上正宗,特别是那油爆河虾,颇有几分当年上海老饭店的风味。怎么,今天有兴致?要不咱们中午就去他那儿尝尝?”

文老先生点了一下头,又叹了口气:“人老了,就爱说古。你们怕是不知道,当年徐太平来香港,开这太平酒楼的那五根大黄鱼,是宫先生给的。”

这话一出,众人都惊讶了。

文老先生缓缓道:“淞沪会战后,局势乱得很。徐太平当年在上海滩,也算是小有头脸的人物,但是拒绝为日本人做事。”文老没有说之后到底怎么了,只说:“后来到了香港,十个人五根金条。慢慢开了这家酒楼。”

徐太平每次喝酒都说,来香港前突然遇到受伤的宫先生,那会再见面两人都不是在酒会上那光鲜亮丽的样子,面对面坐着感慨颇多,最后是宫先生给他弄了五跟金条,和他说:“太平啊,拖家带口的,总要为孩子活着,不行就去香港,开个饭店,能让南来北往的故人吃上一口家乡菜,能太太平平地过日子,就是福气。”

这些事文老久没对众人说,徐太平那人,有一股莽气,但骨头是真硬。那些年有多少人跪了,但他愣是咬牙扛到剩了十个人。为什么会战时宫先生秘密回到上海,还受伤了,他没有问徐太平。问什么呢?大家心里都明白。

众人默然。他们这才明白文老突然提起太平酒楼的深意。宫先生资助徐太平,那是恩人,也是警告有小心思的,都收了。宫先生那人,走南闯北,故人多了去了,别找他后辈的麻烦。

那个之前孙子出言不逊的老者,脸色更加晦暗了几分,心中五味杂陈。

文老先生不再多言,有些话,点到即止即可。站起身,“走,去尝尝油爆河虾。”

而此刻,酒店里,吴忌和薄暮吃完了饭,正慢悠悠地走回套房。吴忌摸着吃得饱饱的肚子,心满意足。

“下午想干嘛?”薄暮问他。

“我带着那块怀表,我们去店里问问,能不能保养一下。”吴忌说着,看了看薄暮,“小卷毛什么时候结束?我们去接他吧。”

“嗯,行。”薄暮看了看手表,“起码三四个小时,还有一个多小时。弄完表就去找他。”

不过薄暮还是把吴忌说保养的事否决了,“香港的百达翡丽都是经销商,那个怀表有年头了,别在香港保养了。”薄暮现在是觉得哪里都不安全。

吴忌笑着拍拍他的肩:“行,那先不保养了。”

薄暮看着吴忌空着的手腕,“我给你买块表吧。”

吴忌看着他的运动手表,“我不喜欢运动手表。”其实吴忌想说他不喜欢带表。不过工作是要有块手表的。

“你喜欢什么手表?”

“嗯,准时耐用的就行。”吴忌又加了句,“别太丑。”

“那我换个衣服,咱俩就出去逛逛。”

“嗯,好啊。”吴忌他俩刚出电梯,就看到走廊里排着一队人,手里拿了些衣服,裤子,鞋。

管家正在门口,看到两人,赶紧走上前,“吴先生,薄先生下午好。这是陆女士送来的。”

两人点点头,看着走廊的一行人,在客厅里还有,吴忌诧异的看着薄暮,“陆女士这是?”不会中午的事,她立马知道了吧。

应该不太可能。买衣服需要时间,可能上午去订的,下午送过来。

薄暮翻了翻这些衣服,让管家都放他们进来,“留下吧,麻烦把衣服都挂起来。”

问吴忌,“你穿吗?”

吴忌摇摇头,“我带够衣服了,黄师傅那边给我赶做了很多。暂时不需要。”

薄暮就挑了几套衣服和鞋,“这些留下,其他退掉。”

“好的,管家指挥众人把留下的放好,其他收拾好带走。”

吴忌看着这一幕,“要不要晚上找陆女士吃个饭?”感谢她。

薄暮有点烦,他也不是讨厌陆女士,就是不知道说什么,“吃吧。我打个电话。”

吴忌看着薄暮那副“真麻烦但又不得不做”的别扭样子,觉得有点好笑。

“要不我来说?”吴忌试探着问,“就说是谢谢她的衣服。”他指了指薄暮刚刚挑出来留下的几套,“然后顺便邀请她共进晚餐?”

薄暮瞥了他一眼,撸了一把头发,“我说吧。”

他走到客厅的电话旁,深吸了一口气,才拿起话筒拨号。电话接通后,语气比平时和吴忌说话时生硬了不少,但也算得上礼貌。

“陆阿姨,是我。”

“嗯,衣服送到了,看到了。”

“多谢。”

“太多了,留了几套,其他的都退回去了。”

“……”

“嗯,挺好的。”

“……”

“今晚您有空吗?想请您吃个晚饭。”

“……”

“好,知道了。那我明天晚上和吴忌回去吃。”

“……”

“嗯,再见。”

挂了电话,薄暮像是完成了一项艰巨任务,松了口气,转头对吴忌说:“明天晚上去家里吃。我去换个衣服,马上出门。”

吴忌笑着点头,他看薄暮动作飞快的进卧室换衣服,哎呀,现在的薄暮真有意思。

“走吧,带你去逛逛表行。”薄暮出来,很自然地把手搭在吴忌肩上,推着他往外走,“你喜欢什么牌子?”

吴忌失笑:“你觉得我能知道几个牌子?”

“吴正阳那么聪明,怎么还有他不知道的呢?”薄暮一本正经,“没事,有哥在,给你挑个好的。”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小得意,“刷李国强的信用卡。”

你可真是爱坑爹,我谢谢你了。

两人去了比较大的中表行,这里聚集了不少高端腕表品牌。薄暮虽然嘴上说着自己穷,但对这些地方显然并不陌生,熟门熟路地带着吴忌。

“你觉得哪个好看?”薄暮指着一排橱窗问吴忌。

吴忌对表的了解远不如对数字敏感,看了一圈,只觉得眼花缭乱。他实话实说:“都挺好看的……但也看不出太大区别。不过,现在能买现货?”

薄暮诧异的看着吴忌,“你还知道要订制?”

“啊,我看刚才有人来拿订制的表。”吴忌委婉表达了一下看法,“我想买块国产表。我们去北京时再买吧。”

薄暮瞪他:“又不差这一块,你不想要我送你的东西?”

“不是,要要要。”吴忌只好拉着薄暮往里走,边走边哄,“我想着等走的时候买块表送你。你先送我了,我到时送你什么?”

“我不嫌多,又不是每年都送。”薄暮简直是一哄就好。

最终,在万国那里,薄暮看中了一块简约的柏涛菲诺系列腕表,白色表盘,外圈银色 ,黑色表带。

薄暮让店员拿出来,递给吴忌试戴。

“有点便宜。”薄暮嘀咕了一句。

吴忌戴在手腕上,大小刚好,简洁的设计和他今天穿的亚麻衬衫很配,确实显得很斯文。

“还不错。”吴忌点点头。“就它吧。”再看薄暮想要往六位数的去了,造孽,五位数他都觉的贵了。

薄暮却像是没听到后半句,直接对店员说:“拿那支出来。”

“等等。”吴忌拉住他,“不用拿了。”吴忌示意店员,“就这个。”

“多试几个。”薄暮看着吴忌。

吴忌解释道,“我们回去上学又带不了表。我平时不太喜欢带表。”

吴忌拿起表,“你看这个,特别简单干净,我就喜欢这样的。”

薄暮看吴忌,确定他是真喜欢,“那好吧。”

薄暮没用他爸给的信用卡,用的是自己的卡,是他奶奶给他还有他自己攒的钱。吴忌的礼物怎么可能去花他爸的钱。

“现在去找小卷毛?”吴忌问。

“嗯,时间差不多了。”薄暮看了看时间。

路上有点堵,等他们到了那家唱片公司楼下,小卷毛早就录完了,正坐在一楼大厅的休息区,捧着一杯饮料,眼巴巴地望着门口。他小姑韩女士坐在旁边,看着杂志。

一看到吴忌和薄暮进来,小卷毛立刻跳起来:“你们可算来了!老师说我条件还行,就是技巧差点,需要系统学。”他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但眼睛还是亮晶晶的。

韩女士放下杂志,站起身,语气带着点无奈但也有一丝纵容:“可不是,录了三四遍才过。老师倒是挺有耐心。”她看向吴忌和薄暮,“你们事情办完了?”

“嗯,办完了。”吴忌点点头,接过小卷毛递来的耳机,听了一下样片。录音效果比想象中好,小卷毛的声音清亮,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朝气,虽然演唱技巧青涩,但感情挺真挚。

“不错啊。”吴忌摘下耳机,真心实意地夸了一句。

小卷毛嘿嘿傻笑,有点得意。

薄暮也听了一遍,客观评价:“嗯,是还行。不过离出道还差得远。老师真说让你系统学?”

“说了!”小卷毛赶紧点头,“还说最好还是在内地学,打好基础再说。”看来老师的建议,让他清醒了不少,没再做着一步登天的美梦。

“那行,心里有数就行。走吧,我们回去。”

四人走出唱片公司,小卷毛就和薄暮商量,“咱逛逛街吧,今天在外面吃。”还学会找吴忌帮忙,“好不好,吴忌?”

“行,韩女士累吗?我们在外面吃。”吴忌问韩女士意见。

“不累,今天就在外面吃吧。”韩女士为了陪侄子,放下手头工作,跑香港,最多也就呆几天。公司那边忙着呢。

“那我们坐地铁去旺角。那边有个电子城,然后再去庙街吃大排档。”

“好的,听你的,暮哥。”小卷毛朝着薄暮笑嘻嘻。

薄暮捶了小卷毛一拳。

吴忌看着,两人打闹,跟着笑。

等他们出了地铁,看着旺角的车流霓虹,小卷毛是非常震撼的。太繁华了!

他们先去电子城逛了逛,小卷毛买了好多磁带,碟片,还有个游戏机。逛了三层,薄暮一看小卷毛还想看,拖着人往外走,“吃饭去,别逛了。差不多。”

“那好吧。”小卷毛看着小姑瞪着他,立马说:“韩女士,现在就去吃饭。明天去给你买衣服化妆品啊。”还小声说,“我妈给我钱了,我买给你啊。”

韩女士点了点侄子的额头,“买了这么多,你还有钱啊。”

“有,有。就是不多了。”小卷毛也不反抗,撒娇卖乖哄姑姑。

薄暮领着几人往庙街走,“那边大排档是现炒的,有做的挺好吃的。”

正好路过一个7—11,小卷毛热了,“薄暮,吴忌喝水吗?我去买啊。”

薄暮看吴忌,吴忌点点头,确实有点渴。

“你去买吧。我系个鞋带。”吴忌指指自己的鞋,出来穿的是运动鞋。

等薄暮和小卷毛快进店了,吴忌对薄暮喊了一句,“薄暮,我要常温的,不要冰的。”

薄暮比了个OK的手势,收到了。

吴忌看三人进去,看了看人流,就把路让出来,找了个人少的,在靠着路边的位置蹲下系鞋带,可突然感觉有人从头顶越过去。

吴忌赶紧起身,抬头张望的功夫,就见薄暮冲出来,一个助跑,直接踹向刚刚跨过吴忌的长头发小年轻,那人站在车道上还在和同伙笑,结果被薄暮一脚踹到身后停的车上。

薄暮拽住年轻男人就打,几拳下去,男人满脸血。车窗也碎了。

吴忌反应过来立马喊薄暮,“薄暮,别打了!”喊了几声,薄暮才回头。

吴忌一看薄暮愤怒的样子,“那什么,那边车多危险。到这边来打。”

薄暮直接拖着男人离开车道,这时旁边围了一圈人,吴忌一看,这么爱看热闹。小卷毛手里拿着两瓶水,和韩女士站在旁边,吃惊的看着薄暮。

小卷毛还不自觉的说,“薄暮也太厉害了。力气真大。”

韩女士真想把侄子嘴堵上。

“道歉!”薄暮拖着人走到吴忌面前。

吴忌哪管什么长头发短头发,赶紧让薄暮撒手,抓起薄暮的收看,都破了。

刚想说去医院,这时,闹哄哄的跑来几个精神小伙,然后有听到急促的口哨声。看热闹的人就跟演电影似的,立马退开。

好嘛,两方相逢,三方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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