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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回广州

吴忌的惊讶并非假装。他知道薄暮父子关系冰冷,但连至亲葬礼都缺席,这远超他的想象。他看着薄暮紧绷的侧脸,那双总是带着锐气的眼睛此刻满是沉郁和愤怒。

“你……问过他原因吗?”吴忌的声音放得很轻。

薄暮嘴角扯出一个讥诮的弧度:“原因?需要什么原因?忙?抽不开身?还是觉得没必要?”他摇摇头,眼神冰冷,“我不需要他的理由。无论是什么理由,都改变不了他没能送奶奶最后一程的事实。我不在乎他为什么没来,我只知道他没有送自己亲生母亲最后一程。”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上更深的困惑和痛苦:“而且,他不止是对我奶奶这样。他和我爷爷,关系也极其冷淡,几乎不联系。我真的想不通,他到底想干什么?他不用爷爷的名望和关系,自己跑出来做生意,可这圈子里谁不知道他是谁的儿子?我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或者他根本就是厌恶和我们家有关的一切?”

此时的薄暮,还不是后世那个能将情绪完美收敛,沉稳成熟的薄暮。他只是一个充满困惑和愤怒的十五岁少年,情绪激烈而直接,像一头被困住的幼兽,找不到出口,只能用暴躁来掩饰内心的受伤和无助。

吴忌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知道薄暮此刻需要的不是一个评判对错的人,而是一个情绪的宣泄口。等他稍微平静一些,吴忌才缓缓开口,:“想不通,就先不要想了。”

薄暮看向他。

吴忌的目光坦诚而坚定:“不要让他影响到你。那些都是他的选择。你是你自己,你是薄暮,或许没有父子缘分。我们不能选择父母,但可以选择过怎样的人生。”他握住薄暮的手,“我们在国内读大学,以后的路长着呢。你不想和他来往,那我们就不来往,好不好?你还有爷爷,有我,有姥姥,有嘟嘟,有小卷毛这些朋友,有杨局长这个叔叔。你有家人,有朋友。”

吴忌总能浇灭他心头的焦躁。他看着吴忌的眼睛,胸膛里那股堵得发慌的郁气似乎真的慢慢散开了一些。是啊,他为什么要一直纠结于那个不在乎他的?他现在有吴忌了。现在的他已经有新的生活,新的人生目标。

薄暮狠狠抱住吴忌,“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

“嗯。”

他忽然把脑袋往吴忌肩膀上一靠,带着点耍赖的意味:“今晚陪我睡。我手疼。”语气理直气壮。

吴忌哭笑不得,轻轻推开他的脑袋,瞥了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赶紧的,先把药擦了。”他虽然嘴上嫌弃,但动作却放得很轻,拉着薄暮坐到床边,拿出药膏,小心翼翼地拆开纱布,重新给他清洗伤口、上药、包扎,每一个步骤都极其认真专注。

薄暮就安静地看着他忙活,心里就很平静。

晚上就不包纱布了,这样伤口好的快一些。

给薄暮处理好伤口,吴忌让他先休息,自己则起身去了客厅。

秦春晓果然还在等着。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客厅已经大变样。之前略显空旷的客厅此刻被各种线缆、设备和显示器占据,还增加了两台电视,俨然一个初具规模的小型交易指挥中心。

“吴先生。”秦春晓见到他,立刻起身汇报,“设备大部分已到位,安全性测试已做完。特殊交易通道明天开盘前一定能开通。”

吴忌扫视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很好。辛苦了。早点回去好好休息,我让管家派车送你。”

“是,谢谢吴先生。”秦春晓应道,随即又补充,“另外,四位保镖已经就位,两人一组,会在门外轮流值班。您和薄先生出行时,会有两人随行。他们的休息室已经和酒店管家协调安排好。”

薄暮中午的时候已经和保镖聊过,是参加过对越反击战刚退伍的老兵。薄暮和他们说好了,薪资他给,他和吴忌在香港时,保护他们,他们不在时去他家里保护陆女士和妹妹。至于他那个爹,他自己有保镖。陆女士有保镖,不过她不会拒绝再多四个彪悍的保镖。

吴忌对秦春晓的周到细致非常满意:“好的。辛苦了。”

秦春晓微微躬身,这才转身离开。

接下来的两天,吴忌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客厅里,不是盯着屏幕上的数据流,就是和数据分析师、交易员们低声讨论。他下达指令,对市场变化的预判常常让人心惊又佩服。薄暮虽然对具体操作不插手,但也全程陪着,偶尔帮吴忌递个资料。

那天他去客厅时,发现多了好多好多的报纸期刊资料。吴忌翻阅速度很快,一共三台电视,都开着新闻频道,还有英国有美国的财经新闻。

团队的磨合速度惊人,很快就进入了状态。而那位年轻的管家更是展现了超乎想象的能力。他不仅准时备好三餐,甚至短短一天内就摸清了每个人的饮食习惯偏好:谁喜欢咖啡浓一点,谁不吃猪肉,谁习惯饭后喝杯热茶等等,安排得妥帖周到。吴忌也是过了几天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位管家的出色安排,挖墙脚的心思更重了。

第三天,薄暮带着小卷毛和韩女士去看了那场众星云集的赈灾义演。

现场的气氛热烈而感人,几乎所有当红明星都放下身段,拼命表演,募捐。小卷毛原本还带着些追星的好奇和兴奋,但看着台上那些明星们连续演唱,甚至小卷毛喜欢的一个明星表演了胸口碎大石,表演完吐血了,他彻底咋舌了。

“我的妈呀,这、这也太拼了吧?”小卷毛喃喃道,“我以为当明星就是光鲜亮丽地唱唱歌拍拍戏!”

薄暮抱着胳膊,在一旁淡淡地说:“看到了?想在人前显贵,必得人后受罪。香港就这么大点地方,竞争激烈得很,没点真本事和拼命三郎的精神,想出人头地?做梦。”

韩女士也感慨道:“是啊,各行各业想做出点成绩都不容易。”

小卷毛看着台上一个知名歌星抱着孩子唱了好久,眼神变了变,之前的浮躁和幻想似乎沉淀了下去,多了几分思考和郑重。

薄暮觉得义演现场的震撼还不足以让小卷毛彻底死心。他又动用人脉,联系了几个朋友,带着小卷毛和韩女士进行了一次更深入的行业体验游。

他们先是去了TVB的艺员训练班观摩。想象中的星光熠熠,欢声笑语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压腿压到哭的少女,一遍遍重复着蹩脚台词被老师严厉批评的年轻人,还有在闷热的排练室里挥汗如雨练习舞蹈却不断有人因体力不支而被训斥的场景。这里没有光鲜,只有枯燥的基本功打磨和近乎严苛的纪律要求,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每一句台词都被反复锤炼,枯燥而痛苦。

小卷毛看着那些和他年纪相仿的年轻人,为了一个渺茫的机会付出如此艰辛,脸上的兴奋渐渐没了。

接着,薄暮又带他们去了一个正在拍戏的剧组。场景远没有电视上看到的那么华丽,现场杂乱无比,各种器材电线遍地。演员们穿着厚重的戏服,在烈日下等待好几个小时,就为了拍一个几分钟的镜头。

而最让小卷毛受到冲击的,是导演的暴躁。一个年轻演员似乎总是进入不了状态,连续NG了几次。戴着鸭舌帽的导演终于爆发了,拿着喇叭破口大骂,各种极其难听的、侮辱性的词汇劈头盖脸地砸过去,丝毫不顾及周围还有那么多工作人员和其他演员。

“蠢过只猪!识唔识演戏啊?唔识就返屋企食奶啦!”

“对眼生喺个pat到啊?咁都睇唔到机位?”

“浪费大家时间!废物!”

小卷毛虽然不能完全听懂所有的粤语粗口,但那种压抑的气氛他感受得清清楚楚。被骂的年轻演员不停鞠躬道歉,周围的人也全都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仿佛早已习惯这种场面,而导演之后也只是摆摆手,那种忐忑的心情,小卷毛这个旁观者都替那个年轻演员担心。

小卷毛看得脸色发白,下意识地往韩女士身后缩了缩。他从小到大被宠着长大,何曾见过这种阵仗?这根本不是他想象中的拍戏,这简直是公开处刑!

回去的路上,小卷毛异常沉默,再也没有提过一句明星梦。

直到晚上回到酒店,他才像是终于消化完这一天的冲击,猛地抓住薄暮的胳膊,眼神里带着后怕和前所未有的坚定:“暮哥!我回去就好好读书!考大学!上音乐学院!谁拦我我跟谁急!”他还假哭上了,“呜呜呜……香港娱乐圈太可怕了!”

韩女士看着侄子这副被吓清醒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吴忌也是乐的不行。小卷毛的精神头还是有的。

第二天,韩女士公司那边催得急,她便带着立志要考大学当学院派歌手的小卷毛回了深圳。

薄暮送走两人,回到酒店,长长舒了口气:“傻卷毛终于想明白了。真不容易。”

吴忌笑着看他:“功劳最大的是你。这下放心了?”

“嗯。”薄暮点点头。接下来,他终于可以安心地陪着吴忌了。

之后的日子,薄暮几乎天天跟着吴忌呆在酒店。吴忌在盯着全球市场的风吹草动,薄暮就安静地待在旁边,看书,或者处理自己的事情,偶尔给吴忌递杯水,送口点心。有时候就坐在那静静盯着吴忌发布指令。

到了周末,吴忌会强制大家休息,市场休市,人也需要放松,就不要再盯着市场了。他便被薄暮拉出去闲逛。

他们去了薄暮曾经读过的小学和中学。走在熟悉的校园里,薄暮的话难得多了起来,指着操场说在哪里打过架,指着教室说哪个老师特别凶,哪里是他偷偷翻墙出去闲逛的地方。吴忌含笑听着,仿佛能看到一个更小,更叛逆的薄暮在这里横冲直撞的样子。

他们也像普通游客一样,坐着天星小轮横渡维多利亚港,去庙街夜市吃地道的小吃,虽然薄暮对卫生条件颇有微词,但还是被吴忌拉着尝了碗仔翅和煲仔饭。

他们甚至一时兴起,爬上了太平山顶。站在凌霄阁观景台,俯瞰整个香港岛和九龙半岛的璀璨夜景,万千灯火如星辰洒落人间,繁华得令人窒息。

“和你看过很多次夜景了。”薄暮突然说。从莱县的海边,到泰山的山顶,再到这里的太平山。

“嗯,”吴忌点点头,望着脚下这片流光溢彩的土地,“以后还会看更多地方的夜景。”

夜风吹拂着两人的头发,带来一丝凉意。薄暮很自然地伸出手,握住了吴忌的手。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薄暮手上的伤已经愈合,结了痂,不再需要特殊照顾。但他似乎习惯了吴忌的照顾,竟然学会了撒娇,非要吴忌说好话哄他。

吴忌心想,等你长大了,不知道会不会觉得这段是你的黑历史。想想就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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