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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突闻噩耗

“殊怀,你醒了!你等一下,躺着不要动,师兄去叫松棠来!”

明徵说完跑了出去,殿内只剩下了佟昭,他又开始头痛,只看着明徵跑了出去,依旧听不到他说了什么,他躺在床上,思绪也开始慢慢回拢。

自己怎么躺在床上了,想起来了,自己昏倒了,可是为什么会昏倒?他的眼睛突然开始流眼泪,明徵说,师父不在了,可是不在了是什么意思?师父走之前不是说病好了跟我一起下归墟山买糖的吗?怎么会不在了?

正思虑着,明徵和松棠一起进来了,松棠坐在床榻边给佟昭切着脉,明徵在旁边看着他,眼眶通红一片,松棠说着什么,佟昭没反应,明徵也在说什么,佟昭依旧听不见。

“殊怀?殊怀?你怎么了?你答应我一声啊!不要吓唬师兄了!”

明徵说完,又想哭,被松棠制止住;

松棠取来纸笔,写下:“殊怀,你现在听不到声音吗?”佟昭点头。

明徵再也忍不住,终是大哭起来:

“都怪我,我不应该这么突然跟你说师父的事情,殊怀,你不要这样,师兄不要你这样啊!”

提起朗华,佟昭终于出声,嗓音沙哑的好似被砂砾磋磨过:

“明徵,不要哭了。”

话是这么说,可佟昭眼睛里的泪珠也是止不住的流出,松棠拿着帕巾给佟昭擦眼泪,明徵看向松棠:

“师兄,殊怀怎么了,为什么听不到我们说话了。”

松棠叹着气:“应是师父的消息对他打击太大,他一时间承受不来,所以损了耳力,我煎几贴药来给他喝,看看能不能好起来。”

松棠起身要去煎药,佟昭抓着他的手,松棠会意,坐下看着佟昭,提笔写道:

“殊怀,你现在听不到了,我要先去给你煎几贴药来喝。”

佟昭未答话,也不放手让松棠走,松棠无法,明徵道:

“松棠,你把药方写下来,我去给殊怀煎药。”

松棠只好如此,提笔先写下了药方以及煎药的时辰让明徵带走,而后再次提笔,将朗华走之前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佟昭。

“师父是去封印上古混溟了,它九百年前曾被师父封印过,但是近日来可能是冲破了封印,不知是不是有意引师父前去的。”

“我不相信师父会就此殒身混溟之手,我本是要跟着去,可师父不允,让我看好归墟山,护着你和明徵。”

“我本想着,若过了半月之期后,师父仍是未归,便安顿好你们,我自去寻找师父的。”

“但是近日,我发觉到师父离开归墟山后,他之前所布下的结界虽然有所减弱,可也并未彻底消失。我思忖着,师父或许并未殒身。”

“可我现如今走不开归墟,师父布下的结界减弱,山中精怪妖祟已经蠢蠢欲动,你跟明徵应付不了这些东西,等你养好伤,我们再商议此事。”

“师父没告诉你是怕你忧思伤身,加上那日你病刚好些,他怕你受惊,便瞒着你了,殊怀,不要怪师父。”

“师父说,让你在归墟山好好生活,若是你不愿,便看你喜欢去哪儿,随你的心意。”

松棠搁了手中的笔,拿出了朗华留下的无相玉令:

“殊怀,这是师父留给你的,是无相剑的剑魄,里面有三缕师父的无相剑意,你好生戴着,护你平安的。”

佟昭接过玉令,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眶中涌出,好似不会干涸般,松棠又给他擦着泪。

“不要哭,殊怀,有师兄在呢!师父也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别怕。”

佟昭大悲后又燃起了一丝朗华或许并未殒身混溟的希冀,身子终是撑不住,睡了过去。松棠看着他睡下,起身去看明徵药煎的如何,明徵见松棠进来,有些着急的问:

“松棠,殊怀怎样了?我们现下该怎么办?我不信师父就这么离开!”

松棠一一应道:“哭过一阵子,方才睡下了。师父现下许是平安,半月之期已经过了,我看着山上师父所设的结界并未消散了去,我推测着,师父要么再次击退封印了混溟,但受了伤,所以暂时无法返回归墟,要么---”

“要么如何?”明徵急道。

松棠长叹一口气:“要么,被混溟的浊气所浸同化,身不由己。”

明徵手里的药碗啪的一声,打翻在了地上。

松棠看着被打翻在地的药碗,俯下身拾起碎碗片,明徵蹲下收拾,被松棠拦下;

“不要伤到手。”

他一边拾掇碎片一边说:“我没把这个事情跟殊怀说,万一是我想错了,平白惹他忧思,你也不要说漏嘴。”

“嗯。”明徵哽咽道。

“明徵,快些长大吧,以前师父在,天塌了也不会伤到我们,所以可以无所顾忌。”

“可是,如今山中的结界效力减弱,山上异动过于频繁,若有防备不及的乱子,以我自己之力,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所以明徵,我需要你来帮我,若是师父回来,我们要把归墟山完完整整的交与师父,若是师父真的---”

他声音晦涩带着些疲惫暗哑,最终艰难道;

“若是师父真的不在了,殊怀和归墟,就只有我们来护着了。”

明徵没有回应松棠的最后一句话,可自今日开始,九华日日能看到一个人在山上练剑的身影,归墟的经阁内时常有人半夜不休息还在练习术法,却再也不见之前那个贪玩的明徵了。

天色又渐暗了下来,明徵看着佟昭喝完了药,刚要说话,忽的又止住了声,抓耳挠腮的在一边东看西瞧。

佟昭抬起头,眼中茫然又略带不解的看着明徵,明徵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还是听不到吗?”

佟昭会意,摇了摇头。明徵又开始焦躁起来,他自责又后悔。佟昭见他如此,出声道;

“明徵,不要走来走去,晃得头痛。”

松棠进来后,看见明徵坐在桌案上唉声叹气,随即扯着他坐好:

“你坐就好好坐,在这左摇右摆的又做什么?这是桌案,不是凳子。”

“松棠,殊怀喝了几日的药了,耳力仍是不见恢复,是不是药不对症啊!你再换个方子给他试试!”

“殊怀自己的医术已是在我之上,几日苦药喝下耳朵仍未恢复,他亦未调整药方,这不是药方对症与否的事情,是无法接受师父的事情,惊悸后又忧思难舒的心病。”

“殊怀,这些时日,耳朵还是一点儿都听不到吗?”松棠写道;

“嗯。”佟昭答道。

师兄弟三人对坐,沉默不语,佟昭继续说道;

“师兄,不碍事的,我知病症所在,此疾非药石所能医,耳朵能否听到现下于我而言并无紧要,就算恢复不了---”

“那什么紧要!”

佟昭还未说完,便被冲到床榻边的明徵打断。

松棠和佟昭两人皆抬眼望着明徵不语,松棠看着他是因为被声音吵得,佟昭则是被他突然冲过来的动作惊得。

明徵反应过来,他现在即便是声音顶破归墟殿的房梁,佟昭也是听不到的,他在佟昭又惊又疑惑的眼神中,伸手拿过松棠手里刚才跟佟昭交流的简札,但此刻他小师弟望向他的眼里却只有“他又怎么了的不解。”

明徵忽觉颓败,见佟昭瞪着圆圆的眼睛还在看他,明徵又夺了松棠手中的笔,低头写道;

“师兄想让你的耳朵好起来,师兄只想你绥福无恙,不想听你说恢复不了。”

佟昭忽然低下了头沉默,他此刻想起了那日,朗华问他最怕什么,他说他怕师父吃苦,怕师父难过受伤,怕师父不要她,可是现在,师父却生死未卜。

若是师父在这里,知道他耳朵听不到的事情,指不定又得像自己伤寒那日抱着自己哭。想到这里,他自己眼中泛起酸涩。

“师兄。”

佟昭抬起头,努力让自己哽咽的声音如常,声音温和从容又坚定,对着松棠和明徵两人说道;

“我要下归墟山,去找师父,松棠师兄那日说,师父或许并未被混溟所害,我也不相信师父会就这样离开。所以,师兄,让我去找师父。找到他,把他带回归墟来。”

“不行!”

松棠跟明徵的声音同时响起。

“殊怀!我不让你下山!”明徵急了,他慌乱,又拿起简札:“殊怀,我不让你去,你没有灵力啊殊怀!纵是你平日读了许多术书医典,可是,我怎么能放心你一人下山去找师父,殊怀,我,我跟你一起去,有危险我还能护着你!”

松棠沉思不语,他一边惊讶于佟昭的胆魄,但此刻却顾不得夸,只想思忖出如何劝说佟昭的理由,他这个小师弟,平日寡言,但主意却正,认定的事情一定去做,怎样劝说此刻又成了让松棠头疼的事情。

“殊怀。”

松棠看着佟昭,提笔:“我不能让你下山去,如明徵方才所说,你没有灵脉术法保护自己,自小便在山上,从未入过凡尘世间,你下山后我无法保证你是否安好。”

“师父当日说去哪里都随你心意,可师父的要求是我能护着你,在我能力所及之内,看顾好你,如今这样的状况,师兄做不到护你无虞。”

“还有明徵,性子不稳,此前下山也只是去玩闹,并未真正入世游方历练。”

他顿了顿:“我去找师父,殊怀,你跟明徵留在山上。明徵,你一定要护好归墟和殊怀,能做到吗?”

“松棠---我--”明徵嗫嚅。

“我不能让你去,师兄,归墟山上近日结界减弱,倘若一旦有异动的话,你都要拼尽全力而未可知,明徵和我更是无法保证,况且,我的术法进益你是知道的,我留在归墟,如遇不测,危机时刻,也只是会拖累明徵。”

“殊怀!谁说你会拖累我!”明徵气道。

“殊怀,不要妄自菲薄,你不会拖累任何人,你读的医道各方典籍从来都不是徒劳无功。”

“都无需再说了,就如我方才说的,莫再争辩。近日,我把归墟的结界再修补一番,而后下山去寻师父。”

“殊怀,明徵,师父如今不在我们身边,师兄只想要你们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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