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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编制

听起来很像等战事结束了我们就回老家结婚。

小孩觉得任务成功几率渺茫,才这么说。

甘融也微笑回应:“我会证明自己。”

福利很好,单位很难进,这代表什么?

这是编制啊!

怪不得蔺队看见尔伏签了字那么难受,怪不得阿芙乐尔一直强调离开,怪不得她们一直嘲讽尔伏。

阿芙乐尔,辛苦考上劳务派遣后悔了,围城中的人渴望离开;尔伏,家里很有来头能够越过队长发出人事邀请的关系户;蔺队,一步步打拼上来的草根队长,但是还是不如尔伏的关系,队内人都更服气她。

文舒,虽然年龄小,但是这么小就进单位还能放言给她出医药费,看来是和尔伏一样的家里有势力,途径更正规地考上编制的实力派——甘融完全理解了!

她能有这个班上还是借了尔伏的光,阿芙乐尔对自己有意见那是理所当然的。

如果甘融在她那个位置,还未必能做到呢,她一定会天天在背后说阿芙乐尔的坏话。

蔺队说:“我们已经清楚您的实力,阿芙乐尔有点发烧了,您到安全区域就去给她找药,好吗。”

阿芙乐尔嗤笑一声:“……别用我当借口。”

“蔺队,我要跟着你们。”甘融笑起来,“这个班我是非上不可的。”

“您没必要叫我蔺队,我全名蔺加三。”她接着道,“您曾经也肯定是一方强者,我受之有愧。”

尔伏淡淡道:“她本来就走不了。”

文舒更是坚定站在蔺队的对立面:“让她跟着又能怎么样?少块肉?”

蔺加三和阿芙乐尔对视一眼,也意识到这点,默许甘融成为她们的同事。

片刻后一行人已经站在了洞口,轮子的声音又远远地从地壳中传来,阵仗之大,跟雷声差不多。

这个防空洞旁斜生出几棵屈折的瘦植,向上看,月亮消失太阳还没升起的、漆黑的夜伸手不见五指,寂静到甚至没有虫鸣,强烈的孤独感笼罩着这支伤病的队伍。

向下看,黑黑的阴影里,突然出现了白白的脚印,一缕缕香烛点亮的热烟,一团团纸钱燃烧的热气,热腾腾地摇曳在广袤的暗色区域里。

跳水的白衣朝向中心点进发,七八条散落在天边的白线逐渐聚拢,晕乎乎的阿芙乐尔眨巴着翡翠般的眼睛,问:“这像是在地面上走,就是那个什么如履平地,但是没光啊,黑色区域难不成是个湖吗?”

蔺加三接上她的话。

“就是个湖。它们在湖底走,我们跟上就能找到入口。水下暗礁颇多,一定小心。”

她把牵引绳递给甘融,果断第一个入水。

甘融看了看,发现断后的是尔伏。

湖不算深,能看见水下淤积的泥巴,清澈地包容着狂暴的秽物,净化不远万里朝拜的白影,就像一场铺天盖地的梵乐。

虔诚称诵的沉重白衣,三步一伏跪,四步一磕头;有的用家乡话,有的混杂不清,似乎是喃喃啜泣,有人痴心地多念一遍。

甘融一头扎入水中,连绵不断的祈祷在冲击耳膜的水压下听起来更像撕心裂肺的尖叫。

一阵剧烈的眩晕感袭来,她感到自己像是被塞进了滚筒洗衣机,不由自主地被冲劲推着、挤着,狭长的通道仅能容纳一个人通过,生理极限比逼仄来得更快,她的脸已经涨成猪肝色。

一个人憋气的极限是三十秒,运动员可以达到两分钟。

倒数,倒数……12、11、10

……2、1

……0.1

还没到吗?

当这种不适感彻底席卷脑海时,她终于探出水面呼吸到新鲜空气。

甘融是生理和人类没什么区别的路人NPC,代码赋予她不死的能力,但终究没有把她变成可承受巨大水压的超级赛亚人。

如果在水底死亡就在水底重生,反复重复这个生不如死的过程。

尤其是这个游戏接纳她之后,就强行关闭传送能力,锁定面板,灰色进度条是两个游戏不兼容的证明。

“唔唔!”

紧随其后的文舒体力不支有些呛水。

甘融折回,一手拉住岸边坚硬的石块,另一只手用力揽着小孩的腰往上一带!

——上岸!

文舒倒在地上呈大字型,吐水。

甘融有些脱力,侧身撑起手臂,打量着副本入口,这里是一个宏大的界碑,用隶书写着“丰都城”三个字。

城池外的树林和黄土道已被影影绰绰的白影占据,仿佛有千条、万条野鬼在横生的枝桠间摆荡、跳跃。

白影不敢靠近,只能不停地重复踱步过程,在这些披麻戴孝的白色中,出现了两道黑色身影。

一道是阿芙乐尔,被暗潮袭击,捂住腰屈腿半跪着。

一道是尔伏,他浑身湿透,远远走来从小黑点变成大黑点,腐蚀得不成样子的破布头比护在怀里的背包还要更烂些。

他的上身和文舒漏在外面的皮肤一样,都有刀割般的血痕。

文舒冲过去不知道说了什么,突然抬起自己的手腕,踮脚凑上尔伏的手掌,血痕逐渐长出新鲜的淡粉色组织。

鼻青脸肿的文舒身上到处都是伤口,衣服也是破烂不堪,尔伏一手遮住眼睛蹲下来,另一只手给捞起上衣的文舒治疗。

甘融一惊:“你是女孩。”

“不可以?就因为我是平头?那我还想染呢,你觉得粉色怎么样?”

她一头短短的青茬,脸上伤口又大,甘融原以为她是小男孩。

“粉色不错,但我觉得小孩不该染头发,话又说回来这是你的自由。”甘融谨慎地补充,“要看我们如何定义理解、如何平衡独立和自由的关系。”

她还在翻找资料库。

“啰嗦。”文舒不耐烦,又吼尔伏,“快点走!别耽误时间!”

“太吵。小孩子控制不住情绪,喜欢也用吼讨厌也用吼,你的教育绝对出问题了,蔺队。”

阿芙乐尔伸手,借蔺加三的力翻滚一周,也坐起来,手里闪着绿光的针凭空出现,像缝补T恤的破口腰线一样缝补伤处,用牙齿咬断线后还挑眉。

“我说得不对?”

蔺加三的目光掠过甘融,又放空到更远处。

阿芙乐尔恍然大悟,颇有几分嘲讽地笑了:“你是觉得圣子成功了?”

蔺加三拧着低马尾的水:“他不会犯低级错误,这个甘融到底是不是人,有待观察。”

她见大家都走近,拍了拍阿芙乐尔的肩。

但阿芙乐尔显然上头了:

“设备怎么可能出错?人就是人,你活得太紧绷,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好笑……当然最好笑的就是我们,成为异能者就相当于倒欠人类一条命,偿还清了才有被称作人的资格。你这个位置太敏感,如果是我当上首席的话——”

“等下!”旁听的甘融,眼神逐渐涣散,很快又清澈起来,“先别触发回忆剧情,打副本呢能不能严肃点。”

发表暴论的时候不要让良民旁听,将来出事了算谁的。

我们只是同事,不是同伙。

“抱歉。”阿芙乐尔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我有点忘乎所以。我为我之前的不礼貌向你道歉,但我和蔺队的观点依然相同:请你快点离开!”

“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双向契约就是双向约束,她根本走不了!你们两个,装什么伪善呢!”

这句话居然来自文舒。

孩子气的脸上出现严肃表情是很有趣的,既没有大人的成熟,又缺失了该有的童真,会有灵魂与躯体不匹配的错乱感。

但阿芙乐尔确实闭嘴了。

甘融感动于文舒的维护。

她一定要让阿芙乐尔认可自己,让蔺加三盖上公章。

“你先别激动哈。”文舒撇嘴,“你从石壁里掉出来时我觉得你可能是上天开的一个玩笑,当然我现在也没觉得你多牛!”

蔺加三招呼着大家进城,时间不等人,困住的先锋更不等人,而阿芙乐尔一马当先,风吹起她的发梢,像狮子的鬃毛一样英武。

“你是一个普通人,顶多比我多出那什么……对!故事感!你的眼睛就像旧纪元的画。”

文舒指指点点,词汇很匮乏,态度很刻薄,“你是没看到圣子的反应,太招笑啦,他当时就半跪在地上。”

甘融是路人型NPC,多数同事的第一感觉只会有:

诶,这个人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可能是陌生的好人?

可能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校友?

可能是某张浮光掠影的大合照?

没有人会对她有恶意,就像没有人会去恨擦肩而过的路人。

新同事对甘融的反应这么大,证明意志力坚定到可以摆脱甘融那种低存在感高好感度的魔魅能力。

“我接受入职邀请,你们反而不开心。”

文舒这时才有孩子的天马行空:“我以为来的是一个黑袍子?一个扛着镰刀的怪家伙!反正祂出现会吃掉所有的东西,什么污染物啊,延维湖啊,说不定能吃掉天空呢!”

甘融把她举起来,放在和自己视线齐平的地方,眼神里有很柔软的东西,那很烫,文舒感觉自己皮肤滚热。

“包括你吗。”

这就是她理解不能的故事感。

人类已经没有故事了。

文舒嘿嘿两声:“包括我们整只小队,反正祂吃饱了就会停下,这个[酆都]这么大,一定能当做丰盛的一餐!”

她看向甘融,要求甘融用冰冰凉凉的手套抚摸自己滚烫的脸颊,身高的差距使得手掌直接接触发顶,更像一个主动寻求的摸头。

“我本来就没想活,反倒是你,你延续了我的生命。”

而走在前面的阿芙乐尔听着这隐隐约约的话语,不屑地往前,甘融她们逐渐向她靠近。

她离尔伏非常近,两步路,指着周围古色古香的街道,还揖礼还身,似乎在教对方怎么做比较标准,能更加融入丰都城的环境。毕竟尔伏不像当地人。

阿芙乐尔的绿眼睛显然也不像。

她懂得可真多,怎么不教教我?

就因为我让她滚吗?

我明明也是为你好!

热闹的街道上渐渐有驴车经过,蹄下的尘土潇洒地扬开,露出车座上灰头土脸的一张平凡面容,他盯着阿芙乐尔,眼珠眨也不眨。

胖胖的丰腴女人把糕点递给照常来索要银钱的地痞,伸手一摸额头上的汗珠,中气十足地开口骂街,说的比唱的还要更押韵,她眼皮翻上去,用眼白持续扫视着阿芙乐尔。

蝴蝶般起伏的两个黄发小儿,稀疏还未被扎起辫子的碎发赶着摇晃的小鸭子,鼓掌着催促它跑呀、跳呀、加入他们呀,他们的兴趣很快就消了,用短手指指点长长的阿芙乐尔。

“胡姬——掌上舞——”

是了。

她是眉目深邃的欧式面孔,这些愚蠢的污染物将她试做颠沛而来的胡姬。

阿芙乐尔试图无视,却被不偏不倚地砸了头。

她乜了甘融一眼,见她体态舒展神色安然,捻着个绿皮柑子一抛一落,照自己扔的准头刚刚好,森然露出的尖牙抵了下干燥起皮的嘴唇。

“她又要说话了吗,她发表的演讲多半涉及煽动性的蛊惑——这里的人一个是忠诚于主的骑士,一个是什么也不懂到处乱咬的小狗,还有一个是只听不说的哑巴,唯有这位正对视的普通人,称得上可造之材。

良玉未琢,又即将摔碎,她有心保存,这是多么让人难过的事。

她心里好多的想法,吵得她根本没办法思考,只能凭借直觉做事。如果她再冷静一点,她就会发现所有人都在正在窃窃私语,讨论的正是她的事。

哦,人类之可爱人类之可爱人类之可爱人类之可爱人类之可爱人类之可爱。

这只小队被[亚特维奥]跟上了、

这只小队被[亚特维奥]跟上了、

这只小队被[亚特维奥]跟上了。”

这是不属于她们五人中任何一人的声音,更像是一个斩钉截铁的旁白、一个字正腔圆的说书人。

声音太大了,几乎震响整个丰都城。

因声波而震颤的城门倏然合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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