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云满意道：“等等叫江鹤九来。”心里却在盘算，倒要瞧瞧，未来覆灭世界的男主，如今长啥样了？
冬祈月点头应下。
【007："宿主，您在落云镇收下的玉佩怎么不在身上了？方才晨景安进来时我就想说了，那白鱼佩可是您和小哑巴的缘分见证呢。"】
风清云一愣，指尖猛地顿住。那对墨白玄鱼佩！他竟许久没想起了。白鱼佩不会被‘风清云’给弄丢了吧？
【007赶紧补充："不会，就在听雪殿中，要不再找一找？"】
"好家伙。"风清云低骂一声，猛地起身。听雪殿虽大，却素来整洁，他掀起床榻上的青灰褥子，又翻遍了案头的书卷查了个遍，急得额角冒汗。这玉佩要是真丢了，被哪个弟子捡去，以清绝仙尊的身份，私藏一块瞧着就像定情信物的玉佩，传出去绯闻能绕破云宗三圈，到时候别说维持人设，怕是连生存值都要被扣成负数。
他正焦头烂额，指尖忽然触到床头缝隙里的硬物。风清云心中一喜，伸手一摸，果然摸出个温润的白盒子——正是装着白鱼佩的盒子。打开一看，月光石般的白鱼静静卧在绒布上，鱼眼处的墨色琉璃依旧剔透。
"也真是稀奇‘风清云’居然没丢掉它。"风清云赶紧将玉佩揣进乾坤袖。
【007："这玉佩是一对的，说不定那黑鱼佩还在小哑巴身上，以后说不定能凭着玉佩相认呢？"】
风清云瞥了眼系统面板，相认？风清云可没这打算。若是让江鹤九知道，当年落云镇那个逗他说"我姓你，名爹"的小孩，就是如今这冷面师尊，以男主那敏感的性子，指不定会多想什么。他现在要做的，是让剧情往和平的方向走，可不是来上演"认亲大戏"的。
殿外忽然飘进晨景安阴阳怪气的声音：“废物终究是废物，连师尊的殿内都不敢踏进去。”风清云心里翻了个白眼，少年你悠着点，真当男主黑化屠界时，你能跑得掉？怕不是第一个被挫骨扬灰的。他面上依旧清冷，袍角无风自动，冰蓝眼眸透过纯白面具，泛着冷冽的光，仿佛殿外的聒噪与己无关。
不多时，江鹤九被传唤而来。少年身形清瘦，身上的伤肉眼可见，旧伤叠着新伤，但也不影响俊朗的五官，虽然有块黑黑的玉佩，风清云一猜就能猜到是那块黑鱼玉佩，他还带着呢，不过，我靠，居然把男主弄成这个样子，我还想再多活几年。
“徒儿见过师尊。”江鹤九低眉行礼，声音里带着未散的痛意。
江鹤九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看见风清云，江鹤九还看见了风清云右手上的朱砂痣，江鹤九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同样的白发，同样的朱砂痣……会是巧合吗？
风清云迅速别过脸，不能同情，绝对不能同情男主。一旦流露半分关切，人设必崩，崩了就得扣生存值。他指尖在袖中蜷了蜷，目光掠过江鹤九胳膊上渗血的鞭痕，声音冷得像冰碴子：“免礼。”
江鹤九听见风清云的声音才回过神来，依言起身，头埋得更低，过长的刘海遮住眉眼，只露出紧抿的唇线。
风清云的视线落在他发顶，脑子里飞速检索，我记得这章他好像是因为啥被罚来着？他刻意放缓语速，每个字都像淬了寒霜：“可知错？”
江鹤九身子微颤，喉结滚动了一下，低声道：“弟子知错。”
“错在何处？”风清云追问，面具下的眉头却悄悄拧起——他倒要听听，这三年到底攒了多少莫名其妙的“错”。
少年的声音更轻了，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涩意：“弟子……弟子今早见到晨师兄时，未能及时行礼问候。”
风清云：“……”
内心瞬间炸开，不是吧？就这？就因为没给那阴阳怪气的家伙问好，就被打成这副鬼样子？晨景安你是有什么毛病？原著里的清绝仙尊到底是瞎了还是默认？再这么搞下去，别说让女主对男主产生好感，男主怕是先把整个冷冰峰给掀了！
他迅速压下翻涌的情绪，恢复平静模样，仿佛方才的内心巨浪从未掀起：“罚也罚过了，回去养伤吧。”
江鹤九满脸不敢相信，随即低下头，掩去眼底的诧异：“弟子……遵命。”转身往外走。灰布衣的衣角扫过地面，露出的脚踝上，还留着昨日被晨景安踹出的淤青。
风清云望着他清瘦的背影消失在殿外，殿门缓缓阖上的瞬间，他紧绷的肩膀骤然垮了下来。
空无一人的大殿里，他抬手狠狠扯下面具，随手扔在案上，发出“哐当”一声闷响。
坑爹啊，这让我怎么玩啊，落云镇的小哑巴，明明是会对着桂花糕红耳根的孩子，怎么就被磋磨成了这副模样？
【滴——检测宿主避开后面的无脑剧情，触发‘剧情修正’奖励，生存值 50点。当前剩余1500点。】
“才五十？”他低嗤一声，却没再多说——有总比没有好。
【007：“哎呀，宿主再接再厉。”】
风清云扶额，再接再厉你个头。
【007：“宿主，清绝仙尊乾坤袖里面应该应有尽有，所以生存值还能留着。”】
风清云回道“我知道，对了007百几真人是不是已经去天庭了？”
【007：“对呀，宿主，他在上面当了个神官，想修什么功德金身，这玩意是什么？】
“功德金身具有强大的防御能力。同时，功德金身还能抵御心魔侵扰，稳固道心，让修行者灵台清明，道心澄澈，修行速度大幅提升 。此外，拥有功德金身者，会受天道眷顾，气运大增，更易获得机缘造化，遇到秘境、宝物等。”风清云耐心的和007解释。
【007：“我记得他好像是渡过渡劫期飞升道神界的。”】
“是啊，又不是只有那种办法，要么是被其他的神官引荐，要么帝君欣赏你的才华，就可以破格当上神官。”
此时殿外又传来晨景安的嗤笑：“你这小废物连规矩都不懂，看吧，这就是你的下场。”
风清云走到窗边，掀起一角帘幔，看着江鹤九沉默着走向柴房的背影，以后谁能想到堂堂魔帝会是眼前这任人欺负的小不点。直到那道身影彻底消失在拐角，他才转身回到听雪殿中，重新拿起面具，缓缓戴回脸上，冰蓝眼眸的冷光再次覆上眼底。
他记得原著里，清绝仙尊从不过问江鹤九的死活，甚至默许晨景安的磋磨，然后自己和冬祈月促进没必要的情感。
风清云走出听雪殿，“晨景安。”风清云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殿宇的冷意。
殿外的嗤笑声戛然而止，片刻后，晨景安趋步进来，脸上还带着对江鹤九的轻蔑，见了风清云便换上恭敬：“师尊。”
风清云没看他：“今日罚江鹤九，是你主意？”
晨景安心头一跳，随即笑道：“回师尊，那废物目无尊卑，见了弟子竟不行礼，弟子是按门规教训他。”
“门规？”风清云抬眼，冰蓝眼眸透过面具，看得晨景安脊背发寒，“冷冰峰的门规，何时容得你私刑伺候？”
晨景安脸色一白：“弟子……弟子只是略施惩戒……”
“略施惩戒？”风清云站起身，袍角扫过地面，带起一阵寒气，“鞭痕见骨，脚踝淤青，这便是你的略施惩戒？”
晨景安彻底慌了，他从未见过师尊为了江鹤九动怒，嗫嚅道：“师尊，他……他是……”
“他也是我座下弟子，他这个样子要是被别人看见，不得说我虐待弟子。”风清云打断他，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便是要罚，也轮不到你越俎代庖，即日起，禁足思过十日。”
“师尊！”
“还不去？”
晨景安不敢再多言，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住所。
【滴——检测到宿主风清云人设有偏袒男主江鹤九，生存值……】
风清云连忙打断，不对不对，表面看，我是在偏袒他，但实际上却不是，你想想，要是被别人看见他那个样子，旁人一定会议论，再然后清绝仙尊的脸往哪搁？冷冰峰颜面往哪搁？所以符合清绝仙尊的人设。
【007：“我去！宿主！合理了？！！”】
风清云松了口气，幸亏有这个借口。
柴房里，江鹤九正借着月光查看伤口。胳膊上的鞭伤被草草包扎过，一动就牵扯着疼。他不明白，师尊今日为何会放他走，甚至……好像为了他斥责了晨师兄？
指尖抚过脚踝的淤青，那里还残留着晨景安的踹击感。三年来，这样的磋磨早已是家常便饭，师尊从不过问，他也早已习惯了沉默忍受。可今日，师尊那句“罚也罚过了”，竟让他冰封的心湖，泛起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涟漪。
“师尊？…”江鹤九低声念着这两个字，眼底闪过一丝迷茫，随即是更深的晦暗。他不能抱有期待，从来都不能。
窗外，风清云的身影在暗处伫立片刻，终是转身离去。有些事，急不来，他得先稳住人设，再慢慢修正这无脑的剧情。
风清云回到听雪殿时，案上的茶盏还余着半盏冷茶。他指尖叩了叩盏沿，冰蓝眼眸透过面具望着空荡的殿宇，脑子里却在复盘方才与晨景安的对话——还好找了“冷冰峰颜面”做借口，否则以007那严苛的检测标准，今日怕是要被扣掉不少生存值。
【007：“宿主刚才那波操作堪称教科书级别的‘人设自救’啊！既敲打了晨景安，又没崩掉清绝仙尊的清冷架子，还给男主争取了喘息空间，一石三鸟欸！”】
风清云没接话，只是抬手摩挲着面具边缘。他想起初来这书中世界时，007说风清云人设是这样的，清绝仙尊清冷，绝情，也有点好面子，但对女主之一的冬祈月就不一样了。
夜色渐深，冷冰峰的月光带着刺骨的寒意。风清云推开门，见廊下的宫灯被风吹得摇晃，忽然想起柴房连盏像样的灯都没有。他顿了顿，转身走向丹药房，指尖掠过一排排药瓶时，动作刻意放得极慢，像是在挑选夜用的安神香。
【007：“宿主，你拿金疮药干什么？这玩意儿给男主用，百分百触发‘人设崩塌’警告啊！”】
“哎呀，碰碰运气，万一不会触发呢。”风清云低声道，指尖最终停在一瓶标着“护心丹”的瓷瓶上，“晨景安今日动了私刑，若传出去说冷冰峰弟子内讧，丹药都舍不得用，岂不是让人笑话？”他将药瓶塞进袖中，又取了两盒普通的金疮药，“这些是给洒扫弟子备的，近日风雪大，难免磕伤。”
【007：“……”】
风清云没再往柴房去，只是走到通往柴房的岔路口，将那盒金疮药放在一块凸起的青石上，药盒旁还压了片干燥的柏叶——那是落云镇的孩子都懂的记号，意为“无人时可取”。做完这一切，他转身时袍角带起的风，刚好吹得宫灯的光晕在药盒上晃了晃。
柴房里，江鹤九正用烧过的布巾擦拭胳膊上的伤口，粗糙的布料蹭过破损的皮肤，疼得他指尖发颤。忽然听见窗外有极轻的响动，他猛地抬头，只见月光下的青石上，静静躺着个熟悉的药盒。
那是冷冰峰丹药房特有的样式。
江鹤九僵在原地，半晌才挪到窗边，小心翼翼地将药盒捧进来。打开的瞬间，熟悉的药香漫开——是上好的金疮药，比他以前偷偷藏的劣质药膏好上百倍。他指尖抚过药盒边缘，忽然摸到一片柏叶，指腹猛地收紧。
落云镇的柏叶……
他猛地抬头望向听雪殿的方向，那里只有沉沉的夜色，连半点灯火都没有。
“……”江鹤九低下头，将药盒紧紧攥在手心，指节泛白。是师尊吗？可师尊从来不会管他的死活。是晨师兄的圈套？可这药里分明没有异样，难道是冬师妹？嗯！没错！一定是她！
【007：“宿主我服你了。”】
风清云落下最后一子，棋局恰好成了“势均力敌”的残局。他看着棋盘道：“冷冰峰的药，本就该给有需要的弟子，你说是吧007。”
【007：“可他是未来的灭世魔头欸！你就不怕养虎为患？”】
“灭世魔头也是被逼出来的。”风清云指尖划过冰凉的棋子，“原著里，他若不是被磋磨到极致，何至于血洗三界？”
这话他说得极轻，像是在对自己低语。殿外的风雪不知何时大了起来，吹得窗棂呜呜作响，倒像是在应和他的话。
次日清晨，风清云在破云宗外门弟子演武场巡视时，恰好撞见弟子们分两列站着，中间空出的场地里，江鹤九正被几个外门弟子围着。
“听说了吗？晨师兄被禁足，肯定是这废物告的状！”
“就他也配？我看是想攀附师尊，痴心妄想！”
有人伸手就要去推江鹤九，手腕却被一股巧劲攥住，紧接着传来一道甜脆如莺啼的声音：“住手！”
众人转头，见一名身着浅碧色罗裙的少女快步走来，正是冬祈月，她几步跑到江鹤九身前，仰着下巴瞪向那几个外门弟子，“你们凭什么欺负鹤九哥哥？晨师兄被罚是他自己犯了门规，跟鹤九哥哥有什么关系？”
被攥住手腕的弟子疼得皱眉，却不敢对这位受师尊偏爱的小师妹动怒，只梗着脖子道：“冬师妹，我们只是……”
“只是想动手打人？”冬祈月松开手，说着又回头看向江鹤九，见他胳膊上的伤又渗了点血，眼圈顿时红了，“鹤九哥哥，他们又弄伤你了？”
江鹤九轻轻摇头，声音有些沙哑：“没事，祈月，别闹。”
“我没闹！”冬祈月还想说什么，余光瞥见不远处走来的身影，忙收敛了怒气，乖乖躬身行礼，“师尊。”
风清云缓步走过去，冰蓝眼眸扫过那几个外门弟子，声音听不出情绪：“演武场是练剑的地方，不是让你们嚼舌根的。”
那几个弟子吓得立刻躬身：“弟子知错！”
风清云没看他们，目光落在江鹤九身上，他胳膊上的伤似乎换过药，血色淡了些，只是依旧清瘦的身子在晨光里，显得格外单薄。
“你的剑呢？”风清云忽然问。
江鹤九一愣，低头道：“……断了。”是前日被晨景安踩断的。
风清云看向负责分发兵器的弟子：“破云宗的规矩，弟子佩剑损毁，三日内可凭令牌换新，为何不给？”
那弟子脸色一白：“弟子……弟子以为江师弟用不上……”
“他是我冷冰峰弟子，为何用不上？难道还不如你们这些外门弟子？”风清云声音平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去取一把‘青锋’来，给他。”
“是！”
江鹤九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难以置信。青锋是内门弟子才能用的佩剑，他一个常年被磋磨的废人，怎么配得上？
冬祈月也吃了一惊，拉了拉江鹤九的衣袖，小声道：“鹤九哥哥，师尊给你青锋剑呢！
风清云却已转身，只留给众人一个清冷的背影，仿佛刚才的话不过是随口一提。走了几步，他忽然顿住，头也不回地补充了一句：“冷冰峰的弟子，佩剑不可一日离身。若是连自己的剑都护不住，不如趁早下山。”
这话像是在训斥，却让江鹤九攥紧了拳头。他望着风清云远去的方向，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才缓缓挺直了脊背。
冬祈月见他眼里燃起些微光，笑得眉眼弯弯：“鹤九哥哥，你看，师尊心里是有你的。等拿到青锋剑，你可要好好练，以后再没人敢欺负你了。”
江鹤九低头看了看她，嘴角几不可察地牵起一丝弧度，低声道：“嗯，谢你了，祈月。”
【007：“宿主这招高啊！借着‘门规’给男主撑腰，既没偏袒，又敲打了其他人，生存值稳得很！”】
风清云回到冷清峰：“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007：“是是是，你是最厉害的宿主大人”】
风清云坐在听雪殿的玉座上，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扶手。殿内静得能听见烛火跳动的噼啪声，他盯着空荡荡的大殿，忽然觉得这清冷人设实在憋得慌。
【007：“宿主，你都盯着蜡烛看半个时辰了，再看下去蜡油都要被你瞪凝固了。”】
“能不盯吗？”风清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破地方连只鸟都没有，清绝仙尊以前是怎么忍受这种孤寂的？换我三天就得疯。”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还得是那种手舞足蹈唱大戏的疯。”
【007：“毕竟是原著里设定的‘冰山仙人’嘛，孤寂是标配。对了，你刚才在演武场那番话，已经被弟子们传开了，都说师尊突然重视江鹤九了呢。”】
“重视个屁。”风清云嗤笑，“我那是维护冷冰峰的规矩，顺带敲打那帮狗眼看人低的。再说了，他现在连剑都握不稳，我重视他有什么用？我只感觉我的死期又更早了些，再说了，女主就得配男主，我这电灯泡得赶紧挪开。”他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宗门那个选徒大典什么时候来着？就是资质好的可以优先选山峰，没被选上的当内门或外门弟子。”
【007：“你说的是‘收徒大典’吧？还有两年呢。”】
“两年？”风清云垮了脸，“这么久？那我岂不是还要再装两年冰山？”他摸着下巴琢磨，“你看你是让我维持风清云的人设并不是其他角色的人设，所以我想用花瓣幻化成我的样子，让这花瓣做清绝仙尊，然后我再把自己的面具摘了，带一个白绫，可以用神识观察周围的一切，只是有一点我不喜欢，也就是没有颜色，最后在随随便便拿个前三，优先选峰，在入我自己的峰，不仅能和男主打好关系，也能帮助男主，最重要的一点还能促进男女主的感情线，而且我这样也不毁人设对吧？”
【007：“？？！好像……有点道理诶……”】
风清云笑了笑“所以这两年里，我得让他先把伤养好了，再教他厉害点东西。当然，得找借口。”
【007：“找借口是其次，但是你也不能偏袒任何一个弟子吧，你也要教冬祈月和晨景安。”】
风清云无所谓道：“随便啊，都教都教。”
接下来的日子，风清云开始“例行巡视”。他会突然出现在外门弟子的练剑场，看着众人练剑时，冷不丁喊一句：“剑招虚浮，力从腰发，不是从胳膊甩。”这话看似是对所有人说的，目光却扫过角落里默默练剑的江鹤九。
他会在丹药房“检查药材”，拿起一株年份不足的灵草皱眉：“这种货色也敢入库？冷冰峰的丹药，是给弟子保命用的，不是拿来喂狗的。”说着，将旁边几株上好的续骨草扔给管事，“分下去，给近期受伤的弟子用。”——江鹤九前几日被晨景安的跟班推下石阶，刚好伤了骨头。
他甚至会在膳食房“抽查伙食”，看着桌上寡淡的野菜粥，对管事冷冷道：“弟子修炼耗费心神，伙食如此简陋，是想让他们修炼时饿晕过去？从今日起，每日加一道荤菜，内外门弟子一律平等。”——他知道江鹤九常年吃不饱，灰布衣下的身子骨瘦得像根柴。
【007：“宿主，你这借口找得越来越顺了，连‘饿晕过去’都想得出来，不去写话本可惜了。”】
“能屈能伸。”风清云一本正经地回应，“对了，江鹤九的伤怎么样了？”
【007：“恢复得差不多了，他好像偷偷在练你上次在演武场说的剑招，进步还挺快。就是……他好像总觉得是冬祈月在暗中帮他，昨天还偷偷把自己做的桂花糕放在了冬祈月的窗台上。”】
“认为是女主做的最好。”风清云一愣，随即笑了，“这小子，还记得落云镇的味道。”他忽然想起什么，“等等，他会做桂花糕？”
【007：“是啊，检测到他昨晚在柴房用偷藏的糯米和桂花做的，手艺好像还不错。”】
风清云摸着肚子，忽然觉得有点饿。他堂堂风绝仙尊，炼丹符箓阵法样样精通，甚至能一剑劈开三千里云海，却偏偏不会做饭。上回试着煮面条，差点把膳食房的锅给炸了。
“这技能不错啊。”他咂咂嘴，“等收徒大典来了，说不定还能蹭口热的。”
【007：“宿主，你这关注点是不是偏了？人家是未来的灭世魔头，你居然惦记人家做的桂花糕？”】
“灭世魔头怎么了？灭世魔头做的桂花糕也是桂花糕啊。”风清云理直气壮，“再说了，他要是真能一直做桂花糕，哪还会灭世？”
正说着，殿外传来晨景安的声音：“师尊，冬师妹说想请教江师弟……如何做桂花糕。”
风清云：“？？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007：“！！！剧情线自己动了？！”】
风清云猛地从玉座上坐直，差点维持不住清冷人设。他听见殿外冬祈月带着笑意的声音：“鹤九哥哥，我听人说你做的桂花糕很特别，不知能否……”
后面的话渐渐远了，风清云却摸着下巴笑了。
“看来不用我撮合，人家自己就搭上了。”他心情大好，甚至想哼段小曲，“007，你说我现在去膳房，能不能蹭到点吃的？就说……检查今日的荤菜合不合规矩。”
【007：“……宿主，你的借口能不能走点心？”】
“能吃到东西就行，要什么点心。”风清云起身，大步往殿外走，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放缓脚步，恢复了那副冰山脸。
罢了，再装一会儿吧。
至于他自己？就当是在这孤寂的冷冰峰，找个有趣的乐子吧。
这边说一下，这些山峰不是所有人都能进的。比如说一些外门弟子，内门弟子就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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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听雪殿里剑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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