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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篡改

赵嬷嬷被两名秘谍卫钳着胳膊,却仍不死心:“定是你这贱婢串通库管!那划痕是你方才用指甲划的,脂粉也是你故意抹的!”

秦颜垂着眸,却没退后半步。她刚要开口辩解,褚珩的身影已先一步挡在她身前。

“玉屑新落,边缘还带着未磨平的毛糙,你说她用指甲划?”褚珩捏起案上的玉扣,“你枕下搜出的棉絮,脂粉味与你镯子缝里嵌的粉屑一模一样,还要狡辩?”

赵嬷嬷脸色骤白,忽然疯了般往案上扑,案上还摊着那页《帝系录》残页,她竟想伸手撕了证物。

秦颜心头一紧,刚要上前拦,褚珩已反手扣住嬷嬷的手腕,另一只手稳稳护在残页上方,余光扫过秦颜膝盖处的污渍。

褚珩眸色冷沉,:“玉扣乃内库登记在册之物,你敢私藏偷盗,如今更是坐实了罪名。”言罢,他对秘谍卫沉声吩咐,“押至柴房看管,三月月钱尽数罚没,待后再议后续处置。”

偷盗藏书阁物件与破坏官藏典籍,皆是按律当杖责五十的重罪,可褚珩竟只罚了月钱。许是念及嬷嬷年事已高吧。

“啊——”嬷嬷惨叫出声,再没了挣扎的力气。秘谍卫架着她往外拖时,她的哭喊渐渐远了,阁内只剩烛火“噼啪”烧着灯芯的声响。

褚珩转过身时,目光先落在秦颜的膝盖上,眉头微蹙:“方才她冲撞你时,膝盖又磕着了?我瞧你方才站着都发颤。”

秦颜躬身行了礼,声音放得轻:“不碍事,奴婢忍忍就好,不耽误抄书。”

“谁让你抄书了?”他打断她,转头对门外候着的随从吩咐,“去请太医院的张医婆,让她带最好的活血药膏来,直接送到西阁偏院。”

随从应了声“是”,快步离去。褚珩又指了指案上的《帝系录》,“这页补得妥帖,针脚细,纸也选得合宜。往后藏书阁里破损的典籍,都先送到你那儿去,你先看能不能修。”

说罢,他没多留,却在跨出门槛时顿了顿,回头看了秦颜一眼,声音比刚才软了些:“药膏送来记得温敷,若疼得厉害,就让小丫鬟来前院说一声。”

秦颜原以为秘谍卫首领该是全然冷硬的,却没料到,他竟会留意到她膝盖的伤,还特意吩咐太医院的药膏。

当晚戌时,秦颜刚回到偏院,小丫鬟就捧着个黑漆药盒来了。

盒子是酸枝木的,边角雕着缠枝莲纹,一看就不是仆役能用的物件。

“秦姐姐,这是前院送来的,说是褚大人特意吩咐的。”小丫鬟掀开盒盖,里面铺着青绢,绢上放着个白瓷小罐,“盒底还压了张字条呢。”

秦颜拿起字条,纸上的字迹凌厉却工整,笔锋间带着几分克制的力道,只写了两行:“药膏需温透再敷,每日两次,忌生冷。”

打开瓷罐,一股薄荷混着当归的香气漫开。

她坐在桌边,用指尖蘸了点药膏,轻轻敷在膝盖的伤处。

……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就有人敲偏院的门。

开门一看,是个面生的杂役,捧着个蓝布裹着的木盒:“秦姑娘,这是大人吩咐送来的,说是让您看看能不能修。”杂役放下盒子就走,没多说一个字。

秦颜打开木盒,里面是一卷明代的诗集,纸页泛着淡褐,边缘有几处轻微的虫蛀,不算严重。

她坐在案前,指尖拂过纸页,忽然顿住。这纸的纤维纹理,竟与《帝系录》残页的纸性极像,都是明代早期的楮皮纸,只是这卷诗集的纸更薄些。

她刚拿出细竹镊准备补洞,指尖又触到书页间夹着的东西——是半片干枯的楮树皮,还带着淡淡的草木香。

她笑了笑,拿起麻纸剪了些与蛀洞大小相符的补片,又调了些楮皮浆糊,细细地将蛀洞补好。补完最后一处,她特意将那半片楮树皮夹回诗集的原页,还在旁边放了张小字条,写着:“楮皮纸性韧,补洞需用同料浆糊,方不损原纸。”

三日后,那卷诗集被取走,当天下午,又有人送来个更大的木盒。这次里面是一卷宋代的词话,纸页脆得像蝉翼,还粘连在一起,稍微一动,就有细碎的纸绒往下掉。

秦颜对着这卷词话犯了难。粘连的纸页若用热水直接泡,怕是会把上面的墨迹晕开,用竹刀硬拆,又容易把纸撕坏。

她坐在案前琢磨了半个时辰,正想试着用温水熏蒸,门外又传来轻响。

这次不是杂役,是个提着食盒的小丫鬟:“秦姐姐,这是前院送来的莲子羹,说是大人让您补典籍时垫垫肚子。”小丫鬟放下食盒,又递过来一张叠得整齐的纸条,“大人还说,若您修那卷词话遇着难处,就看看这个。”

秦颜展开纸条,上面是褚珩的字迹:“温水熏时,往铜盆里加半滴玫瑰露,纸性会更软,粘连处易分开。”

她眼睛一亮,赶紧照着试,铜盆里倒了温水,滴了半滴玫瑰露,蒸汽裹着淡淡的花香漫上来,用细竹刀轻轻插入纸页的缝隙,果然比刚才松快多了。

这一修,就修到了深夜。

烛火换了两根,她才把最后一页粘连的纸拆开,连页脚那枚极小的朱砂印都完好保留着。拆到最后一页时,她又在页缝里发现了一张小纸条,还是褚珩的字:“此印与《帝系录》残页上的印纹同源,都是南宋年间的朱砂。”

往后几日,送来的典籍越来越棘手。先是一卷带着火灼痕的宋代笔记,封面烧得焦黑,内页多处有焦洞,秦颜花了两天才清理完焦屑,又用楮皮纸补好洞。

接着是一册水渍浸透的元代画册,画面晕染得厉害,她用淡碱水轻轻擦了三遍,才把水渍淡去,还在晕染处发现了与《帝系录》一致的墨色。

那是种极少见的松烟墨,掺了珍珠粉,只有内造局才能制。

每次修复,褚珩总会用各种法子递来提示。有时是杂役送来的纸条,有时是小丫鬟带的话,甚至有一次,食盒里除了点心,还放了一小块掺了珍珠粉的松烟墨。

这日傍晚,秦颜刚把一卷唐代残卷的蛀洞补完,正用纱罩罩着阴干,指尖忽然触到蛀洞里嵌着的东西——是一粒极小的玉屑,质地温润,与那日褚珩捏在手里的玉扣一模一样。

她刚把玉屑收好,门外就传来秘谍卫的声音:“秦姑娘,褚大人请您去前院书房一叙,说有要事。”

到了书房门口,随从掀开门帘,她刚迈进去,就看见褚珩立在案前翻书。

他穿了件玄色常服,没束玉带,长发用一根羊脂玉簪绾着,少了几分朝堂上的锐利,多了些温润,烛火映在他冷白的脸颊上,连眉峰的冷意都淡了些。

“来了?”他放下书,目光落在她身上,先扫了眼她的膝盖,“药膏还在用吗?瞧你走路比前些日子稳了。”

秦颜躬身行礼:“谢大人关心,奴婢已好多了。”

“坐吧。”他指了指案旁的凳子,又拿起案上那卷宋代词话,“这卷词话,府里的老匠人说至少要拆毁三成才能分开,你却能一页不损地拆完,连页脚的朱砂印都护住了。”

他指尖拂过那枚朱砂印,语气比往日柔和,“你那日夹在诗集里的字条,我看了。你说楮皮纸需用同料浆糊,倒是懂行。”

秦颜坐在凳子上,指尖捏着袖角,忽然抬眸望他,眼底带着几分通透:“大人送的每一卷典籍,都藏着《帝系录》的线索,不只是试探奴婢的本事,更是在引奴婢查下去,对吗?”

褚珩指尖仍停在那枚朱砂印上,闻言缓缓收回手,转身走向案后书架,从最下层抽出个积了薄尘的乌木盒。

盒身无纹,只铜扣泛着旧年的冷光,他指尖摩挲着扣环,沉默片刻才缓缓打开。

里面只放着半张泛黄的麻纸,纸边磨损严重,上面是几行遒劲却潦草的字迹,墨迹还带着几分未干时的晕痕。

“先父曾任太史局编修,专司校勘国史典籍。”他声音压得极低,烛火映在他眼底,竟漾开几分细碎的沉郁,“先帝在位时,命太史局重订《帝系录》,那是记录皇室血脉传承的根本,一字一句皆关皇权正统。”

“据先帝所说,先父校勘到镇国公先祖一脉时,收了镇国公府的重金贿赂。”

“原《帝系录》里写着‘圣祖第五子早夭,无子嗣’,先父收了钱,私自把记载改成‘圣祖第五子育有一子,寄养旁支,即镇国公先祖’,硬生生给镇国公府安上了皇室血脉,助他们伪冒宗室。”

“没等先父辩白,先帝就定了罪。镇国公府‘妄攀皇室,行贿乱典’,满门抄斩。先父‘贪赃枉法,私改国史,惑乱正统’,判了斩立决。行刑那日,京里下了场冷雨,连纸钱都湿得烧不透。”

秦颜听完心下了然,她声音轻却通透道:“镇国公府早年随先帝起兵,手握兵权又掌着江南盐运,是先帝倚重的臂助。

“可等天下坐稳了,这‘臂助’便成了‘隐患’。先扣个‘妄攀宗室’的罪名抄斩,既除了兵权威胁,又能吞了盐运的利,至于牵连上大人父亲……不过是顺手清了个‘知情人’,免得往后有人翻出镇国公府与皇室的旧账,碍了新局。”

“秦颜。”褚珩忽然开口,声音里没半分暖意,倒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你很聪明。”

秦颜被他这眼神看得心头一凛,只觉他周身的气息骤然冷了下来,连烛火都似抖了抖,把他的影子拉得狭长。

她刚要应声,就见褚珩指尖猛地攥紧了乌木盒的铜扣,连唇色都淡得近乎失了血气。

“可是有一点不对。”

“《帝系录》真的被篡改过。”

“但。”他忽然抬眸,语气骤然一沉,烛火在眼中跳动,照得他如黑夜中的鬼魅,“真正被篡改的,其实不是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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