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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认个亲

路翎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来到这风凉亭,毕竟第一次相遇时就在这里,恶狠狠打了一架。

这儿风景不错。

没想到真给他找到了。

尤袤瘫坐在石凳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排润喉片,锡箔纸被粗暴地扣开,一把粉色含片被他华丽地扔进口腔。

听路翎说张栋在班里里大肆宣扬他暴力打人的事,他一脸不以为意,含含糊糊地说:

“张栋说就说呗,嘴长他脸上,我还能给堵住不成?扣分就扣分呗,老子又不是扣不起。”

还有,什么同桌?他可没点头同意,他不要任何同桌。

他血淋淋的手还在滴血,整只手殷红骇人,干涸的血凝固在手背上,遮挡显而易见的条条青筋,甩出一道道血痕,可怖且悚然。

挺犟,也挺倔,心还真大,被千夫所指还能有这心态。

闻到含片清凉的气味,路翎锁眉想了一会儿,似是料到他会这么回答,低声嗯了一声,无所谓地耸耸肩,神色漠然疏离。

“行,当我白跑一趟,去不去随你便,我话带到了就行。”

他瞥了眼尤袤滴血的手,凝神盯了片刻,还是缓缓提议:“去医院看看。”

不等尤袤回应,路翎转过身抬脚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只留下一个清瘦笔直的背影,徐徐走远,把他只是捎话的身份贯彻到底。

见人彻底走远,直至完全看不见背影,尤袤这才拿起一块石头,在手中掂量几下,扬起手臂,一个奋击抛到望月湖面,掀起层层涟漪。

啧,家住海边啊?管我去不去学校呢。程暮和林夕开始用消息轰炸他。

程暮:【你怎么回事?我和林夕一下课就去找你,你人呢?】

程暮:【开学第一天就逃课?我们怎么跟你说的?你不努力,我们怎么考一所大学?】

程暮:【张栋那傻逼怎么眉开眼笑的,吃蟑螂了?】

林夕:【他满嘴喷粪,又在造尤袤的谣言了,真想踹死他,看着就烦】

林夕:【不是,哥们你第一天就打架啊?】

尤袤抓了下头发,如实说:【没忍住】

林夕:【你知道他怎么说你的吗?他说你欺负他,说你怎么怎么样,你就任由他这小丑乱蹦?】

尤袤躺在石桌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不然呢?我的名声不是一贯这样么?还在乎再描黑一点么】

林夕:【倘若你真的不在乎,又何必跟他打一架呢,你也是在意的吧,别装】

尤袤盯着这一行字发愣,微微晃晃头。

啧,他眉间闪现一个褶皱,林夕真是......一如既往的一阵见血,这样可怕的敏锐啊。

等等,敏锐?

他转念又一想,瞬间恍然大悟。那个转校生路翎,该不会正是知道了这层细微的“在意”,才来劝他回校的吧?是心细也是多管闲事。

学校的流言蜚语传遍,还有人不忌惮他“少年杀人犯”的名号么?

程暮和林夕你一言我一语地催他,轰炸他,最后他被磨的没了脾气,只得答应回学校。他以后要住校,还得去一中的宿舍楼登记姓名。

但他没先回教室,也没去宿舍楼登记姓名,而是坐公交车去了离学校较远的诊所。

血液干涸后,痛觉马上席卷而来,他的整只手要废了那样抽搐抖动,额角硬生生沁出一层温热的薄汗。

要是被程暮和林夕看见这只手,两人又要紧张兮兮的。

公交车缓缓行驶间,他把头抵靠在窗边,听见周围的窃窃细语,大概是看到他一片血迹狰狞的右手了。

“哎呀,这是那位不良少年吧?大家快看他的右手,真可怕呀。”

“就是上过都市新闻的那位?”

“嘘,小声点!不想活了?”

尤袤阖上眼,抿了抿干燥的唇,不动声色地把骇人的右手往下面伸了伸,前面靠椅的阴影遮挡住一节手臂,但也无济于事,还是能被看见。

这个姿势不好受,整条手臂持续紧绷,像抽筋那样难耐,但尤袤的内心却因这一小片灰影而轻松起来,他不动如山,呼出一口气。

这家诊所他以前来过,和何贤岷一起来的,店主是一位大大咧咧的大叔,记性不太好。

他推门而入,里面还没什么人,大叔看见他的伤口,吃了一惊,立即拿来药水和绷带。

坐在诊所病床上,他一边听着大叔的碎碎念,一边把目光移到雕花窗棂,那处有一束几近透明的光晕,好像还有一个模糊的身影?

隔着厚厚的纱窗,他看不清那到底是什么。

大叔也是好心,撕开一包棉签蘸了蘸药水,边往伤口涂药边忍不住挑了挑眉,目光闪烁一下,随口一问:“怎么又受伤了,这次怎么不见你那个朋友?”

尤袤目光一顿,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大叔紧接着的第二句。

“就你那个好朋友,你俩形影不离的,就没见你俩分开过,叫何什么来着?”

涂过药的手指猛然攥紧,尤袤的腮帮突兀地鼓起来,他难耐的急喘气,艰难平复内心的躁动。

他害怕那个名字再度出现,也许只是在别人口中随意滚落,但对他而言,一石激起千层浪,无异于天崩地裂。

他不想再听到那个恶心的名字,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不想……

“啊,何贤岷!是叫这个对吧?出手阔绰,人又温和,长得还……”

话没说完,尤袤再也听不下去,太阳穴的青筋根根凸现,他霍然站起身,动作幅度过大,不小心碰倒药水瓶。

褐色带有浓郁药草味的药水一汩汩洒在地面上,玻璃药瓶碎了一地。

大叔一愣,他抬起头,这才意识到面前这少年脸色惨白,眼眸里簇着一团亮光,像盛怒时的火苗,熊熊燃烧。

他不知道尤袤怎么突然这样,更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的哪句话让少年反应这么大,一时呆愣几秒。

空气凝滞片刻后,门帘被突然掀开,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撑在门帘上,然后是路翎那张蛊惑人心的脸,他探头过来,瞧了眼现状,微微皱眉问:“还没好?我都等不及了。”

大叔这才惊醒,慌不择路地收拾一地碎渣,磕磕巴巴道:“好…好了,已经可以了。”

尤袤的右手缠上了绷带,他没想到路翎会过来,也不知道这人究竟听到了多少,又在心里想了多少。

所以窗边的那个身影也就是路翎的咯?

他心里烦躁,臭着脸闷声向前走,脚步略顿,嘴巴一咧,不太情愿地问:“你怎么会来这里?不是偶然吧?”

不是说只是捎个话么?还能预判他下一步的动作?怎么搞得像是别有用心似的?

他可是出了校门来到外面的诊所,这还能是相遇,绝不会是偶然。

路翎看他一眼,视线下移,落在他包缠得严实的右手上,他没否认,点了点头:“确实不是。”

尤袤脚步停住了。

路翎也停下脚步,摊开双手,无奈道:“那我能怎么办?老师让我把你全须全尾地带回去呢。”

尤袤几不可闻地皱眉,“你跟踪我?”

路翎垂眸想了片刻,轻轻摇摇头,矢口否认:“没。其实很容易猜出来。”

尤袤不解,看着他,有风吹来,他额前的碎发凌乱了,飘在空中,不安分地荡漾。

路翎看他一眼,话在口中斟酌片刻,才不紧不慢地解释:“你恐怕无法在一天内进两次校医院吧。”

这话直接闯入尤袤心中,在心田点了点。尤袤一怔,臭着脸转过头。

啧,这人恐怖的心细和冷锐真是令他不爽,极其不爽啊。

路翎的话无疑是对的,正中心头,已经很是委婉了,剥离了直白和坦荡。

对尤袤来说,他早上已经因为脸上和手腕的伤去过张姝阿姨的医务室,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再次鲜血淋淋地登门造访。

那他答应张姝阿姨的“好好学习”,不就成了一纸空谈?不就告示了他把阿姨好心的劝告当成耳旁风?又情何以堪?

虽然打架的事实已经发生,他却不想让他在意的人知道,他无疑是混账的,也是不听劝解的,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那些谣言压过来时,他确实无法冷静处理。

让在意的朋友和阿姨知道他受了伤,替他担心,他不能无动于衷,起码,看见那些忧愁担忧的脸庞时,他心头会一紧。

程暮和林夕到现在也不知道他的脸上和手腕受了伤。

尤袤向前走了两步,深深吸口气:“你心细得令我害怕。”

这是实话。

倘若一个人的行为举止早已被另一个人完全拆解,这还真是令人惶恐。

“彼此彼此。”路翎说。

公交车来了,他们一起上了公交车,尤袤坐在最里面,路翎挨着他坐在外侧。

路翎高大的身躯落下来,连带着灰灰的阴影扫过来,没人会注意到尤袤包扎的右手,甚至没人能注意到尤袤这个人,他在灰影里如鱼得水。

公交车上没人再说“少年杀人犯”的闲话。

尤袤皱着眉,他心里门儿清,所以轻声啧了一声。

“我们真是同桌?”他问。

“嗯。”

“那不行。”尤袤转过身,当着路翎的面大幅度地摆了摆手,十分抗拒,也相当坦然,“我不想和你做同桌。”

“哦。”

路翎目光似古井无波,他唇角勾出一抹微笑,神色有如实质感,洞若观火似的,慢吞吞道:

“有一条蛔虫在你身边,你害怕啊?”

“堂堂不良少年还会害怕这个?稀奇。”

“那可不,哥哥你段位太高,我怕得要死。”尤袤无聊地打了个哈欠,面无表情,闭上眼睛回怼,喉间一片清润。

路翎轻挑眉梢,不置一词,相对于这样的未成年呢,他的段位确实高一点。

他又闻到润喉片的味道了,抬头看看天,碧空如洗。

啊,真热呐。

尤袤回校后就与路翎分道扬镳,直接去了一中宿舍楼。一中宿舍楼极其破旧,简直一言难尽,就临近体育场,楼层不高。

一中的学生大多都是本地人,离家近,不需要住宿,中午和晚上都能回家。尤袤是被逼无奈,才选择住宿舍。

他来到一楼的值班室,跟宿舍大叔讲了讲情况,大叔瞪着他,瞠目结舌,半晌,才爆出一声嘶吼。

“你不是那个‘少年杀人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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