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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CP/11

波松长老的话像投入深潭的石子,在玉笙心中漾开层层涟漪,久久无法平息。他独自坐在窗前,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峦,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微凉的茶杯。

平安喜乐?

这四个字对他而言,遥远得如同山间的蜃楼。

从小背负着少主的责任,后来又得知父亲惨死的“真相”,满腔恨意成为支撑他活下去、不断变强的动力。他早已习惯了将真实的自我隐藏在冰冷的面具和繁复的银饰之下,算计、谋划、甚至不惜利用自己的身体和情感。

傅司珩的出现,是一个意外,却也是计划中的一环。只是他算漏了自己的心。

长老说得对,父亲若在天有灵,真的愿意看到他被仇恨吞噬,变得面目全非吗?看到他用父辈可能都未曾预料的方式,去折磨另一个或许同样无辜的人?

他想起了昨夜傅司珩那双困惑又急切的眼睛,那里面除了愤怒,还有一种被蒙在鼓里的、真实的痛苦。

一个念头悄然滋生,越来越清晰——他需要和傅司珩谈谈。不是以复仇者与仇人之子的身份,而是……尝试撕开那层厚重的迷雾。

这个决定让他感到一阵恐慌,却又奇异地带来一丝解脱。

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他没有再犹豫,径直走向那间囚禁着傅司珩的小屋。

门口的寨民见他到来,恭敬地行礼后便默默退开了一段距离。

玉笙推开木门。

傅司珩正站在窗边,听到动静猛地回头。看到是玉笙,他眼神瞬间变得复杂,警惕、审视,却又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期待。

两人目光在空中相接,一时无言。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紧张,还有昨夜未曾散尽的暧昧气息。

最终还是玉笙先开了口,声音比平时软了一些,却依旧带着少主的清冷:“我们……谈谈吧。”

傅司珩嗤笑一声,抱臂靠在墙上,姿态防御:“谈什么?谈你怎么骗我?还是谈下一步准备怎么处置我?”

玉笙没有被他带刺的话激怒。他走到桌边坐下,示意了一下对面的位置:“谈谈我们的父亲。”

傅司珩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他盯着玉笙,试图从他脸上找出戏谑或算计,但只看到了一种罕见的、近乎沉重的认真。

他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走了过来,在玉笙对面坐下,目光如炬:“你知道些什么?”

玉笙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袖中取出了那张被他藏起来的、泛黄的照片,轻轻推到傅司珩面前。

傅司珩疑惑地拿起照片。当他看清照片上的人时,瞳孔骤然收缩!

照片上的父亲傅峥嵘,比他记忆中任何时刻都要年轻,意气风发,笑容甚至带着他从未见过的……明朗?而更让他震惊的是,父亲的手,正紧紧地、友好地握着另一个穿着奇异民族服饰的俊美年轻人的手!两人姿态亲近,背景是苍翠的山谷。

那个年轻人……眉眼间,竟与眼前的玉笙有五六分相似!

“这是……?”傅司珩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我父亲,玉清。上一任巫王。”玉笙的声音很平静,却像惊雷一样炸响在傅司珩耳边,“这是他们合作初期,在苗疆拍的。”

傅司珩的大脑一片混乱:“合作初期?我父亲从未提过……他每次只说项目不顺,当地民风彪悍……”他死死盯着照片上父亲那罕见的、毫无阴霾的笑容,一个荒谬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他们……关系很好?”

玉笙看着他脸上真实的震惊和困惑,心中最后一丝关于傅司珩是否知情的怀疑,终于彻底消散。

他垂眸,指尖划过照片上父亲温润的眉眼,声音低沉了下去:“不止是很好。”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需要积蓄勇气,才缓缓吐出那个石破天惊的真相:

“他们曾经……相爱过。”

傅司珩如同被一道闪电劈中,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脸色瞬间煞白:“你胡说八道什么?!”

这个消息太过惊世骇俗,完全颠覆了他对父亲的所有认知!那个严肃、冷漠、一生致力于家族事业的父亲,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和一个男人相爱?还是苗疆的巫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傅司珩情绪激动地低吼,拒绝接受这个荒谬的事实。

玉笙抬起眼,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冰冷,只剩下一种淡淡的、同病相怜般的悲哀:“我也希望是假的。但这是波松长老和阿叔公亲口告诉我的。他们,是我父亲最信任的人。”

“那后来呢?!”傅司珩胸口剧烈起伏,声音嘶哑,“后来为什么会变成那样?为什么会有冲突?我父亲他……”他想起玉笙之前咬牙切齿的“血债”。

玉笙的眼神黯淡下去,带着一丝痛苦的迷茫:“具体发生了什么,长老们也不完全清楚。他们只知道,后来傅家内部似乎出了变故,你父亲被召回。再回来时,他变了……他动摇了,想要终止合作,甚至……可能默许了傅家其他人用了更激烈的手段……”

“冲突爆发了……我父亲……死了。”玉笙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哽咽,“而你父亲回去后不久,也传出了意外身故的消息。”

真相如同最残酷的画卷,在傅司珩面前缓缓展开。

不是简单的商业背叛,而是一场始于爱情,终于家族压力、利益权衡和懦弱背叛的悲剧!

他的父亲,并非完美的受害者,甚至可能是……导致悲剧的帮凶?

这个认知像一把重锤,狠狠砸碎了傅司珩一直以来固有的世界观。他踉跄着后退一步,跌坐回椅子上,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气。

原来如此。原来这就是玉笙接近他的原因。原来这就是那深重恨意的来源。原来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笼罩在父辈如此不堪又惨烈的阴影之下!

那玉笙对他……那些虚情假意之下,是否也掺杂着对父辈未竟情愫的扭曲投射?而自己那不受控制的痴迷,又算什么?

巨大的信息量和对父辈认知的崩塌,让傅司珩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和沉默。

玉笙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亦是百感交集。说出真相,并没有带来预想中的快意,反而是一种更加沉重的疲惫和……一丝微弱的、连他自己都不敢承认的希冀。

希冀什么?

希冀傅司珩能理解?

希冀他们之间,能有那么一丝丝……不同的可能?

小屋之内,只剩下两人沉重的呼吸声。

隔阂仍在,恩怨未消。

—》》》—

小屋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傅司珩跌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目光空洞地望着虚空,仿佛灵魂都被刚才那个颠覆性的真相抽走了。

父辈禁忌的恋情、惨烈的结局、以及自己可能背负的原罪……这一切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曾经所有的愤怒和质问,在此刻都显得那么苍白可笑。

玉笙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心脏像是被浸泡在酸水里,细细密密地疼。他知道这个消息对傅司珩的冲击有多大,就像当初他自己得知时一样。

恨意在这一刻,奇异地消散了许多。剩下的,是一种同病相怜的悲哀,和一种……无法言喻的复杂情感。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傅司珩面前。

傅司珩没有反应,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玉笙蹲下身,仰头看着他,这个角度让他看起来不再那么具有攻击性,反而带上了一种罕见的脆弱和坦诚。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傅司珩放在膝盖上、紧握成拳的手。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温热的皮肤,傅司珩猛地一颤,像是被惊醒般,涣散的目光重新聚焦,落在玉笙脸上。

玉笙迎着他的目光,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没有了算计,没有了冰冷,只剩下一种近乎残忍的真诚和一丝破釜沉舟的决绝。

他轻轻开口,声音很轻,却像惊雷一样一字一句砸进傅司珩的耳膜:

“珩哥,” “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 “我给你下了蛊。”

傅司珩的瞳孔骤然收缩,手下意识地想抽回,却被玉笙更紧地握住。

玉笙继续说着,语气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一种叫‘情丝绕’的蛊。它不会伤人,只会让中蛊者……对下蛊者的气息更加迷恋,渴望,难以自拔。”

他看着傅司珩瞬间变得惊愕甚至骇然的表情,唇角勾起一个苦涩至极的弧度:

“所以,你之前对我所有的好,那些毫无保留的偏爱,那些近乎偏执的占有欲……或许,并不全是你的本心。” “很大可能……是蛊虫的作用。”

他顿了顿,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最后那句话: “现在,你知道真相了。” “你……还要我吗?”

这句话问得轻飘飘的,却重逾千斤。

里面包含了太多的含义:试探、忏悔、还有一丝连玉笙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微弱的祈求。

傅司珩彻底僵住了,大脑被这一连串的真相炸得一片空白。

下蛊?

‘情丝绕’?

所以他那不合常理的痴迷和占有欲,竟然是……被蛊虫操控的结果?

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被愚弄的寒意瞬间席卷了他全身!

可就在这时,玉笙握着他的手,微微用力,又补充了一句。这一句,比之前所有的话加起来,更让傅司珩心神剧震。

玉笙看着他,眼睛里有水光一闪而过,声音轻得如同叹息,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般的释然和疲惫:

“傅司珩”

“我不恨你了。”

我不恨你了。

这五个字,轻轻落下,却像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攥紧了傅司珩的心脏!

恨意是支撑他们畸形关系的一根毒刺。如今,玉笙亲手将这根刺拔了出来,鲜血淋漓,却也……豁然开朗。

傅司珩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这张让他痴迷、让他愤怒、让他痛苦、此刻又让他无比混乱的脸。

他该恨玉笙的。

恨他欺骗,恨他下蛊,恨他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

可是……“我不恨你了”这句话,以及说出这句话时玉笙眼中那清晰可见的痛苦和坦诚,像最烈的解药,反而奇异地中和了他心中的毒素。

如果没有恨了,那他们之间,还剩下什么?

是那被蛊虫催生出的、虚妄的迷恋?

还是……在谎言与算计之下,可能真实滋生过的、谁都不敢承认的情愫?

傅司珩猛地反手握住玉笙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质问:

“玉笙……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 有没有真正地,哪怕只有一刻,爱过我?

后面的话他说不出口,但那疯狂而绝望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不在乎蛊虫了,不在乎父辈的恩怨了,他在乎的,只剩下这一个问题。

玉笙看着他通红的眼眶,感受着他颤抖的手,一直强撑的冷静终于彻底瓦解。

泪水毫无预兆地滑落。

他没有回答。

而是仰起头,主动吻上了傅司珩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的唇。

这个吻,不再带有任何算计和目的,只有咸涩的泪水、无尽的委屈、和一种飞蛾扑火般的、绝望的爱意。

他用行动,代替了所有言语。

傅司珩身体猛地一僵,随即像是被点燃的火山,所有的理智、所有的追问,在这一刻都被这个带着泪水的吻彻底焚烧殆尽!

他低吼一声,疯狂地回应了过去,仿佛要将眼前这个人,连同所有的爱恨情仇,一起吞噬入腹,融入骨血!

真假也好,蛊虫也罢。

恨意消散,爱欲疯长。

这一刻,他们只剩下彼此。

这个吻不同于之前的任何一次。

它不再是玉笙带着算计的迎合或绝望的宣泄,也不再是傅司珩充满掠夺和惩罚的啃噬。它激烈、强势,却仿佛剥去了所有附加的恩怨情仇,只剩下最原始、最纯粹的情感碰撞,带着一种确认般的疯狂和孤注一掷的沉溺。

氧气耗尽,唇舌分开时,玉笙早已腿软得蹲不住,身体微微下滑,眼尾绯红,呼吸急促,眸子里氤氲着一层动情的水光,迷茫又依赖地看着傅司珩。

傅司珩眼底翻涌着未退的激情和更深沉的、复杂难辨的情绪。他没有丝毫犹豫,手臂用力,轻易地将浑身发软的人抱起来,转身自己坐在椅子上,将玉笙安置在自己结实的大腿上。

玉笙轻呼一声,下意识地伸手搂住傅司珩的脖子以保持平衡,后背轻轻抵在了冰冷的桌沿上。这个姿势亲密无间,充满了占有和保护意味。

傅司珩抬起手,指腹有些粗糙,却极尽温柔地擦过玉笙被吻得红肿湿润的唇瓣,目光深邃地凝视着他,仿佛要透过这双刚刚坦白了一切的眼睛,看进他的灵魂深处。

然后,他再次低头,吻了上去。

这一次的吻,不再是狂风暴雨,而是变成了缠绵悱恻的研磨和吮吸,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小心翼翼和难以言喻的珍视。他细细描摹着玉笙的唇形,舔舐过他敏感的上颚,勾缠着他无处可逃的软舌,交换着彼此灼热的气息和口中淡淡的、属于玉笙的冷香。

玉笙完全沉溺在这个温柔又霸道的吻里,搂着傅司珩脖子的手臂渐渐收紧,生涩而又努力地回应着,发出细微的、令人脸红的呜咽声。

良久,傅司珩才缓缓退开,两人的额头相抵,呼吸交织,都有些气喘。

玉笙缓过神,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那双总是盛满威严或冰冷的桃花眼里,此刻倒映着他的身影,里面没有了恨意,只剩下一种无奈的、纵容的、几乎要将他溺毙的深沉情感。

他忽然笑了起来,笑声清脆,带着劫后余生般的轻松和一丝狡黠,像只终于偷到了腥的小猫。他用额头蹭了蹭傅司珩的额头,声音糯软,带着撒娇的意味:

“阿哥,”他换回了苗疆亲近的称呼,眼神亮晶晶的,“我们不恨了好不好?”

他顿了顿,长睫轻颤,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和期待,轻声问: “阿哥……还喜欢我吗?”

问出这句话,他的心跳得飞快。

傅司珩看着他那副又纯又媚、带着讨好又暗藏得意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苗疆少主的冷厉威严?分明还是那个会勾人、会撒娇、把他吃得死死的小妖精!

他无奈地低笑出声,笑声里带着无尽的宠溺和认命。他抬手刮了一下玉笙挺翘的鼻尖,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纵容和温柔:

“玉笙,”他叫他的名字,字字清晰,“你就是拿准了我爱你、宠你。”

他收紧了环在玉笙腰上的手臂,将人更紧地拥入怀中,下巴抵着他散发着冷香的发顶,叹息般低语:

“我怎么舍得真恨你。”

是啊,怎么舍得。

纵然欺骗满口,纵然蛊毒加身,纵然父辈恩怨纠缠……可当他看到玉笙的眼泪,听到他那句“我不恨你了”,感受到那个带着绝望爱意的吻时,所有的恨意和愤怒便土崩瓦解。

剩下的,只有深入骨髓的爱意和无可奈何的宠溺。

他这辈子,算是彻底栽在这个小蛊王手里了。

玉笙听到他这句话,像是得到了最想要的糖果,心花怒放。他满足地把脸埋进傅司珩温暖结实的胸膛,听着对方有力而急促的心跳,忍不住吃吃地笑了起来,肩膀微微颤抖,满心的欢喜几乎要溢出来。

傅司珩感受着怀里人儿的笑声和依赖,心中那片因为父辈真相而带来的阴霾,似乎也被这笑声驱散了不少。

他低头,吻了吻玉笙的发顶,将人抱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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