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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CP/9

下颌被冰凉的手指挑起,被迫迎上那双深邃如寒潭、再无半分依赖怯懦的眼眸,傅司珩身体的僵硬只持续了一瞬。

滔天的怒火与被欺骗的耻辱感,混合着眼前这超乎想象、充满禁忌诱惑的强烈视觉与心理冲击,像两种极端的力量在他体内疯狂撕扯。

他猛地挥开玉笙的手,动作带着一种被冒犯的暴怒,但力道却远不如他想象中的决绝——仿佛那指尖冰凉的触感带着无形的蛊,蚀骨**,让他竟有些贪恋。

“巫王?”傅司珩的声音嘶哑,嘴角扯出一抹冰冷而讥诮的弧度,试图夺回失控的主导权,“所以,这就是你潜伏在我身边的目的?为了你们寨子那些陈年旧事?为了报复傅家?”

他步步紧逼,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试图从玉笙脸上找出丝毫心虚或动摇:“你在我身边的每一天,每一句话,每一个笑,甚至……”他顿了一下,眼底翻涌着痛苦的猩红,“……甚至在我身下的每一次承欢,都是算计,都是假的,对不对?!”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低吼出来,带着一种近乎破碎的绝望。

面对他疾风骤雨般的质问和几乎能将人灼伤的痛苦,玉笙的神情却依旧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怜悯。他轻轻抚平被傅司珩挥开的袖口,动作优雅从容。

“珩哥,”他再次用了这个亲昵的称呼,语调却疏离得像在谈论天气,“真假重要吗?父辈的恩怨是事实,我接近你目的不纯,也是事实。”

他没有直接回答傅司珩的问题,却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切割着对方的心脏。

“至于现在,”玉笙抬眸,扫了一眼地上那些依旧痛苦呻吟或昏迷不醒的手下,语气淡然,“你似乎没有资格质问我。”

他微微侧头,对身后的寨老吩咐道:“阿伯,把这些客人‘请’到客寨休息,没有我的允许,不得离开半步。好好照料,别怠慢了。”他特意加重了“照料”二字,寨老立刻心领神会,指挥着寨民们将那些失去行动能力的人拖走。所谓的“客寨”,无异于看守严密的囚牢。

傅司珩看着手下被如同拖死狗般带走,额角青筋暴起,却强忍着没有发作。他深知,此刻硬碰硬,吃亏的只会是自己。他低估了玉笙,低估了苗疆的神秘力量。

“那你呢?”傅司珩目光死死锁住玉笙,“准备怎么‘处置’我?”

玉笙闻言,唇角再次勾起那抹妖异危险的弧度。他上前一步,几乎贴进傅司珩的怀里,仰头看着他,呼吸如同兰麝,轻轻拂过傅司珩紧绷的下颌线。

“你?”玉笙轻笑一声,指尖似有若无地划过傅司珩的胸膛,感受着其下剧烈的心跳,“你可是贵客,自然……由我亲自‘招待’。”

他的话语充满了暧昧不明的意味,眼神却冰冷如霜。

“带走。”玉笙直起身,淡淡下令。

立刻有两名强壮的寨民上前,一左一右“请”傅司珩。傅司珩冷着脸,没有反抗,只是那双眼睛始终如同烙铁般钉在玉笙身上,里面翻滚着太多复杂的情绪——恨意、不甘、震惊,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被彻底挑起的好奇与征服欲。

他被带到了寨子深处,玉笙居住的那栋最高吊脚楼旁的一间小屋。屋里陈设简单却干净,窗户被封死,门外有人看守。这确实是最好的“招待”——一间专为他准备的囚室。

玉笙并没有立刻跟来。

傅司珩独自坐在冰冷的竹床上,环视着这间充满异域风情的囚室,空气中弥漫着和玉笙身上相似的冷香。他试图冷静下来分析现状,但大脑却一片混乱。

玉笙的真实身份、他那神秘莫测的手段、父亲与苗疆的过往、以及两人之间那些缠绵悱恻又充满谎言的回忆……这一切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他牢牢困住。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银铃清脆的声响。

门被推开,玉笙端着一个木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散发着奇异香气的粥和一些山野小菜。

“山里条件简陋,比不上傅总的山珍海味,将就一下吧。”他将托盘放在桌上,语气平淡无波,仿佛真的只是在招待一个普通的客人。

傅司珩抬头看他,冷笑:“怎么?少主亲自来送饭,是怕下毒毒不死我?”

玉笙也不生气,反而在他身边坐下,拿起粥碗,用银勺轻轻搅动,舀起一勺,递到傅司珩唇边,眼神幽深:“是啊,怕毒不死你。所以,敢吃吗?珩哥?”

他眼神里带着挑衅,又有一丝难以捉摸的试探。

傅司珩盯着他那张近在咫尺的、美得惊心动魄的脸,又看了看唇边那勺香气诡异的粥,忽然猛地伸手,不是推开粥碗,而是一把扣住玉笙的手腕!

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那纤细的骨头。

“玉笙,”他声音低哑,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疯狂,“你告诉我,到底有没有哪怕一刻……是真的?”

问出这句话,几乎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死死盯着玉笙的眼睛,不肯错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玉笙手腕吃痛,微微蹙眉,却没有挣扎。他回视着傅司珩,那双清澈的眸子里仿佛有云雾翻涌,最终归于一片沉寂的深邃。

他缓缓抽回手,将粥碗放下。

“真假……”他站起身,走向门口,裙摆划出一道决绝的弧线,“重要吗?”

他停在门口,没有回头。

“傅司珩,你父亲欠下的债,或许该由你来还了。”

说完,他推门而出,银铃声渐行渐远。

只留下傅司珩独自一人,对着那碗逐渐冷却的、香气诡异的粥,和满室冰冷的空气,以及那句萦绕在耳边、如同诅咒般的话语。

父债子偿?

傅司珩猛地一拳砸在床板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他到底……都陷入了怎样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

而玉笙对他,究竟……是纯粹的恨,还是夹杂着其他?

—》》》—

夜深人静,吊脚楼外只剩下虫鸣和风声。

玉笙回到自己空旷的房间里,白日里所有的冰冷、威严、疏离仿佛瞬间被抽干。他背靠着紧闭的房门,身体缓缓滑落,最终无力地坐倒在冰凉的地板上。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华丽的银饰上,反射出清冷破碎的光。

强撑了一整天的面具终于碎裂。

一滴滚烫的泪毫无预兆地滑落,砸在他手背的银镯上,溅开细小的水花。紧接着,第二滴,第三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汹涌而出。

他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哽咽的声音,只有单薄的肩膀在寂静的月光下微微颤抖着。

委屈、迷茫、痛苦、还有那无法言说、更不能承认的爱意,像无数只毒虫,啃噬着他的心。

他恨傅家的背叛,恨命运的捉弄。可当他面对傅司珩那双充满痛苦和质问的眼睛时,当他听到对方嘶哑地问出“到底有没有哪怕一刻是真的”时,他的心就像被凌迟般疼痛。

怎么会没有?

那些依赖或许起初是假的,那些迎合是算计,可傅司珩毫无保留的偏爱、笨拙又真诚的呵护、甚至是他那强势到令人窒息的占有欲……早已像最隐秘的蛊,悄无声息地钻入了他的心脏,生根发芽。

他恨傅司珩是傅峥嵘的儿子,恨他们之间隔着父辈的血债。可他又无法控制地去想,如果……如果傅司珩真的对往事一无所知,那他对自己而言,又算什么?

复仇的对象?

还是……父辈恩怨的无辜牺牲品?

这种矛盾的撕扯几乎要将他逼疯。

白天他可以强迫自己戴上冰冷的面具,可以轻描淡写地说出“父债子偿”这样残忍的话。可当黑夜降临,独自一人时,所有的伪装都土崩瓦解。

他想他。想那个会笨拙地给他穿鞋的傅司珩。想那个因为他一句话就冲冠一怒的傅司珩。想那个即使被他迷晕、发现所有欺骗后,第一句质问依旧是“有没有一刻是真的”的傅司珩。

感情如同失控的蛊,反噬着施蛊者。

玉笙猛地站起身,擦干脸上的泪痕,眼神因为泪水的洗涤反而显得更加清澈,却也更加混乱和冲动。他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鬼使神差地推开门,朝着那间关押着傅司珩的小屋走去。

门口的寨民看到是他,恭敬地行礼,没有阻拦。

玉笙推开那扇木门。

傅司珩并没有睡,他正靠在床头,闭着眼,眉头紧锁,显然也深陷在巨大的混乱和愤怒之中。听到开门声,他猛地睁开眼,锐利的目光射向来人。

当他看到去而复返的玉笙时,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错愕。

此时的玉笙,褪去了白日里的所有冰冷和锋芒,他没有戴那头饰,长发柔顺地披散着,身上只穿着简单的深色里衣,眼圈和鼻尖都泛着明显的红晕,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氤氲着一层未散的水汽,就这么站在门口,用一种近乎委屈的、彷徨无措的眼神看着他。

与白天那个气场强大、手段莫测的苗疆少主判若两人。

倒像是……回到了最初,那个需要他呵护的、受了委屈的玉笙。

傅司珩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所有筑起的愤怒和防备,在这一刻竟然有些摇摇欲坠。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干涩:“你……又来做什么?”

玉笙没有说话,只是慢慢走到床边,依旧用那种委屈的、仿佛被欺负了的眼神看着他。然后,他做了一个让傅司珩完全意想不到的动作——

他伸出手,轻轻拉住了傅司珩的衣角,像个迷路的孩子找到了依靠。

“珩哥……”他开口,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哭腔,轻轻地问,“你……你能不能……抱抱我?”

傅司珩彻底僵住了。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这个白天还冷若冰霜、扬言要父债子偿、用神秘手段放倒他所有手下的苗疆少主,此刻却像个被雨打湿的小动物,可怜兮兮地求一个拥抱?

巨大的反差让傅司珩的大脑一片空白。

愤怒、怀疑、警惕依旧存在,但另一种更强烈的、近乎本能的冲动却汹涌而上——想要将他搂进怀里,想要抹去他脸上的委屈,想要问他到底怎么了。

见傅司珩没有反应,玉笙的眼圈更红了,泪水似乎又要决堤。他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一种致命的脆弱和诱惑:

“就一会儿……好不好?”

“我……我好冷……”

傅司珩所有的理智和坚持,在这一刻,彻底土崩瓦解。

去他妈的欺骗!

去他妈的父债子偿!

他猛地伸出手,一把将站在床前的人狠狠拽进自己怀里,用几乎要将他揉碎的力道紧紧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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