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知行的诱哄下,秦砡终究还是留宿在了百事屋,二人的关系说是新婚燕尔,也不过如此了。
沐浴后,秦砡穿着一身小熊棉质睡衣回到了房间,却看到沈知行还在电脑桌前敲敲打打,头发随意披散在身后,某些发尾的部分还滴着水,心中又气又无奈,明明之前已经叮嘱过她要好好吹头发的。
“还有多少没写完?”
秦砡又下楼了一趟,拿着吹风机上来,插上电源,站在沈知行的身后帮她吹头发,怕风声太大太烫,就都只开了中档。
“快了,前段时间是文清姐帮我发的,后面没有写新的,存稿用完了,今天得把明天的赶出来。”
沈知行歪头蹭了蹭秦砡的手,也没有停止手指翻飞的动作。
“好。”
秦砡没再说什么,房间中只剩下吹风机启动的声音以及键盘的打字声。
手指在红色长卷发中穿梭,秦砡拎起一绺顺着毛鳞片的方向一点点吹着,这一片吹完再换一片,待刚刚那片冷却后,若是摸着还有湿意便再来一次,如此反复,动作轻柔得让沈知行舒服得想要入睡。
沈知行的头发多而厚,想要完全吹干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秦砡不急不躁,专注着手上的动作,因太过投入,连沈知行什么时候停止了打字的动作都不知道。
镜子反射的灯光晃了秦砡的眼睛,眯着眼望去,发现沈知行在用桌上的镜子看自己,正巧对上了沈知行慌张移开的目光。
“晃到你的眼睛了吧?没事吧?”
沈知行将椅子转了个圈,站起来扒着秦砡的肩膀,去看她的眼睛。
“没事。”
秦砡的眼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知道她的紧张自己,不过被晃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将她按在椅子上重新坐好。
“还有点潮,我再帮你吹一会儿。”
沈知行本想说就一点点潮的话也没事的,但看到秦砡故作板起来的脸,像是早就预料她要说什么,就乖乖地坐着让她继续吹了。
“我要不把它剪了吧,剪短一点,怎么样?”
动了点心思,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可行,只是这头长发也确实不那么容易断舍离,但一想到秦砡以后每次都要帮自己吹这么久,还是狠下了心。
“为什么要剪了?这样很好。”
秦砡猜到了沈知行突然要去剪头发的想法因何而来,扶住她的后脑压向自己,让她靠在身前。
“尝试下新造型,制造新鲜感嘛。”
沈知行顺势双臂圈在秦砡的腰后,额头抵在她的腹部,暗暗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明明用的是同一款沐浴露,不知为什么,她却总能闻到一股好闻的气息,让她心神荡漾。
“新鲜感?你我签了婚契,以后你若是对我没有了新鲜感,可没办法找别人制造新鲜感了。”
摸着头发吹干了,秦砡就关掉了吹风机,用气垫梳将沈知行的头发梳顺。
“这又不一样。”
沈知行寻思这古板面瘫的心思真是弯弯绕,没有东拉西扯,就能从一个理发建议讲到了感情问题,就不应该给她胡思乱想的机会。
“你若是害怕我会厌倦你,不如从我喜欢的事情上下手。”
“你竟然真的会厌倦我?”
秦砡幽幽的目光垂下,与沈知行四目相对。
“......”
沈知行面色一顿,心道不好,后悔自己又给了她一个新话头。
“逗你的。”
秦砡看沈知行被自己的话一噎,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眼神乱晃只能干着急的模样,心下愉悦了几分,便拉开距离,去将吹风机收起来。
本想着她的心思应是歇了,此时背对着她,不曾料想自身后圈来一双手臂。
“那你真的不能从我喜欢的事情上下手吗?”
沈知行从身后抱住了秦砡,双手圈在她的小腹,刚好能摸到睡衣下装的松紧带。
这件小熊睡衣是小猪睡衣同系列的,浅棕色,小熊的嘴巴在小猪鼻子位置靠下一点的地方,额头靠在她身前的时候,有几次就碰到了。
“你喜欢什么事情?”
秦砡不答反问,静静地立着,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将自己的身体向后轻轻倚靠在沈知行的怀中。
“你真的不知道吗?”
从下摆侵入,光滑盈润的触感在手掌中缓缓移动。
与自己的柔软不同,秦砡的腰侧精瘦紧致,哪怕是没有专门去锻炼,却也没有什么赘肉,腰窝处的弧线也十分漂亮,兴许这是上天的怜顾也说不准。
“你说的就是这个?”
秦砡低喘了两声,稳住了呼吸,却也没有阻止她的揉动。
“也可以有别的。”
沈知行吻上她后颈处的骨节,在她扬起美人筋的颈侧轻咬。
“你若是继续......”
秦砡声音低哑,喉间微微颤抖着,手不禁隔着衣料覆上她的手背。
“之后......可不许喊停。”
“不喊停......”
唇齿研磨在她的颈侧,沈知行含含糊糊道,掌上捏来按去,精巧的形状尺寸刚好,是为她量身定制的捏捏乐。
“上次你觉得不够,这次就一并讨回来吧。”
秦砡半阖着眼眸,望向上方的沈知行,愉悦的海浪在轻轻晃动,后者额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沾湿了她的碎发。
“嗯......偷偷......学过吗?”
沈知行欣赏着秦砡含春的神情,却又被她灼灼的目光盯得无所适从,浸润在温巢中的指尖都微微发抖。
“无师自通......”
终是忍不住,俯身稳住了秦砡的唇,将她唇角快要扬起的微笑吞入腹中,从根源阻止她会说出什么让人难以招架的话。
背脊也沾染了薄汗,滚烫的手掌覆上了她的后腰,指尖不轻不重地写写画画,竟激得自己浑身浑身酥麻,快要伏在她的身上缴械投降。
不能发声,就用写的,在这个时候她竟然还有余力和自己玩你画我猜这种游戏。
沈知行觉得自己此时的地位被挑战了,强忍着心间的颤抖迅猛一触,同时将秦砡的唇释放。
“嗯啊哈......你......很好......”
心满意足地听到了秦砡溢出唇齿呢喃,但同时也让自己在她的小本子上又记了一笔。
滚烫的手掌还覆在她的后腰,可另一只手却毫无征兆地去往了另一处,而先前那只手在一开始便断了她逃跑的后路。
“你......犯规......”
沈知行瞬间就瘫软在秦砡怀中,不停低声喘着,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这种事上......”
秦砡撩开沈知行耳边垂落的碎发,轻咬她的耳垂,低语中夹杂着浅浅的笑意。
“我们约定了什么规矩,让你认为我犯规?”
沈知行紧紧抿着唇,无心回答她的问题,更无力反驳她,尽管她现在的位置在秦砡的上方,反而却是被秦砡掌控着。
她的一举一动,一撩一拨都会在浅色清潭中泛起圈圈涟漪,似石子入湖心,水面荡漾,不休不已。
她快要无法抑制自己的颤抖,只得将自己埋进她的怀中,紧紧攀着她的肩膀。
“嗯——”
秦砡闷哼一声,沈知行咬在了她的锁骨下方,以此堵住自己的求饶声。
咬出了牙印,沈知行又轻柔吻了吻,舔了舔,安抚秦砡的刺痛感。
“这个姿势......累吗?”
秦砡放轻了动作,柔声询问,每一寸缓缓的移动连带着怀中人轻微的战栗。
“有点......”
沈知行喘息着平复余韵,可是那人的动作却一点点蚕食着她,刚扑灭的火,却又在灰烬中亮起了火星,似是马上又要熊熊燃起。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拥有一个比自己小五岁的同性伴侣,也没想过会和她签署没有生离只有死别的婚契,更不会想到自己会在沉溺在她的怀里,将自己完全交予她,随着她的节奏或喜或悲。
更令她无法设想的局面是自己对于那方面的事情竟然能如此热衷,在遇上秦砡前的二十多年里,她对许多事情都是提不起兴致的。她想到最多的只有在未来的某一天,她就会悄悄地消失在某个角落,能让她在不负沈晋的条件下彻底解脱。
在写小说的过程中,不可避免会有这样的情节,她能写,可她不能理解。于是每次草草带过,她查阅过资料,说大部分女性都无法从这种模式中获得极致,于是也她放弃了探索自己的心思。
现在,又算怎么回事?是身体上的满足?还是心理上的满足?沈知行分不清,她只想这把火烧得烈一点,再烈一点。
她特意与人保持距离,不主动。但由于内心的孤寂,她又渴望与人产生联系,便也不拒绝别人的靠近。因为缺乏沟通交流的经验,也就不知道如何维系那些关系,随心所欲并不适用于大部分人,最终,她还是一人在世上兜兜转转,直到遇见了秦砡。
这是生理上的喜欢吗?沈知行迷迷糊糊地想。
“再来......”
沈知行抬起头,亲吻秦砡的唇角,低哑着嗓音带着还未完全消去又染上的媚意。
一个翻身,二者方位置换。
“这是你主动要求的。”
秦砡的吻落在她的耳垂,又流连到颈侧,留下深深浅浅的红痕。
“你要求饶的话......我不会听的......”
沈知行只感觉自己体内的火迅速燃起,有且只有秦砡能浇灭,耳边只有自己抑制不住的喘息与嘤咛,还有她能听清的秦砡最后一句话。
“让我们来赌赌看,之前欠的债,这次......你能不能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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