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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拿到木灵珠啦!

长安将公子云扯到一边,对着江令仪说道“不过是比试而已,女郎何故置人于死地。”江令仪轻蔑的回道“技不如人,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长安一听,心生怒火,转瞬间又用调皮的语气说道“我技不如人?那你这棋艺,还不如我家下人呢。也不过如此吗。随后又以揶揄的语气对着她说道“技不如人,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喽。”还摆手向其示意,快快回家,找父亲大人哭鼻子去吧。

台下的围观者不由得憋笑。江令仪脸一黑,扫视了一下人群,再无人敢笑,随后看着李长安,流露出想刀人的眼神。剑拔弩张之时,百花楼管家样的中年男子急走于苏墨云跟前并微微躬身,双手交叠抬于前道“阁下便是公子苏墨云吧。”

大家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位温润如玉的公子原是户部尚书的独子苏墨云。听闻户部尚书苏大人与李将军是至交,苏墨云也时常跟将军的二女儿李长安多有来往。只是李长安素有“贪玩取乐,不学无术,毫无闺阁女子的端庄素雅”的名声。故而众人都认为此二人极为不匹配。反倒是和李长安的姐姐李长歌颇为合适。

如今女扮男装的长安,也是怕惹祸后传到家父耳里不好交代。现下众人都已猜到眼前这位正是李将军的二女儿李长安。苏墨云微微点头示意“正是在下”。管家样的男子转头向李长安微微欠身道“那这位女郎便是李将军的二女儿李长安吧”长安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其实,李……安是我的小名”。管家样的男子微微一笑。

转身走至戏台中间向众人高声宣布“此次比试获胜者为:李长安!”

江令仪心想父亲交代的任务,和百花景明搭上线就可以了解到关于大皇子的事。还可以拿到木灵珠献予父亲。如今计划全盘落空。不由得对李长安的恨意又多了几分。不过是一个小将军的女儿竟敢公然挑衅我。碍于户部尚书之子苏墨云,不好将此事做大,拿着剑柄的手又用力了几分后回首望向百花景明的方向,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悻悻而去。

由于晚膳只能李长安一人前去,故而苏墨云也只好作罢,先行回府并告知于李将军长安所在处,免生将军烦忧。

长安来到百花楼的顶阁,皓月高悬,一座凉亭正位于中间,四方挂着精致的素色布帘,烛火微微晃动,见一男子身形俊朗,席坐于桌前,身形木桌上摆着好几道青瓷碗碟,摆盘上极为讲究。

长安由下人的带领下掀帘入座后,下人们都屏退左右,动作尤其一致且有序。倒像是训练有素的暗卫。长安看着眼前之男子,虽带着一半面具也能感受到其几分清冷的气质,江湖传言百花景明是王公贵族,却无一人知晓其真实身份。

长安率先开口道“你就是百花景明?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不是说百花楼楼主玉树临风吗,倒也不见得。”百花景明嘴角微微扬起,“玉树临风是不假,不过我只是说共用晚膳,并没有说要以真面目示人。”长安心想“真不要脸。”随后脱口而出“我对你不感兴趣,把木灵珠给我,我还要赶回去见我家父呢。”

“噢?是吗,你可知世人为了能和我见上一面是如何绞尽脑汁吗?你……竟然不在乎?”

百花景明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李长安,不温不火的接着说道“只要能和我见上一面,便可从我这得到一个消息。”长安满不在乎的回答“既是如此,当是什么皆能探听吗?”百花景明点头示意。“可我目前并没有什么想要了解的”

百花景明浅笑安然“无妨,你日后定会再来找我的。”说罢,示意下人呈上一个精致小巧的小匣子,打开后,一颗浅碧色的木灵珠悬在半空,周身裹着淡青的光晕,珠内似有萌芽在伸展。长安一看这不就是书中所说的木灵珠吗?太好了,这下说不定就可以缓解爹爹的病症了。

刚欲伸手触摸,百花景明用折扇轻点其手,示意其停下。“你可知如何才能发挥木灵珠的功效?传闻灵珠要认主,必须与其血脉相通,要用极强的内力所消融,如今你武力平平该如何驾驭灵珠之功效而避免反噬呢?”

长安自是明白,为何众人不敢轻易抢夺灵珠,却又觊觎灵珠之价值。奈何自身不知为何先天不足似的,明明很想练武却始终毫无寸进。”正思忖间,楼主开口说道“这有一本提升内力的秘籍《心经》,你只需要勤加修炼,假以时日必有长进。”长安眼睛一亮,却又半信半疑。

随后爽朗的回答道“这些你都不必操心了,这《心经》和木灵珠我就拿走啦。不过还是谢谢你,日后你有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也会在所不辞的。”说归说,正欲要走,被楼主手下人拦住,长安疑惑的望着楼主“这是何意?”楼主示意其退下,说道“你走吧,他日还会再见的。”

望着长安离去的背影,楼主心想“但愿她能用好《心经》。莫要辜负故人之心血。”

随后一长相极具魅力的女子烈如歌,从帘子后面走至楼主旁边,说道“为何不直接给她呢?若是三场比试她都赢不了,又当如何?”楼主轻拿起眼前的茶杯,凑近嘴边抿了一口后说道“如果连这比试都赢不了,如何能成事。莫不如当她的富贵清闲千金去吧。”百花景明摘下面具,递给烈如歌,说“七日后是公主生日宴,我得回南宫府了。”

长安刚到府上,欲往平日里惯出的侧墙偷溜进去,随即以轻功发力,轻点瓦片,完美落地。此时府上的灯一盏接一盏的亮了。李将军正坐于堂前,烛光照亮了他紧绷的下颔,眼神微微愠怒中藏着几分哀伤。案上的茶盏早没了热气,下人们于两边站成一排。长安以前也如今日般溜出府去,却也没见过今日之架势。

李长歌依旧是往日那副温婉端庄的模样,侍立在侧时,目光却始终牵挂着长安的方向,眉梢藏着几分难掩的担忧。

“跪下!”

李将军低沉的嗓音里满是怒火,震得人耳膜发紧。长安心头一颤,下意识屈膝跪倒在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攥紧了衣摆。

苏墨云此刻也在府中,可将军家事终究不便插手,他只能独自站在不远处的古树下,望着跪在地中的身影,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李将军的质问接踵而至。见长安垂首不语,他眼中的怒火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浓得化不开的悲伤,声音也轻了几分,却更显沉重:“今日是叶一林将军的忌日。她的事,你都能忘?还跑出去贪玩取乐?”

长安听着,鼻尖一酸,满心委屈涌了上来——父亲自小便给她讲叶将军的事迹,盼她日后即便不当大将军,也能成为像她这般的人,终究是贪玩而忘了啊……

“那又如何,她又不是我娘,犯不着每年忌日都劳心劳力吧”长安赌气似的反驳。

长歌见父亲怒气难平,忙上前轻声劝阻,一面按住将军的手臂,一面回头对长安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莫再犟嘴。

苏墨云在一旁瞧着情势紧绷,当即悄悄退去,请来了将军夫人南宫琉璃。不多时,南宫琉璃便身着素雅锦裙,雍容不迫地缓步而来。她未多言语,只抬手示意下人将长安扶起,李将军见状,脸色依旧沉郁,冷声道:“带她去祠堂跪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说罢,他背过身去,沉浸在哀伤中的叹息一声接一声,听得人心头发沉。下人们不敢耽搁,连忙引着长安离去,长歌亦忧心忡忡地紧随其后,苏墨云放心不下,也不远不近地跟了上去。

厅堂内,南宫琉璃亲手端起一盏热茶,递到李将军唇边,声音温和却有力:“我知道叶一林将军对你恩重如山,可这份恩情,不该变成对长安的苛责。她不过是贪玩了些,心里对叶将军的敬仰,从未少过半分。”

李将军垂眸不语,接过茶盏浅啜一口,目光落在窗外高悬的明月上,恍惚间似看见了故人身影:“我当年不过是她麾下一名小将,若不是她慧眼识珠,哪有今日的我……”

“慎言。”南宫琉璃接过空茶杯,轻声打断他,“今日叶将军忌日,陛下亦如往年般尽心祭奠——她不仅是护国的将军,更是陛下曾经挚爱的良妃。记挂她的人,从来不止我们。”

李将军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哀怨,低声道:“失去了才懂后悔,再深的爱意,又有什么用?”

“将军!”南宫琉璃加重了语气,随即话锋一转,“明日便是婉儿公主的生辰宴,请柬早已送到府中,名单上也有长安的名字。往日我们总以她年幼推脱,如今她既已及笄,再不去,反倒落人口实。纵你有再多不满,也不能在此时重罚她。”

李将军闻言,沉默良久,最终只化作一声无奈的笑。

祠堂内,长安正垂首思索木灵珠的用法,忽闻脚步声传来——是李将军走了进来。她安静地看着父亲给列祖列宗上香,直到他转过身,背对着自己,语气难得柔和了几分:“长安啊,为父不求你继承什么遗志、护国护民,只盼你能平安健康地过一辈子。但你要记住,叶将军对我们家的情义,万万不能忘。”

“女儿明白。”长安垂首应道,声音平静却坚定。

“回去歇着吧。”李将军摆摆手,“七日之后,我们一家人同去参加公主的生辰宴,明日便启程。你素来少见这些达官贵人,到了宴上切不可锋芒毕露,凡事听你母亲和姐姐的安排就好。”

“是。”

长安应声起身,望着父亲转身离去的背影,忽然觉得那挺直的脊梁,似乎又佝偻了几分,添了些许苍老。

苏墨云,见无事发生,也默默回去了。

暮色将近,回到房里的长安,心中怅然若失。想起儿时,十分仰慕叶将军事迹,希望成为像她一样的女英雄。奈何武艺上始终平平,

不能上阵杀敌的将军,算什么将军。就这样在日复一日的消磨中慢慢磨灭了当初的踌躇满志。她突然想起了那本《心经》,这本《心经》到底有什么魔力,可以增强我的内力呢?如今我能领悟一招半式,却并无内力支撑,故而武功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那是不是只要我学会了《心经》,意味着我的一拳就可以打在铜墙铁壁上啦。

说时迟那时快,长安立即掏出《心经》研究了起来。虽对其半信半疑,却还是忍不住想试试。长安看着这本略微泛黄的书页,翻开书卷的第一页。竟然什么都没有!随手一扔,“竟然敢骗我!”不过转头又想,“堂堂百花楼主何苦如此费尽周折骗人呢?”故而又捡起来,仔细琢磨起来。这时,搁在案边的木灵珠,在月光下越发闪亮,引起了长安的注意,遂拿起来观摩,才发现木灵珠的光落在心经上,文字一如泉涌般纷纷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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