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坐在我的办公桌上的?"
付谦的语气罕见地带上了几分愠色。
来人倒是丝毫不在意,他用手戳捣着桌上整理干净的物品,眼看着就要把桌上的水杯碰掉了。
"下来,别让我说第二次。”
"切,小气."
来人撅了撅嘴,又用一种上扬调戏的语调说,“我还以为付大教授是什么大好人呢.”
他跳下桌子,歪头,斜睨着付谦,“在听了你在会议上的发言后,我差点都信了呢,感动得不得了呢。是吧?付谦.”
付谦放下手中的文件,“只是说了该说的事情罢了,还有,别叫我付谦......”
说罢,以警告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赛、里、斯。”
"嘛......真没意思。”
赛里斯无奈地耸了耸肩,放过了桌上摇摇欲坠的水杯,转而凑近了付谦,用手一圈一圈地绕起了他耳边的鬓发。同时那双几乎血腥的眼睛也紧紧盯着他。
在不远处,硕大危险的曼陀罗蛇已经无声地缠上了那只蝎子.
赛里斯不顾身前那人的不满,得寸进尺地用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脸庞,几乎用气音伏在他耳边说:
"别这么说,付老师,我知道你是爱我的.”
说罢,用手指轻勾了一下付谦的下巴,随即愉悦地跳开了。
付谦熟知他的把戏,几乎娴熟地从口袋中摸出了一把钥匙,他举起冲着赛里斯晃了晃
“新货?"
"恭喜你,回答正确.”
“哪儿的?”
“稀罕货哦,北美洲二阶分化向导,有镜像复制能力."
付谦皱了皱眉,“向导?上头的人不是讲不许研究向导吗?”
“上头的人?"赛里斯满不在乎地说,“上头的人只在乎结果,过程什么的,很重要吗?”
付谦默默收起了钥匙,问,
“在哪?”
“南郊六号工厂,二号车间,坐标C3。”
付谦点了点头,又问,"是Q那送来的?"
"是,都是S级的货.”
说罢,话锋一转,“为什么提Q?难道你和我在一起还有心思去想别人吗。”
听言,付谦才意识到赛里斯正在靠近他。
同为哨兵的信息素缠绕在周围--是罂粟花,他当然知道是谁的手笔。
本能后撤一步的同时,自己的信息素也被逼了出来,古龙香水与罂票交织并存,迷人但又危险。
“赛里斯,你过分了.”
付谦攥紧了手中的钥匙,不甘示弱地瞪着面前正笑得灿烂的人。
"是吗?付老师,真的没人夸你很可爱吗?”
赛里斯依旧在逼近,笑得愈发渗人,突然又恍然大悟似的说,“哦,不对,我说过,”
同时,他的手已经掐上了付谦的下巴,迫使他抬头与自己对视。
“啧。”
夜幕之下,气氛一时间变得十分紧张与微妙,似乎只是一阵风也会轻易打破这份平衡。
"咳咳。”
一声略显刻意的咳嗽率先打破了寂静。
两人一齐看向声源处——
一个短发女人正斜倚在窗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两人。
见两人回头,她笑着摆了摆手,用她那长得几乎拖地的尾已轻轻拢上了窗户。
“抱歉打扰了二位的......私会?但现在好像是工作时间,可否收敛一点?”
付谦面不改色地推开赛里斯,整理了一下衬衫,开口道,
“是的没错,米斯蒂小姐,但您夜晚爬窗的行为实在也称不上收敛吧,而且在我印象中并没有邀请您。”
闻言,米斯蒂只是随意地撩起额前的刘海,并朝他们走去,随着她的靠近,五官的轮廓才渐渐清晰——与赛里斯一样的红瞳,但如果赛里斯的眼睛是滩猩江的血水,那么她的则是红水晶般的,在银质的月光下越发晶莹闪耀,金黄色头发间竖起一对小旗子状的耳朵,时不时扑动一下,牵着几缕碎发在颈边轻扫,如果忽视那条有些可怖的血痕,看起来更像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注意到两人的视线集中在那条血痕上,米斯蒂只是不在意地抹了一下,
“抱歉,来的匆忙,一些无名小辈罢了.”
言罢.又用长尾轻轻拂拭短靴旁侧的残血,整理好后,冲他们轻轻一笑,竟莫名有些渗人。
“米斯蒂小姐可真是......业务繁忙啊。”
“过奖了,事发突然,见谅,是「哈西」的口谕,自然不敢怠慢。”顿了顿,又说,“莉莉安那边传信,Q这次惹了不小的事,北美洲那边塔方已经采取行动,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与亚洲塔方协作,日后可能会有些难办。”
付谦接了按眉心,叹了口气,“又犯了什么事?北美洲塔方动静这么大。”
米斯蒂耸了耸肩,“也没什么吧,好像是劫了人家塔里的一个SS级向导......哦对,那个向寻还有一个SS级哨兵配偶。”
付谦:“......她真行。”
赛里斯想了想,恍然大悟,“不会是那个镜像复制力的吧?”
“镜像复制吗,难怪,确实稀有。”米斯蒂点了点头。
“付谦,要抓紧时间,「阿萨什」不敢保证能拖住两方塔的势力,而且,那个天生SSS级哨兵明年也要要入塔了吧,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付谦点头,心中了然,米斯蒂转身冲不远处与蛇和蝎子闹成一团的长尾虎猫招了招手,那只长尾虎猫便一下蹿到窗边,跳到窗边的树上,顺着树干爬下。
米斯蒂一只脚踏在窗边,“再会,先生们,祝你们有一个愉快的夜晚。”说完,用力一蹬,跃下窗户。
只余下两人扶额叹息,“什么时候她才能从门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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