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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十二年前。

宾馆房间里,女人的尖叫与男人的怒吼混在一起,门外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伸着脖子往里瞧。

这不是陈涵与谢柏山第一次争吵,却是谢忱记忆中最惨烈的一次。

十四岁的他拦在母亲面前,却被一把搡开,额头重重磕在床角。血糊住了眼睛,看什么都带着红。

陈涵撕心裂肺,数落着这些年来谢柏山做过的一件件龌龊事。谢柏山恼羞成怒,当众扇了她一耳光,大骂她是疯婆子。

陈涵跌坐在地,竟吐出一口血。

谢忱顾不上自己流血的头,刚要爬过去,但被陈涵又推开了。

她不知从哪儿摸出把水果刀,朝着谢柏山扑过去,嘶喊着要同归于尽。

门口看热闹的人这才意识到事态严重,最前面两个男的冲进来,一个抱住陈涵一个迅速夺下刀,陈涵被拖拽着下意识挣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野外雌兽绝望的哀鸣。

“快报警!”一个三十多的妇女说。

手机被摔碎了,谢忱抹了把脸上的血,跌跌撞撞跑下楼找前台,却看见座机被一个牵着孩子的中年妇女占着:“明天就到,这男娃儿俊的很……”

谢忱等不及,刚准备问路人借手机,突然,那个一直低着头的男孩拽住了他的手。

救、救、我。他用口型说着。

谢忱一怔,还没想明白,他已经抓住了男孩的手跑出去,妇女尖叫,尾音刺破艳红如血的天空:“抢孩子啦……”

她的话还没说完,地面剧烈摇晃。

头顶的水晶灯轰然坠落,像童年打碎的万花筒,玻璃碴扎进谢忱的小腿,承重梁轰然倒塌。

谢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醒来后,四周只剩废墟。

黑暗漫长难熬,谢忱哑着嗓子朝四周喊还有没有人,左耳传来微弱的咳嗽,接着是一道稚嫩的童声,气若游丝:哥哥、哥哥……

他拖着剧痛的身体艰难爬过去,摸到男孩滚烫的脚踝——他发烧了。

“我叫谢忱,你呢?”他撕开自己早已破烂的衬衫,摸索着给男孩包扎伤口。

“……陆、元。”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他们用碎石头轮流敲露出来的钢筋,黑暗中没有时间,他们的体力流逝是唯一的时间刻度。

碎石头磨平了谢忱的指纹,敲击声从清脆的“铛铛”变成闷哑的“咚咚”。陆元的呼吸越来越微弱,额头抵着他的肩窝,连气音都发不出了。

“再坚持一下,哥哥已经听到脚步声了……”可他心里清楚,希望渺茫得像要熄灭的火星。

陆元颈侧的脉搏微弱得几乎摸不到。

谢忱的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的打摆子,最后一次敲击时,碎石从麻木的手中滑落,滚进无尽的黑暗里。

“好像…真的不会有人来了。”他声音干涩,却异常平静,“没关系,哥哥陪着你。”

他闭上眼睛,准备迎接最后的时刻。

然而,命运在最后一刻转了弯。

犬吠刺破了死寂,谢忱僵硬的身子勉强动了动,他听见消防员激动的喊声穿透厚重的云霄。

“这里!这里还有活的!”

……

谢忱睁开眼,眼角湿漉漉的。

这个跪在床边的少年,这个他当作亲弟弟带大的陆元,在刚满十八岁的这个晚上,在新旧年交替的夜里,强/暴了他。

浑身又酸又疼,动一下骨头就跟散了架似的嘎吱响,嗓子干得冒烟,脑袋疼得像要裂开。

空气里那股味道挥之不去,他的衣服破破烂烂地挂在床沿,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无声地诉说着昨晚的疯狂。

一股恶心从胃里迅速上涌,他顾不上疼,趴在床边干呕,却只吐出酸水。

陆元要来扶他,被谢忱一巴掌拍开。

“滚。”

他红着眼睛,像暴雪里被压弯的树枝,再多一片雪花就会折断。

陆元跪了回去,膝盖早就跪得没了知觉,他用谢忱的皮带把自己的双手捆得死死的,皮带尾端还留着一排牙印。

“哥,对不起。”他低着头,刘海遮住眼睛,“但我不后悔。”

“我不是来认错的,我知道你恶心我,恨我,你打我也好,骂我也罢,你就算杀了我,我也认了。”

“我就是要让你记住,记住我是怎么爱你的,记住你身上每一道痕迹是谁留下的。”

“你疯了……”谢忱嘶哑。

“我是疯了!”陆元的声音在发抖,却异常固执,“从你答应和舒小冉走的那刻起我就疯了!你说过会永远陪我,可你差点就跟别人走了!”

他跪着往前挪,被捆住的手艰难地抓住床单:“既然温柔留不住你,那我就用狠的,至少这辈子你都忘不掉我。”

谢忱气得浑身发抖,抓起枕头砸向他:“闭嘴!你给我闭嘴!”

陆元每一句话都像刀子往他心口扎,把他整个人都劈开了,原来心里早就扎满了刺,一碰就疼得受不了。

“为什么不让听我说?我再不说就要憋死了!”

陆元眼泪哗哗地往下掉:“你知道吗?每当我看见你和别人有说有笑,当我听说舒小冉是你初恋的时候,我嫉妒的发狂!还有三哥他们,凭什么他们也能喊你哥?明明我才是第一个喊你哥的人!”

“我不要和他们分享你的关注,我就想把你藏起来,只能让我一个人看见,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哥……”

他用力抹了把脸:“我受不了你从我生命里消失……你要是真走了,我就死了,我会做出比昨晚更可怕的事……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你,可我本意不想伤害你……”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手表在地上滴答响,像是在等某种审判。

过了好久,陆元才听见谢忱哑着嗓子说:“出去。”

没有质问,没有原谅,更没有责罚,只有一句轻飘飘的驱逐。

陆元想碰碰谢忱肩上的牙印,谢忱躲开了。

他心里又酸又涨:“你一天没吃饭了,我去煮点粥。”

他咬住皮带扣,舌尖尝到些许铁锈味,牙齿一咬,舌尖再一顶,皮带就解开了。

他撑着床沿想爬起来,可试了很多次,腿就像灌了铅一样又麻又疼,根本使不上劲。

缓了好一阵,才勉强扶着墙站起来,膝盖火辣辣地疼,不用看都知道肿得老高。

他不记得跪了多久,只记得天刚亮时才从床上下来……

·

门关上了。

主卧的窗帘厚实,把外面的光线遮得严严实实,只有床头灯还亮着微弱的光,像盏警示灯,提醒着他们之间那道不该跨越的界线。

满地都是揉皱的纸巾,身上是清爽的,显然被仔细清理过,他试着翻身,身后的剧痛让他觉得自己是只被卡车碾过的青蛙。

全身的骨骼都需要重组。

空气里还残留着暧昧的气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昨晚发生的一切。

昨夜陆元咬着他耳垂说“哥比烟花好看”,此刻像魔咒般在耳边回响,昨晚他是清醒的,非常清醒,那些画面反复不断地冲击着他的理智。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被男人上,更没想过这个人竟是自己的弟弟!

那个他亲手养大的孩子,在成年的这一天,终于撕碎伪装,那些被禁锢的感情冲破束缚,而自己竟还在那样的情况下可耻地生出了……快感。

多么可笑,多么羞辱。

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他从没发现,自己以为的亲情在陆元那里早已变质,以至于从前他对陆元说过的每句话、每个承诺,如今都成了陆元用来拴住他的枷锁!

他进退两难,前一步是深渊,后一步则是地狱,他被困在窒息与清醒的灰色地带,无处可逃。

谢忱笑了。

可他笑着笑着就哭了,他终于明白,自己养大的不是弟弟,而是一面照妖镜——镜子里照出的,是开在伦理废墟上最妖冶的恶之花。

当年那个追着他要成为他小尾巴的小孩,早就织了张密不透风的网,等着他自投罗网。

陆元病了,病的很重,已经心理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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