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周一琛开始了明确的“追求”。他不再藏着掖着,信息电话变得频繁,虽然左果果回复得依旧不算热情。他特意打听了左果果的日程,在一个她刚好没有安排的周末晚上,发出了邀请:【今晚有空吗?听说郊外新开了一家汽车电影院,环境不错,片子也还可以。一起去放松一下?我准备些吃的。】
左果果看着这条信息,犹豫了很久。她知道自己应该更谨慎,但心底那份未曾熄灭的情感,以及对他转变的好奇,最终还是让她回复了一个简单的:【好。】
周一琛开车来接她时,看得出是精心准备过的。车内很干净,甚至还带了条柔软的薄毯。他穿着休闲的毛衣和外套,少了些商务精英的锐利,多了几分温和。他看到左果果时,眼睛明显亮了一下。
一路上,两人聊了些不痛不痒的工作和见闻,气氛不算热络,但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冰冷尴尬。左果果发现,自己的心情似乎确实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或许是因为他的坦诚,或许是因为那次醉酒后的意外剖白,也或许,只是她累了,不想再和自己较劲。
汽车电影院的气氛很好,巨大的屏幕,私密的空间。周一琛准备了不少零食和饮料,甚至还有保温杯里的热可可。他调低座椅,将薄毯递给她。
片子是一部轻松的浪漫喜剧,但左果果这几天没休息好,看了一会儿,竟觉得有些困倦,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累了?”周一琛注意到,侧过头轻声问。
“有点。”左果果揉了揉眼睛。
“那躺会儿。”他很自然地伸手,帮她将座椅又向后调整了一些,让她能以一个更舒服的半躺姿势休息。
昏暗的光线下,屏幕的光影在她脸上明明灭灭,长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微微张开的唇瓣显得格外柔软。这一切都构成了一种无声而强烈的诱惑。
周一琛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心跳越来越快。他情不自禁地俯身,轻轻吻上她的唇。
这个吻开始时很温柔,带着试探和珍惜。但很快,积压已久的渴望如同出闸的洪水,迅速变得汹涌而急切。他的吻逐渐加深,变得更具侵略性,手也不自觉地抚上她的腰侧,隔着一层柔软的毛衣,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温热和曲线。
这柔软的触感让他更加兴奋,呼吸变得粗重。他的手试探性地,带着一丝颤抖地,从毛衣的下摆探了进去,温热的手掌直接贴上了她腰际细腻滑腻的肌肤。
这突如其来的,过于直接的接触让左果果瞬间从朦胧的睡意中惊醒,身体下意识地绷紧,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微微用力,表示拒绝。“……周一琛……”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和阻止。
他的动作顿住,抬起头,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惊人,里面翻滚着浓烈的**和一丝被打断的懊恼。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急促的呼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沙哑得厉害:“果果……我们错过了太多时间……我不想再等了……”
他的话语里带着一种急切的渴望和深情的痛苦,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仿佛要将她吸入那片深不见底的旋涡之中。
左果果的抗拒似乎并没有让周一琛退却,反而激起他更深的怜爱和一种想要彻底攻陷她心防的渴望。他不再强行深入,而是转而用唇轻啄她敏感的耳廓和颈侧,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肌肤上,带来一阵阵细微的战栗和难以言喻的痒意。
“嗯……别……”左果果忍不住缩起脖子,声音带着娇软的呜咽,她的手不知该推开他还是该抓住什么,只能无力地搭在他的手臂上。这种欲拒还迎的姿态,在周一琛眼里更是无比撩人。
他的鼻尖轻轻蹭着她的鼻尖,呼吸交融,距离近得能数清彼此的眼睫毛。车厢内狭小的空间里,温度似乎在急剧攀升,空气变得稀薄而暧昧。左果果只觉得浑身越来越热,大脑像是被泡在温水中,理智逐渐融化,只剩下感官被无限放大。
就在她几乎要沉溺在这片意乱情迷的浪潮中时,最后一丝残存的清醒猛地拉了她一下。“……别……别在这里……”她偏过头,避开他再次落下的吻,声音细若蚊蚋,带着羞窘和坚持。这是在户外,尽管是私密的汽车空间,也依然让她感到不安。
周一琛的动作顿住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几乎要失控的冲动,深邃的目光锁住她氤氲着水汽的眼睛。几秒后,他像是做出了决定,重新坐回驾驶座,发动了车子,声音沙哑而克制:“好,我们回家。”
车子平稳地驶离电影院,开向了与他公寓相反的方向,最终驶入了一个环境清幽安静的别墅区。左果果有些意外,但并未多问。
停在一栋现代风格的独栋别墅前,周一琛下车,绕过来为她打开车门,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他的手心滚烫,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
推开厚重的入户门,室内是简约而富有质感的装修风格,略显清冷,但很整洁。 “拖鞋……”左果果下意识地问,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周一琛打横抱了起来。
“不用换了。”他低声说,抱着她径直走向通往二楼的楼梯。他的步伐稳健,怀抱有力,左果果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胸腔。
他直接将她抱进了主卧的浴室。宽敞的浴室里氤氲着热气,他细心地帮她调节好水温,递给她崭新的毛巾和浴袍,眼神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先洗个澡,放松一下。”说完,他退了出去,体贴地带上了门。
左果果站在花洒下,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却冲不散心头的紧张和一种不真实的恍惚感。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让她措手不及。
当她洗漱完毕,穿着略显宽大的浴袍走出来时,周一琛也已经快速在别的浴室冲了澡,换上了家居服,正靠在床头等她。他的头发还有些湿漉,少了些平日的冷峻,多了几分居家的随意和性感。
左果果有些拘谨地走过去,目光不经意地被床头柜上的一个银色相框吸引。照片里是年幼的周一琛和一个极其美丽的女人,应该是他的母亲。两人都笑着,笑容很温暖,那时的他眼睛里还没有后来的清冷和疏离。
“你妈妈……好漂亮。”她忍不住轻声说。
周一琛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眼神黯淡了一瞬,语气平静:“嗯。她不在了,我高一那年的事。”
左果果的心猛地一揪。她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高中时的他总显得那么沉默寡言,眼神里有时会流露出与年龄不符的孤独和沉寂。原来那份凛冽的气质背后,藏着这样的失去。
她正出神地想着,周一琛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将她的思绪拉回:“在想什么?”
左果果抬起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那双总是显得过于冷静的眼睛此刻正专注地凝视着她,里面清晰地倒映出她的身影。她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了他,将脸埋进他的颈窝。
这个拥抱里,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有对他过往的心疼,有对此刻靠近的贪恋,也有对未来的不确定和一丝微弱却坚定的勇气。
周一琛似乎感受到了她无声的安慰和接纳,身体微微一顿,随即更用力地回抱她,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安静的卧室里,只剩下彼此清晰可闻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温暖而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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