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来!”姜言抓着上官泽玉的双肩,站起来就要离开。
上官泽玉没有阻止她,而是很不解地看着她动怒又嫌弃的脸庞。
姜言利索地从他双腿上下来,站在他眼前,还生着气,没有看他。
上官泽玉突然觉得有些尴尬。他闪烁着眼神,胡乱扫着左右,有些结巴,道。
“那个,如意,你嫌弃。。。。。。本王?”
姜言一听,这才像是突然意识到她在做什么,震惊到脸色剧变,愣愣地看着他,过了好大一会儿,才赔笑道。
“王爷,您误会臣妾了!臣妾。。。。。。臣妾喜欢王爷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呢?”
“那你为何不敢看本王?为何眼神闪烁不定?”
姜言脸上干干的笑容这般就僵硬在了脸上。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问的这个问题,垂着眼帘,沉默了。
上官泽玉一直目不转睛注视她,瞅见她一会儿歪嘴懊恼,一会儿悔不当初叹着气,道。
“如意在怪本王?”
姜言忙惊得瞪大眼睛回他:“不不不,王爷误会了!臣妾怎敢怪王爷您。”又干笑了两声。
上官泽玉并未动怒,一直是那种平静,祥和的姿态。
“本王今日是想提前告诉如意一声,他日,待本王择良辰,如意就搬去‘百花苑’住吧。”
“‘百花苑?’”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她在哪里听过呢?
“那地方环境好,如意住进去肯定会开心。”上官泽玉看着姜言说着,眼角都浮上了柔和的笑意。
姜言懵懵地看着他,看着看着他笑意莹莹的双眸,突然禁不住惊呼了一声。
那“百花苑”不就是府中人人得知他为新人修建的院子吗?那是王妃萧忆清主持修建的,就算不给新人住,那也该是萧忆清住才对啊!
他现在说让她搬过去,那不是公然给她树敌吗?
萧忆清,王芊芊,还有吴兰玉,她们岂不是要吃了她?!
“王爷,臣妾觉得梨花居很好,不想离开这里。”姜言心里呕着气,没好气道。
上官泽玉更加不解了。
他都给了她这么大的恩赐,她为何还不领情?木木地看着他,心里很是苦闷。
姜言微微叹了口气,望向了他,见他如此,在心里又叹了口粗气,才耐着性子,慢慢解释。
“王爷,不是有句话叫‘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吗?百花苑确实漂亮,还那么宽敞,梨花居确实比不上!但是臣妾已习惯梨花居,也喜欢梨花居的生活。梨花居就是臣妾的第二个家乡,臣妾不愿意离开它,还请王爷收回刚才的话。”给上官泽玉行了个不是很标准的礼。
但上官泽玉却从姜言的这番话中听出了醋味。
他宠溺地笑着,看着她,然后缓缓站起来,在姜言还未反应过来之前,伸出双手缓缓地拉住了她的双手,拉着她不由自主坐到了他右侧。
“如意的心思本王知道了。”
姜言听他的声音中带着笑意,不知道是哪根筋突然不对了,阴阳了一句。
“王爷知道什么啊?王爷什么都不知道!”
但上官泽玉却没有生气,而是微微愣了一下,似乎他是第一次听见别人如此对他讲话,竟然还笑了出来。
“那如意你说说看,本王到底不知道什么?”
他的目光温柔到像是含着晨曦微照的露珠一样,还亮闪闪。
姜言又被他这样迷人的犹如深渊一样的眼神给吸引住了,情不自禁就把心里的话给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王爷喜欢您身边的所有女子吗?”
上官泽玉显然没有料想到她会这么问,愣了一下,才笑着道:“如意当真是吃醋了!觉得本王太花心了是吗?”
姜言那浑浑噩噩,被他勾走的心,顷刻就给清明了。
他还有脸笑着这么说?
花心很有谈资吗?很了不起吗?
玩弄女人的感情,践踏女人的真心,就这一点,长得再好看都是混蛋!!!
姜言止不住嫌弃他,把双手从他的手心里使劲儿给抽了回去,然后呕着气背过了身。
上官泽玉被她这一番情难自已的举动又给逗笑了。
他像是讨好一样,用右手轻轻地扯着她的后衣襟,把脑袋凑到她的后脖子处,一边注视着她鼓起来的圆圆的腮帮子,一边噙着浓浓的笑意道。
“如果本王说,本王只爱你一个,你信吗?”
姜言的心控制不住猛烈地“突突突”跳动了起来。
她不用去想就知道,他说这样的话不过是逢场作戏,没有一个字是真的,但她却没出息地入了戏。
她不想让她这么没出息,她想让她冷静到像是一滩死水,但那心,却一点儿都不受她掌控,一直在“扑通扑通”猛烈地跳着,好似要冲破她的胸腔,从她的身体里跳出来一样。
上官泽玉侧着身体,从姜言右边注视起了姜言。
姜言的神情很淡,也没什么表情,但是历经世事,接触过无数人的上官泽玉,却一准肯定她只是在装,在隐藏她早已轻飘飘,激动的心。
“如意,本王在问你话呢?想明白了嘛?”把红唇几乎划贴在了姜言的右耳朵上,轻缓而暧昧地道。
姜言觉得她应该是被他下蛊了,要不然他只是随便说了这么一句话,她竟然会忍不住身体颤抖起来,连带着她的心开始慌乱,大脑也渐渐陷入一片混乱。
他说的话百分百是假的!
她不能受他影响!
他只是皮相好而已!他骨子里是个凉薄,利己的混蛋!!
但纵然姜言一遍又一遍在心里告诉自己,但她还是在不情愿中渐渐沉沦了下去,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她的唇齿已与上官泽玉的交缠在了一起。
又是温柔,湿热,粘人的感觉!
又是可以让她忘却一切烦恼,甘心沉沦的感觉!
如果未来的生活一直是如此甜蜜而美好,那她留在这个“周国”,也不是不可以的吧?
这一夜,上官泽玉宿在了梨花居。
翌日清晨,上官泽玉是几时走的,姜言不知道,因为姜言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当真是从来没有起这么晚过。
“。。。。。。就说王爷怎么可能会冷落侧妃娘娘?你们看,我老婆子说的对不对?侧妃娘娘长得这般标志,性情又冷,正好合王爷古怪的脾性,怎么样?没话说了吧?”
“是是是,我们那有嬷嬷你这般火眼金睛?不过怎么说呢,王爷宠爱主子,咱们这下做下人的脸上也有光,也不至于以后在王府走动再被说动说西,是不是?”又一大叔道。
“要我老婆子说啊,最好的办法是让王爷一连数日来梨花居,让主子早些怀有王爷的子嗣,这样主子在王府的地位就稳了,那以后就没有人敢看轻主子,嘲笑咱们了。”
其他人开始纷纷附和。
姜言听得眉毛一抽一抽的,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她跟上官泽玉睡在一张床上就一定要发生些什么?就不可能只是因为太累了,单纯躺在一起?
姜言一想到上官泽玉像是一头猪一样,打着呼噜,半挂在她身上把她压得呼吸不畅,她就一肚子气无处发泄。
黄莺警告了其他人,他们闭上了嘴巴,去忙各自的事了。
姜言挠了挠她凌乱的长发,郁闷地下了床。
黄莺敲了几声屋门,走了进来,一瞅到她在捣鼓她的衣裳,忙道:“主子,您醒来了,身体可有不适?”
姜言一听到她紧张的语气,猜想她肯定和其他人一样,以为她和上官泽玉睡在一起了,气得没客气就道。
“你怎么和他们也一样胡思乱想?我能有什么事?我身体好得很!!”说着,还学着大猩猩的模样,愤愤地拍了拍胸脯。
黄莺怔了一下,面上一红又一白:“主子您和王爷。。。。。。”
“就各睡各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真的?”
“要不然你以为呢?这种事我有什么好骗你的?发生了就发生了,没发生就是没发生!!”说着,姜言给她穿起了衣裳。
黄莺急忙把手中的托盘放在圆桌,跑过去帮忙。
“主子今天怎么穿这身衣裳?”
窄袖长裙,不白不粉的颜色,但样式很漂亮,是最近流行的暗纹刺绣。裙身缀有五颜六色的小蝴蝶。很是俏皮的一身衣裳。
“要出门啊,那些衣服颜色太炸眼,裙摆太长,就这件能稍微正常些。”
黄莺给她系腰带的双手不由一顿,不解地抬眸看向她:“主子您今天要去哪里?”
“当然不会是去柳府,这个你放心。”
“那您是去。。。。。。”
“都城最大最繁华人去的最多的芙蓉楼。”
黄莺垂首边给她系最后的一个腰带,边疑惑问:“主子您去那里做什么?那里人多又杂,您身体特殊,去了多有不便。”
姜言沉浸在她的世界中,兴冲冲道:“就是因为人多又杂,所以我才要去。”低眼瞟了她一眼,又道,“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这样我就可以打听到很多很多对我有用的消息。你要去吗?”
黄莺冲她干干一笑:“奴婢不去行吗?”
“当然不行。”姜言乐呵呵的,又道,“不吃饭了,去集市上吃点儿别的,换换口味。”
黄莺陪着她出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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