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润嗤笑一声,道:“萧王妃怕是也要跟本官走一遭。来啊,把萧王妃给我带走!”
萧忆清这时才慌了,急忙警告他:“大胆!你知道本宫是谁吗?知道本宫父亲是谁吗?”
陈润没有再给她半个眼神,只是又下令:“还不带走?!”
萧忆清便在无比羞愤,怒火中,被强行拉了出去。
“所有人都带来了?”陈润不见姜言出现,心下又慌又急。
“禀陈大人,王府一众,全都在这里。”
全都在这里?那如意呢?他的如意呢?
“柳如意,有谁知道她在何处?”
众人不知是吓得魂飞魄散不知他在说什么,还是什么原因,反正都没有反应。
陈润沉着气,又道:“只要有人能告诉我她在那里,我就放了他。”
这时,不知人群中谁,突然高喊:“梨花居的人知道。”然后,所有的人都像是事先约定好的一样,立马纷纷远离了梨花居的人。
陈润眼神微眯,走到了芙蕖身边。
芙蕖还是个小姑娘,早已被吓得不知东南西北。
陈润稍放缓了些声音,问:“你们主子呢?”
芙蕖眼神涣散,慢慢抬头看向了他。许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吧。
“主子不见了。”
陈润一听,心口不免骤缩,情急之下立马紧紧握住了芙蕖的双肩。他想让芙蕖与他眼神对视来回答他的问题,但是芙蕖吓傻了,只是空洞地望着眼前。
陈润气得声音陡然提高,眼神在其他人身上来回扫过,问:“人到底在哪里?”
众人吓得只把腰又弯了些。
陈润眼看如此,轻轻笑出了声:“不说?不知道?你们可想好了,说,我便放了你们,不说,那么你们可一个人都出不了这端王府。”
众人这才吓得更是不轻。
人群中一位厨娘脸色铁青,道:“梨花居的厨娘说,柳侧妃昨日就不见了。”
“昨日?”
“奴婢是听说的,具体事不清楚。”
陈润的眼神一下子冷硬,他望了眼被孤立的梨花居众人,道:“梨花居的,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除了芙蕖之外的其他人,这时才真的怕了。
他们忙不迭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声泪俱下,七嘴八舌道。
“奴婢不知道啊,主子昨日一天都不在梨花居。”
“侍奉主子的黄莺也不见了。”
“大人莫要怪奴才,奴才只是个下人,主子的事下人不敢过问啊!”
陈润什么都没有听到,只听到他们说“柳如意”不见了。
柳如意不见了,对陈润来说,像是自己的心不见了一样,一下子都站不稳了。
青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站在了他身边,眼疾手快扶住他,小声道:“公子,要不属下先扶您回去休息,其他的事,咱们从长计议?”
陈润沉思了一会儿,微微点了点头,道:“端王府一众,全部待在端王府,违者,格杀勿论。”然后,被青峰扶着缓缓离开了。
姜言像是个无头苍蝇,根本就不知道去哪里,问黄莺,黄莺也是第一次离开京城,两眼黑,她们便沿途问了问种庄稼的村民,从他们那里得知,京城北,隔一个胭脂河,其实是个村子,不是一条河,有个镇子,叫永丰镇,那里依山傍水,风景优美,民风还淳朴,是个适合长久居住的地方,还说,许多京城贵族,都在那里建有庄园,在那里养心怡情。
但姜言一听到这个消息,却毫不犹豫打消了去永丰镇的念头,不过,在前进的路上,她和黄莺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先去永丰镇落脚,待打听到上官泽玉的下落后,再做其他安排。
姜言和黄莺身上带了不少金银细软,走路前去,怕遇到歹人,于是就找了位面善的农家人,向他编造了一些悲惨的遭遇,又给了他身上“唯一”的一支金簪,请求农家人能带她们去永丰镇。
农家人到底是心思淳朴,为人和善,一听她们悲惨的遭遇,那里还肯收她们的金簪?说什么都不收她们的金簪要把她们送到永丰镇。
姜言拧不过农家人,就依了他,想着等到了地方再强硬塞给他。
农家大爷赶着牛拉车,载着姜言和黄莺,有说有笑朝永丰镇赶着。
姜言所处的现代社会,农村已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农村。
在那样的农村里,已看不到庄稼和绿树,能看到的都是规划好的水泥地,水泥建筑,什么庄稼的香味,花的香味,泥土的香味,还有蜜蜂,蝴蝶什么的,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了。
而黄莺,自她有记忆起,她就在柳府的深院里,每日走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府外的菜铺,布店,那里看到过城外的风景?自是一看到这自由,轻松的生活,激动得就热泪盈眶。
姜言望着远处山峦层叠,白云浮动,不禁有了个念头,倘若她真的不能回到现代社会,或者说,她要很久很久才能回到现代社会,那她就在依山傍水,民风淳朴又安静的村子,给她买一套房子,在那里住着。
到时候,有黄莺,再养几只小鸡,有公鸡,有母鸡。公鸡过节一宰杀,母鸡留着下蛋。再养两只猫,一只公猫,一只母猫,看它们恩爱有加,再照顾他们的鸡宝宝。
她还要养一条狗,不对,最少也要养两条狗,然后再养一头牛,几只羊,还有鹅,鸭子。
她还要养花花草草,她要把她的家,变成一个小型动物园,小型花卉市场。
姜言完全沉浸在了她幻想的生活中,而黄莺,也与她一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松弛而安详地笑着。
陈润下令搜寻了整个京城,但都没有找到姜言的下落,急火攻心之下,竟晕了过去。
这是他自晕倒之后的第二日。
他一微微转醒,就急切问道:“找到了吗?”
青峰:“回公子,还未找到。”
陈润一下子急得剧烈地咳嗽起来,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一样。青峰赶紧扶着他坐起来,给他拍起了后背。
“为何。。。。。。为何还未找到?”陈润憋着一口气把话一说完,又剧烈地咳嗽起来,一直咳嗽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
青峰很担忧他:“公子,您身体要保重,切莫如此激动。”
但陈润却用尽他所能用的力气,死死地揪着青峰的衣袖,道:“一定要找到她!!!”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泛着异样的亮光,带着褪不去的疲惫和憔悴。
青峰不忍看他如此,转移了视线,道:“主子放心,属下一定找到柳姑娘。”
陈润紧绷的神经这才稍微松懈了。他松开抓着青峰衣袖的双手,缓缓又躺了下去,若有所思了一会儿,道:“城中无人,那就去城外找。她若是离开京城,这会儿定是还未走远。”
青峰又心疼地看了看他,道:“公子您多保重,属下这就去寻柳姑娘。”
“一定要快!”
青峰顿了一下,点了点头。
姜言坐着大爷的牛拉车,走了两天才到了传闻中的永丰镇。
大爷还是死活不肯收姜言给的金簪,姜言无奈之下,给大爷买了好多米面油,布匹,大爷这才勉强收下。
姜言与黄莺找了很久很久,才在临河边找了满意的住所。
房子是高脚楼那种,是木头搭建的,通风,所以那怕房子下面就是河流,房子也不见得有多潮湿,而且,因为房子较寻常房屋高很多,所以眺望远方的风景,视线还非常好。
租赁的大娘说,这屋子的主子是个商人,一年到头只有在初春才会来小住几天,让姜言她们放心住,不要担心会被临时赶走。
姜言非常喜欢这房子,简直就是她的梦中情房,故而一踏入屋内,她就像是撒欢一样,这个房间跑跑,那个房间跑跑,乐此不疲。
黄莺与她一样,很是激动,高兴,但却比她克制,没有她那样活跃,只是带着微笑,静静地看着她快乐地跑来跑去。
“好美的风景啊!”到了傍晚,夕阳从客厅中央,邻水那边的宽大的窗户照了进来,给客厅的棕黑色的木地板铺上了一层橘黄色的金纱,看着好不缥缈。
姜言弯着腰,趴在窗户上,把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陷入地平线的夕阳,出了神。
黄莺跑过来,站在她身侧,把眼睛睁得大大的,也是尽可能想把夕阳看得更浑圆一些。
秋风还不是很冷,树木也未尽数褪下绿衣,一眼望去,眼前或是红,或是白,或是棕色,或是金色的树木,与泛着红黄色的河面交相辉映,俨然就是一副令人陶醉的水墨画。
姜言和黄莺看得如痴如醉,似乎是把时间的流逝都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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